14、顾莫喜欢你谢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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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预约了一个网上聊天室，把网址和时间发了给谢眠后，让家务机械人给古越凡冲了杯奶绿，跟着送到古越凡的书房。
古越凡正在为他前阵儿的人体实验做资料整理，听到家务机械人进来看也没看就接过奶绿喝了，喝完一口才一脸奇怪的看着杯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奶绿，牛奶给你镇静安神，绿茶给你解乏明目、降血压。我看过你的身体检查报告，你的血压太高了，再天天喝咖啡抽烟恐怕撑不过五十。」顾莫抱臂站在门旁解释道。
古越凡听着自己撑不过五十的话，啊了一声，再喝了一口奶绿后，把椅子转回书桌继续写报告：「我知道这东西，你还是人类的时候总把它当早晚饭，我计算过，要是你生活持续下去，不到三十你的器官就会开始衰竭，而且也撑不过四十。」
顾莫显然不在意撑不过四十的事，他慢条斯理的把光学椅子调出来坐下后才问：「你跟踪过我？」
「对实验被试有深入的认识可以提高实验的成功率。」古越凡头也没有抬：「我选你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你的情绪波动很小，AI几乎是本能的去吸收各方面的知识，但随着知识的累积，AI也会接触到人性的阴暗面，AI不是机器，他独特之处在于他拥有感情，但也就是这感情成了他生存的障碍。人类最少也用十多年来知道人性的丑恶，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AI的高学习能力令他们不用一年就得面对这些，这就像是把最污秽的东西摊在一个孩子的前，他的感情过不去了，就郁郁不欢了。但你不同，你的情绪波动小得不像是人类，从你父母殉职，到你抚养你的亲戚虐待你、意图吞并你父母的遗产，你都没吵没闹，默默的接受了一切，但以我对你的认知，你并不是在逆来顺受，而是在等待一个反扑的机会。从这一点来说，你理智冷静得像一个程式，与你相比，凌一更像是一个人类。」
「所以你认为比起凌一我更能成为AI。」顾莫冷淡的作出了总结。「那你不阻止我去见谢眠？要知道他可是这世上少数牵动到我情绪的人。」
古越凡边埋头在图上加上各种标签，边毫不在意的说道：「你的实验还没完，接下来你可能会遇到比格式转换更痛苦的事。凌一已经不在了，我总得给你个精神寄托，让你不会在实验途中就放弃生存了。」
「好吧。」很可信的回答。顾莫绝对相信当初想得出把人类变成AI的变态科学家能想出些更变态的方法来整他，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放心了，至少古越凡是不介意他的AI跟人类有感情牵连的。顾莫起身带着家庭机械人离开房间，关门前还不忘补了一句：「烟抽少点，我不介意毁了你的火机和任何能给你点火的机械人。」
「……」刚拿出香烟的古博士犹豫了一会，还是把香烟收回去了。
顾莫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收到古越凡寄来，今天在游戏公司开会时的会议记录。游戏公司对这次泰勒的行为还算满意，虽然把皇城毁得不成样子，但那更激起了玩家的热血不停刷等，堕天使毁城的影像被做成了宣传片，那震撼的场景令进入《神之国度》的玩家人数大大提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几个因为不在安全区而受了诅咒的玩家的投诉，但都被游戏公司以泰勒早在半小时前提醒玩家离开的理由驳回。
顾莫把记录收起来，逗了会海琳娜觉得无聊就来到了跟谢眠约定的地点，说是聊天室，其实就是一个空间，两张椅子。这个时代的网上聊天室已经发展到跟游戏空间一样，用家面对面的聊天，甚至能互相接触。所以即使是顾莫这样由数据组成的AI也能够在聊天室里以普通人的形态出现，不会被察觉到有所不同。
为了符合不同用家的要求，除了预设的几个场景外，用家还能自由设定聊天室的场景。顾莫把脑中的记忆调出形象化，在小小的房间筑起了整间大学，甚至还设定出一些熟悉的面孔放在学校各处，以至后来谢眠来到时彻底呆了。
「阿眠。」顾莫在树下朝他招手，谢眠走过来后顾莫就领着他走到天台。
谢眠跟着顾莫的身后，他今天有刻意打扮了一番，但进来聊天室后衣服自动换了校服，让他有点无力。
顾莫在地上坐下，谢眠自然的坐到他的身旁，熟悉的环境让谢眠有种时间还在三星期前，他们还身在学校，顾莫还在他身边的感觉，但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他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积聚了两星期，他的愤怒、他的担忧、他的无力在见到眼前人时化为一声轻叹：「你去哪了？」
顾莫侧头，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台词：「你知道卡索吗？我在枪会遇上了他，他是我父母的好友，是名门之后，跟我父母的感情很好，也很赏识我，想收我为徒带我去Ｉ国深造。我跟他说我需要三千万，没赚到前不离开，他就把钱给我了，你知道三千万对有钱人不算什么。」
「卡索？那个枪械之王？」谢眠有点惊讶，然后是狂喜：「那个号称全世界枪法第一，但脾气古怪连各方巨头亲身去拜托也不愿把他们儿子收为弟子的卡索？」
顾莫点头，他并不怕谢眠去查，前阵儿卡索的确在他们国，而他也早已经伪造了自己的入出境记录，必要时他可以把枪会的系统也黑了，制造卡索来过的证据。「所以我现在在跟他学枪法，暂时不能回国。你呢？有了三千万应该可以脱离谢家了吧？」
「根本从来都没有脱离一说，一切都是一个局。」谢眠的表情马上塌下来了，他拉过顾莫的手，额头埋在他的肩上：「我们谢家家规，每个谢家人要在十八岁前培养他的心腹，待十八岁时，我们就会向选定的心腹提出需要三千万的脱离家族的要求，要是被试的心腹愿意帮助谢家人，那么他们便过关，允许进入谢家。要是拒绝，那他们便不过关，谢家人也不能再亲近他们。结果你、刘叶、扬大哥都过关了，只要何恋心不过。」
那就说是一切都是假，谢眠从来没有离开家族的打算，所谓三千万只是用来考验他们而已。顾莫理解后恩了一声，伸手揉揉谢眠的发，没有责怪他。
「我一直也很怕，怕你们会为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阿叶为我去揍季未央，扬大哥为我黑了整个季氏的系统，我却因为那该死的家规什么也不能说。」谢眠用颤抖的双手环住了顾莫的腰，那力度好像要勒进顾莫的背，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直至你留下那三千万消失，找也找不到时，我吓疯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他妈的第一个毙了自己！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勇敢点向我父母说不，你是不是就不会消失了，还好，你没事……」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担心。」顾莫回抱着他道歉道，从来没见过那么脆弱的谢眠，他想，这些天一直压抑着内疚和担忧真的快要压垮他了。
顾莫笑着摸摸谢眠的头发，其实能骗到谢眠的眼泪，他也不求什么了，但那句话他还是想亲口跟谢眠说，他侧头亲亲谢眠的耳朵，轻声的说道：「谢眠，我喜欢你，我暗恋了你三年了。」
抱着他的人僵住了，顾莫拍拍他的背：「别担心，我不求你也喜欢我，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亲口告诉，让你知道，为你做任何事我也甘之如……唔！」
下面操场上传出刘叶的吆喝声和拳头打在身体上的声音，大学的天台上，顾莫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后脑被用力压着，柔软的舌头在口腔肆意翻弄，他的数据在骚动，无数蓝屏在四周弹出，天台的影像不断的闪动，直至谢眠睁眼放开了几乎昏倒的他，一切才回复正常。
谢眠的眼眶还有点红，他把顾莫圈在怀里，带满足的笑意在顾莫脸上再亲几口：「我也喜欢你，我想清楚了，我对何恋心好只是因为婚约而来的责任和错把对未来伴侣的期望套在她身上，我喜欢的是你，一直都是，所以即使知道你很强，在你不见时仍然会慌张恐惧，就像世界要崩塌了一样。」
「恩？」从来没想过他的感情会得到响应的顾莫趴在他的怀里，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难得的呆样子又惹来某人的几个吻。
谢眠把人扶起，握着他的手直视着他的双眼认真的道：「我谢眠喜欢你顾莫，一直以来都是。」
顾莫终于反应过来，他回握对方的手，笑着咬上他的唇高兴的回道：「我顾莫也喜欢你谢眠，一直以来也是。」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顾莫喜欢你谢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