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
7.
她一直想不起为什么两年前会突然来到日本，这个陌生的城市。
从医院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身边走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絮絮叨叨，说着她听不懂的语音。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还带着不熟悉的恐惧。
‘小白，我听说你失足掉进了水里。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是她醒来以后，唯一能听得懂的话。是在睁开眼睛后不久，站在床边的一位中年大叔用中文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忧虑。
‘大叔，这里是哪？他们在说什么？！小白又是谁？’
大叔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手掌带着安抚人心的温暖。
‘别怕，孩子，这里是日本。’
日本？她为什么会到日本？！窗外晴空万里，阳光明媚，为什么她会有一种不够真实的感觉。那个大叔和医生用日语聊了很久，然后告诉她‘莫白是你的名字，你现在只需要休息，不要想太多。’也许以后会好起来。她愣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因为隐约能感觉得到大叔最后看她的那种眼神，那种‘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的意思。
然后大叔在东京为她选了一所学校，甚至还要穿难看的校服。只是上学以后的日子变得繁忙和充实，因为要学习那些陌生的日语和文字。偶尔还会有一两个女生邀请她一起吃午餐，她只是摇摇头，那些女生便走开了。她不是很喜欢女生聚集的小团体，虽然当时的日语学得也不是很好。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独来独往的性格。只有当上图书管理员时，看着图书馆里那些书中出现的汉字，会有莫名熟悉的感觉在心中涌动。
记忆零零碎碎，她还是对自己落水的事没有丝毫的记忆。也不止一次地想过，莫白也许并不是她本来的名字。否则，听见莫白这两个字的时候不会一点感觉也没有。那么，她原来又是叫什么名字？
“我说过了吧？！手冢君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给你的药酒对你的手臂恢复是会有一些帮助，但是也别太心急了。”
“是。”
耳边传来的对话打断莫白飘散的思绪，她望着苍白的天花板，算了。至少现在她听得懂日语，清楚的明白自己现在身在哪里。NND，不是说穿越女主角都会附带中文和日语的转换功能么？！那些坑爹的作者最好统统下地狱。她可是学了整整两年，两年！！！！
“说起来马上就快地区预选赛了吧，青学肯定定会出线的吧。”
“啊，我现在只想和他们赢得大赛。”
从雪白的布帘缝隙中，莫白看到了那个坐在椅子上带着眼睛的俊冷少年。是了，她还记得。这个人，是青学网球社的社长，手冢国光。总是冷着一张脸，绰号冰山。学生会会长，老师们眼里的优等生。只可惜，主角是那个叫做越前龙马的网球少年。莫白移开眼睛，手指却紧紧纂着身下的白色床单想要抓狂。这也是没有注意到的原因之一，谁说手冢年段排名第一的？！年段排名第一的明明是大石秀一郎。。。。她甚至还和大石秀一郎打过几次照面，可人家国二和国三根本就不是一个发型。
“对了，我听说今年多了个很可爱的一年级新人正选啊？”
“…………”
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手冢已经离开保健室。莫白松开手，正想闭上眼睛想好好平复一下心情。就听见刺啦一声，布帘被掀起来。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住一瞬间有些刺眼的光，然后就听见了保健老师熟悉的声音。
“体育课已经过了，马上就要放学了，你还要继续躺多久？！”
莫白睁开眼睛，默默从床上爬起来。也许她现在明白这副身体总是不大好的原因，大概就是所谓的‘灵魂排斥’。
“总是这样对你可不太好，还是要运动运动的，小白。”
莫白正在穿鞋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保健老师，然后微微笑了一下。小白。。。。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像在叫小狗一样。
“那么，麻烦老师下次掀帘子的时候先出声好吗。毕竟，人家可是女孩子。”
“…………”
保健老师的嘴角开始无语抽搐，还是那么不可爱。
————————————
“所以，你还是没决定去哪个社团啊？！”
“青学的社团我都已经调查过了，比起茶道、插花、游泳什么的。我对新闻社或者烹饪社会更感兴趣些，只可惜新闻社已经满员了。加入烹饪社的话，可以吃好多好吃的，也可以自己动手做。你说好不好啊？灵子？？”
水城冰手拿着可乐坐在KFC里，一脸兴奋地说着。灵子一愣，为什么不去美术社呢？把申请表交给莫白不就好了，很简单的嘛！
“不行~，我根本没有绘画天赋的。别问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你都写在脸上了。”
灵子郁闷，有那么明显吗？事实上她总感觉其他社团的人都挺多的，可是美术社的社员好像也就只见过几个，而且一点也不好玩。班级里的女生虽然也不错，但是却有一种疏远的感觉，也没什么共同话题。
“诶？那不是网球部的正选嘛！灵子你看，那个矮子也在。”
“哈，还真是。。。。”
灵子顺着水城冰的目光看过去，是桃城和那个叫越前龙马的新人正选。等灵子再看清一点，就开始汗颜了。直到看着两个人比赛一样吃掉面前的所有食物走出KFC，过了一会儿水城冰才打破沉默，说了一句。
“你知道吗？灵子，我已经不想加入烹饪社了。”
水城冰一脸无语，虽然说能吃是健康的体现没错，但是也要考虑一下周围在看的人的心情吧！灵子点点头，如果说青青期的男生都要吃这么多的话，那她家金太郎可真是好太多了。
——————————————
晚上灵子正躺在床上看下午漫画，新出的《银魂》。
‘涙がこぼれ落ちないように，滲んだ空を見上げているよ……'
声音是滨崎步的《花火》，灵子放下漫画在被窝里找了好一阵才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来电却是陌生的号码。
“么西么西，我是远山灵子。”
“远山，你今天都到哪去了，我打了你好几次电话。”
“龙崎老师，你找我？”
灵子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数学老师龙崎谨的声音。
“不是让你把入社申请交给我的吗？地区预选赛就要开始了，这几天社里的训练你也。。。。。”
“诶？地区预选赛快开始了吗？什么时候？”
“…………”
“老师？龙崎老师？”
“……就在后天，你好歹也有点网球社经理的自觉啊！”
“啊，后天吗？哦，后天，呵呵，我知道了。”
龙崎教练无语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也不指望远山能帮什么忙，让她当经理也只是不下午手冢太操心。灵子则是诽腹，后天地区预选赛的事手冢一个字都没说。不过转念一想，她也没问过手冢，手冢当然不会好好的跟她说这些。
“那你记得地区赛的时候和手冢一起来，就这样。”
那边龙崎老师挂了电话，灵子却开始烦恼。她又没当过网球社的经理，完全不知道经理要做些什么，为什么经理也要去地区预选赛呢？比赛不都是正选的事吗？算了，就当是给手冢表哥和菊丸桃城他们加油好了。
———————————
水城愤愤地看了一眼对面坐在椅子上悠然看书的莫白，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倒在呆毛（那个叫呆毛的狗狗）的食盒里。她今天挑了件淡黄色T恤，搭配一条短牛仔裤。头发也扎成了马尾，明明就是要出门的样子。猛然看见平时不怎么打扮自己的莫白穿成这样，她也是是好奇地问了一句‘要去哪里吗’。结果莫白居然说‘与你无关！’太过分了，好歹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只是关心一下嘛！
莫白抬头看了眼时间，心里想着大概差不多了。无视水城燃烧着八卦而又哀怨的目光，出门走到马路边上开始等公车。水城看着窗外那个走远的身影，啧~~难道是去约会？果然是在恋爱。然后掏出手机，按下一‘灵子，小白出门约会去了。我和呆毛好无聊啦！！’
‘诶？我要去志季之森运动公园，今天是青学网球社地区预选赛。你要不也过来玩？’
‘OK，没问题。’
灵子看完短信，和刚上车的大石打了个招呼。笑了一下，今天不会无聊了呢！！
公车在志季之森运动公园停下的时候，灵子下车就看到陆陆续续穿着各色运动服进出的网球选手，入口处有个好大的站牌介绍公园里几个网球场的位置和报名登记的地方。地区赛胜出的头两队可以参加东京都大赛，然后是关东大赛，最后是全国大赛。这些灵子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大石细心介绍过了。
“灵子是第一次来吧？跟着我们就好了。”
大石从车上下来，就看见灵子往站牌的方向看。点点头，随即跟上了手冢和大石。青学是以运动社团而出名的学校，作为地区预选赛的种子选手，网球社正选的到来引起了一场不小的喧哗。手冢带着正选球员去登记处报名，灵子则跟着龙崎教练一起带着青学网球社其他的非正选前往比赛场地。
“这是我们登记时的出场顺序。”
乾拿出一张对战表来，是青学正选的出场名单和顺序。灵子抬头看了一会儿，伸手接过来看。
“诶？桃城是双打选手吗？”
灵子疑惑，她看过几次桃城打球。明显是力量型选手，还以为会是单打三呢！难道龙崎教练想出奇制胜？
“不，这一点我也很奇怪。桃城一向是习惯单打，但是听说昨天他和越前两个人同时向龙崎教练提出，要组双打。”
是么？那也许桃城和那个越前已经有把握赢得比赛了吧。
——————————
过一会儿，比赛已经开始了。因为只是经理的原因，灵子也只是和乾一起站在场外看着比赛。比赛前双方握手，然后就听见桃城说什么‘开合战术’。
“0—15”
‘太好了，青学赢了。’
‘桃城和越前不是挺有默契嘛！’
‘虽然叫声怪了点。’
听见这样的评价灵子抽了抽嘴角，她倒还真没注意。这么一说，确实是很难听的叫声啊。。。。。恍然间，灵子看到对面的观战台上有座位。开始趁着大家看比赛的劲头，慢慢退出人群。等灵子坐下再看比赛的时候，桃城发球打中了龙马，结果龙马回球也打中桃城。拜托，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双打讲究的就是两个人的配合还有默契，像他们这样起内讧，必输无疑的好吧！
“即使俩人单打的综合实力要强过对手，双打好像不是很适合他们呢！”
灵子自言自语着，却看到两人居然将球场分成了两半。就像单打一样，各守一方阵地，对付中间球就用那种‘开合战术’。还真亏他们能想出这种办法，灵子看着场内的桃城来了个力量扣杀，看来青学胜出是没问题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