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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英雄救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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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艺熙的生活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班,下班,睡觉,写稿,几乎每天都是这样两点一线。
直到一天中午,她正睡午觉,手机响个不停,她迷迷糊糊地接电话,准是编辑又催稿了。
“是你?”
听到那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她顿时清醒了不少。
“出来一下可以吗?”依稀能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梁艺熙紧蹙双眉,没好气地说:“我在忙。”
“忙什么?”他似笑非笑一问。
“我不像你大少爷,我要工作才有饭吃的。”梁艺熙忍无可忍,将电话挂掉。
门外,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张宝辉的声音狂叫:“开门哪,梁艺熙,开门!”
一脸无奈,梁艺熙跳下床,套上拖鞋,拉开门,见到门口的张宝辉,他歪着头靠在门口旁,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眼神如轻烟漫卷。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她想自己装得凶一点,但她平时是个内敛温和的人,凶起来也不吓人。
张宝辉一手叉在梁艺熙的肩上,推开她就进屋去,很随意地看了一眼,坐落桌子旁道:“这么小怎么住人?”
这说的什么话?小时候在福利院几个人挤一间小房子,还不是一样过日子。
梁艺熙紧跟在他后面,隐约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不悦道:“我没有请你进来吧?别以为喝了一点酒就可以到我这来发酒疯。”
张宝辉嗔怪地瞟她一眼,敛下眼帘,神情怠倦落寞地道:“我只有你这个朋友,只有你了。”
梁艺熙魂飞魄散,呆立片刻,软软地坐下。
他猛然扑过去抱住她,猛地吻上她的唇,梁艺熙拼命挣扎,大喊道:“你干什么?”
张宝辉被她推倒,又坐好,抚着自己的唇,静静地望着她轻声道:“我想你了……”
压抑了许久的梁艺熙终于爆发了,掩着耳朵吼道:“闭嘴,你给我出去,出去!”
“连你也叫我走吗?我还能去哪?”张宝辉两腿地摇动着,眼睛斜斜地瞟向梁艺熙,白了她一眼,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微微喘息,眼神忧郁。
梁艺熙心一紧,发狂似的抓起他襟前衣领摇晃起来:“我叫你走,你是聋子吗?”
“好,我走,我走,免得让你看了生厌。”张宝辉扶着椅背站起来,脚步蹒跚地朝门外走,跄踉地靠在门边,走不动了,头晕目眩,身子软软地滑落。
醉成这个样子,梁艺熙终是不忍,过去将他扶起,“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不厌其烦地挥一下手:“你管我!”
“你是不是醉驾?你知不知道醉驾很大罪的?”想到他这个样子在外面开车乱跳,她就吓出一身冷汗。
“你赶我走啊,我什么都没有了……”他满腹委屈,大喊大叫,声嘶力竭。
梁艺熙扶他起来,将他扶到床上,拿掉他手里的烟掐灭丢入垃圾桶。
他捉住她的手,像个孩子般渴求道:“不要走,别离开我。”
她没好气地笑笑:“这是我家,我能走到哪里去。”
张宝辉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在酒精的催促下,安然入睡。
梁艺熙为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
……
旁晚,梁艺熙要去上工了,张宝辉仍在熟睡。
她给他留了纸条,在关门前,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很不放心地上工去。
回到潮记大排档,开始她今天的工作。
“伙计,来两瓶啤酒!”
梁艺熙蓦然回首,看到张宝辉神采飞扬在坐在惯坐的位置上,她嘴角露出了微笑,在冰箱里拿出两瓶可乐放于他的桌上道:“醉驾很大罪的,喝可乐吧。”
张宝辉嘴里叼着烟,嘴角噙着一丝浅笑,无言地接受了她的好意。
“小姐,啤酒。”领桌的一个青年男子大喊起来。
梁艺熙连忙走过去,礼貌地道:“先生,要啤酒是吧?我们现在啤酒促销,买半打送两瓶。”
这一桌坐了很多人,目测一下有六个之多,穿着打扮新潮,头发五颜六色,身上的饰品叮叮作响,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不良青年。
“那买一打送多少?”那一个金毛青年嘴里嚼着槟榔,说话含糊不清,讪讪地笑着,一双金鱼眼盯在梁艺熙的脸上。
“一打送四瓶。”
“一打!”
梁艺熙转身扛出一打啤酒,给客人开了三瓶放在桌上。
“小姐,这啤酒怎么味道怪怪的?”金毛青年突然捉住了梁艺熙的纤手,笑意更深了。
“怎么会?”梁艺熙面带微笑,在这种地方工作,通常会遇到一些故意找茬的人,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你自己喝喝看嘛。”
梁艺熙厌恶地挣开他的手,淡淡地道:“不喜欢就换一种。”
“你喝过我们才敢喝下。”
金毛青年一手伸到梁艺熙的腰上,另一只手拿起一瓶酒就要灌她,梁艺熙狠踩他一脚,在他痛叫抱脚之际,拿起桌上的杯茶,朝他的头上泼去。
大不了是丢工作,她绝不受这份屈辱,她是服务员,不是卖笑的妓女。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撕了她!”
张宝辉一旁冷冷地看着,突然利落地扔掉烟踩灭。
几个男人群起而上,把魔爪伸向梁艺熙,梁艺熙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直往后退,心想自己这次闹大了。
就在这时,张宝辉一把捞过她抱个满怀,另一只手敲醉酒瓶,低咒一声:“我挑!”
几个不良青年见他只有一个人,手里各拿起一个啤酒瓶向他们逼了过去。
“别惹事。”梁艺熙害怕了,在张宝辉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
“别怕。”他的大掌紧紧握住她渗着汗的小手。
“兄弟们,干他!”几个不良青年一同敲碎酒瓶,朝张宝辉插去。
张宝辉拉着梁艺熙往后退,一手掀翻桌布,瓶碗飞出,几个不良青年已经被砸中了头,伴着尖叫声和清脆的破碎声,张宝辉拉着梁艺熙跳上跑车,疾驰而去。
六个不良青年一路追赶,但两条腿的人,又怎么跑得过四个轮子的车,最后只能看着他们消失去街尾。
“靠!”重重地丢下玻璃瓶,回去把潮记大排档砸得乱七八糟泄愤。
满大街的人,没有人敢上前劝阻,梅姐颤颤巍巍地躲在厕所里报警。
几分钟后,警笛从远处传来,六个不良青年慌乱逃离现场,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心如刀割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