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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三年后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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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星系。
希卡利看向广袤的宇宙,眉头深锁。
“斯菲亚直接目标不是光之国?”希卡利问。
“是的,它的直接目标是那颗行星,但是它的最终目标还是光之国。”
希卡利看向梦比优斯提到的那颗行星,这颗行星和整个星系里的其它行星没什么两样,但对于一直从事这方面研究的希卡利来说,希卡利深知如果这颗行星突然消失了会对光之国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在每一个星系,每一颗星球都有自己固定的运行轨迹,一旦某颗星球突然消失了,便会对与自己的运行轨迹息息相关的某颗星球产生致命的影响,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整个星系会不会产生连锁反应。就地球而言,地球上的潮汐、昼夜等都和月球息息相关,如果月球突然消失了,地球将遭受灭顶之灾。而斯菲亚的计划正是如此,它顶着梦比优斯的模样并不是为了入侵光之国,而是为了方便自己实施计划——一个通过吞噬其它不起眼的星球,从而间接毁灭光之国的计划。
不得不承认斯菲亚是个老谋深算的对手。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地球?他们都很挂念你。”希卡利转身问梦比优斯。
“我想先回光之国,之后我会回地球看看。”梦比优斯看向地球的那个方向,“斯菲亚根本不属于戴拿的那个宇宙,我想弄清楚它到底从哪里来。”
“它也不一定属于我们这个宇宙,否则扎拉布星人不会那么手足无措。如果它有穿透平行宇宙的能力,说不定我们这个宇宙也只是它到访过的所有宇宙中的一个罢了。”
梦比优斯点了点头,同希卡利一起向光之国的方向飞去。
三年后。
外面的雨停了很久,木之美看应该不会再下雨了才锁了办公室。今天是周末,正好碰上下雨,妈妈们便一早来接了孩子们,老师们也都早早的下了班,偌大的幼稚园比平时更早冷清了下来。其实不论下雨与否,木之美都习惯自己一个人最后离开幼稚园。
木之美裹紧风衣,却看到一个小男孩正坐在幼稚园大门口旁的台阶上。小男孩长了一头浓密的黑发,两只异常明亮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路口。
“幸一君怎么还没有回家?”木之美弯下腰问这个小男孩。
小男孩倒是十分的专注,像是谁也无法打扰到自己似的,一直紧盯着那个路口。
木之美看了一眼小男孩盯着的路口,那里并没有什么,木之美便蹲了下来,再次问道:“幸一君?”
小男孩这才转过脸来,目光矍铄的看着木之美。
“我在等我妈妈来接我,看来今天她不会来了。”
“你的妈妈……”
木之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小男孩打断了:“我妈妈是警察,她要抓坏人的,尤其是宇宙人。”
说完,小男孩拿起搁在一旁的雨伞,站了起来,还不忘扑腾了两下屁股。
“还有,别问我爸爸,我爸爸是飞行员,我一年才见他一次。”
“诶?”
小男孩背着包,拿着雨伞,向那个路口走去。
木之美看着小男孩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看什么呢?”一个男声突然在木之美的身后问。
木之美转身,发现是丈夫。
“没什么,井上家的男孩。”
“井上?那个幸田空家的朋友?”
“嗯。很奇怪的男孩……”
“奇怪?”丈夫对木之美的判断表示不解。
“嗯……”木之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总感觉他是不属于这里的……”
丈夫被木之美颇为无厘头的话逗笑了,俩人继续向前走。
“啊,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木之美忽然似小孩似的拍了一下手,“幸一一直跟他妈妈
姓,听说他爸爸一直都在美国,真奇怪,他妈妈是个单身母亲,可是一直都没有和他父亲结婚,两个人又不像是完全不来往的,好像……好像他父亲只是在扮演‘父亲’这个角色……”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结婚?现在没有规定孩子必须跟父亲姓,也没有规定爸爸妈妈必须生活在一起。”
木之美敲了一下丈夫的脑袋:“你这是什么逻辑。”
“男人的逻辑。你们女人啊,成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男人的逻辑?哼,那要不这样,照你的逻辑,我们也分居,以后儿子跟我姓。”
丈夫立即闭上了嘴。
“我觉得,井上一定是在等谁,这是女人的直觉。”
“行了,行了——”丈夫念叨道。
木之美和丈夫聊着天离开了这条街,当所有人的身影都在这条街消失后,一个男人却出现在了幸一一直盯着的那个路口。男人站在那儿,看着大家离开的方向,好像已经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男人的身后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男人兀自站了会儿,然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没想到我们再见面是三年之后。”迫水对飞鸟道,“三年前,监测卫星监测到竜爪山有异常能量反应,是你吗?”
“是的。”
“但为什么——回来了,又离开了地球?”
“我有事情要处理。”
迫水询问的看着飞鸟,不太明白在这样一个对飞鸟来说没什么牵绊的宇宙,飞鸟会有什么事要处理……
“现在,应该算是接受了这个结果了吧,所以回来看看。”飞鸟道。
“还要离开地球?”
飞鸟转头看着窗外,半晌才道:“不知道……”
“未来回来过一趟,他告诉我你击败斯菲亚的计划成功了,戴拿被你救了出来。一直听你说戴拿的存在,我可以见见他吗?”
听见“戴拿”这个名字,飞鸟兀的转过脸看着迫水。
飞鸟终将视线转向了别处。
“这次我回来,只是替戴拿看看。”飞鸟说,声音听不出来有什么波澜。
迫水因飞鸟的话突然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出了什么事?”迫水终于还是问。
飞鸟自嘲般的笑了笑:“以前我和你们说过戴拿的起源,剥离了黑暗阵营的光,那些光明阵营的光才有可能融合,所以戴拿一直担心自己无法和现在的我共存。这三年,我一直在找让戴拿恢复意识的方法……”
迫水惊讶地看着飞鸟。
“斯菲亚没有危言耸听,当初我早该想到的。斯菲亚从来不做无用的功,否则它为什么要在发电厂将那团黑暗阵营的光重新打回戴拿的身体?再离谱,再自负的决定我都做过,我也一直都没有后悔过这些决定,唯独这次……呵,有的时候,我的确是自信过了头……但我知道,戴拿没有消失,我能感觉到他的光……”飞鸟缓缓地说。
迫水没想到竜爪山那日之后,竟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所以今天我只是替戴拿回来看看,在这里真正有牵绊的,应该是戴拿。虽然我不是戴拿,但我知道,他能看得见。”
“井上队员……”
飞鸟深吸了口气,道:“我经常在想,如果不是我们突然闯入井上的生活,她真正遇见的应该是Edward,虽然——”飞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认识的方法有点儿老土,我是说相亲什么的。就让我们淡出她的生活吧,和斯菲亚战斗之前我曾答应过她无论怎样,会带给她一个答案,现在恐怕是给不了她这个答案了。”
对于一直孑然一身的迫水来说,或许迫水并不能很好地了解感情这些事,所以迫水没有说什么。
“时间总是良药。”飞鸟看着窗外说,不知道是接着刚才的话题,还是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