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摊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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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明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它拧在易拉罐盒子里，谁能想到简朴如郭院长用易拉罐改装成烟灰缸，在一墙之隔后却有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呢。
“史队，痕检员已经采集完毕，就等杨法医那边出DNA检测结果了。还有一名死者是R日报的记者高靖，其余人员都已经送往医院。我们……”
“我已经报告了上头，这个案件已经移交给重案组了。”史明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小肖，这件事我们实在管不了。你看那张人皮，再看看杨法医的脸色，他是工作几十年的老法医了，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用了发光氨也没有发现现场有血迹，只有一张皮，一张皮！”史明突然激动起来，“你们工作好的就先走吧，我在这里等刘队他们过来，再交接一下工作。”史明又不自觉地从裤袋里摸出一包烟。
司方和赵正刚吃玩早餐又被赶回宿舍，到处都是些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小孩子，这件事让他们都摸不着头脑。
赵正本想去找白峰商量一下，哪晓得被强制回宿舍，外面还有一些警-察戒严。司方倒是求之不得，他趁着大灵体还在睡，没通知他就下来了，若是他醒来还不知会发生些什么事。
“昨天晚上……”赵正一回房就立马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昨天晚上你梦游了，不小心撞在床脚，然后我……”司方在赵正严厉的眼光注视下，不由地低下声音，但还是在做垂死挣扎。
“那你说这只老虎是怎么回事！”赵正走到司方床前，一把掀起被子。
“赵正哥哥，这是白哥送给小安的啊……”看着那只小老虎，司方还在抵赖。
可是，小老虎似乎感觉到冷了，又把身体朝有被子的地方挪了挪。
司方：“！！！。” 这个蠢货！
“你说，要是这件事被郭院长知道会怎么样。”赵正下来一剂猛药。
“不可能，郭院长已经死了，他……”司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把捂住嘴。怎么到了这里老是斗不过几个小毛孩！
“什么？郭老头死了，你怎么知道的？”赵正被吓了一跳，联系今天昨晚发生的事情，赵正一下子就把事情想明白了，“是你杀的吧，或许和你那只老虎也脱不了干系。”
“早上来了很多警——察，他们都是来调查这件事情的。”
司方：“？！”司方不免有点紧张，来这里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孤儿院，不知道外面有没有自己的同行甚至对头。现在自己一个鬼仆都没有，还要无条件养着那只大灵体，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保命的底牌啊。
赵正看着小安那可怜样，不禁缓下口气，“不用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也恨不得郭老头死。你这样做还是帮了我呢。”
在小安疑惑的眼神中，赵正讲起来他的过去，实在是被压抑太久了。
赵正只知道自己有记忆开始就在街上乞讨，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打。那时他最崇拜的人便是郁哥，虽然郁哥只比他大一点，但是每天乞讨收获的却是最多，有时还能给瘦小的赵正偷偷塞点吃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他们被一群人带到了孤儿院，说是以后不用再过以前的日子。整个乞讨团伙只剩下赵正和郁哥两个人，因为据说其他人都是被拐卖来的，而只有他们两个是被父母卖掉的，若是送回老家也逃不过再卖一次的命运。
赵正虽然很伤心，但是不久就沉浸在孤儿院的安逸日子里，不用偷不用下跪，每天有好吃的好玩的，这是赵正在心里奢望过的日子，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梦想成真。
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两年，分离的一天总要来临，在郁哥13岁那年他被人收养了。
赵正虽然很舍不得，但是看着郁哥眼里的期盼，也希望他能过上好日子，在临走的那天晚上，郁哥把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了赵正，还告诉赵正他将来的家庭地址。
“后来呢？”
“后来有一天，我在上课时故意说身体不舒服要一个人休息一下，然后就偷偷去找郁哥。可是我到了那个地方，那里只有一个独居的老头，根本没有什么不孕的夫妇。那个老头告诉我附近也没有我要找的人！”
“白峰和你是什么关系？”司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赵正赞赏地看了司方一眼说道：“他以前是郁哥的小弟。在曙光孤儿院里都是些没人要的贫穷人家的小孩，有一天来了一个特例你觉得会怎么样。峰哥以前家境非常好，可是他父母出车祸死了，家里的亲戚忙着争夺家产，每一个人愿意养他，就被送来这里了。我和郁哥来曙光的时候，峰哥已经在这里快半年了，每天被人欺负。郁哥十分能干，不久就收了几个小弟，峰哥就是其中一个。峰哥虽然身体比较弱，但是脑子很好，我现在的很多知识都是他教我的。经过一段时间发展，我们的帮派是十分稳固了，小弟越来越多。可是我们三个人的感情最好，还学电视里结义成了兄弟。”
司方点了点头，怪不得第一次去见白峰的时候就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
“我把郁哥失踪的事情告诉峰哥，他也很着急，不过峰哥可比我厉害多了。他向手下小弟要来了几个被收养人的地址，我一一去探过了，有30%是假地址，有40%的小孩死亡，只有30%能查到人。孤儿收养都要由郭爱国批准，出了这样的状况肯定和他有关。不过我们又能怎么样呢，只能私底下调查，到现在也没找到郁哥。该死的郭爱国！”赵正狠狠地垂了床一下，然后满怀希望地看着司方。
“小安，哥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肯定能有办法，你能帮帮我们吗？算哥哥求你了。以后不管你要做什么，哥就一条命随便你拿。”
混江湖混久了的人都这样吗？司方想了想说道：“凭我现在可能找不到郁哥，只能知道他是生是死。”
“知道是生是死就好了，最重要的是活着，我和峰哥一直担心他是不是死了。先确定活着，以后可以再找。郭爱国死了，想必以后都不一样了。”赵正欣喜地说道，其实他对小安并没有把握。
“可是要等晚上，现在没法办。”
“可以，可以。我先通知一下峰哥。”
司方还纳闷赵正要这么联系白峰，就见他从床底下的一个鞋盒子里拿出一个黑黑的小方块，在上面按来按去。
“这是手机吗？”司方想起他在医院的电视里见过。
“是的，不过这是最差的那种，只能发短信打电话。这是我帮同学作弊得来的，如果你想玩，我可以教你。”赵正难道地露出笑容，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感，以后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胆。
“嗡嗡”手机震动起来。“这说明有人发短信给你了。”赵正解释道。
“短信？”
“我和峰哥把事情说清楚再教你。”
司方就坐在床上看着赵正在哪里折腾。这样也蛮好的，以后就不用每天偷偷摸摸修炼，有不懂的事情也不用憋在心里难受。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6 摊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