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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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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是最伤人的武器,生活在这个俗尘红世里的人都避免不了,除非你与世隔绝。
若有良好的心态,对谣言传说一笑置之,便也不会被其伤害。可谣言鼓动人心,能煽动是非黑白,影响周边的人,只要你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就被会谣言困住,将你束缚。
除非你无欲无求。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徐栀雅没有与世隔绝,也不是无欲无求。
所以,学校里关于她添油加醋的野史谣传,使得她的处境非常难堪并且成为众矢之的。
之后徐栀雅才知道,那天带女生来群殴她的周秦原来就跟她一个班上的。
这下两人的梁子结大了。
她会时常遭到莫名抨击,一些同学恶作剧的捉弄,经过楼道走廊时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讥声嘲讽,……还有以周秦为首的一帮女生专门针对徐栀雅。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煽动或是散布她的谣言,谣言几乎什么版本都有,连另一个关键人物安东臣也被牵扯进来。
对这些,徐栀雅都是漠然回应。
心里的滋味是不好受,可面对这些绯言绯语,她竟无从反驳,心里隐隐无奈和苦涩。
还连累了她,这下他该更厌恶她了吧,是厌恶吗?
该是恨吧。
而谣言里的另一个关键人物安东臣,则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依旧我行我素,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徐栀雅于他就像一个陌生人一般,行同陌路。
徐栀雅心中酸涩,谁的态度她都可以不在乎,但为什么他只是那样微微冷酷无情一些,视若无睹一些,她的心就像刀割般难受。
班上唯一一个对她示好的人是坐她左边的一个男生,叫宋书其。男生长得斯文秀气,有一种浓浓的书卷气,他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起来很好看。
他们的课桌离得近,几乎算同桌。
有时候某些不怀好意同学的捉弄,她的课桌里经常会少些东西,或是被弄坏弄烂,更或是突然多出一些恶心的东西,很小儿科的恶作剧,徐栀雅已经波澜不惊。
可能宋书其是觉得她是一般的娇弱无依的女生吧,遇到这种事情都会二话不说帮她处理掉,也会把自己的东西借给她用,同时给那些看好戏的人一个冷冷的警告。
徐栀雅不好说什么,只对他报以一个感激的笑。
“其实你不用这么忍气吞声的。”宋书其对她说。
徐栀雅笑:“我不是忍气吞声。不给他们回应,是因为我不想事情闹大。”
宋书其仔细地看她神情,也笑:“好吧,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挺你。”
“谢谢你能理解我。”
“我才不会像其他人那么无聊,道听途说相信八卦。”
徐栀雅付之一笑:“如果都是真的呢。”
宋书其弯起清澈的双眼,“看人,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和我自己的感受。与其他无关。就算她们说你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我还是会和你做朋友,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的。”
“不要太过盲目自信了。有些人暗地里比表面看起来要虚伪得多了。也许我就是这种人。”徐栀雅揶揄他。
“哦……是吗?那我可要小心了。”宋书其状似认真地打笑道。
“噢,对了……”他忽然想到一些事,转首朝安东臣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却忽被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狠狠一惊,那眼神轻蔑锐利,让宋书其心里莫名的一阵胆战心惊。
正是安东臣。他在看着他们。
宋书其心里升起几丝微妙的灵感,两个少年的眼神隔空交锋,然后两人又都突兀撤回。
见宋书其半天没下文,徐栀雅问:“什么?”
宋书其不动声色,将刚才想要问的话掩下,随意地说:“我昨天看到你包里的手机,可以把你的号码告诉我吗。”
徐栀雅一怔。
那只手机是安易山前天晚上送给她的,他说家里就她一个人没有移动电话,往后若是有事联系不方便,就买了个手机给她,是某品牌的最新款,市面上还很少见。
当着徐月宛的面,徐栀雅也没好意思明面拒绝,就收下了。
心里其实是不以为然的,糖衣炮弹收买人心。
缺失的亲情真的可以弥补吗?
手机在交给徐栀雅之前,安易山就已经体贴的将一家人的号码都存进去了,包括家里的固定电话和他公司的专线电话。
睡觉时徐栀雅无聊的翻动手机通讯簿里仅有的几个号码,发现其中好几个竟都是当初安东臣临走时给她的那张纸条上的数字,真是可笑啊,那几串数字徐栀雅早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不想告诉我啊?……那就算了吧。”
徐栀雅回过神来,忙说:“不是。我只是……不知道号码……”
宋书其不信的看她。
徐栀雅表示真的无辜,“我昨天才开始用手机,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号码呢。”
“那还不简单,拿来。”
徐栀雅疑惑:“拿什么?”
“手机啊,给我。我把我的号码输入你的手机里面再打过来就行了。”
“哦。”
徐栀雅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拿给他,宋书其接过流利地将自己的号码输入并存上姓名,然后按下拨通键。
“喏,好了。”
宋书其朝她灿烂一笑,可徐栀雅却忽感背后冷风一阵,似乎有两道灼人的视线在凌迟她的后脑勺,她背脊一僵,心口砰砰狂跳,几乎是用抢的夺回手机扔进包里,“我要看书了,你别来打扰我。”
宋书其一愣,好笑道:“你这个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
开学半个多月后,安易山和徐月宛举办了婚礼。
原本照安易山的计划婚礼应该更早,不过中途有些小意外,总算没出大差错。
这场婚礼举办得豪华盛大,邀请了各界人士参加婚礼,见证这位安氏企业董事长自前妻死后的续弦再娶。
风声早已外传,这位新任夫人其实就是安易山一直包养在外的情妇,还给他生了个女儿,这不等正房一死就接进了家门,现在终于给正了名。
不过大家心知肚明,这点事在商贾政界里根本少见多怪,像安易山这样光明正大的,还算磊落的。
婚礼时,徐母本想让安东臣和徐栀雅两个孩子扮花童,想想,这对儿女长得都跟画里的金童玉女一样好看,要是穿上花童的衣服,一左一右伴在新婚夫妇身边,别提多羡煞旁人了。
徐母想得美好,要求一提出就被两人拒绝。
徐栀雅温声婉拒,但态度却是坚决的:“妈,这样不好。”
安东臣用轻藐的眼神看着徐母:“你以为你是谁?”
徐母的一腔热情碰了壁,心里低落,只好在安易山这里找安慰。
安易山答应她,婚礼后两人就去蜜月旅行。
两个儿女都长大了,有陈嫂照应着在家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徐月宛和安易山也想找回两人当年恋爱的感觉,于是就拍案决定了。
安易山和徐月宛两人一走,就留下安东臣和徐栀雅两人在家。
徐栀雅心里七上八下说不清什么感觉,她害怕跟他单独相处,她很恐惧。
还好家里有个陈嫂,不至于太……太什么?
前几天,日子非常平静,家里也很冷清,徐栀雅几乎没在家里正面碰到过安东臣,尽管他们两个的房间在同一楼。
直到周末的一天,陈阿姨告诉徐栀雅今天家里有些事要回去一趟,请假一天,不能帮他们做饭了,要徐栀雅自己对付一下。
说是跟两人做晚餐,其实就是徐栀雅一个人的,因为安东臣几乎不怎么在家,而且有时候没事徐栀雅都会帮着陈阿姨一起做饭。
徐栀雅直接让陈阿姨回去了,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吃饭的问题根本不存在。
就是这天,徐栀雅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宋书其打来的。
就是打算约她出去。
徐栀雅委婉的拒绝了。
宋书其倒不感意外,随后简单问候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徐栀雅这时才有些后悔,不该把电话留给他。
她挂上电话,一转身,安东臣就站在她身后,一双幽深的眼探究地看着她。
她猛然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问你怎么在这,可这是他家,他为什么不能在这?
安东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惊慌甚至惊恐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古怪压抑,安东臣的眼神咄咄逼人,徐栀雅垂着头不敢直视他。
许久,安东臣迈开步子,绕过徐栀雅,朝楼上走去。
徐栀雅用力松了一口气,她的手心都汗湿了。
她的整颗心都在颤抖,她害怕直视他的眼神,她怕控制不住自己一触碰到他那样冷漠疏离的眼神就会忍不住落泪。
她不敢想象,接下来跟他独处,还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