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BL][飞虎/礼轩]Return to Mad》懒人阿风

2、第 2 章

　　收工返家，俞学礼驾车驶入盘山道，富人区道路宽阔行人稀少，他只保持车速，未太警惕前方，所以冷不防冲出一个人站在路中间拦车，俞学礼一惊之下急刹车，险险停在来人面前不足1公尺的地方。
　　车主都还未出声，拦路的人倒先双手撑在车引擎盖上，上身微倾地对车窗后的俞学礼说：“你查我？”
　　俞学礼熄火下车，Carson倚着车前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歪着头看他走到自己身边来。
　　“你玩乜嘢，你知不知我慢一秒钟你就会死啊！”俞学礼近乎怒吼地说。
　　“我仲未死嘛。”Carson答得飞快，还想拉俞学礼的手去摸他的体温。
　　俞学礼余怒未消，挡开Carson的手，问：“你拦我的车做乜？”
　　“你查我查得人尽皆知，搞得我很难做你知不知啊，喂，阿Sir，我就想来问下你，点解你要查我？”Carson满腹冤屈，“我犯了乜事还是有哪里得罪阿Sir了啊？”
　　出于职业习惯，俞学礼即刻想到从事非法活动的人员向来不钟意与警察打交道，跟着就抓住Carson强迫他趴在车前，厉声说：“你做乜嘢会怕被人查，你到底是什么人，讲！”
　　“喂……难道你钟意被差人记挂着啊？我又没说不让你查，压我做乜喈。”Carson屈着腿都很不舒服，一只手被扣在背后，肩骨处更像要被拉断了似的难受，让他求饶地拍着引擎盖说：“放开我啦，阿Sir。”
　　“你点知我是警察？”俞学礼松了点力，但仍未放开Carson。
　　“俞生亿万富豪那么出名，你当差这件事早就被周刊踢爆啦，要知道会有几难。”Carson几乎跪到地上，贴着车无奈地说：“喂，俞Sir，有乜事坐下来慢慢谈好不好？你的车现在是停在路中间的喔。”
　　俞学礼瞥了一眼自己的车，再看看被他扣住手压得狼狈的Carson，看似不像有要逃走的意思，就放手给Carson自由。Carson揉着手腕，不过对着俞学礼的还是笑脸，说：“请你饮杯嘢啦。”
　　说着还自顾自要开门上车，不过熄了火车门打不开，Carson拉着车门看车主，俞学礼犹豫一阵，还是上车启动，让Carson也上车，问他要去哪里。
　　“你会带我返差馆乜？”Carson答非所问。
　　“我做乜要带你去差馆？”俞学礼驾车掉头，还有一段路看得到餐厅。
　　“那你做乜要查我？”Carson从开始到现在都惦记着这件事，“你这么到处去问我的料，别人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我做事要同人打交道的嘛，你这么搞得我连工作都做不了。”
　　“你在做什么？”
　　“旺角枪街167A，有时间关照一下。”Carson笑着说，就差递上一张名片。
　　与其被人查不如自曝，说不定还能交到朋友，Carson在杂志上看到俞学礼的相片就一路摸到这里来截他，俞学礼载他去茶餐厅，不过没让他请。
　　Carson由内地来香港投奔远亲，和邱骏轩不同，他很乐观亦很健谈，国语粤语随时切，讲完自己，他也好奇俞学礼为什么要查他底，俞学礼仰头饮进半罐啤酒，对他说：“你像我一个同事。”
　　“孪生兄弟？”Carson接他的话说，看俞学礼疑惑地看向他，就悻悻地耸耸肩，说：“TVB都这么演的嘛。那你这个同事呢，介绍来认识一下啊。”
　　“他已经殉职三年，”俞学礼将铝罐捏到变形，但声音依然平静，“三年两个月，又28天。”
　　Carson怔了怔，才说：“……Sorry.”
　　俞学礼抬起头，看到Carson也有些黯然，想要笑笑安慰他，但似乎又怕做不够让他误会。说了句不关你事，俞学礼起身买单，也不理Carson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径自走出了茶餐厅。

　　过了一段时间俞学礼才到旺角枪街，找到167A时，店内的Carson见到他就笑了起来。一间售卖仿制枪械的小店，俞学礼在店里转了一圈，还以为自己回到SDU军械库，枪支和避弹衣、望远镜等一应俱全，Carson一一介绍，对这些枪型比他还要了解。
　　俞学礼在PSG-1前多停了一阵，Carson以为他钟意这支枪，笑着说：“你做狙击手？”
　　“不是。”俞学礼扭头走开，他呆过一阵子sniper team，但始终不是做狙击手的料，他不像邱骏轩那么冷静那么细心，虽然三年来总会听到别人对他讲，你好似狙击手。俞学礼通常会说不是，他不像狙击手，他只是像他的朋友。
　　“那我可以当你朋友吗？”Carson笑着问。
　　俞学礼以为自己会拒绝，可看着Carson的笑颜，说出口的却是“好啊”。

　　枪店老板不常在港，这次从欧洲带了一批新货回来，收铺之后叫Carson先别走，带他至另一间更隐秘的店，叫他帮忙验货。Carson撬开地上的木箱，木屑里面埋着黑色零件，只看一半就知道这是一支点五零。
　　“行货。”Carson回头对老板说。
　　“有冇办法组起来？”
　　“我试下。”Carson掀翻木箱，摸着冰冷的零件逐渐组出枪体，一支点五零从满地零件到完全成型，只用了十分钟不到。
　　“靓仔。”老板满地一摩挲着枪，大力地拍拍蹲在一旁的Carson，“最近不要出街。”
　　Carson玩着支枪管，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