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复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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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复活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青峰第一次直接去了篮球馆。
五月好奇地仰头围着黄濑直转。
“好高，而且跟我认识的人好像。”
“是吗？让我猜猜，是不是‘黄濑凉太’？”黄濑露出了招牌笑容，自信耀眼。
真的好像。
五月愣了一下，歪了歪头“你也知道吗？难道他是你的哥哥？”
黄濑正要说话就被进来的青峰打断了。“喂，你们很闲吗？”
“本来就很闲啊。”黄濑小声地说。
“没问你。”斜眼扫了她一下“五月，多的球衣带来了吗？”
“这可是找女篮那边借的，毕竟她太高了”从包里拿出那套衣服，五月踮起脚比了比黄濑的头，“真的是太高了，有180cm了吧？”
诶？我记得只有175cm的啊。黄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青峰扫了眼她，阴沉的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啦好啦，我们到这里来换。”说着五月将她推到卫生间。
换衣服的过程中五月不遗余力地想挖出内幕，其结果让她哭笑不得。
“很像小说里写的对吧？”黄濑咬着皮筋挽起头发一边苦笑。
“确实。”五月点了点头，“如果不是确定他是阿大，我还真难想象他会随便将捡来的人带到家里去呢。”
捡……捡来的？
黄濑抽了抽嘴角，低头看了下身上的球衣“话说我为什么要换衣服啊……”
“你……”五月死死地盯着她好像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似地，“真的不知道？”
看着她认真点呃脸，黄濑也不由面色凝重了，“能告诉我吗？”
五月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走吧。”说着将她推了出去。
“咦？阿大呢？”
“他？”今井闻言回头。看到黄濑，全身僵硬，连球都掉了下来“她是，是……”
好像启动了某个开关，篮球场上做着准备活动的队员一个个回头然后一个个愣住。
几秒之间，篮球馆寂静无声。
奇怪的是黄濑丝毫没有任何紧张的感觉，被注视，被观赏，被评价，甚至被目光追逐并且追逐，这种压迫的感觉反而让他感到万分激动，她不自觉走上前一步，笑着说：“大家好，我是黄濑凉子。”
“黄濑——？”体育馆响起同样惊讶的声音。
继续做热身的社员们小声交谈，主题当然是那个180cm而且长相甚至名字都跟黄濑相差甚小的女生。
甚至他们有的猜测，如果黄濑是个女生，应该就是这种吧？
回想她的长相身材，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们都这样默默地低吼：简直就是女神！
“阿大他……”
“刚刚接了个电话，然后黑着脸出去了。”今井有些无奈地说“虽然他的脸色一直都这样，但是好像这次特别严重。”
“是吗？”
“倒是这个小美人，”今井笑得更开了“是青峰的女朋友吗？”
“诶？”黄濑第一次听别人这样形容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瞬间心跳猛增，脸也越来越红“还，还不是……我们只是，我只是住在他家，呃，也不是……”有些结巴地解释，但是发现越解释越混乱。
“哦？”今井更惊讶了。
“今井可不要偷懒哦。”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
“知道啦，真是。”说着转身加入训练。
“黄濑君，嗯，会打篮球吗？”五月来着她来到场边。
“嗯？”正定定地看着场上训练身影的黄濑恍如回魂般地抖了一下，回头抱歉地笑“啊，不好意思，你刚刚说……”
从篮球车里拿出一个，“会吗？”
伸出手接住那个球，就好像接住了一个正在跳动的心脏一样。
砰，砰，砰……
身体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熟练地将球拍向地面，然后——
打在她的右脚上滚走了。
滚走了……
走了……
了……
“……”默默注视她的五月扭过头。
“……”专注地看着她的今井扶了扶眼镜。
“……”偷偷窥视的众人抹汗。
黄濑只觉得血液冲上了大脑，“篮球果然不简单呢，哈，哈哈……”她转头对着大家干笑着摸摸头。心里哭喊：丢死人了啦！小青峰你快点回来啊！
大家淡定地转身继续训练，善意地让黄濑在场外蜷成一个球，躲在阴暗的角落。
五月拍了拍他的肩，“第一次的话，没关系的。”
“诶？”黄濑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真的吗？”
“是啊，”五月笑得很温柔，“阿大刚开始打篮球的时候……”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的时候？”黄濑抬起头，满脸期待。
淡定地环视了那群竖起耳朵的队员一眼，五月笑得开心“秘密哦。”
“……”果然，黄濑又将头埋进膝盖里。
“学会篮球之后，可以和阿大one on one呢”五月还准备逗逗她，但是这一瞬间空间仿佛被冻结，转眼之间无力回天。五月正僵直着身体，黄濑却已慢慢抬起头，几乎不可闻地低声自语：“小青峰……很强吗？”
“诶？”
黄濑站了起来，眼睛直视场上的队员“如果是小青峰的话，一定很强吧”好像有光线射进了她的眼睛，让亮黄色的虹膜闪烁了起来，即使不是竖直的瞳孔，那种凌厉的感觉却好像劈开了空间“不，是绝对很强。”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坚定，好像虔诚又痴狂的殉道者向世人述说他的信仰，歌颂她的神。
这一刻，五月无话可说。
然后她看见黄濑弯腰捡起了那个滚到一边的篮球，双手张开，一点点感受它的大小，一点点抚摸它的纹路，那是一种科学家一样精确的估量。她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场上练习的各个队员。
今井只觉背后一凉，回过头，却对上了那双眼眸。
他看见生命在里面燃烧，仿佛可以见到挑衅的火焰。
这样的眼神他在另一个人身上看见过。推了推眼镜，今井笑了，她究竟是谁呢，青峰，我真的是——非常好奇。
叫来樱井，从最基础的原地运球到不看人传球到带球过人，再到三步上篮，三分球，灌篮，他像表演一样炫耀着。
不要让我失望。
场上的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这样疯狂的举动直到他一个360°转身扣篮落地后才停了下来，因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的球场出现了这样的声音，一下一下击打他们的心：
砰——砰——砰——
黄濑一边右手控制着球向前走，一边调节着身体和姿势，然后他们看见生涩像布上的颜料一样被慢慢从他身上漂去，直至最纯净的白色。
她降低重心，蹲下身体，开始胯下运球。当这也不能难倒她，她便直直走向篮筐，还扭头笑着问“可以吗？”
这个时候，篮球已经像玩具一样在她手中随她摆弄了。
今井像个优雅的执事一样做了个夸张的弯腰引导的动作，站在她的前面蹲下身体，眼里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认真“at your service。”
“输了的话可不要哭鼻子哦。”运球中的黄濑张狂一笑，像个沉睡多年的雄狮终于抬起它高傲的头颅，亮出它的利齿。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复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