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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微暖时光,指尖暖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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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开始慢慢地入侵我们的心脏的时候,漫天寒冷哆嗦的风铺天盖地地延伸开来,亦开始逐渐懂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与恒古不变的承诺和情爱。
谁可以许你一个一辈子的肩膀依靠。谁可以许你一个静好岁月里的安稳。
如果真的有,并且替我去守护你往后的日子,我愿意感谢他。即便是在很短暂的时间,给予过的温暖多么微妙,你依然可以保留内心不曾熄灭的感情。
你可以去相信宿命,你可以去埋怨生活,你可以去相信宗教,但能够让你一辈子记得的人,我想大抵有些温暖的成分可以注入微软而柔软的内心深处。你奢望它们曾经的温暖成分可以给予自己救赎。只是救世主往往是自己,并不会是别人。
当时光慢慢地转成为了一股清泉汩汩流淌地时候,我总会习惯地抬起头去看看那些漂泊的云,它们仿若像我的影子一样,漂泊,没有家。我甚至看不到前方的路,到底有没有终点。所有飘荡的云,会不会有一天凝聚成一股力量,去变成那些可以翻云覆雨的情景。
我所料想的,是能够给予你满溢于心间温暖的人。你也许可以知道,在那么多的青春里,在那么长的时光里,你与我之间所有的感情是多么的珍贵。
我一直都记得吴青峰唱过:我会永远相信,不完美的完美,在另一个世界,晴空布幔拉起。人生是一场舞台剧,没有彩排,你的角色随时可能变动,但等到落幕的时候,无论是什么样的角色,你都要抽离出来。
并不会有谁可以抵挡你内心一直都凝结的寒冷,就如风吹过草地般的温和。感情始终都是带着一种诡异的脸孔出现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就像蔡健雅唱过的:大多数人都相同,喜欢的只是爱情的脸孔。
貌似夏天里的自己往往是最深刻的,是否爱就如盛夏般的绚烂,尔后便开始枯萎?
早些日子的时候,我依然是习惯拖着沉重的行李去逃离一个城市,逃离一个又一个的人。事实上我不太适合某些嘈杂的环境,倒显得有些不合格调的样子。我与若默不一样,她可以轻易爱上,却一直坚信承诺。
我说的一些故事,就像是在秋天里掉落满地的叶子,被踩碎以后存在着某瞬间的哭泣。有些安静的氛围,但我一直都在确信某些安静的氛围可以引发喜爱。我深爱过的某些人,他们是否在时光机的背后刻下了关乎我的影像,说真的,我一点都不在乎,我不过是还记得他们跟我一起的某些记忆逐渐被淡化的痕迹而已。
我知道你们一直都曾住在我的内心上,那些满溢出清香的日子,是如何飘满整个心房。我突然想起你们,给予过我最暖的记忆。就如风过无痕的飘渺,我许是能够用最真诚的文字来记录你们的痕迹。
你从来不曾知道你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即使是幻想,大抵是虚幻的,但当真的遇见的时候,所有的故事都是美好的。即便是现在,我仍然会记得那个初夏里,那些动荡的青春里为你付出的所有的,唯一的,疯狂的感情。
时光微暖,微薰的阳光一直都在照射着心房。
我的故事,开始满溢着丝丝的暖薰,感谢你曾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谨以此献给我亲爱的你。
——写在前面
感情是一件极其纠结的事情。只是经过一些事情,我开始渐渐懂得,去爱一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气宇轩昂,在颠沛流离的城市里,目光在随着瞳孔游离在某处,滑过苍白脸颊的无暇,我没有很多勇气与时间去随着铺天盖地的情爱来博取你的笑。
我在你的空城中,经历过风霜雨露的寒冷,换取寒冷心房的融化。即便是冷风过境的冬天,我依然仰望着遥远而蔚蓝的天空,想起你曾经的笑靥如花。
我曾经用那么多的勇气来追寻需要的温暖。
我曾经用那么多的时间来埋藏悲伤的记忆。
我曾经花那么多的方式来找回丢失的勇气。
我曾经,我曾经做过的那么多的疯狂的事情,只是因为我在那一段时光里,我希望拥有过于你的一点一滴。
如果爱一个人可以让你迷恋上倾城微暖的阳光,那在离开以后又是否会怀恋所有消失过的光影?无论是多久的过往,谁都不会抱着承诺坚守一座虚幻的城堡。无论是多恒久的未来,谁都无法掩埋悲伤划过心脏的伤痕。
我知道你曾经如何疯狂地爱我。我也知道,曾经的自己所付出的青春是多么的狂妄。但这些年来,能够缅怀的,仅剩下来的,都只有这些。
我已经慢慢开始释怀。学会不轻易提起我们之间的故事,仿佛像风的影子吹过心房最远处。
这些年来,北海的樱花我亦终于看见了。烂漫无比,就如你曾给我的青春的爱恋。这个夏天,我用我仅剩下来的对你的思念,来掠过指尖尚未丢失还有温暖的情感。
幻念,妄想,一念之间,灰飞烟灭。一念起,宛如弹指间的沙砾,我在穿越时光的隧道里看到彼时的影子。还有曾妄念之间郁郁不得明灭的感伤。
还记得杨千嬅唱:原来我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在众多的愿望里,有些东西是需要被洗刷出来,然后再次得到保留。
其实,时光是如此轻而易举地碾过我们之间早已消失的光景里。在那么久远的时代,在众多迷离的幻想里,在霓虹灯火的照耀里,在我所有的青春的故事,唯一的你,可以衍生出一朵孤傲而独立绽放的花朵。能够在众多花骨朵里绽放出属于你我之间的笑靥如花。
谨以此记录我们之间的故事。
致我所爱的你们。
有些事情,有些丢失的青春,还有些许因为爱而堆砌起来的花园,都不是寥寥数语可以表达的。我想你们都会懂的。
——致我曾丢失过的青春。
1
当火车碾过铁轨的时候,最终停在月台的时候,我深知我所希望地方终于到达。就如那些轻微的小心愿在随着时间而逐渐成真。我的梦想,在流淌的星光里,有着你们万千隆重而美好的情怀。
我是若微,我不太习惯跟别人提起我的姓氏,很多时候,忘却姓氏并不是不好。只是为了淡化某些心中深刻的伤痛。
我成长的地方叫嘉木。我常常恻想,嘉木仿佛像是《茶经》的那句话:茶,南方之嘉木也。这个地方,拥有多年的历史,连绵的群山,还有那些满山的野花。
我从来都不算故土根深的人,所谓的生活,其实,哪里都一样。只是前提是,你要遇到什么样的人,跟什么人的生活。维持的时间多久,其实,你能够恋上黄土地,有很多因素在里面。
母亲曾经是这个地方的设计师,名字叫方薇。她拥有微黄的卷发,我承认我喜欢她的样子。她所拥有过的东西,都让我羡慕,虽然我知道我不会成为一个设计师。她在二十岁的时候,下嫁给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也是一个设计师。我曾几何时听到别人说起过,我的母亲是我父亲唯一的模特。在他们那个年代,能够设计出好的衣服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但在他们的身上,的确做到了。
每个年代的人,都会有那么一点印记的东西被烙印在内心的深处。
方薇在将近三十五岁的时候死去。死去是安眠药服用过量。桌子上满满是打翻的安眠药,后来听说,方薇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每个晚上都必须吃大量的安眠药才能入睡。死去的时候是在九月末的深秋,法医来的时候,推断是在半夜接近凌晨的时候死去的,并且写了一张死亡证明。父亲微微颤抖的手接过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那个时候我刚满十二岁,隐隐约约知道,死去的人是不能复生的道理。
葬礼在两天之后举行。来祭拜的人不算太多。
父亲也在葬礼结束后的两天离开了我。随后,我所有的记忆都跟若默一起。
我在二十岁之前跟我的孪生姐姐住在一起,她叫若默,她是个时尚的女人,她曾在一家杂志社做过编辑。一直都相信爱情,即使她已经遭到过背叛。我还是深刻地记得她对我说过的某些零碎的话语。
——微。我们是惺惺相惜的两个人。但,我们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幼稚,我多么希望我们都可以长大,找一个男人依靠,但是生活的仓促与琐碎的生活细节都让我们失去追求的最初的梦想。但那些所拥有过的梦想,是多么的美好。亦像是华丽的衣服,需要细细体味才能够感觉得到。
——微。梦想可以很多低微,但是付出的努力一定要勇气,我多希望你能完成我的梦想,走过一座城,爱一个人,用温暖来换取寒冷的心房的融化。
只是当初我尚年少,只能看着她的笑靥,一直都在琢磨她的言语背后的深度。我从来不曾问她为何这样说,你能够懂得,很多晦涩的语言的背后一定有巨大的光亮。
若默在二十五岁的时候结了婚,我的姐夫是一位律师,据若默说,她看中的是他的才气,还有他曾给过她的承诺。
每当想起若默,我总会浮现她笑靥如花的样子。直到现在,我依然常常怀念她的样子。
婚礼是在一个西式的教堂里举行,周围的壁画的做工非常细腻,雕刻的纹理很清晰,教堂的中央悬挂着大大的水晶吊灯,奢华而充满温暖,我拖着若默的手,缓缓地进入教堂,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约摸有三四十人,我轻轻地把若默的手交给他,他终于微笑起来,深情地凝视若默的眼睛,说:“亲爱的,岁月的安宁,我亦愿意用毕生的余温去给你一段光华的情爱。”
顿时,全场起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看着若默的脸上泛着丝丝的红晕,我轻唤着:“若默,祝你幸福。”随后,她跟我拥抱起来,我闻到她眼泪的咸味。只是,那是幸福的。
我在那天夜里跟若默彻夜长谈,我到现在依稀记得她说:微,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奢求你过得要多么的安生。因为我知道,我们都不是安生的孩子。这也就罢了。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平安。亲爱的,你要记得母亲生前跟我们说过的话,安稳的生活永远是值得追求的,但是在变得安稳之前,你必须保证自己是平安的。
我点点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生怕眼眶里的泪流出来。
“若默。空如此生。花衣柳巷,繁花一段晴,我们都不是幸福的孩子,只是在努力的过程中,我们都在努力找寻,我知道你曾经因为爱情而变得叛逆,若默,亲爱的,我亦希望你能够安好,无所谓的颠沛流离,那就好了吧。”
她笑起来,笑靥如花的样子很迷人,我看见她眼眶里变得湿润起来。
“微。你想去哪里?”她突然仰起头问我。
“我不知道,也许去一趟北海。”我说。
“你什么时候去。记得告诉我。我去送你。”
“明天。”我安静地说着。
“好的。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去火车站送你。” 随后,她离开我的房间,橘色的灯照射在她的头发上,有些温煦的感觉。我甚至发现,今天的若默跟母亲生前的样子有些相似,我似乎分不清楚,她们到底谁是谁,谁是真实,谁是虚幻?
我随后倒头就睡,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我生怕此刻的离开,会永远也回不来。
翌日起来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有蝉鸣的声响,我才知道,是盛夏到了。若默很早就来敲我的房门。
“微。起来吃早饭了。”
“来了。”我回应着。
我背着行囊离开了房间,想起即将离开,我内心仿若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似的。此后,我都在想着,自己会不会真的这样消失不见?
走到楼下的时候,若默早就坐在那里等着我,姐夫亦在一旁坐着,他正在小心翼翼地吃着面包,仿佛连空气都凝结出一股香气。
“微。快吃吧。等下我跟你一起去火车站。”
若默首先打破了沉默,我坐了下来,桌面上放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和几片吐司面包。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姐夫在一旁笑着,我亦体会得到自己的窘态。
早饭在半个小时之后完成,等若默换好衣服,墙上的挂钟显示着上午九点钟,若默跟我一起离开。
抵达火车站的时候是在半个小时之后,车站的人并不是很多,我往售票处走去,随后,若默陪着我坐了下来,我看着她眼中的不舍。
许久,她才说:“微。这次离开,不知要多久才能见到你了。”此时,我听到广播里响起检票的通知,我背着行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跟若默拥抱起来,在她的耳边说:“我会好好的。放心。若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