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灯底裁缝

16、第⒃掊土 银时

　　第⒃掊土银时

　　“阿妙。”
　　前一刻的愉悦笑容在这一秒僵硬，下一秒不知道该扬起怎样的弧度。
　　土方把手抽出自然而然地搂住她的肩，借由肩头传来的力量她缓缓转过身。
　　“银时。”土方开口打招呼。
　　“多串，你们，这是？”银时懒懒地靠着墙望着两人的亲密姿态发问。
　　对上他的眼眸，阿妙告诉自己要笑着亲口对他说：“在一起了，我和他。”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凝固，至于为什么阿妙道不清。
　　“好好对她，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银时看向土方，像她大哥一样嘱托。
　　“我很认真。”土方说这句话的时候，阿妙感受到了肩头上的手有力地握了握，很坚定。
　　“吉原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上次见面土方也这么问银时，什么事这么麻烦？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土方，我想单独和阿妙说几句。”
　　“我在街角的那间哈根达斯店里等你。”说完，肩头一轻，阿妙目送了会儿他离开的背影。
　　“阿妙，你能走过来点吗？”银时仍旧一动不动地靠着墙。他还是那样的懒，阿妙想。
　　“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吗？”走近阿妙才发现，浴衣宽袖下他的右手依旧缠着绷带。
　　银时往下扯了扯袖子，无奈又无谓地说：“放心，只是旧患未愈又添新伤，过几天就好。对了，他对你真的好吗？”他抬起下巴往土方离去的方向点了点。
　　“你能让月咏少担点心吗？至于他对我好不好你不是刚打过招呼吗？”做鬼也不放过？他是不是对土方狠了点？他有这么在乎自己？
　　“阿妙你爱上他了吗？”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让阿妙一楞，转而凝视着银时此时此刻的表情，阿妙试图在上面找到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无迹可寻。她对他说：“银时，我和他才刚开始。”
　　抬头看向远方，银时把目光锁定在天空里的一片云上，他说：“阿妙，红豆盖浇饭要在热的时候吃。”
　　他又说：“阿妙，拿出冰柜的冷糕要在还没化之前享用。”
　　他还说：“阿妙，打开的草莓牛奶不能放过夜也要及时喝。”
　　他再说：“阿妙，新出的JUMP一定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买来看。”
　　“阿妙，……”
　　“银时，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爱你。”脊背一僵，抬起头发现他仍是那样靠着墙一动不动，仍是那样把目光锁定在天空里的一片云上，如果这是告白，没有人会这样随随便便。所以下一秒银时的话印证了她又一次被他耍。
　　“阿妙，我是说‘我爱你’这三个字要及时对他说，不然某一天醒来你会发现自己来不及了。”
　　阿妙仰起头也看向天边的那片云，以淡淡语气说出不轻的承诺：“等到发现自己爱上他的那天，我会对他说的。”

　　同注视着远方的那片云，他们眼神不再有交流。
　　“银时。”
　　“嗯。”
　　“以后别再耍我了，好吗？”
　　“好。”不问任何的缘由，他的这声“好”在她听起来干脆利落得有些敷衍，想想算了。
　　“问你件事。”
　　“嗯。”
　　“为什么月咏不把那枚戒指戴在手上？”
　　“……”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出了一个让她哭笑不得的理由：“因为我买大了。”
　　“还真是你的作风，在这些事上都能掉以轻心，她会生气吧，怎么不拿去换，拿去改？”
　　“她当然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她说要留着它让我自责一辈子。”
　　阿妙笑出了声，声音清脆悦耳，“月咏做得对。”
　　“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刚才土方是这么说的吧？”
　　“嗯。”过了会儿，她说，“我去找我的运气了。”
　　“去吧。”
　　走了几步阿妙回过身问银时：“你还要看那片云多久？”
　　“不会很久，我只是在等她。”
　　“好。”转过身，阿妙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脚步越来越轻，脚步越来越快，在街角的那家店里土方在等她。那三个字她现在还说不出口，但他和她有将来，她坚信将来会有说出口的一天。而她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份坚信告诉土方，告诉他：等我，一定要等我爱上你，因为我已经喜欢你，因为我已经彻底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