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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8章 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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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打字,才发现时间顺序上搞错了,大家将就一下吧,下次我把两个地方换过来,呵呵……}
“慕容玄圣?”鬼医望着自己眼前这个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的男子,有点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人,就是自己跟师兄争了那么久的好弟子?
“这里是药室?有药材对不对?”
“你是慕容玄圣?”对于玄圣的着急,鬼医一脸地坦然,继续问着刚刚的问题。
“晚辈正是!不知前辈可否让我先配药救我这位朋友?”
“哦……那你先带她进来吧!”鬼医退后一步,让玄圣进到药室里面,“里面有床,有药柜……”
来不及等鬼医讲完,玄圣已经抱着紫灵冲了进去。
鬼医摇了摇头,伸手阻了门外的几个人,“你们回去吧!”然后跟着玄圣进了里屋——小孩子,果然冲动,但是有的时候,好的大夫,往往都很冲动,好比自己,好比自己那个自诩天下第一的师兄。
鬼医靠在门上,看着玄圣在自己的面前干脆而毫不犹豫地治疗着紫灵。从针灸,简单处理到选药再到亲自煎药,整个过程干净到连自己到要赞叹的地步,从针灸的手法到最后的药方药材选择都恰到好处。
更可贵的是自己的药柜抽屉上都没有标明药材的名称,他却凭着自己的鼻子就找到了想要的药材。
这样的熟练程度,这样不犹豫的态度,真看不出他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学徒,但是医术跟别的东西不同,单是看治疗发烧这一点,还看不出真正的水平。鬼医笑了笑,他到底会进步到什么程度呢?还真想看看,当然,是在自己的教导下,而不是自己那个师兄。
一夜的忙碌过去,玄圣疲惫地靠在床柱上,只要一停止忙碌,自己的脑海里就全是涵君的影子,她现在怎么样了?彼此的牵系那么强烈,如果自己可以静下来,一定可以感受到一些,可是因为太过担心,自己连心都静不下来。
从门外传来浓烈的药味,玄圣吸进一口,凭着天生对药材的敏感,玄圣知道这些药的用途,会用到这些药的人,难道是涵君?
“您的药,是煎给谁的?”
“哦?你忙完了啊?”鬼医把注意力从药罐子上移到玄圣疲惫的脸上,“桌子上有饭菜,先吃了吧!”
“您那个药……”
“哦?你也有兴趣?”
“不,您那个药是不是给一个叫做林涵竹的女子的?”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人。”那个人之前用的一直都是药仙的药,那么跟之前一直是药仙的弟子的玄圣自然脱不了关系。
“可是您的药……”
“我的药没问题!”鬼医的坚定一出来,玄圣突然像是面对着自己的师傅一样,没有办法反驳,“吃口饭吧,忙了一整夜了。”
“哦……”玄圣走到桌边,开始吃饭,自己的确很饿了,可是对于那个药,他还是很介意,这个药根本就没有用啊,而且在效用上比不过师傅的药,如果真的是给涵君的,那就真的很糟糕。
一直到玄圣吃完了早饭,鬼医还在低头煎自己的药,感觉到玄圣正在看着自己,鬼医抬头,开始摸索着衣袖:“来,这个给你!”他说着,递过来一把钥匙,玄圣把它接过来,有些茫然。
“看那丫头的样子,已经退烧了吧?”看到玄圣点头,鬼医才继续说下去,“等到了午时,给她用过粥水以后,就给她换个地方吧!”
“换地方?”
“难不成,你要让一个大姑娘一直住在我一个老头子的药室里?”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玄圣忽然觉得自己面前这个人很像是自己的师傅,不是样貌,而是一种神韵,一种很相似的感觉,可是具体是什么,玄圣却说不出来。
“药室后面有间闲置的房子,本来是我住的,不过我住惯药室了,那个房子就让给你跟那个小丫头吧!”
“一间?”
“放心,里面房间不只一间,你们自己分配,不过我很久没去了,一直锁着,你先去打扫一下。”
“哦……”玄圣拿着钥匙,若有所思地往外走,走到一半,又被鬼医叫住:
“等一下。”
玄圣回头,接过鬼医扔过来的一小粒东西,低头,才发现是药丸。
“把这个吃了,然后好好休息一下,你也忙乎了一晚上了。打扫也不用很彻底,以后有的是时间。”他的身体那么虚弱,是自己没有察觉出来还是根本没有去关心,鬼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继续煎药。
“可是我……”我没打算在这里常住啊!玄圣的话,并没有说完,当看到鬼医又低头忙乎自己的药,他也只好出了门。
走了几步,他才想到:还没有请教那位前辈怎么称呼。
“姑娘,起床了……”
“再睡一下……”
“可是月帝他……”
“升?!”
被人从睡梦中拖起来,涵君面带怨恨地望着坐在桌子边一脸笑意的升。
升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喜欢被人瞪,可是瞪自己的这个人,为什么脸色竟然那么差,嘴唇苍白到看不见一丝的血色,眼睛更是肿得可怕 ,一头半白半黑的头发凌乱地散落着。她昨晚没睡好吗?为什么觉得她的白头发又变多了?可是更加惊讶的是自己竟然会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竟然连虚弱都美得惊人。
“想和你一起吃早餐。”
“可是我好像没说你可以进来吧?”
“这里是我的寝宫吧?我以前一定是傻了,进自己的寝宫竟然还要征求你的同意?”
你才发现啊?涵君轻笑出声,可是又惊讶于自己竟然还有力气笑:“我觉得我一直住在这里很不方便,你如果不让我离开就帮我换个客房吧!”
“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我下次不擅自进来就是了。”
“其实我想了很久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安排在这里,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很合适!”
“可是……”
“没有可是!”
“唉!”好了,涵君承认自己最受不住的就是别人孩子气的霸道,简直就是自己的软肋。“我要洗脸,洗完再说。”
望着水中倒影的自己的样子,涵君的手迟迟没有动作,刚刚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自己吗?原来自己的心里,是那么害怕被升看到自己不好看的一面,就好像是个初恋的小女孩一样。
涵君甩甩头,甩掉这些奇怪的思绪。有多久没有吃药仙的药了,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药仙说从头发就可以看出自己身体耗损的程度,涵君把自己的头发抚到胸前,现在的自己,白头发好像快要到一半了,可是这样又是还剩几天?
星晨啊,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你快点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好?我怕我没有时间了。
洗过脸,梳过头发,涵君才又坐回到桌边,升一直支着下巴望着她,直到她完全坐定。
“怎么?有心事?”
“没事,小事……”
“那就是有事!到底怎么啦?”
“咦?”涵君心中的疑惑慢慢升起来,他那么笃定的“那就是有事”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好像是自己和星晨的暗号一样,为什么升会知道?“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觉得自己的头发变白了很多……”
“没有,哪有的事,你的自我意识过重啦,没有多啊,跟我刚见到的时候一样啊,别担心了。”
“真的吗?”虽然明明知道升是在骗自己,可是涵君却还是想去相信,因为自己真的需要时间。
“鬼医先生已经在配药了,他一定会配出最好的解药的,你放心吧!”
“嗯!”虽然早就知道了解药,可是涵君并不想说出来,她想留在这里,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想离开,就算最后的结果是死亡,她也想在这里等到星晨回来,因为她不知道,不知道那药是不是真的可以救自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回到这里。她在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赌自己可以等到星晨。
“早餐是什么?”
“粥啊!”升把砂锅的盖子打开,舀了一小碗粥递给涵君,“给!”
“哦!”涵君接过碗的时候有些呆滞,为什么觉得自己面前的这碗粥这么熟悉呢?涵君拿起旁边的勺子,喝了一小口。这味道,也是如此地熟悉,这就是星晨的味道吧!
“为什么……”涵君抬头望着升,升回过头来看着涵君。
可是一瞬间却把涵君完全地怔住了,这眼神,为什么也是如此地熟悉,其实自己有真正和升对视过吗?好像是没有吧,自己从来都是打量着他,而不曾和他对视过,因为面前的人实在是太过美形了,单是对视0.1秒,都会使涵君心跳加速,所以她一直都忽略了,忽略了升的眼神,竟然跟星晨的那么像。
可是也有些不同,不同的是星晨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而升的眼睛却是很纯正的黑色,不过自己不是也看到过金色眼睛的升吗?他的眼睛,或许是可以变颜色的。
“嗯?”升在涵君的眼前晃动了手指,打断了涵君的凝视,“怎么了?”
“没事!继续喝粥吧!”
升就是星晨?涵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升跟星晨长得完全不一样啊,可是自己的容貌可以变,为什么星晨就不可以呢?
对呀,完全有可能不是吗?
涵君的心里面,竟然是那么地期望升就是星晨,因为在自己心中升的地位已经那么地重。
抬头看着升低头喝粥的样子,涵君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升就是星晨,为什么自己现在才开始怀疑,他们真的有太多相像的地方了。难道自己真的可以说服自己说那是因为他们是师徒才会那么相像的吗?
可是性格不一样啊,涵君慢慢得想要否定自己,可是这个想法在她的心中扎根,开始泛开一层层的涟漪。
千叶迷踪,位于华亘大陆的最西边,那个太阳落下去的方向。
之所以叫做千叶迷踪,是因为这个森林太大,大到进去的人就不可能走得出来,千年万年,这个森林都在不断地吞噬着每个或迷路或有意闯入的人。
森林边村子里的每个母亲都会告诫孩子:“不可以进去哦,进去就会迷路。”
“可是太阳也会落到森林里去啊!”
“所以才会有阴天和下雨天啊,那是因为太阳在森林里迷路了”
于是,森林边的每一个孩子都知道,这是一片会让太阳迷路的可怕森林。
但是,在这个森林里,也有人住在里面。
石桌石凳,石头搭成的亭子,在一片绿色中,这些灰白色昭示着有人住在这里。
“青蓝!”
有女子干净的声音,从林间传来,惊飞了一群休憩的鸟儿。从小道上跑过来的女子,一身干净的白衣,一头柔顺的头发在她奔跑的时候飞扬开来,动人异常。她跑进亭子,扶着柱子开始喘气休息。
“青蓝!你在这里对不对?”女子抬起头望着四周围茂密的树木,她的声音传得很远,像是运足了内力。
久久地,当女子几乎放弃了等待,正要继续开跑的时候,突然有声音传来:
“忆白……”
忆白知道那声音离自己有多远,颓败地在石凳上坐下来,低下头,眼泪留下来。
“你真的要走?”
沙沙的风声,带着他们的声音,幽幽的传递:“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那件事情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
“怎么可能会没有关系呢?”
“……”长久的沉默,让忆白有些害怕了,她急急地问着:
“青蓝!青蓝!”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不!青蓝!青蓝!……”任忆白再怎么叫,都没有再获得回应。
他真的走了,为了他的责任,或者说为了别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啊!不要留下我,求你!求你回来……
忆白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手中的信纸上,那张信纸已经捏得几乎要碎掉。
什么是责任?
此时,在百里之外的千叶迷踪边缘,有个青衣的男子撩开茂密的树枝穿出了森林,与其说他是男子,不如说他是个孩子,十六七岁的样子,一个眉目很清秀的孩子。
他慢慢拍打着衣服上的树叶,然后缓缓地抬眼望着前方,目之所至,是大片的平原,他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是深厚的与年龄不相符的苍伤。
“你在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