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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六章 公主肃盈 ...
难得的秋日无雨阳光静好。当林贵妃在阑夜宫里暗暗筹备心心念念要铲除宫中唯一与她有血亲的女子时,宫墙之外,帝都繁华之处,与木府相距不远的某处府邸中,驶出了一辆饰有红缨珞的华盖马车,直驰皇宫。
顺则门侍卫肃然而立,却在马车驰过时眼都不曾抬,径直放行。马车奔过长长甬道,直至泰昭殿下方止。出入皇城如寻常市坊,不知是谁家的达官贵族。
原本倚在殿门闲闲打着瞌睡的钟尽德听见声响,忙奔下台阶,毕恭毕敬的朝马车跪下,“奴才钟尽德叩见长公主!”
一只戴着三寸珐琅护甲的玉手掀开珠箔,自车内而出的是为约莫二三十岁的美貌妇人。
那女子一袭暗朱回纹广袖宫装,象牙长簪绾着十字髻,装束不甚华丽,却天然一股贵气逼人。眼角眉梢与殷谨繁有几分相似,只是那双微挑凤眼较之殷谨繁的温润疏懒反多了些沉稳凛然。
长公主肃盈,小字绯珠,睿帝与德英皇后之长女,当今圣上唯一的同胞姐姐。身份尊贵,等闲王公皇戚莫能比拟。
“长公主将承研小公子也带来了。”钟尽德看了看肃盈公主怀中抱着的男孩,那是肃盈公主第三子,皇上的亲侄,人称承研小公子,“皇上很喜欢小公子,今日见着定会高兴的。算起来长公主都有好久不曾回宫看过了。”
“我虽有皇上诏令可随意出入宫闱,但到底是已嫁之人,凡事有诸多不便。况且近日来研儿病了一场,皇上又忙于政务,也就不好常来叨扰了。”肃盈公主跟在钟尽德身后,施施然走向泰昭殿,“对了,皇上可好?”
“操劳了许多,也亏得皇上年少身子尚好,吃的消。”说话间已到了殿门,钟尽德比了个手势示意肃盈公主进入,自己却仍是守在门外。皇上有时喜清静,不爱人伺候,他是知道的。
径自推门而入,绕过屏风转入一小隔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盈盈福身,“臣肃盈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殷谨繁正用细绸擦拭着一管玉箫,闻言头也未回,随意道:“皇姐来了。啧,愈发讲客套了,此处又没旁人,自个找个地先坐吧。”
“你呀,做了天子还是这样的散漫心性。”肃盈公主嗔道:“你我虽未姐弟,但亦是君臣,身份有别。”话是如此,却碰忍不住莞尔。昔年陈皇后有三子二女,却皆在后宫暗潮汹涌中早夭——除却长女及幼子。正因如此,尽管殷谨繁三岁那年肃盈公主便出嫁,但两人依旧亲密无间,要知在诡谲深宫里,唯有他们一母同胞,有着相连的血脉,有着互为信任的资本。
“皇帝舅舅。”怀中的承研含糊不清的喊道。周岁余的孩子,才学说话不久就会这四个字,记得当初可让殷谨繁喜了好一阵子。
“承研。”殷谨繁将玉箫收入锦袋中,笑着伸出手,“来,朕抱抱。”
肃盈公主一脸温和的将儿子递与他,笑道:“你可需仔细些,知道你不会抱孩子,每回敏元到你手里总是哭。”
殷谨繁不满分辩,“皇姐这是哪里话,朕的女儿,怎么会不喜欢朕。”
“敏元也近周岁了吧,比承研要小几个月。”肃盈公主目光慈祥,“那样可爱讨喜的一个女孩儿,日后可别让你教成刁蛮跋扈的性子——我听说你可很是宠她呢。”
“朕就这么一个女儿,娇纵几分怎的了。况且她还这般小,懂什么呀。”
“说来也是。”肃盈公主忽正色,“皇上继位已三年,如今宫中有后妃宫嫔二十一人,不算少了,可却只有一位公主,于社稷大大不利呐——”
殷谨繁瞥了她一眼,不以为意道:“朕自个都不清楚朕有几位妃子,皇姐倒是心细。朕今年也不过十七,还未至日薄西山呢,怎就干系到社稷了。况且,皇姐虽有三子,可仍无一女,朕有敏元,皇姐难道不当羡朕么。”
“你倒是看得开。”肃盈公主轻戳他的额头,“正经些,呢百年之后莫非要让敏元一介女流继承大统么。当务之急是皇上膝下有子,如此方能稳住分封各地的宗室。昔年你这皇位来之不易,因你年幼,母后又出身寒微无外戚可撑腰,有多少人不服你。虽是借着登基前的那场宫变斩除了不少,但终究还有隐患留着。皇上,慎之慎之!”
“皇姐所言朕自然清楚。”殷谨繁淡然轻哂,“皇姐勿急,眼下贵妃与晗嫔皆有孕,你暂且放心好了。”
“贵妃。”肃盈公主听闻这两字反是蹙眉,压低了声,“你当真有意让木氏女做皇后么?”
“皇姐以为呢?”殷谨繁挑眉反问,“朕若有此意,那时便无需费心周旋于木家长女与次女之间,更无需扶持淑妃以分后宫之权。”
“曾经木铮以支持你继位为筹码,令你立他的女儿为后,你却趁着木桑儿暴毙他悲痛万分神志不清明时下诏说你年幼推托了立后事宜,只封了他的次女为贵妃。而今已过三年,贵妃若一举诞下龙子,只怕朝中立她为后的呼声会更高。木家本就手握重权,若再成了皇后母族,太子之戚,岂不是水涨船高。”
殷谨繁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着承研,眼也不抬,“朕听说多年前先帝还只是区区江虚郡王时,木铮便与他是刎颈之交,后来先帝夺得皇位,木铮更是立下了赫赫功劳。故而先帝信任木铮尤甚于朕这个亲儿子,不相信朕能治理好这个江山反倒相信木铮会辅佐好朕,竟在死前赋予了他摄政之权。结果成什么样了。哼。”他冷笑,话锋一转,“皇姐,木府近来动向如何?”
“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咱们派去的人,也许很快便要得手。”
殷谨繁颔首,凤眸中神色安定如波澜不兴的冰湖。
“林贵妃……”肃盈公主又道。
“林贵妃是朕的贵妃,纵使不封后,也是贵妃之尊,皇姐有异议么?”殷谨繁斜睨着她,唇角分明含笑,眼底却是不容置疑的果决。
肃盈公主愕然,不知该作何言语。她知道,这个同胞弟弟的性子与她并不相似。只得道:“我听说你待林贵妃很好,阑夜宫的衣食用度,总是最奢华的。”
“算是补偿吧。”殷谨繁垂眸。昔年他埋下的眼线曾在暗处亲眼看着木梓儿将她的姐姐推下水中。木梓儿为何要杀木桑儿,原因他不是不清楚。可若非是他不想立木桑儿为皇后,他也不必招惹上木梓儿,然后一步一步诱她走上杀姊之路,“再说了。”他讥诮一笑,“永业年间先帝是怎样穷奢极欲的举朝皆知,遗留下的珍宝在皇宫库房里都积了灰,赏十个林贵妃都够了。”
“怎样待林贵妃随你意便是了”肃盈公主无奈道:“那谢顺媛呢?”
这次愕然的却是殷谨繁,“皇姐,绾绡她又怎么碍着你的眼了——”
“她是萧人。”肃盈公主回答简炼。
“那又如何?”
“你说呢?”
殷谨繁摆了摆手,“皇姐的意思朕明白。朕虽是宠她,可终究没有太过,皇姐大可放心好了。”
“但愿日后也能一直如此。”肃盈公主咬重了语调,“莫忘了她是萧人,骨子里就是不安分的。瞧瞧那些个萧朝余孽,至今犹在民间作乱,前几个月皇上遇刺便是他们下的手吧,哼,不知死活。”
“会琴楼么?他们刺杀朕又不曾得手,皇姐勿要动气了。”
“皇上,谢顺媛求见——”正劝着,钟尽德尖细的嗓音响起在了门外。
“来的正好,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天姿国色。”肃盈公主轻哼。
殷谨繁又好气又好笑的瞥了她一眼,朝外道:“进来吧。”
肃盈公主啜了口茶,靠在椅背,护甲叩击桌案。
眼见着进来的是位碧衫的女子,衣袖裙摆皆以银线绣着几朵白梅。倾髻斜绾,簪着几支碧玉水纹钗。五官清浅,面容乍看上去并不惊艳,却胜在顾盼间的风流神韵。屈膝福身,音色若泠泠珠玉落盘,“臣妾参见皇上。”眼波略移,瞧见一旁的,于是又道:“参见肃盈长公主。”
“你如何知我为肃盈长公主?”肃盈公主看着眼前女子,扬声发问。
绾绡回话不徐不急,“臣妾听闻皇上有姊妹八人,成年出嫁者六人,唯胞姐肃盈公主嫁与羽林郎督蔚尚在京城。现有三子,幼子承研仅周岁余”她看了眼殷谨繁怀中的男孩,“想必这就是承研小公子吧。”
“你对我大息宗室所知倒是不少。”肃盈公主这一句不知是褒是讽。
她的敌意,绾绡敏锐察觉,只平静道:“臣妾既嫁与大息,便是殷家的媳妇。做媳妇的,自然要对夫家多了解些。”
肃盈公主朱唇微启,正要再言,却被殷谨繁打断:“绾绡,你来此可是有什么事么?”
“禀皇上,淑妃娘娘已将今年至去年六月的账目查毕,本想亲自向皇上通报,奈何敏元公主哭闹不止,只好遣了臣妾来传话。”
“哦?结果如何?”
绾绡偏了偏头,神情复杂,似是困惑似是失望,“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殷谨繁“嗤”的一笑,“这样说来,淑妃白忙活了一场。”
绾绡点头,“诚如皇上所言。虽说有些异常,却不知源起于何,最终只得作罢。淑妃娘娘是想让臣妾替她问问,还要继续么?”
“她若有那闲情逸致尽管随意好了,只是别累坏了。”他朝她招手,“你也别急着走,传话这小事命钟尽德去好了,省得他成日里闲得慌只知倚在殿门外打瞌睡。过来,朕想听你弹琵琶。”侧首又道:“皇姐也听听,较之母后当年如何?”
肃盈公主瞥了绾绡一眼,“改日罢,今日我还有事,先告退了。也省得有人嘴碎,说肃盈长公主恃宠而骄不识礼数,已嫁之人却三天两头回宫。这女子呐,礼数可是最要紧的了——皇上亦应以国事为重,勤政简朴,勿要让那些靡靡之音谄媚言语入耳才好。”
这话中有话,刺里带刺,叫人怎不明了。绾绡隐忍的敛低了眉目,不置一言。
“皇姐不多留会子么?”殷谨繁神色有些失落,“朕原是想让你们妯娌间好好聚一场的呢。”
“皇上费心了,只是臣同谢顺媛素不相识,怕是有些难相与。”肃盈公主抱着承研,起身行礼后抬脚便向外走。
清楚自己的胞姐有着怎样的性子及过往,殷谨繁并未多话,也就随她去了。
目送肃盈公主离开,绾绡抬眼,黛眉微蹙,有些迟疑的望向殷谨繁,“长公主似乎不是很喜欢臣妾。”
殷谨繁放下茶盅,走近,替她抹平双眉,“朕喜欢你不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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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毕,殷谨繁因有奏折未批,绾绡不好打扰,便离开了泰昭殿。小兴子问她是否要回祈韶居,她略为踟蹰,沉吟片刻后道:“不了,去明悠宫。”
泰昭殿与明悠宫相距甚远,肩舆缓缓而行,漫长一路中绾绡终一言不发,面色微寒如水,让身侧随行的宫人都心中惴惴,不知自家主子缘何心绪沉沉。
愈往西处于清静,绕过竹林,青石小径的尽头便是那座古朴端庄的宫殿。还未走近,已闻得明悠宫笛声悠扬。绾绡有些疑惑,她记得太妃虽擅吹箫,却并不会使笛。
莫非是哪宫的妃嫔来此探望太妃,替她解闷?
这样想着,已然步入宫内,宫门前无人看守,想来是午后闲适去哪找乐子了。那一缕笛声减低,应是一曲将尽。绾绡伸手欲掀竹帘,云嫣却出乎意料的拦住了她,“等等,主子,先别进去。”
“为何?”绾绡侧首看着她,但见她一脸欲言又止,隐隐有似喜似嗔的神情在她那双素来冷如霜雪的眸子中划过。
还未等到她的回答,帘内笛声终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朗陌生的男子嗓音,“那姑母好生保重,侄儿不便久留,先行告退。”
太妃宫中竟有男子!绾绡一时愕然,反是不曾留意方才那男子的自称,呆杵在了原地发怔。
竹帘倏尔一动,那男子自帘内而出,绾绡未防,险些与他撞个满怀。
不由面颊微红,她是妃嫔,照理来说应是不当见外臣的,云嫣为何不早些提醒她,否则何至如此尴尬。
慌乱间随意一撇,映入眼帘的是位纶巾儒服的白净男子,瞧着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生得很是斯文俊秀。
绾绡将头偏向一边,面露赧然,他却是一脸镇定,从容不迫的作揖行礼,“谢顺媛金安。”
绾绡不犹生疑,一个外臣,如何识得她的。此时心绪渐宁,也总算想起了这男子方才的话,他既称太妃为姑母,那定是赵氏中人。听闻赵氏一族人丁寥落,太妃早年孤苦,父母皆逝于不足岁之时,唯有一个长其近二十岁的兄长与之相依为命。后太妃获宠,荣极后宫,本耕作于乡野间的兄长也因此发迹,拜相封侯,现下虽已被架空,但好歹是太师之尊。赵太师膝下仅一子名华玠,而今二十有二,工于诗书,文采斐然,又兼生得一副好皮囊及风流性子,常醉宿于花街柳巷,据说前一阵子还因青楼里的一个花魁娘子与丞相长子木杨大打出手,硬生生将太妃气得旧疾加重下不了榻。
“原来是赵兰台,久仰。”绾绡略一颔首,持着妃嫔应有的礼数。赵华玠因出身赵氏而为皇上所防备,更兼之其名声不大好,故而纵使写得一手好文赋,也只被封做了兰台令史这一闲职罢了,人称赵兰台。
“好巧,云嫣姑娘竟也在。”他忽冲着绾绡身后的云嫣温文一笑,和煦如阳春微风。
绾绡更是诧异,赵华玠认得自己倒也罢了,怎连自己身侧的宫女都认识。转念一想却又了然,云嫣在早年间曾服侍过太妃,与太妃亲侄见过面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再看一眼云嫣紧抿唇一言不发的别扭模样,她心中隐隐有了什么猜测,不好点明,只浅笑问赵兰台,“可是皇上下旨令你前来宫中探视太妃的?”
“正是。若非如此,臣则能随意入宫。前些日子因臣顽劣,累得宫中姑母为臣操心气坏了身子,臣自要来赔罪的。”话是这样说着,可说话人面上却并无半分羞惭之色,仍是一派儒雅从容的气度,也真不知这样的一个人,十天半月前是怎样与木杨在青楼打起来的,“外臣入宫不得逾矩,一个时辰之限将尽,臣先告辞。”
绾绡侧身让路,待他离去正要招呼云嫣随她一同入内,却见她垂首似是魂游天外。不觉好笑,轻搡了她一把,她这才回过神来。
檀香与药香迎面扑来,极熟的气息,让人莫名安宁。太妃静坐于佛龛之下,翻着一卷棋谱,“来了啊,绾绡。坐。”
绾绡屈膝福身,坐在了太妃身畔,“太妃似是精神了许多。”
“哀家本就病的不重。”太妃满不在乎的将书卷放下,“前些日子不过是听赵家受辱于木家,一时激愤,才故意夸大病情要逼皇上下个决断。”
“太妃没事就好。”绾绡一面应着,一面感叹太妃之胆大。忽闻太妃一阵咳嗽,绾绡忙起身,斟了盏茶,双手奉上。
“你袖子口这里是怎么了?”太妃指着绾绡的手腕问道。
绾绡垂目一看,原来是袖边银丝梅花上所缀的珍珠不知何时脱了一颗,但并不是很打眼。她理了理袖摆,“不碍事的,回头叫宫人缝补好便是了。”
“终究失了仪态,可见伺候你的宫人不够心细,否则早该发现了。对了——”太妃似是想起了什么,“哀家听说你宫内的宫人被你打发走了好几个,几日前连祈韶居的总管内监都被你调去了内务府当差。绾绡,你身边的那些人伺候的过来么?”
绾绡放下茶盏的手一顿,旋即含笑道:“宫人之多少无关紧要,忠心便是了。少些鱼龙混杂的人倒是清静。至于王总管,一身事二主的奴才,臣妾可不敢再用。”
“那为何不杀之。”太妃笑意温和似拂柳春风,“是不忍么?这不该是你的性子,谢绾绡。”
“因为臣妾命人打听到王福原来出生贫寒,家中有老母及幼妹需赡养,之所以听命于林贵妃也是因家人之故,此是其一。再者王福足够聪明,臣妾花钱帮他将身陷青楼的妹妹赎了出来,他便明白了臣妾的意思,发誓效忠。虽说不是百分百可信,但留他在内务府那种地方,兴许日后有用也未可知。”绾绡徐徐答道,手心却沁出了层薄汗。太妃消息好灵通!
“嗯,很好。”太妃颔首,“在后宫里,学会知人善用,有时比获宠还要关键呐。”
“绾绡定不负太妃期望。”
“见过肃盈公主了吗?”太妃目光宁和却仿佛有穿透人心的能力,“宫人来报今日肃盈公主回宫,问哀家要不要去瞧瞧她。你自泰昭殿来,应当已赶在哀家前头见过这位金枝玉叶尊贵主儿了。她对你态度如何?”太妃唇角略勾,似笑非笑。
“长公主对臣妾有些敌意。”绾绡据实回答。
“理所应当的事。”太妃揉了揉额角,合目养神,“肃盈公主的第一任夫君,便是殒命于十一年前息萧两国那一战中。萧人杀她丈夫,她焉有不恨之理。你是萧人,自然殃及。”
绾绡无言。息人挑起战乱,亡了萧朝大半壁江山,可也赔上了自己成千上万的子民。可悲,或是可笑?
“肃盈长公主是个狠厉女子。”太妃又道:“她今年正好三十却已三易其夫,你可知为何?”不待绾绡开口,她讥诮轻笑,“第一任丈夫乃绥远将军之子,死在战场倒也罢了,她再嫁的夫婿却是倾慕她多年的靖南将军,不过婚后一年便暴病而亡。人人都道肃盈公主命中克夫,唯有寥寥数人才知,靖南将军,是被枕边妻子所派的刺客暗杀于午夜荒郊。”
绾绡听得太妃那样森然的语调,险些低呼出声。
“因为那时肃盈公主的胞弟,太子殷谨繁正与诸王争皇位。靖南将军暗通燕王,长公主知晓后,毫不犹豫便下了杀手。”太妃半睁开眼,嘲讽之意愈浓,“果决、无情。她肃盈公主不愧是殷氏皇族。后来皇上登基,亲自为其指婚,她却挑了长她十八岁的羽林郎督蔚。羽林郎是守护圣驾的亲兵近卫,保证了羽林郎的忠心即是保证了皇上的安全。说到底,她还是为了皇上。”
“肃盈公主倒是位极好的姐姐。”绾绡冷不丁插话。
太妃看了她一眼,道:“不错。皇上感念其恩,故而肃盈公主言语在皇上心中极有分量。况且哀家虽是她长辈,实则比她还年轻了四岁,有些事情也无法干涉太过。你既为肃盈公主所厌,那往后的日子,可要谨慎着些了。”太妃眉目秀丽浅淡,轻如唇角飘渺的笑意。
弱弱的又跑来发文了,最近要考试,所以可能会比较慢。
这一章算是本卷的转折点,不知大家看出来没有,之后就是第二卷高潮和结尾的开始了。
本章新出场的两个人物算是日后比较重要的人物了,具体情况先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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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公主肃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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