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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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十九岁的千手柱间还远不是那个日后与宇智波携手建立了木叶、立足在忍界巅峰的一代强者，现时刻的他还只是个温淳友好甚至还带着一丝未脱尽稚气的少年，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性，他都还未被时间打磨到最锋锐。
还未接近战场，恣意滋生的粗大植物枝干便已映入眼中，然而水门却意外发觉原先澎湃于此的生之力不知何时已经偃旗息鼓，抬头望去，在巨大枝干上跳跃打斗的两道人影正斗得难舍难分。
……不用忍术只拼体术？虽然千手一族的确体术很厉害……
心中有些讶然，而耳中传来身边少年松了一口气的话语，“看来柱间手下留情了啊，不然……“他揉了揉额角，却没有立即上前。
“怎么突然不急了？”水门一边观战一边问，飞鸢双手抱胸站着，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嗄，柱间已经知道我来了，不过现在先让他和斑打一会儿吧，与强者交手才能让他更快成长……”
一人一魂就静立于下沉默观战，良久之后飞鸢叹了口气，“斑要输了。”水门不予置否，脸上依旧是温和不变的笑。
踩着枝干灵敏地向上掠去，飞鸢轻巧地接住被柱间打飞的斑，翩然落地，浅笑温雅，“承情了，柱间。”
对面黑发的少年颔首，“我知道飞鸢你一定会来的。”
“……哦……？”
“来打一场吧？只有面对飞鸢你时才能尽情尽力地打一场啊。”柱间拨开挡住眼的几丝黑发，微笑邀战。飞鸢放下斑，绯红的眸不留痕迹地扫过被木遁束缚在四周的族人，逸出一丝诡笑，“真是……不错的主意！”
柱间和飞鸢之间的战斗自然不像他之前和斑那种几乎只称得上是在“陪练”的打斗，只见两人身影快到几乎肉眼难辨，各式忍术直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看得斑都呆滞了。
“好、强……”
几乎是毫无自觉地喃喃出声，斑攥紧双拳，心潮澎湃，然而一双手相当不识趣地破坏了气氛——伸手捏住斑的脸颊，水门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比起看他们的战斗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双手揉了揉被捏疼的脸，斑全然不在意，一双红眸依旧死死地盯着上方的战斗，然后被水门一个爆栗狠狠敲在了额头上。
“想变强也不能忽略身体的，对吧？”挥了挥拳头，水门笑得人畜无害，斑抱头蹲下，气愤地瞪着水门，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乖乖地简单处理起伤口来。“总有一天我也会变得那么强的。”咬着牙缠绷带的孩子坚定地低语，一旁的金发青年闻言，轻轻抿唇，仰望着阴云的天空，突然弯了眉眼，“嗄，你会的，我知道。”
似乎没有意料到对方会突然这么说，孩子绑带的动作顿住，不胜疑惑的目光投了过去，可那人却只是莞尔，明朗得几乎要撕裂头顶这片阴沉的天。
飞快地别过头，装作不在意地继续处理伤口，可低下去的声音还是泄了半分心思，垂下的眸朱绯流转，似心头殷红的那滴血，“我会变强，比你……更强！”
伸出的手温柔地落在孩子发顶，如晴空的蓝眸澄明幽远，青年语带笑意，温言却恍如长叹。
“……一定。”
他说。
上方的战斗已接近尾声，斑早就因为查克拉有些不济而停止了使用写轮眼，不过身边还有水门在解说，偶尔一两句一针见血的点评也让人受益匪浅了。
“为什么不用你的新术呢，柱间？”轻巧翻身立在一根枝条上，飞鸢收手，带着极淡的笑容大声问道。柱间结了一半的印停下，有些赧然地笑了笑，“那个术还没完成呢，下次吧？”
“……哈？这样呐……”有些苦闷地抓乱自己的发，飞鸢叹了口气，“嘛嘛，不打了不打了，你都不用新忍术，打起来没意思啊！”
“撒，下次再打吧！”笑眯眯地说完，他跳下枝条招呼弟弟走人，然后向柱间挥了挥手，“じゃあね！”
柱间也呆呆地跟着举手挥别，突然间就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太狡猾了飞鸢！”
“喂！那这些人……？！”
听到柱间在身后的喊声，飞鸢止步转身，摸着头笑容满面地走了过去，“对了，柱间不说我都忘了……”赤红眼眸中突然转动的黑玉拉开地狱的大门，少年浅笑温雅，投出的苦无精准地没入了之前被木遁所困住的几人的脑、喉、心三处，“这样的战场，是不需要战俘的……”
“过会儿会有专人来回收尸体的，拜啦柱间！”
突然展现的冷酷让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一瞬，而那少年依旧笑若暖阳，不带分毫阴霾，仿佛刚才所做不曾发生。
心下有些发凉。
在面对同族也能下手无情、或者该说是毫无理由杀害同族后还能理所当然笑着——这样的宇智波飞鸢绝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人。
但是啊……
政治永远都不可能是干净的。
这才是宇智波飞鸢？
不，应该是……
宇智波新任代理族长。
少年左手大拇指上不知何时戴上了墨玉的扳指，镶嵌着有着如他眼眸一样色调与花样的血红玉石。
金发的青年无声地嗤笑一声，宽厚的手掌拍上了愣住的孩子，轻松的语气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要走了呀，斑！”
“但是……”
“这个时候只要跟大哥走就行了，嗯？”轻轻一推，水门转头，目光落在重新微笑了的柱间身上，低笑一声看向飞鸢，飞鸢一歪头，笑容灿若莲华，“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让我看看你的新忍术哟，柱间！”顿了顿，转而又一脸无奈地挠挠头，“嘛，说是下一次，却不知道还要什么时候呢，真是可惜啊！”
“飞鸢的话，一定会的。”和气地挥着手，柱间笑得人畜无害，“不过下次再打的时候不要再带着你的助理一起了啊……”
……啊咧？
原本正准备离开的飞鸢提起的脚重新放下，僵硬转身，“……助、理？”
手指飘过弟弟完全呆滞的脸，再飘过某金毛的眉眼弯弯，抽了抽，而后迅速转身，拖着弟弟衣后领面无表情光速闪人——“柱间你眼睛花了绝对是眼睛花了！嗄嗄我明白了肯定是你今天太累了所以产生幻觉了所以赶紧转身回家洗洗就睡了吧相信我没错的！”
“啊拉，被丢下了呢！”笑容可掬的青年轻一击掌，满脸恍然大悟。
“所以说，我说错什么了吗？”温厚的黑发少年撩开长发，满脸困惑。
然后同时顿住，相视一笑。
“竟然被看到了呢，真是出乎意料啊！”挠了挠头，一脸无奈的水门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撒，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吗？私の名前はミナト。”
“Minato？”跳下枝干，落在离那人不远处，柱间谦雅浅笑，“你，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吧？但似乎却是飞鸢所信赖的人？说什么‘出乎意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啦！”垂头低笑，水门摆摆手，原本柔和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我只说一次所以请记得，初……不……”抬起的蓝眸是如同海洋一样澄碧的幽深，让线条柔和的脸庞也因此而坚毅凝重，“千手柱间，无论如何请变得更加强大一点吧，强到可以站上巅峰，强到可以压制任何人，强到可以——带来和平。”
不再和因惊愕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柱间多说，水门转身翩然而去，看似洒脱实则心中忐忑，在时间的相错交点上，说着可能会改变原本历史的话语做着可能会改变既定过往的事情，这种事情就算是神也不会被原谅吧……
但是，很想知道呀，究竟会又怎样的改变呢？
在这个多出一个我的年代。
“喂！那个……Minatoくん！”身后传来那个将会在青史上留下最辉煌一笔如今却还是少年的人大声的呼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会记住你刚才说的那些！还有啊，‘出乎意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水门回头，看着未来的初代火影站在离自己身后不远处扶刀而立，突然就释然了。
“‘出乎意料’啊，就是说……听飞鸢的赶紧回家洗洗睡吧，不然晚上……会又撞鬼的哦……”蓦然间阴森森的笑声让少年一有些牙酸，再顺着金发青年的目光慢慢往下移去，少年突然打了个寒颤——嗄嗄，没有影子什么的一定是我眼花了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呢嗄嗄不对应该说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呢这不科学不科学我一定是太累了飞鸢说得没错我是太累了所以产生幻觉了我还是赶紧回家洗洗趁早睡了吧这是幻觉幻觉幻觉……
依然石化且风中凌乱的未来初代大人让某只浮游灵“噗”一下不厚道地笑开了，挠了挠头，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啊啦啊啦，这种天气还要持续多久呢？快点变成晴天吧！”
——历史？
那种东西，让它随风而去就好啦！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初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