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做梦的猫》花草阁

4、第四章：夜太黑

　　阿白说：眼泪是女人的专属武器，可是我却不希望你用到。

　　【十一】

　　夏叶打开聊天框，点击视频，连线邵成。
　　邵成不解的看着她。
　　夏叶微微一笑，却没有看他，打出几个字：‘跟你聊天啊！赶紧接啊。’

　　邵成轻点鼠标，对于这个女生，其实处着处着就习惯了。
　　夏叶戴上耳机，“喂？能听见吧？”

　　“嗯。”
　　“学长，”夏叶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呢。”

　　夏叶不敢面对面的表白，她紧张，但是她想看着邵成的眼睛说话，此刻她心跳如雷，双颊染上红晕。不过隔着视频看的就没那么清晰了。

　　邵成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生居然来这么一句，有些意外，也有些尴尬。那软软的轻轻的嗓音如羽毛拂过心房，痒痒的，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眨了下眼睛，笑了，说：“呵呵，小女生可别犯花痴，我们才认识多久啊。”
　　“我不可以对你一见钟情啊？！”夏叶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只是你擦肩而过的路人。”

　　“擦肩而过的路人会坐在一起吃饭吗？”
　　“也许明天我们就不会再有遇见，而你又会遇见别人。”

　　“只要我打电话给你，不是就可以找到你了？”夏叶反驳。
　　“夏叶，”这是邵成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邵成玩笑式的拒绝。
　　夏叶沉默了一会儿，泄了一口气，勉强打起笑容说：“你还真当真啊，我刚才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我喜欢你——的发型，对你的发型一见钟情。”

　　邵成摸摸头发，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是吗？我也觉得我的发型不错。”
　　“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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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叶如被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的回到宿舍。

　　阿白非常鄙视地问夏叶：就一次拒绝你就灰心啦？那被拒绝几次几十次的人还活不活啦？
　　第二天，夏叶又斗志昂扬、精神饱满的奔赴自习室，当然是开始期末复习了。

　　【十二】

　　夏叶在自习室没坚持多久，就追随者阿白的脚步转战图书馆，自习室人虽然不少，但是没有空调，太冷了。

　　当然这不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主要是即使阿白帮她印了资料划了重点，可该看不懂的地方还是不懂。
　　图书馆人满为患，一座难求，她却在一楼图书值班的地方找到阿白。
　　地方大，人少，暖气足。

　　夏叶：阿白，这地方怎么让你弄到的？
　　阿白：学姐的，她在图书管里勤工助学，让她给我留的。
　　夏叶：……啥时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阿白：你盯着邵成的时候。
　　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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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叶还是趁着吃饭的时候，偷偷溜到西门的地摊上买了浅灰色的毛线和线针。特地跟老板学了一种织法，每每看书看得头昏脑胀时，织上两针。

　　晚上图书馆九点半关门，有些人会再回到自习室，有些人就直接回宿舍了，比如夏叶。
　　夏叶是赶回去织围巾。

　　夏叶这两天也没看到邵成，也没发信息打电话，夏叶有时候想这是不是就像邵成所说的：也许明天我们就不会再有遇见，而你又会遇见别人。
　　夏叶有些惶恐。

　　阿白说：不经常联系确实会淡了。
　　夏叶更加担心，然后她会在中午12点左右和晚上11点以后给邵成发短信，有时说一下天气冷了，有时是捡着自己不知道的问一下他，比如说考研时间，比如考完研干什么，啥时放假等等这些没营养的话。

　　十条短信里邵成会回五条。实在是有时夏叶的短信让人提不起兴趣回：你睡了吗？你吃过啦？
　　邵成想晚上不回就当我睡着了吧。

　　【十三】

　　周五是圣诞节，夏叶看着织好的围巾十分有成就感。
　　今天送出去顺便再约好周末晚上一起玩游戏。她自己也努力了一个礼拜呢，也要休息一下。
　　夏叶下午兴冲冲地去自习室，想着包里的围巾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激动。

　　夏叶依然从后门进入，最后脚也停在了后门口，再没有向里面挪动一步。
　　夏叶记得周四晚上阿白的问话，她想阿白其实可以当神棍吧。

　　阿白：夏叶，你有没有确切地问过他是否有女朋友？
　　夏叶：据我推测没有。

　　阿白：推测？
　　夏叶把她的推测简单告诉阿白。

　　阿白不置一词。只是在早上起床时对她说：夏叶，如果邵成不收你的围巾怎么办？
　　夏叶：我就硬送给他，哼哼，这是阿白你说的，不要给他拒绝的余地。

　　阿白：……

　　阿白想夏叶你真是傻的可爱。

　　夏叶看看手里的围巾，又看看邵成脖子上浅灰色围巾，夏叶想其实她一直是个笑话吧，也许，邵成也只是当她是花痴的学妹，玩笑一般的，从没在意过。

　　夏叶僵硬地提着手里的包，看着邵成和他身边坐着的女生低头小声地有说有笑。
　　看着那个女生帮邵成把围巾整了整，然后一脸满足地笑着。

　　她的笑容像是一种嘲笑。满是得意和挑衅。

　　夏叶，你是个傻瓜呢。
　　夏叶，你是个笨蛋啊。

　　夏叶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宿舍。

　　据阿白后来说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强颜欢笑。

　　没错，夏叶回去后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在宿舍里坐了一会儿，然后说一声我去看书了就又走了。

　　天渐渐黑了，夏叶在在校园里瞎逛，从北门走到南门，从食堂走到礼堂，从教学楼走到实验楼，最后沿着操场绕圈。

　　校园里的欢声笑语，嬉笑怒骂，吵扰繁杂，都成了背景。
　　夏叶觉得有些无处可去，到处都有人，她突然害怕热闹。

　　阿白找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夏叶坐在看台上，吹着冷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白踢了夏叶一脚，揉了揉夏叶冻得发红的脸，搓了搓冻僵的手，然后拉起她就走。

　　【十四】

　　周六早上阿白发烧了，气哼哼地躺在床上，毫不客气地指挥夏叶去买饭、买药、打热水、买水果、买零食、去学习委那里要复习资料。

　　夏叶忙得团团转，一刻不得停。停下来，阿白的催命电话就到了。
　　阿白：夏叶你怎么还不回来，我的热水袋冷了。

　　阿白：夏叶你买个饭要这么长时间吗？我快饿死了。
　　阿白：夏叶你去哪里了？我有快递到了，去帮我拿一下。

　　阿白：……

　　夏叶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阿白这样的生物呢？
　　既小气又记仇还爱无理取闹。生病了还这么有精神。

　　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吧。

　　昨晚，夏叶的手机落在了宿舍。阿白找了夏叶两个多小时，从七点开始，满校园地找。

　　然后吹了较长时间寒风的夏叶只是留了点鼻涕，阿白病倒了。
　　真是……

　　晚上阿白终于退烧了，夏叶又去打了热水给阿白泡脚，自己也顺便泡了泡。然后拿着书进了被窝，和阿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夏叶想以阿白的聪明一定猜到些什么，所以应该不会来揭她伤疤。这样的话大家心知肚明，却不说透，这是最好的了。

　　夏叶希望这件事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吧。她没有认识邵成，也没有对他产生好感，更没有去喜欢他。

　　不是常说：时间是是忘记一切的良药？

　　如果有一天阿白学会善解人意了，那就不是阿白了。

　　阿白：夏叶，不给我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吗？打算让我这场病生得不明不白吗？
　　夏叶嘴角动了动没说话，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呢，不是冻感冒的嘛？

　　夏叶心里狂呼：阿白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不想提这件事吗？
　　难道我不可以有难过、失恋的情绪，不可以一个人呆一会，你非得巴巴地找来，难道天晚了我不知道回去？

　　夏叶假想了一下和阿白争吵的场景。心里汗了一下。
　　事实上她很开心，阿白出现的那一刻真的很开心。

　　有一个人紧张我、关心我、在意我，即便在寒冷的冬天也是暖呼呼的。
　　夏叶沉默了一会，说：阿白我是不是很傻？

　　阿白说：夏叶，你不傻就是笨一点。
　　夏叶：这有什么区别吗？
　　夏叶把昨天看到的事给阿白说了一遍。

　　阿白说：夏叶，你确定那是邵成的女朋友吗？你还喜欢邵成吗？你认为被欺骗了吗？你觉得遗憾吗？你觉得甘心吗？
　　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