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要为自己坚强》樵子渔

4、第四章 秘密

　　钱，对于我与每晴来说，是最缺的东西了。学费、生活费的开支都必须靠自己。
　　我们是大二的学生，周末却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去穿着漂亮可爱的衣服到处乱逛。我们必须自己扛起生活，周末的时候会去餐厅里工作。
　　这家餐厅有个很俗的名字——福钱多。那里老板娘脾气很不好，还是传说中的母夜叉，，当初我和每晴之所以选择来这里，是因为离学校比较近和工资比较高，当然，最吸引我的是，工作的时候可以穿长裤。
　　“雨鱼，你等下回家吗？”她低下头，揉揣着手，问得小心翼翼。
　　“除非你告诉我原因，每晴，你骗不了我的，你喜欢他。”这次我必须站定立场，不能有些许动摇。
　　她面露难色，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
　　“每晴，我跟你这么久朋友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除非，你想和我绝交了？”我决定下重本来逼问。为了她的幸福，卑鄙一点我也认了。
　　“我……”
　　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直到老板娘催促我们赶紧工作。我们才匆匆忙忙地换上工作服。结果，我还是没得到她的答案么？
　　“欢迎光……临”
　　我瞪大眼睛地看着眼前两个近乎的男孩：“你们，认识？”
　　两个聊得超high的男孩，在听到我的话时都不约而同地看着我，还异口同声地说，“怎
　　么是你！”
　　“我在这里工作啊，你们认识？”
　　“他……就是我前几天跟你说的室友……”秦月轩挠了挠头发，低沉着说。
　　哦，那个有钱人。
　　“每晴她，在吗？”祁棋低下脸去，用极小的声音问道。
　　“怎么？不甘心就去追啊，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开玩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这玩笑的一幕刚好被老板娘看在眼里。
　　“陆雨鱼你想死啊，敢调戏客人！”母夜叉专属的高分贝的声音进入耳朵，刺痛了我的耳膜。
　　我连忙向祁棋九十度鞠躬，以缓解那个母夜叉的怒火。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失去生活来源更痛苦的了。没想到，我直起身子之际，正好对上他尴尬的表情。
　　直觉告诉我，他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
　　“给我十分钟。”我顶着被扣工资的压力，匆匆忙忙地向老板娘请了半个小时的假。
　　我拉着祁棋往店后面的小巷走去。开门见山地问：“说吧，你怎么突然说放弃就放弃？”
　　此时，祁棋痛苦的表情有点刺痛我的心，到底是我喜欢过的人，现在要当着他的面询问他喜欢的女孩子的事情，到底还是有点别扭。
　　“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她？我还以为你很高兴她之前撮合我们。”
　　岔开话题是吗？好！
　　“我一直跟她很好，你知道的，我们一起住，一起工作，一间宿舍。好了，你说吧，我是她的好姐妹，我只想知道她的心事，但她不肯告诉我。”
　　“她……”
　　“祁棋！”
　　我背后赫然响起每晴的喝止，我就知道会这样……
　　“雨鱼，我会告诉你的，今晚下班。”她就这样放下一句话，便催我先进去。其实我很想偷听他们的对话。但我不能，偷听，是不信任的开始。
　　我们下的是晚上十点的班，我忧心忡忡地换好衣服，望着玻璃窗外的夜色。
　　我们一直在路上行走，谁也没有说话。晚上的车辆都开照明灯，疾驰中，把光亮拉出几条弧度。我看着红黄交错的虚幻光亮，开口叫了一句每晴。
　　“雨鱼，我不干净，我配不上他。”她眼神迷茫地望着前方。我看不到她眼里的聚焦。
　　简单的几句话，把我原本不安的心情弄得更为忐忑。小学的时候认识每晴了，高三的时候我们开始同居。我一直自认为是最了解她的，包括她的过去。但为什么我听不懂她这句几句话呢？
　　“我已经不是处子了。”她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风撩乱她耳边的发丝，她也不急着挽顺。
　　“我怎么不知道你谈过男朋友！”我说得有点急促，性格开朗的她，我并不意外她谈过恋爱，但我从没想过她对我会有所隐瞒！并且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追问，在这种情景下，我知道自己应该做的是沉默，而不是穷追不舍地揭她伤疤。然而这样尴尬的情景反而让我更不得安宁。
　　走过熙熙攘攘的大马路，进入一条漆黑的小巷。我们的屋子就在小巷的最后一间。我们推开老旧的木门，进入眼帘的是一名妇女吃力地揉搓着衣服。她额上渗着细小的汗珠，嘴巴要紧的，似是用尽平身的力气揉搓着衣服。
　　“每姨！”“妈！”
　　妇女猛地抬头，有点不知所措。
　　“每姨，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这么操劳。”我拉着她的胳膊。
　　“没事，不就点衣服吗？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用。”她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如白纸上画上鬼脸，更显得更为恐怖阴森。我看得出来，她是在强颜欢笑。
　　看着她辛酸的笑容，我想起每晴告诉我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