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all cp]记忆之诗》葛弗的兔巴基

29、29.The Rest Is Silence

　　他一定会让眼泪淹没了舞台，用可怖的字句震裂了听众的耳朵，使有罪的人发狂，使无罪的人惊骇，使愚昧无知的人惊慌失措，使所有的耳目迷失了它们的功能。
　　——《哈姆雷特》第三幕第二场

　　他稍微有点走神，助手轻轻摇了摇他才反应过来。
　　对面坐着的人还在高谈阔论，嘴里的三文鱼还没咽下去便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了一口荞麦面。
　　“要我说，日本菜量太少，那些东西看着精美，但不怎么管饱是不？”
　　“您想要尽管点便是，索里先生。”说话的人是绿间亚纪，现在重新改名为上野亚纪。
　　餐桌上还坐着其他一些人，受贿的警官，上野亚纪的弟弟上野宏树，及上野组的一些随从，另外还有一人，紫原。
　　“我不知道安东尼老头子对日本也有兴趣。”吃的差不多时紫原对着索里说道。
　　索里摆摆手，“跟老头子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宏树以前帮过我，这次听说跟你有了点摩擦……看在老头子的份上，说真的你不会因为女人的一点过失动真吧？”索里哈哈大笑起来。
　　紫原没说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默默点上，长长呼出一口。
　　“索里先生，”他看着对方说道，“我的朋友被杀了，凶手就跟我在同一张餐桌上，我敬您是前辈，所以没有冲上去掐断她的脖子，希望您也不要再侮辱我朋友的死。”
　　索里耸肩，“你很重情义，我看得出，但死在你手上的人又有多少呢？比如那个RICKY，是你那个叫冰室的朋友的男友？他也是谁的朋友，不也是被你一枪崩了。”
　　“您很关心我做过的事。”
　　“你跟那个小律师常让我碰一鼻子灰。”
　　紫原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他改向上野亚纪说，“你请我来是让我跟这位先生叙旧的？”
　　回答的上野宏树。
　　“人都会犯错，我们也会因此受到相应的惩罚，您的朋友死了，我的姐姐在承受自己亲手酿成的悲剧带来的痛苦同时，也受到来自你方24小时的监视，让她时刻处在担惊受怕之中，我是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很希望能为我的姐姐做点事，因此我希望您能跟我达成协议，放过我姐姐，我将为之付出一笔钱和城西最繁华的两块地皮。”
　　紫原听完，说道：“这些话我本希望可以听见你亲口说，上野女士，”顿了一会他继续说，“我的回答是，拒绝。他的死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无法做出决定和保证。”
　　上野宏树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他跟索里对了个眼神，索里冲屋外喊了一声，门推开，有人推着一个瘦小的人进来，紫原觉得那人有点面熟，过一会才想起这是暖木的弟弟。
　　他明白了过来，有点哭笑不得，“您认为一个我都不认识的人能拿来当筹码？”
　　索里探过身，“我知道ARLAC家族有个很出色的司令官，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叫暖木。那个人前几天来找安东尼老头子，请他帮忙找找他的弟弟，作为条件他为老头子办事。”
　　紫原看看身旁的人，“你们已经找到他了。”
　　索里笑笑，“早就找到了，这只小野猫在垃圾堆里翻东西吃，被我们的人带回来。问题是，暖木办事非常有效率，老头子不想那么快就没了这么优秀的杀人机器，于是让我带这个小东西一起来日本，并给了暖木最后的任务，”索里盯着紫原，“就是杀了你。”
　　紫原看了看身旁的男孩，距离上次似乎是长了些个头，但依旧病态的苍白，茫然地站着包厢里任凭处置。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放过上野亚纪，就是死路一条吗。”
　　索里满意地点点头，“替你的朋友想想，别让他们难过。”他嘲讽地说道，接着站起来披上外套。
　　“时差真是要命，”他用西班牙语抱怨了几句，“剩下的交给你们谈吧，我们要先回去了，他别有意味地拍拍少年的脸，少年机械般地转过身，跟着他离开了。

　　十分钟后紫原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赤司发来的，说他就在酒店的楼下，让他过来一趟。紫原顿时浑身发热，努力作出平静的样子以上洗手间为由离开，一边暗自联络人员保护赤司。
　　可是等他到楼下时却并没有发现赤司，手下也报告说没找到人。
　　正当他满肚疑惑时，酒店突然火警大作，人们顿时一片惊慌，涌出门外，紫原被人流推出外面，一片混乱中他看到一个人逆着人流往前走。
　　那是高尾。
　　他大声喊他名字，可是声音却淹没在人们惊恐的尖叫声中。高尾似乎在哼着什么歌，神情轻松，背影逐渐消失在酒店大厅内。一段时间后，他又重新出现在三楼的一个窗户旁。
　　紫原认出那就是他们那个包厢外走廊上的一扇窗。
　　高尾探出身，抬头望着天，包厢的门仍在被一下下往外撞着，却怎么也撞不开。
　　他伸出手，仿佛怀抱着天空。

　　“啊！我从未见过这样阴郁而又光明的日子！”

　　一声巨响，伴随着滔天的火光，紫原被热气推开十几米撞在树干上，一时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