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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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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含药被推入充满喜气的新房中后,家丁重重的关上门,房里的丫鬟立刻拥上去,扶住含药往床上坐。含药挣扎着不去,可发现抓住自己的手有千斤重。
“完了”含药绝望的想:“天下堡连个小丫鬟多都有如此武功,我,我该怎么办?”她乖乖的在监视的情况下坐在柔软的床垫上,但却像坐在针尖上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面渐渐热闹了起来,但含药心里却越来越凉。
“哐”几十个人破门而入,分成两排站在床边。含药看见穿着红衣的天逖走近了她,“唰”的一下揭开了盖头,依旧神采奕奕的微笑,看见含药那张具有丰富表情的脸后更加得意。
“是不是打扮一下更漂亮了?”
突然从女仆之中传来活泼的声音:“当然了!嫂子不漂亮,怎么能让哥喜欢呢!”
含药侧脸望去,是刚才监视她的丫头!天逖像早就知道一样:“天丽,小孩子可不能闹洞房的!那嫂子也瞧见了,可别打扰我们休息。”
天丽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嘟起小嘴不高兴的说:“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有了嫂子就不要我了!嫂子好像不怎么喜欢你呢!刚才她还想逃来着。”
天逖一把抱住天丽的腰,连推带拖的把她弄出了房间,他挥挥一手,跳过了一些洞房前的礼节,二十几个侍从退出了房间。“啪!”天逖关上了房门,任凭天丽在门外撒娇发脾气。
房间内只剩下含药和天逖,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含药迅速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紧握在手中。天逖每向前一步,含药就向床后挪一步。望着含药渐渐煞白的脸庞,天逖却不管不顾的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然后,和衣倒在床上。含药站在床边,心有余悸的看着倒在床上的人,傻傻的眨了眨眼睛。
“放心好了,我对你还没兴趣,把你手中的那瓶迷药收起来,留着他人用吧。”
被识破的含药涨红了脸,乖乖的将迷药放进怀里。
“喂,少堡主,那个,凌小姐既然愿意嫁给你,你为什么不要她?而且你还侮辱她。凌小姐才貌双全,许多人想娶她都来不及呢。”忍不住好奇,含药问道。
天逖忽然侧过脸来看着含药,吓的正准备坐下的含药又站了起来。
“看来你真是头猪,被人利用了还给人说好话。哎!不过也是,像你这种想法简单的人,不被人利用也可惜了。”
含药被他说的有些堵,但还是不可置信的问:“你说利用?你别乱冤枉好人了,凌小姐一定是要给我解围才站出来的,她是来救我的。”
天逖又将头转了回来,他可不想看见那张充满了幼稚想法而表情丰富的脸。
天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回来救你?你都想到这份上了,还不清楚?天下堡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天下堡的少夫人也应该有不少人想当吧,至少你们家的凌小姐是其中一位。告诉你吧,你们家的凌小姐在凌府那边新娘上轿的时辰就到了天下堡,问□□家能不能见我,可惜,那时天下堡的人也都像疯子一样到处找我。”
含药满脸惊异之色:“新娘上轿的时辰?那岂不是凌小姐和我交换之后就只奔天下堡?”
天逖继续往下说:“因为我与她有一面之缘,所以想问她有何事,就避开了家丁。向她说明了身份。之后,她就哀哀切切的把你如何欺瞒了凌家上下的人代替她成为了新娘的事告诉了我,后来,我就出主意让她当众揭穿你。”
“还不明白?”天逖看着仍是一脸困惑的含药,继续说:“她心中大概舍不得天下堡少夫人这一地位,但又不想嫁给一个没趣、没品位的男人,才利用你来上花轿,自己却来物色郎官。自己如果中意呢,就像今天一样牺牲你,成全她,不中意呢,继续逃之夭夭。你该明白了吧,笨丫头。”
含药听完后好象受了严重的打击,猛的拍着桌子站起来,冲着天逖大叫:“怎么会呢,凌小姐心地那么好,她还救了我……”
对她的发怒,天逖不以为然,“难道你就真的以为是她救了你?”
“那不然会是谁?”
“哎!我这个救命恩人算是白当了。”天逖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可知道,当时凌小姐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打手把你扔下去的,不仅无动于衷,还独自赏酒品月。要不是我刚好路过,出手相救,再勉强跟她说几句好话,你恐怕早就泡水里喂鱼了。”
含药听了这些,闷闷地,实在哑口无言!
天逖看着含药那张受伤的表情,顿了顿,说:“含药。你过来。”、
失落的含药应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向天逖走过去。
天逖猛的伸手揽住含药的腰,将她抱到床上。含药一个机灵,拳打脚踢,挣扎着要起来。天逖用手扣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放下坠着珍珠的床帐。含药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蜷缩在一旁:“你要、要干什么?你、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咬舌自尽。”
“嘘!”天逖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你听!”
“是有刺客嘛?”含药紧张的反过来抓住了天逖。
天逖歪起嘴笑了起来,“房顶上有五个,真是的,五个都挤在屋顶上;三个在门外,两个在窗子外头。”
含药一惊,“十个人啊!你、你快向外头人求救啊。”
“放心,他们不是刺客,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不过……”天逖猝不及防的抱住了含药,用手捂住含药的嘴:“别出声,就让我抱一下,等他们走后,我就放开你,身体别在抖了,表情自然点,明白了吗?”含药赶忙点点头,等天逖放开捂住嘴的手,就听到门“呼”的被打开,床帐也被拉了开来。四五个看起来和天逖差不多的少年正一脸坏笑的盯着他两。
“哎呦,新娘子真标志!外头的,也想进来看不?”一个身着青衣的叫道。
还没等到外面几个人应声,天逖起身作势要打的样子。
“喂喂,闹够了就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呦,快进来,快进来!看这人是要老婆不要兄弟了。”一个执着扇子的少年那扇子戳戳天逖。
“今天晚上就闹你不得洞房!我们兄弟几个带了十几瓶酒,非和你喝到天亮不可!”说着又有五、六个人进来“啪”的放了十几瓶酒在桌上。
天逖也没多说什么,跳下床,放下帘子将含药隔在里头:“你就睡在床上吧,我和他们喝到天亮的。”
隔着透光的帘子,含药看见天逖和几个人散漫的坐在桌边边喝酒边大声说话,另外几个人也一人提着一壶酒或伸或仰的坐在一切能坐人的东西上,时不时的大声插两句。从他们的衣着谈吐之中可以发现他们来自不同阶级,但却不分彼此,不分贵贱的谈笑风声。
含药迷迷糊糊的也听不清他们的谈话,不一会而独个抱着棉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