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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郁郁山林,人迹罕至,夜晚本应是飞鸟走兽的乐园,此刻却万籁俱寂。
      就像是约定好一样,随着一声尖利的鸟啼声,原本埋伏在阴影下的大队身影鱼贯而出,几百名训练有素的身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片刻之后,这个本是隐藏在深山之中的小村庄里传来阵阵惨叫,直至慢慢湮没无声。滚滚浓烟升起,随之消失的这这个大陆上最具盛名的言灵师一族,不过此时却无人可知。
      言灵师一族来历不可考,在世间扬名也不过短短六十几年时间。言灵师第一次为外人所知,是因为在听风阁阁主的“听风秘事”中有所记载。不过起先知情人数仅限于寥寥几人。后来有心之人才总结出,每隔20年会必有言灵师一族族人在外游历,人数或多或少,却凭借凡人匪夷所思的法术,被称为仙师。与之对应的便是比言灵师更早出世的“鬼师”。
      鬼师原称为法师,在仙师出现之前乃是最为顶尖的存在,连最强的李姓王朝的王族也要卖几分面子,更不用说其他人趋之若鹜的追捧了。因此鬼师一脉不少人担任各个小国护国法师这一位置。不过因为鬼师行事诡谲,视人命为粪土,且终日阴沉不见阳光,身披斗篷,不已真面目示人,百姓对其又恐又惧,所以私下称之为鬼师,是民间不少人家止小儿哭闹的好借口。不过乱世人命如草芥,各地妖魔肆虐,也只有鬼师能有办法。
      不过自从言灵师一族出世后,其出尘似画的身姿,斩妖除魔的丰功伟绩与鬼师形成鲜明对比,受到百姓爱戴。不过奇怪的是各个王族却没有任何动作,按理说谁愿意和阴森森的人整天呆在一块儿。
      言灵师二十载一出世,几年内消失无踪影。无论是权势金钱,还是古董佳人都打不破这个规律。不过当人们翘首以待新一代仙师时,那些令人心生向往,目眩神迷在长辈口中有移山倒海之能的身影却再没有出现。言灵师一族也就渐渐被人所忘记,归入不切实际的神话传说之中。谁又知道言灵师一族已经覆灭了呢。二鬼契师
      言灵师一族都姓司,借“祀”意。言灵师也为鬼契师,顾名思义“与鬼结定契约”,这也是最为基本的。这其实与鬼师略有雷同,皆借鬼之力,不过鬼契师以自身灵力契鬼,而鬼师以自身血肉养鬼,二者高下立辨。以血肉养鬼,鬼师难免沾上鬼气,阳气被蚀,身体虚弱,多为命短之人。不过鬼师修炼没有血统限制,因此人数众多。
      言灵师一族本是出世一族,远离乱世,在山野过着自给自足的小日子,与“桃花源记”记载的颇为相似。不过不知何缘由,从何起族内男女结合难有子嗣,纯血诞生几率只有十之一二。
      为使言灵师一族延续下去,族长和长老讨论后决定让一部分族内年轻未婚的族人在外寻找伴侣。不过世间多诱惑,小辈在外行为确是控制不了的。族长便规定只能嫁\娶寡居之人,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朋友最好,以减少与外界牵绊。
      后来回族的小辈诞下子嗣,除了十之三四不能修行鬼契术,十之六七灵力低于纯血,族内的危机算是暂时解决了。
      族长,长老们为解决如何诞下纯血问题忙得不可开交,以致于后来族内分为纯血,混血及无灵力普通人几大派系,(纯血,混血,普通人地位逐个降低)也没有精力多加管辖。
      世间险恶,何谈乱世。鬼师本在凡间是无可匹敌的存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寿元短暂,但享尽荣华富贵,也不枉人世走一遭。
      不过自从言灵师一族出世,就多遭受世人诟病,连手下的棋子都私下起了反叛之心。于是便花了几十年时间布下一局,趁着言灵师一族寻找伴侣之际,安插棋子,策反言灵师族内心有不满的混血和普通人,最重要的是偶然从一个金发碧眼外族人手中得来的一瓶圣水,终于一举歼灭了言灵师。于是便出现了开始的一幕。
      三道
      道是什么?常闻“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或是“道法自然”。
      佛教中有六道轮回:佛教将众生世间的生灭流转变化,按其欲念和色欲存在的程度而分为欲界、□□、无□□三种,统称为三界。又称为苦界,或苦海。居住在欲界的众生,从下往上,又可分为“六道”。六道分为上三道和下三道。
      上三道即善三道,分一、天道;二、人间道;三、修罗道;下三道即恶三道,四、畜生道;五、饿鬼道;六、地狱道。
      司方觉得,不管是什么道,都是道亦有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若已为鬼,莫问人事;若还为人,莫问鬼事。
      而道对于言灵师来说主要是天道。按司方理解,天道既是因果,正如六道轮回善恶即由因果所分。世间万物皆有灵,也皆有自己的道,而让各道处于平衡之下就是天道的职责。而天道又是通过因果报应来履行这一职责,也正是一报还一报,有得必有失。比如说鬼师以自身血肉寿元作为代价役鬼,也正符合得失一说。
      修道之人皆出尘,为的就是避免自身的大能打破各道的平衡,欠下因果,为天道所罚。除非是战乱四起,妖魔横生,否则不会在凡间露道。不过若是帮助天道维持平衡,比如说斩妖除魔,那么将来的福报也是十分可观的。但是入世难免种下因,福报也是不好拿的。
      言灵师一族十分得道的偏爱。因为他入世只要和鬼仆结定契约,那么其他事情就可以由他代劳,因果也只存在两者之间。他的契鬼术以自身灵力为代价结清因果,双方皆有得有失,并不破平衡。契鬼术大体分为三种:结契,驱使和以血肉为注的祭灵。
      结契分为普通结契和终身结契。
      普通结契类似一次性付款,你以自身修行灵力与鬼结契,它成为你的一次性鬼仆,办完事情便拿钱走人。
      而终身结契就是找一个一辈子的鬼仆,不过花费也是巨大的,你修行的一半成果必须分给你的鬼仆。不过若是鬼仆十分强大,那么主人也会受益非凡。所以说找终身仆人要十分慎重。
      驱使嘛,若你曾契约过一个中等能力的鬼仆,那么以后下等能力鬼仆就不需要花费灵力。换言之就是免费劳动力。
      而祭灵则是在灵力耗尽的情况下,鬼仆要拿回他的果,以你血肉作为补偿。这便是反仆为主了。因此言灵师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量力而行。
      人死如灯灭,一般正常死去的人皆可入轮回,但是非正常死亡的,便可留在世上索取果。除非是念特别强烈,才可以离开死亡地点,否则大部分只能记着种下因的人的名字,成为地缚灵。就是可以离开的鬼,也大多找不到路,因为它们心中执念太过,反倒忘了平常的事。(苦逼啊)除非能有想找之人的随身物件,识得他的气,那个人就无论如何跑不掉了。
      人分三六九等,鬼也分三六九等,而且秩序约束更为强大和残酷,低等级的在高等级的面前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否则便是被吞噬,也就是魂飞魄散。但是生吞生魂,那么虽然能力变强,但是也越发残暴,丧失理性,最终受到天道的清理。
      越是高等级的灵,智慧就越高,而低等级的就是迷迷糊糊。所以要契约高等级的鬼,所要付出的灵力就越多。但是如果你养了一只鬼仆,等它变得强大,那就可以一劳永逸了,不用花昂贵的代价去请外援,还可以资源共享。投资越大,回报越大说的就是如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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