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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你别忘了今晚说过的话。”她扔下一句话要走。

      蓝爵飞身拦住她,挑眉说:“你以为这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心里奇怪,于府新增加的这些侍卫难道都是摆设,由得她这样来去自如?还穿着一身醒目的白衣?

      蝠一脸不耐烦地问:“你究竟想怎样?”

      “你是谁,三番两次夜探于府有何目的?”

      “既然提亲失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歪着头挑衅似的说。

      “那我为什么要让你走?”蓝爵双眉一挑,漫不经心地反问,“我上次能把你拦住,这次同样可以。”

      蝠眼睛一眯,咬牙切齿地说:“你威胁我?”

      蓝爵微微欠身,口里说着“不敢”,实际上却横跨一步,拦在她正前方,双手负在身后,一派悠然自得。

      蝠在他手下吃过一次亏,不敢贸然出手,大骂他“卑鄙无耻”,忽然想起一事,脸色很快由怒转喜,抬起衣袖优雅地遮住唇角,妩媚一笑,“你不问问我在敲你门之前做了什么吗?”

      蓝爵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声音有些急,“你干什么了?”

      她指了指于冕住的房间,一脸无辜地说:“我见于大人公务繁忙,这么晚还没睡,于心不忍,出手帮了他一个小忙,好让他一觉睡到天亮,保证不会被人吵醒——”

      蓝爵脸色一变,一个起跃冲到于冕门前,伸手一推,房门虚掩。

      蝠趁机离开,“不用太感谢我哦——”空中留下她矜持又得意的笑声。

      房间里一片漆黑,蓝爵晃亮火折子,见于冕坐在桌前,侧着脸一动不动趴在桌子上,忙上前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匀有力,原来是被点了睡穴。他暗暗松了口气,把蜡烛点上。

      桌上散落着几封书信,于冕手下面还压着几张信纸,大概是在看信回信。蓝爵解开他的睡穴,推醒他,“于大人,你没事吧?”

      于冕迷迷糊糊醒来,见到他,拍了拍头说:“哎呀,你看我,怎么睡着了?”

      蓝爵问的含蓄,“于大人,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啊,怎么了?”于冕忙着把书信收起来。

      蓝爵顿了顿说:“没什么,刚才蜡烛灭了,屋里黑漆漆的。”

      “大概是风吹的。窗户怎么开着?”于冕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思量再三,蓝爵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于大人,你还是上床睡吧。”

      “现在什么时辰?”

      “外面刚刚敲过四更。”

      “睡不成了,我得上朝去了。”

      蓝爵见于冕这般辛劳勤勉,心里一阵感慨。以前自己总觉得练武是世界上最辛苦的事,没想到做官也这么辛苦。他不由得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于冕说:“做事容易,可是想做好一件事,就没那么容易了。比如练武,谁都能比划几招,可是想练好,不下苦功可不行。天下道理都是一样的,入门不难,难在坚持,看似越简单的事越考验人的恒心和毅力——”于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练武也一样。
      年轻人,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天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扬名天下。”

      蓝爵俯首受教,点头称是,眼睛里有希冀的光芒在闪动。

      上官萦一觉醒来,发现桌上有一张纸,打开一看,上面仅写了四个字——六部九卿。她脸色数变,先是惊后是喜最后是害怕,神情十分复杂。她捏着那张纸,像是烫手似的,迫不及待揉成一团扔了出去,伏在桌上低声啜泣。

      朱槿把提着的一大铜壶热水放在地上,举手正要敲门,听见里面的哭泣声,犹豫了下,转身又出去了。蓝爵眼瞧着她拿着洗漱用的东西去了后院,没过一会儿又原封不动拿出来,问:“萦姑娘还没醒?”朱槿摇头,轻声说:“萦姑娘在哭。我等会儿再去。”

      “出什么事了?一大早的,怎么又哭了?”他一听到她哭头就疼。

      “不知道,想是心里难过。吃过早饭,她就要回及春馆了。”

      蓝爵听了不语,暗暗叹了口气,等下还是他送她回去呢。

      上官萦洗漱完出来,眼眶微红,情绪低落。大家见了都不以为意,很是同情她。要走时,于冕上朝还没有回来。她拉着朱槿的手,强笑道:“我走了,你代我谢谢于大人。他的恩德,小女没齿难忘。”

      朱槿递给她一个包袱,说:“这是我新做的一套衣裳,还没穿过,你我差不多高,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谢你还来不及呢,只是太过意不去了,昨晚换的也是你的衣裳。”上官萦又是感动又是不好意思地说。

      朱槿瞟了眼站在马车边的蓝爵,抿嘴一笑,俯在她耳旁轻声说:“你要谢,还是谢谢蓝公子吧。”说完坏心地推了她一把。上官萦踉踉跄跄往前撞,蓝爵忙伸手扶住她。上官萦回头,又羞又恼地看着朱槿,却见她挤眉弄眼冲自己笑。

      朱槿原本想从账房取一些银两给上官萦,被蓝爵拦住了,说衣物鞋袜倒也罢了,银钱就算了,她回去恐怕要搜身,白便宜了及春馆那些人,又说上官萦总是穿同样一身白衫白裙。朱槿说我还以为她喜欢白色呢,没想到及春馆的人这么可恶,怪不得她一大早起来就哭,忙把自己准备过节穿的一套新衣拿出来送她。

      蓝爵和上官萦一路无语,很快来到及春馆。上官萦指示他绕道东南角,那里有一扇专供下人出入的小门。她下车时神情已经恢复平静,谢过他就要走。蓝爵喊住她,将想了一路的问题问了出来:“萦姑娘,那个叫蝠的人,你真不认识吗?”

      上官萦闻言脸色一变,颤抖着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认识。”

      蓝爵将她的异样全看在眼里,想了想问:“萦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上官萦瑟缩着肩,垂眼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萦姑娘——”他还欲追问。

      上官萦一脸受伤的表情,含泪呜咽道:“你不信我。”

      蓝爵被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吓到了,哪敢再问,忙摆手说:“我没有不信你,萦姑娘,你快别哭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上官萦眸光复杂地看着他,一脸的欲语还休,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唉——”了一声,认命似的红着眼睛进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霸王哦,要多多评论,多多推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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