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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偶遇冤家 ...
“醒醒,你醒醒。”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是谁?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清晰,我看见了一个头发乌黑、拥有着用黑墨汁点出来的圆点般的眼珠、皮肤白里透着亚洲人的淡黄的男生,他弯而浓密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拉着稍长睫毛的眼睛,鼻梁是他是脸上的高山,鼻尖是他脸上的顶峰,略失血色的双唇更是吸引人,两耳紧贴着头部,让他的瓜子脸毫无瑕疵。哇哦!好帅喔!身材也好好的。他穿了一件标有英文字母的红色T恤和一条满是灰尘的黑色长裤,长裤的裤脚处由黑色的布变成了白色的涤纶袜子,一对袜子的外面套了一双白色的休闲运动鞋。
哎耶!怎么那么眼熟呢?这不是刚刚那个死人吗?我四下张望着,什么?我居然躺在了他的怀里。
“小姐,你没事吧。”他睁大眼睛问着。
什么?他还活着?还是我已经死了?或者他是鬼?我大喊了一声:“啊!鬼呀!”我从他的怀里弹了出去。
“你说什么啊?”他的脑子装满了问号。
“你……你不是死了吗?”我双手扶着金色的墙壁,睁大眼睛盯着他。
“什么死了?我这不好好的吗?”他不解地看着我。
“那……那我刚……刚才推了你……你一下,你……你怎么没……没反应啊?”虽然觉得他可能还是个普通人,但我依旧很害怕。
“哦!我明白了,你以为我死了,所以才想占我的便宜是吧?”他眯着眼睛问着。他的这句话平息了我的恐惧,但却激起了我的怒火。
“嚯!占你便宜?谁稀罕你啊!你再看看我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还是个正版的黄花大闺女,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啊?”我翘起了早已全副武装、蓄势待发的小嘴。嗯,这证明了我当初选文科是正确的,起码在吵架的时候不会吃亏。
“第一,我没有占,也不想占你的便宜,一丝一点都没有想过;第二,我不相信你还是个黄花闺女,像你这么随便的人,贞洁早丢了吧;第三,别吹捧自己,你长得真不怎么样。就你这样还想吹嘘自己是依然保持清白的妓女,太异想天开了。”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与骄傲。
“切。”我转过头,不再多看他一眼。
我把握在左手的手机递给了右手,我翻看着手机里的内容,虽然我知道这种行为有点不道德。手机里只有三张照片,三张照片照的都是同一个人,而且都是自拍照,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这么自恋哦?
咦?照片里的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好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刚刚才见过的一样。哎呀!是他呀!我惊呆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双手抱膝坐在地上的他。
“你看着我干什么?”他一下子把我从惊讶的世界中拉了出来。
“没……没什么。”我被吓了一跳。
“没什么你紧张什么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去你的,谁紧张了?你是中原来的吧?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讲究,大夏天的穿什么长裤、袜子啊?不嫌热啊?”我看他不顺眼,非要数落他几句,也好转移话题。
“关你什么事?”他不耐烦地说。
“就关……”我突然注意到了他红色T恤上有一小部分红得很诡异,那一小部分大概在他胸口的位置,“你的衣服怎么红得那么别扭啊?”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他的语气突然变得缓和了,变得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了。
有可能是他不小心沾到水了吧。我把这件事情放过了,接着之前继续翻查手机。手机的记事本里有他写的好几篇小短文,真有闲情逸致。啊!不是小短文,是一句话,每一篇都只有一句话。
我看着看着竟小声地念了起来:“妈今天又骂我了。”
我按掉这篇,点开了另一篇:“终于读完研究生了,可惜没有人来向我嘘寒问暖。再过几天又是一个寂寞的生日。”
哎!苦命的孩子啊!
“你怎么随随便便看别人的手机啊?”他一把抢过了手机。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瞪圆了双眼看着他。
“要是我不起来的话,你一定还看得津津有味吧。”他的话藏满了讽刺。
“看一下怎么了?真小气!”我故意把嘴撅起来。
“这是小不小气的问题吗?这是我的隐私,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凭什么看?”他大声地说着。
“我就看,就看,就看,怎么了?”说完,我捶了他胸口一拳。
他往后退了几步,咳了几声,嘴里吐出了鲜血,嘴唇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好白好白,他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
“你没事吧?”我被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地把双手合拢,心里默念着:真主安拉保佑他!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你觉得呢?”他的气息很弱很弱,他说出来的话只有气,没有声,而且连抬起头看我的力气也没有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强大,没想到我也会羞涩的小女生一样低下头。
“呃,不知道你就可以乱打人吗?”他往嘴里塞了一点东西,真声立即取代了气声,抬头的力气也有了。
“诶呀!知道了啦!”看到他这样,我悬着的心也被放了下来。
“知道了就好,离我远点。”他扶着墙走到了离我有三米远的地方。
“干嘛那么排斥我啊?我又不是坏人。”我踮着脚向着他走了两步。
“我跟你不熟,你别过来!”他双手抱膝坐在了地上。
“有很多人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难道你……”我知道他是男的,但我非要这么说,因为在这个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好可怕的耶!我只是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解解闷,顺便靠在他身上,这样我就不害怕了。
“那你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吗?拜托你自重。”他微微地移动了一下。
“你听说过专时专用法吗?现在你身处异境,一个人恐怕难以得存,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帮手,存活下来的几率也更大,在生死面前,男女之间的礼仪算得上哪根葱啊?再说了,我又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想‘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而已。我这样劝你,你还是这样,难道你不怕死吗?”我可以给自己肯定的回答,是的,我现在怕死了。
“我不怕,怎么样?而且我现在还想死。死了多好,一了百了。”我睁大了眼睛,惊诧地看着他,没错,是他说的,他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太意想不到了。
“哇哦!好押韵的咧!啊呸呸呸!什么押韵!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生的希望,这是好几年前在政治书上看过的,如果你不喜欢听啰嗦的话,就不要叫我背出来了,要是你想让我背一次给你听,那好吧,恕我无能为力,我早就还给老师了。这么跟你说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乐观点吧,孩子。”没想到哇!我还有教育人这个才能,我真是块被埋没的金子。好吧,我承认,说完前面的废话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才疏学浅,酝酿不出什么玩意儿来,所以有用的话才说了那么一点。不得不感叹,我的机械效率真的不高哇!
“多谢指教,恕弟子愚昧,不能领悟。”他扭过了头。
“你那么悲观,都是因为你妈妈吗?”既然都说出来了,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开导开导他,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我是万能盗铃人,不管是掩耳盗铃、掩鼻盗铃、掩嘴盗铃,皆能成功,而成为万能盗铃人的条件是,要会解铃。哇哦!这个比喻好好哦!给我砸鲜花,不要鸡蛋。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吗?”他极其不耐烦地说着。
“不行,这壶不开的俺提定了。孩子,要乐观一点,你又没摊上什么大事儿,何必这么垂头丧气、提早投胎呢?或许你妈只是太想望子成龙了。”我甩了甩头发,这就叫作神气。
“你不知道不要乱说。照我妈这么折腾,我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成仙了。我妈的要求比珠穆朗玛峰还高,我十五岁就上了大学,好不容易把大学念完了,她又逼着我去读研究生,接下来她肯定会让我读硕士、博士,乃至博士后,所以我最讨厌毕业了,上个月我跟她说研究生毕业后想出去旅游散散心,可她偏不同意,非要让我准备读硕士,我受不了了才逃了出来,你说这样活着多累啊!”他的表情好复杂,我读不懂。
“博士后好像是不能读的耶!诶诶诶!说飞了。你这算什么?我以前有一个同学家里很穷,穷则思变,变即努力,于是他每天都到山顶上去找清静,然后在那儿埋头苦读,终于,他修炼成了山顶洞人。他现在到了社会上,是人人羡慕的高学历、高技术、高富帅‘三高人士’。简而言之,就是你妈是为你好。”最后那句话是由于口干舌燥、实在不想讲和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引起的过于精炼,导致头重脚轻、前后比例不协调。
“为我好?你们都说为我好。就算我妈在这方面真的是为我好,可她为什么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不让我旅游,不让我打工,不让我谈恋爱……尤其是在谈恋爱这方面,她不准我和长得丑的谈恋爱,说是丢她面子,也不准我和没有钱的谈恋爱,说是侮辱了她的后半生,更不准我和不听婆婆话的谈恋爱,说是要好儿媳伺候她一辈子。连隔壁的三岁小孩都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他家的禁止恋爱对象不就是我嘛!三条禁令我全中,呃,不对,最后一条还有待考证。
“三岁小孩?太早熟了吧!”我感叹道。
“我妈她根本就不懂爱情。”他又强调了一遍。
“废话,有爱情的时候你妈还没出生呢!”我拱着鼻子说道。
“那你出生了吗?”他转过头,面对着我问。
我哑口无言。
“除非我妈不再我身边,否则这辈子我都是一个任人操纵的木偶。”他低下了头。
“说完了吗?该我说了。孩子,自信一点。虽然你在家里连一根葱都算不上,但你妈在这个社会上连一粒沙都算不上,你要听你妈的,但社会上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听你妈的?你也不好好想想。”原来教育别人是一件这么让人痛快的事情。
“其实我并不缺女孩子追,但都因为我妈,她们没有一个是成功的。”他摇着头说。
“废话,要是你这样的还缺人追,我估计人类早就灭绝了。”我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他抬起头问。
“关于生物繁殖的问题。咱们回到主题。那些女孩子没有成功,是因为你和她们都没有遇到爱情。当你面对爱情的时候,长相、性格、钱财、车子、房子、切糕什么的都是渣!相信我,当你遇到爱情的时候,你会不顾一切地奔向对方,甚至能达到六亲不认的高度思想境界。”我好有智慧啊!
“要是我妈不同意怎么办?”他皱着眉头,但我觉得他是装的。
“不同意?那时候哪儿还有她不同意的份儿?她要是有招,你就拆招,你可以来个先斩后奏,你先把户口本偷出来,带着你的另一半去民政局把事儿办了,或者你带着她私奔也行。”我真是博学多才啊!
“你谈过恋爱吗?”他调侃道。
“没有”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你怎么那么有经验?”他好奇地问着。
“呃……是隔壁的三岁小孩告诉我的。”其实是我三岁的时候别人告诉我的。
“对了,我跟你很熟吗?我怎么跟你说这么多?”他莫名其妙地疑惑起来。
“嘿!咱们也算是不骂不相识,交个朋友怎么样?”我眨着眼睛问。
“这个……”他犹豫了。
“嘿!别学小女孩装矜持,你是个公的。”嗯,是的,没错,我是个大女人,不是小女孩。
“我没装矜持,我是被我妈彻底训练成了高分低能的拥有者了。”他笑着说。
“那你同不同意?”我一眼大一眼小地问着。
“嗯。”他又笑了。
“你叫什么?”我喜欢开门见山。
“我叫湛霖涛。你是新疆本地人吧?”他抿着嘴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讶地问。
“看你的样子,听你的口音。对了,你叫什么?”他一脸真诚地问。
“我叫巴哈尔丽斯。”我笑着说。
“名字太长了,以后我就叫你丽斯吧。”他也笑着说。
“好呀!涛哥。”我脱口而出。
“涛哥?”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帮你算算哈!你十五岁读的大学,大学四年,研究生两年,你今年十一岁,耶?怎么未成年啊?哦,对了,你大学上学期入学时十五岁,下学期没有十六,虚岁也有十六了,那你就是十二岁,咦?还是未成年啊!啊,不对,你今年三十二岁,我今年二十二岁,大叔你比我大十五岁。”终于算出来了,我骄傲。
“我今年二十二岁。”他摇了摇头,接着说,“你的生日在几月份?”
“二月。”我竖起了两根手指。
“你还大我几个月呢!水瓶座!你叫我‘哥’是非要让我少活几个月吗?”他在嘲笑我?
“去你的,我乐意叫,怎么了?”我就这脾气。
“行行行。”他总算是投降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水瓶座的?”我双手叉腰,情不自禁地抖动着身子。
“本来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他擦了擦额头,翻了翻白眼。
“作为朋友,我觉得有必要关心关心你的伤,你的伤哪来的?还有你咋进来的?”我眨着眼睛问。
“被人捅了一刀。被吸进来的。”他淡淡地说着。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我有些着急了。
“我被几个人劫持了,他们向我索要家里的电话号码,我觉得我妈不会因为我被劫持了而花大价钱把我赎回去,所以我就没有把电话号码给他们,他们把我送到罗布泊,他们威胁我说要是我不交出电话号码就让我死在罗布泊里,后来我往罗布泊里跑,有两个人一直在后面追,我跑了很久,他们也追了很久,后来他们发现自己出不去了,他们说要在死之前替自己报仇,于是他们就捅了我一刀,我在慌乱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沙堆,掉了下来,他们吓得把我的手机扔出去了,后来就不见他们的踪影了,我拼命地呼吸,不小心咬到了一棵植物的叶子,插在我胸口的刀飞了出去,我突然感觉好多了,可能是那棵植物救了我的命吧。后来我拽着那棵植物站了起来,却在无意中引来了一只巨大的怪物,然后我就被它吸进来了。”他用格外平淡的语气说着。
“臭小子!原来是你啊!”我蹦了起来。
“什么臭小子?你别吓我,他们捅的是我的心脏。”他捂住了胸口,作喘气状。
“嘿!被捅心脏?你怎么还没死呢?”我好奇地问着。
“你能不能说点好话?至少我现在还活着啊!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是那棵植物救了我。”他鼓起了两腮。
“涛哥,你鼓起腮帮的样子好可爱的。”我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点开了照相机功能,对着他,“涛哥,看镜头。”
突然,一阵“扑啦扑啦”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突然间,这种声音变得震耳欲聋,这种声波一次又一次地撼动着我的心灵。金色长廊的尽头出现了一排黑影,那黑影是悬在半空中的,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趴下!”湛霖涛喊了一声,把我拽倒在地。
“你干嘛啊?”我甩开了他的手。
我翻过身子,看见半空中有无数只蟑螂飞过,天哪!太壮观了!哇!好长啊!到什么时候才能飞光?半空中的金黄被暗红色取代了,那流动的暗红色让我惊讶,让我恐惧,也让我欢喜,我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蟑螂。渐渐的,那流动的暗红色中间渗透出了金黄,那群蟑螂由稠密变到稀疏,到了后面,蟑螂的数量就屈指可数了,过了一会儿,我就只能看见一只蟑螂了,到了最后,它孤零零地消失在了金光的尽头,独自追随大部队去了。
“哇哦!好多蟑螂哦!”我高呼道。
“你不怕?”湛霖涛眯起了眼睛,看着我。
“这有什么好怕的啊?不就是蟑螂嘛!蟑螂算老几,怎么能撼动我强大的非恐惧感呢?”我的脸四十五度上扬,显出了大女人的气势。
“嗯,我知道了,比小强还彪悍的女人。”他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
“你才知道啊!我自己承认吧,我确实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作为三叶虫的人类后代,必须担当起勇往直前的责任,蟑螂是什么,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你见过有人怕自己的兄弟姐妹的吗?那些什么属猪、属虎、属羊的都说自己有顽强奋斗的精神,就吹吧啊!没见过属蟑螂的就‘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自己的本分都没守好,该干啥干啥去,别抢属蟑螂的饭碗。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属蟑螂的。看到没有,属蟑螂的,本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双手叉腰,拼命得瑟。
“你这算是自恋还是自嘲?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自我评价,佩服。送你两个字,极品。”他站了起来,正打算要走。
“你给我回来!你是不是读书读多了读傻了,极品,你才是极品,你个大老爷们儿临阵脱逃,好意思嘛你!”牙签在哪儿?我需要一根牙签,插在嘴里得瑟的分量才够。
“可能是我孤陋寡闻吧!还有,我不老。”他转过了身子,无奈地看着我。
“知道你不老!可你也不能临阵脱逃吧!你看我个小女子都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怎么也得顶天立地吧。我可不是一般人。”人们常说“自恋得有个度”,看到没有,这个度我压根就不用控制,因为我一点儿都不自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看看我这要求,是给一般人的吗?证明我也不一般,我读书的时候是二班的。
“嗯,不错,长得人模人样的,继续加油,争取做一个一般人。”看,我够热情吗?他都已经出汗了,而且已经汗颜三尺了。
“让我这种一流人物做回一般人容易吗?要不你也试一次,恐怕你没这个机会。”我斜视右上角,表示完全无视他。
“是不容易。你放心,要是有这个机会,我会留给你的。”他叹了一口气,对着天摇了摇头。
“不需要,不过谢谢了。”人们常说“晃腿容易犯贱”,看到没有,我可以做到晃腿不犯贱。
“不用谢。”他摆了摆手。
一阵“嗡嗡”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这声音可比刚才蟑螂制造出来的声音动听多了,虽然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音调。金色走廊的尽头重现了黑影,只是这一次的黑影的厚度不如上一次的大,所以显得又细又长,这次的到底是什么呢?好期待哦!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影也在慢慢地靠近,逐渐变得清晰,哦!是一种黑色的小型昆虫,可是怎么那么眼熟呢?
“啊!蚊子啊!”我尖叫了一声,趴在了地上。
“换战术了,快跑吧!”湛霖涛抓起了我的手迅速地向着金色走廊的另一边飞奔而去。
“喂!你慢点,我跟不上!”我喘着粗气大叫着。
“不想死你就跑快点。”他依然没有减慢速度。
“你跑那么快干嘛?想把我甩掉啊!”我脱下了高跟鞋,抓在手里跑着,可是依然很难跟上他的节奏。
他被迫配合我把速度降下来了一点,可依然是很快,我们左转,右转,左转,右转,蚊群也跟着左转,右转,左转,右转,好累啊!不是说生死攸关的时刻能激发人的潜能的吗?怎么还是没有快多少?不管啦!我冲啊!
“有没有电蚊拍啊?”我闭着眼睛,不顾一切地跑着。
“要是有的话,我们还用跑吗?”湛霖涛气喘吁吁地说。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肯定跑不过蚊子的。”我大叫着。
“看!那边有很多蜘蛛!蚊子飞过去数量一定会锐减。”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向着那个方向拼命地跑去。
冲过了那片满是蛛网的地方,我和他都被蛛网缠住了,还好那些自不量力的蛛网的实力不足以把我们定住,那些蚊子有的被蛛网粘住了,有的跟着大部队往回飞了,残余的十几只蚊子向我们扑过来,我拍死了几只,我喘着气也能干杀生的活儿,我太有能耐了。
“嘿!”我扇了湛霖涛一巴掌。
“你干嘛打我啊?”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和委屈。
“你的脸上有只蚊子。”切,他算什么,我想欺负的人有哪一个没被我欺负过,再说了,他脸上确实有只蚊子。
“那么我是该谢谢你还是不该谢谢你啊!”就知道他怕了,就知道用谢谢这个词,不是怕是什么?
“你这么问我怎么答呀?”我撇了一张臭脸给他。
“不用答。”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扭过头。
“你跑那么快作甚啊?要是你不抓着我的手,我早就被你甩飞了。”我抱怨道。
“你真以为我们这些书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啊!不是我们,是我这个书生,我以前可是学校田径队的。你别埋怨我了,要不是我你已经成了那群蚊子的美味佳肴了,你不谢谢就算了,你可别用你那嘴恩将仇报啊!”他把头转了回来,张着嘴呼吸着。
“哎!你跑那么快,那两个人跟上了,我跑那么慢,他们俩的兄弟怎么跟不上来啊?”我依旧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你也是被绑架来的啊!他们这是‘吃一堑,长一智’,不敢追来了。”他摇了摇头。
“哈?真是不敢追来啊!好失望。”我耷拉着脑袋,撅起了嘴。
“你不是说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刚才吓得魂都飞了?”他已经不喘了,讨厌,文化好,体育也好,长得又帅,我嫉妒!虽然我和他不是一个品种的:他是男的,我是女的;他是一般人,我不是一般人;他是黄种人,我是白种人。
“谁说我吓得魂都飞了?先跑的那个可是你!”五十步笑一百步有什么不好的,还能赚回点儿面子。
“你别死撑了行吗?我不会取笑你的。”他侧着脑袋看着我说。
“得了,先别说这个了。你想出去吗?”我把他摁在了墙上。
“想,可是……”他推开了我。
“Stop!想就够了。”我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说,“咱们等它排泄的时候,钻到它屁股那儿,这样我们就可以……嘻嘻嘻嘻!”
“你想得太天真了,这家伙有入口无出口,不知道是哪个时期的低级动物,还挺有研究价值的。”他把双手缠绕在胸前,说出了这句带有讽刺意味的话。
“不会吧,这家伙真的是貔貅啊!”我惊呆了。
“你的脚怎么了?”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脚腕上,放在了那道虽已不再流血但依然鲜红得闪眼的伤口上。
“没什么,被一块小金石划破的。你知道吗?被金子划伤是一件很幸运的事,说不定我再被划多几次就能当上千金小姐了。”我转着圈说。
“不错,我欣赏你的乐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了出来。
“喂!你看!那儿有一个洞口,黑不溜秋的,里面有什么?进去看看不?”我试探着说。虽说我有些害怕,但这个似乎能帮我再赚回点儿面子。
“好吧,进去看看吧,你别尖叫就好。”他放下了手,向着那个地方走去,我跟了过去。
洞口里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昏暗,灰色的墙上挂满了蜘蛛丝,也镶嵌着许多紫红色水晶,有一种非主流的感觉。
“哎呀!我的脚怎么不能动了?”我的脚被一些粘粘糊糊的东西黏住了,好不容易把脚拔了起来,又被黏死在了另一个地方。
“我也走不了了。”湛霖涛耸了耸肩,无奈地看着我。
下章预告:湛霖涛与巴哈尔丽斯多次遇险,多次解围,最后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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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偶遇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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