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1啊，没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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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尖叫，怒吼，哭号，嘶喊。
如山的尾兽扫动着九条巨大的尾巴，它尖利的指甲穿过了年轻夫妇的身体，堪堪停留在了啼哭的婴儿上方。
木叶48年10月10日，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殁，终年24岁。
白发死神狰狞的鬼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空间的罅隙里，金发的青年沉沉地叹了口气。
九尾的妖狐恭敬地趴伏在地，一边抽空偷偷地狠狠一眼瞪向金发青年。
面目可怖的死神伸手往脸上一抹，身形迅速缩水成十三四岁孩童大小，而在他手上，正抓着一个惨白可怕的面具——正是刚才死神的那张鬼面。
“人类，掉到思乡岭下都没魂飞魄散，你真好运。”孩童转着手中的短刀，清清甜甜的娃娃音清澈又慵懒。
这个声音水门绝不敢忘，他牵着嘴角礼貌地笑笑，却不回应少年死神的话。
死神也不以为意，原本他对人类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观，现在会出现在这个奇怪的灵魂面前也只是因为兄长交给自己的任务。
“虽然不知道你跟其他的人类灵魂有什么不同，不过冥王陛下有指示给你。”作为神明，死神的语气里有着习以为常的高高在上，那或许并没有恶意，但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人并不舒服。
手掌摊开，一只黑色的蝴蝶出现在死神的掌心，轻轻扇动着双翼。这样的凤尾蝶水门还有印象，那正是当时为他引路前往思乡岭的冥蝶。
把蝴蝶给了水门后，死神就迫不及待离开了，看得出其实他并不喜欢来往人间界。
死神一走，原本乖乖伏在地上的九尾立刻直起了身体，硕大的狐狸眼睛里写满了愤怒和指责，“你居然想封印老夫？！”
水门无奈地摊手，苦笑道：“你应当也清楚，我不那样做的话村子就要全给毁了。”
“毁了又如何？！”九尾冷笑，“一个个说要修筑梦想，结果一个个命都没了！这样的梦想还留着干什么？！”
九尾的话过于偏激，水门知道它大概又是回想起了那几兄弟，他一时间也有些怅然，却仍笑着安抚道：“别这样，回头我们去看看泉奈醒了没……”
不愉地哼了一声，九尾道：“亏得那小子还对你死心塌地，没想到你老婆孩子都齐全了。”
一滴冷汗从脑门上滑落，水门扶额，“我早就告诉过他这件事了，不过我走后他大概能想通些了吧？”
“想通？”九尾嗤笑，“宇智波家从来就没出过想得通的，一个个死心眼撞死了也不回头！”它尾巴一扫，哼道：“那小子也是个脑筋不清楚的，一门心思想死，蠢到家了。”
水门默然，原本停在他肩膀上的蝴蝶落在了他鼻尖。
冥王冰冷暗哑的声音直接传进了他的脑海。
天空一般的蓝眸忽然间变得空洞，来自黄泉国都的气息让九尾立刻噤了声。
和尘封记忆里如死水一样毫无波澜的声音干涩僵硬地陈述着一个也许并不会让人觉得乐观的事实，即使冥王的声音还是如同万古不化的玄冰般冷硬，水门却听得出那其中的叹息与告诫。事实上冥王从来都不是个多话的人，只是被扭曲的命运让他不得不将目光放在这个意外改变了既定命运的人。
“你是开启了一切的钥匙。”
“即使你回到过去，历史也会自我修复，但改变了便永远无法还原。”
“你很清楚，危机从来没有消散，而你将肩负起这个责任——跨越遥远时空而来的预言之子！”
失去了光泽的湛蓝眼眸重新拥有了焦距，停在鼻尖的蝴蝶化作光尘消散，水门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忽然间有些发冷。
“哪，九尾，你知道‘时间悖论’吗？”水门轻轻握紧拳头，嘴角的笑容意外地令人发寒，“可我刚被告知，时间悖论无法成立，因为历史总会自我修复。”
九尾被他的语气弄得也不大舒服，牵强地干笑一声，道：“别说那些，冥王陛下是有什么交代吗？”
“……不，没什么。”水门歪歪头，放松了笑容，“他只是告诉我，就算回到了我死去的这个时间节点，关于我当年被交付的任务也还没有结束。”他无辜地抓了抓脸，“不过说起来九尾你为什么要攻击村子？”
九尾斜眼瞥了他一下，悠闲地趴下身体，把头搁在相叠的爪子上，看着仍然混乱一片的木叶村，语气有些飘渺。“那大概是因为把老夫弄出来的那个家伙，唤起了老夫最不想回忆起来的过去吧。”九尾的声音有些低沉，隐约叹息，“当年因为泉奈的死，老夫一气之下阻断了通灵召唤，但是没想到……你倒是走得轻松，之后老夫出来时，那小子都几乎已经疯魔了。他要毁木叶，是因为你死了，我要毁木叶，因为他死前是这么希望的——至于你，老夫还真心想杀死你看看，那小子因为你死了才疯的，那你就总得真的死去才行啊……不然，他不就见不到你了吗？”
这些话听在水门耳中，让他也是失神惆怅，当年他何尝又舍得就那样离开呢？那时候他放弃了自己背负的责任，也彻底放弃了继续停留世间的权力，他不舍得让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那么死去——水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自己只是回到死去的那一刻而不是如意料中的灰飞烟灭，但只要能继续停留在世上，那么所亏欠的人们他总有机会去补偿。
长长地吁了口气，水门扬起明朗的笑容，“说起来也许斑还活着呢，那个带你袭击木叶的家伙不是自称是‘斑’吗？而且当时我把自己的源种给了斑，他没那么容易死的。”
闻言九尾吃了一惊，“源种？那你现在怎么还没死——咳！”似乎也发觉到自己的遣词有些不妥，九尾咳了一声，“灵魂的源种是灵体存在的核心，你把源种给了那小子可就真是死得连渣都不剩了啊……”
“唔，我知道啊，可是我早就死过一次了，而他应该还有更长远的未来才对嘛！”水门坦然笑着说，“直说了吧，刚才冥王给我新的消息，是那个封印有关的……”
水门口中的“封印”九尾当然知道是指的什么，硕大的眸子一压，显露几分急迫，“难道是封印出了什么问题？”
“……不，只是让我寻找一些跟封印有关的东西罢了。”水门摇头，脸色也严肃起来，“月神之泪、冥王之血，以及死去的生者和活着的亡魂——最后一个我想指的应该是我，但其他三个，暂时完全没有头绪。”
“前两个是物件？”九尾问，而水门仍旧摇头，“字面看着是。”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半晌后，九尾摆摆尾巴，“先别想那些了，总之……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皱眉想了想，水门舒缓神情，微笑道：“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不如就在木叶暂作休整计划吧。我需要一些时间稳固自己的力量，更何况……”他有些腼腆地笑笑，说：“我也想留下来照看我儿子一番……”
眼角狠狠一抽，九尾毫不犹豫一尾巴就甩了过来，“那小子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已婚的老男人！”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01啊，没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