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息风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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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是古老的北方不变的规律。这个位于瑞朝都城和凤栖山相同的要道上的小镇——青荇县——在清晨更是热闹非凡。
大小的铺子纷纷落下挡板，店小二门擦拭着柜台桌椅，热情的招待着入店的客人。贩夫走卒都早早的将自己的货物摆了出来。绿油油的青菜带着清晨的朝露整齐的码在那，看着就新鲜，让人喜欢；馄饨挑子上熬着的高汤在锅里翻滚着，又出阵阵的香气；各类水果也也被一筐筐的摆放在那，盯着画的，带着叶的，透着红的…在人们的吆喝声中给人带来不少的食欲…
想吃不？那就来碗面吧，就近坐在面摊旁细细地品品，也在这纷杂的闹市中沾点人气。听听，东边卖菜的吆喝的多好听，南边买混沌挑子那的吃客们，正在聊着，聊得什么啊？也无非是些闲言碎语。这估摸着也已是个传统了，只要有人的地方总能传出些言语，就算是素来讲究修心，崇尚清净的佛寺也不例外…
这千年的古刹息风寺本只是建在凤庭山的一座小庙，五十年因着那件举国皆知的大事，而被封为众寺之首，随之而来的便是朝廷发放库银进行大修。经过修整的息风寺是即庄严又隆重，光着门就设了好几道，除了山门这众多寺庙都有的，还请民间有才能通晓佛法的师傅依次建了“空门”、“无相门”、“无作门”。这在瑞朝的寺庙史上算是一道先河。
“哎，莫问你听说了吗？前两天入寺的那个人，恩，叫萧诺的被安排在了西院，”息凤寺无作门里直通天王殿的青石路，因着昨夜一场春风使得梧桐树叶飘满一地，两个手持扫把的扫地僧正在扫着院内的树叶，两个小僧都不大，说话的正是左边个头稍矮娃娃脸的莫言，一身苍蓝色衣袍衬得他唇红齿白的甚是乖巧，让人见着就喜欢。
这莫言原本姓方，入寺时不过三岁，据说是京中一位大员子嗣，因着算命先生说他命中多灾祸，应投身佛门以求庇佑，直至迎来命中贵人，方可再入凡尘。于是莫言年纪小小便来这息凤寺。初来时主持见其身体柔弱，命中确实多灾，便为其取名一“言”字，连着辈分便被称为莫言，依了祸从口出的反义，是愿其以后平平安安。
“西院？那个院子不是厨房和柴房吗？哪来的屋舍可以住人啊？”正在扫地的莫闻听了莫言的话停下扫把问道。
“西院不是有间用来放平时不用的桌椅的房间吗，太师叔叫人把房间腾出来了，”
莫言边扫边答道。
“那房间年久失修，怎么又住上人了，而且这萧施主也算是客人，怎能住去哪里，他本来就有伤，再因为这住处伤上加伤岂不是本寺的罪过？”莫问疑惑的问道。
“想来不会，你房屋太师叔已让人整理过，再说，那个人前几天来时就已经是受了一身的伤，况且他功夫了得，怎会轻易受伤。”莫言用力将落叶向前扫了一下，溅起几片叶子，绿色的梧桐叶向前飘了一下，便又打着旋落下。
“功夫了得？”莫问面漏疑色重复道。“是啊，听说…”莫言可爱的娃娃脸上露出一丝谨慎，左右看看没人，便舒了一口气，走到莫问身边压低了几分声音说道“前些日子他入寺时，穿着一身血衣，身上都是伤，守山门的师兄们看他可疑，便不准他上山，谁料他功夫了得，十几个师兄竟都被他放倒，也是因此罗汉院与他不和，毕竟那天与他过招的虽然都是莫子辈弟子，却也都比他年龄大些，算是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啦，罗汉堂的面子丢大了。不过。。。”
莫言一脸憧憬的看着莫问，“萧施主可真是厉害，你说我要是去求他他肯不肯教我几招。”
莫问看着莫言憧憬的笑脸坚定地摇了摇头，“先不说他现在身上有伤不能教，就是伤好了，主持他们也不会同意你学武，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见莫言一脸失望的阶抛煜匀皇窍肫鹨郧暗氖拢矢辖糇扑木实溃耗饰叛缘愕阃罚南铝巳坏馈拔宜嫡饧柑煸趺锤芯踅浼商κ逭饷锤咝耍词锹藓涸赫獯味嗣孀影 ４锬υ河肼藓涸阂恢庇蟹渍浼商κ逡蚕蚶从虢涑仗κ宀缓偷模涑仗κ迨锹藓禾弥住
“才不是！”莫言反驳道“太师叔高兴是因着主持同意萧施主住去西院。”
“是吗？”莫问见莫言真的忘记刚才学武的事赶紧接着问“这…戒忌太师叔不是一直与戒痴太师叔不和吗，这次怎帮着他？”
“只是因着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莫言巴不得有人跟他聊着事，现在听着莫问提起，马上一脸兴奋地，手上的扫把到处甩“我告诉你这可是听前院师兄说，没几个人知道的”说完就直勾勾盯着莫问。
看着莫言那一脸你快问我的表情，莫问觉得他还是这副孩子脾气，便有意忽视他，拿着扫把低头去扫落叶。边扫边斜眼看着他，见莫言果然一脸要哭的表情，心里乐翻了天，莫言爱说每次有人不听他说话他总露出这副表情，百试百灵，他本来就一副长不大的孩子模样，摆出这副表情更是如那不知世事的孩童让人怜惜，因此寺中众人大都爱逗逗他。慢慢回过头一副为难的道：“你说吧，我切听一听。”
莫言拖着扫把窜到莫问跟前深怕他反悔，倒豆子似的开始说：“那日萧诺闯进大厅后，正好撞上戒忌太师叔带人在大厅诵经，便询问萧诺来寺有何事，结果萧诺说有事也只与主持说，不与无关之人闲谈。把戒忌太师叔的脸都气黑啦，谁不知太师叔一直相当主持啊。”
莫问听到此处不禁摇头 ：“一入寺便得罪了两位首院，日子肯定不好过！”
“谁说不是啊，”莫言跟在莫问后面把他忘下落叶扫到一起堆成堆“四大首院得罪了两个，当时送礼的人都以为他定会被赶出寺去，可是不知他与主持说了什么，主持竟同意让他留下，还要为他安排单独的院落居住，专人去照顾他。”
听到这莫问雷打不动的性子也是一阵惊讶，心道，主持一直专注于佛经，寺中琐事大都有分与各院太师叔和师叔管理，不知这萧诺是何来历，主持竟如此看重他。但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对，见莫言正将扫成堆的落叶推进梧桐树根处，便走上前帮忙。看落叶大都推完便急忙问莫言“可也不对啊，既然他能说服主持，又怎会被搬去西院啊？不是有空余的禅房吗”
莫言听到难得在意旁人闲事的莫问也追问起萧施主的不禁得意，眼角撇着地上的几片树叶示意他捡起来。
莫问见他如孩童般得意洋洋的便笑着摇摇头弯腰捡树叶扔到树根处。莫言见了笑的眼角都弯了，拿着扫把边扫边说“你自己说见过戒忌太师叔大度吗？就他那脾气，万不得已容萧施主入寺，可又怎会他让他舒心。主持安排住宿时，戒忌太师叔只道过几天寺中将举行大殿，寺中院子都已安排给香客，并无空屋，说是会收拾一间屋舍给萧施主居住，并派人照顾。主持便也不再过问了，毕竟主持本就不是在意凡夫缛节的人，也不会三番四次的驳了太师叔的面子啊。听说连派去照顾的也不过是莫字辈一个挑水的小僧，主持也没说什么，可见是默许啦........”
莫问听到这便也不再问，他当年是被父母扔在寺门口，当时的扫地僧把他他捡回去，戒嗔太师傅看他可怜边收留了他，只是戒嗔常常云游在外，虽然戒嗔太师傅托人照顾他与莫闻，却也是有很多管不到的，而他当时虽小心思却细腻，这寺中的冷暖这些年也算体会的全了，这萧施主的遭遇恰如当年的他与莫闻，面子上说过去了，谁又会去深究背后哪？世间众人知道息凤寺乃救苦救难之处，可谁又这千年古刹的内里已然腐败不堪？
莫言唧唧歪歪说了半天却不见莫问答一句，回头看去却见莫问不知想什么那，一脸的悲伤。从他入寺这么多年身边的人都待他极好，但他平时只与莫问走的近，他一直觉得莫问不想别人对他有所图，相处着舒服。此时见莫问难受自己心里也带着有些难过。
莫问发呆了片刻就会了神，想着自己想深了，寺中并不是全然的不景气，舒了口气便抬起了头，看莫言的样子一下就猜出原因，便笑着上前拍拍他的肩道“好啦不要想啦，快些回去吧，今天是慧空师叔当值，若回去晚了，师叔会处罚的。”
莫问也是孩子心性听见慧明师叔的名号便忘了前面的事（当然前面也没他什么事），使劲点了点头嘟囔着“可不想被慧明师叔逮住，他前几天就被罚抄了好多经文。都快吐了。。。。”边说边拉着莫问走远了。
这莫言只顾着快走不能被罚，拽着莫问嘟囔了一路，而莫问又是心不在焉，两人竟然都没发现这无作门拐角处正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和尚，显然是站的很久早就将这两人的谈话听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息风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