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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蓝爵从于府搬出,住进了“好生医馆”。他看着门口悬挂的匾额,一字一句念道:“好生……医馆……”郝二纠正他:“是好生医馆,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意思,这名字怎么样?”蓝爵不答,问:“谁取的?”郝二指了指自己。他扔下一句“跟你的名字一样”便走了。

      郝二一时没反应过来,追着他的背影喊:“喂,说话说一半,什么意思啊?”

      小元儿倚在柜台上,闲闲地说:“这还不明白,跟你的名字一样烂呗!”好生医馆?什么鬼名字!

      郝二抓起鸡毛掸子朝他扔去,吼道:“问你了吗?哪凉快哪待着去!”

      小元儿矮身一躲,翻了个白眼,喊着“蓝公子,等等我”,追了上去。

      “好生医馆”只有郝二和小元儿两人,虽是小小一间医馆,事情倒也不少,既要给人看病,还要替人开方抓药,有时候三更半夜还得上门应诊,光是柜台上一整面墙的药材就够两人忙的了。这天新进了一批药材,蓝爵帮忙把药材切成薄片,要切得厚薄一致,整齐漂亮。饶是他切得又快又好,一筐药材切下来,夜早已深了。

      郝二出诊还没回来,小元儿去睡了。他伸了个懒腰,把切好的药材倒进匾筛里晾干,拿了盏灯回房睡觉。一推开门,蝠赫然坐在他床上,白衣黑发,映着火红的烛光,浑身上下带有一种冷艳的美。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声问:“《洛神赋图》呢?”

      蓝爵不答,把手里的灯轻轻放在桌上。

      蝠压抑着怒气问:“你失手了还是我猜错了,《洛神赋图》不在内书房?”

      “都不是。”

      “那画呢?”从陆松名来找萦的神情举止来看,她觉得很不对劲。

      蓝爵不答反问:“你真以为陆杲丢了《洛神赋图》会善罢甘休?”

      “我问你画呢?”蝠盯着他冷冰冰地问。

      “画确实藏在内书房。”当时他翻遍书房都没找到画,心想莫非里面有什么暗格?他沿着墙敲了一通并没发现任何异样,眼睛四处打量,最后落在进门处挂着的一幅当今圣上御赐的墨宝上。他取下字,露出的墙壁的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更深一些,敲击的声音也空洞洞的。他用力往里一推,砖块移开来,露出一个黑洞,伸手进去,摸出一个黑色的木匣,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有一把锁,轻轻一扭就开了——经历了上千年数个朝代更迭的《洛神赋图》静静躺在里面。

      他打开来细细观摩了一下,重又放了回去。

      这种稀世奇珍,一向不是福而是祸啊!

      蝠勃然大怒:“什么?我拼着挨了一箭,你却放了回去?”

      他正欲说话,蝠一抬手,数道银色的细丝呈上下排列朝自己激射而来,封住他上半身各处要害。蓝爵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就地一滚,避开她的突袭,神情十分狼狈。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萦姑娘,你听我说——”

      “谁是萦那个笨蛋?她瞎了眼睛才会相信你!”蝠怒气更盛,手下动作加快,几道银丝像是有生命似的,紧紧咬住蓝爵不放。

      “好好好,蝠姑娘——”蓝爵从善如流,立马改了称呼,左躲右闪,仔细瞧那些细丝,与空气摩擦发出铮铮然如同弦乐的声音,十分意外,没想到她竟用琴弦当做武器。

      “哼,我可不是什么姑娘。”蝠见他在自己的攻击下犹能气定神闲的说话,心中恼恨,强行催动十二分的真气,左手射出一道金色的细线,直向对方喉咙刺去。

      蓝爵侧首一避,哪知那金线突地一弯,缠住了他的脖子。蓝爵直至此时,才知道她是真恼了,竟对自己起了杀心,右手灌满真气,在那金线上一扯。若是普通丝线,在他强大真气的拉扯下早就化成了粉末,而那金线却纹丝不动,坚如铜铁,只是扯得力气过大,使得站在另一头的蝠打了个趔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蓝爵知她箭伤未愈、真气耗损过巨才会如此,忙住了手,说:“《洛神赋图》并不是你我之物,即便偷来,也逃不过锦衣卫的追捕——”

      蝠收起金丝银线,恨恨地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胜于雄辩,背叛就是背叛!”

      蓝爵露出一个苦笑,背叛?没想到她是这么认为的。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蝠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哼,交代?等你给我交代,萦早就失身了!” 说完拂袖离去。出去之前一扬手把桌上的灯扫在地下,屋里登时黑了,又狠狠踢了一脚门框泄愤。

      蓝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也不点灯,和衣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心里想的是发出去的信不知收到没有。

      “什么?”楼心月在听到妈妈说要上官萦接客时一脸惊讶,随即皱眉说:“你忘了公公的话吗?”汪直想从上官萦那里得到聚宝盆,作为交换条件,曾亲口答应过上官萦保全她的清白之躯。

      “哎哟,汪公公如今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管咱们这儿的事啊!”

      西厂撤了,汪直被召回宫中当了个小小的御马监太监,不少人不明内情,以为他失势了,及春馆的妈妈也不例外,自然是撂下他转头去讨锦衣卫的好。楼心月冷笑一声,暗道形势未明就敢如此,只怕这及春馆迟早要换人,面上却不阻拦。她对上官萦嫉恨已久,明明都是罪臣之女,她的运气为什么就那么好,可以卖艺不卖身?

      尚书千金的初夜,及春馆的这个噱头一抛出来,全京城的公子哥儿都沸腾了,均想知道尚书千金的滋味和普通青楼女子有什么不同。

      及春馆的妈妈更是乐翻了天,看着参与竞价的人越来越多,这些天简直就把上官萦当摇钱树一样好吃好喝供奉着,安排她住进了琴瑟楼三楼,住的房间虽不像楼心月的那样精致奢华,却也是要什么有什么。

      上官萦一开始急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一门心思想着逃跑。及春馆的妈妈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派了四个彪形大汉名为保护实则日夜不停地监视她。她眼看逃跑无望,随着初夜拍卖的日子越来越近,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也许她只能认命?

  • 作者有话要说:  唔,评论和点击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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