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为名》小麦肤色LooK

39、39

　　宁波以前陶峰在退伍以后来过一次，这里有一个以前很好的朋友叫曹多武，等他相亲结婚以后就便普通朋友了。陶峰在家没事，退伍以后过完春节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在他上班的那个钢管厂上班。
　　这个地方叫鄞县，甬江隔江相望的雅戈尔服装厂倒是陶峰最为熟悉的地方，所谓钢管厂其实就是将圆形的钢材加热然后从中间用一个坚硬的固体穿过拉长，主要生产无缝管为主，老板是一个本地人，没有文化，那时候开着一辆桑塔纳2000，有一次差点撞上陶峰，吓的一身冷汗，在老家看惯了手扶的拖拉机，曾几何时想要是被这种车撞死，那也死的其所，死的心甘了。
　　那时候的宁波还没有如今的繁华，钢管厂后面就是农田，但已经被工厂排的污水污染的不能再生长庄稼。经济发展一般都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钢管厂出了门向西，有一条田间土路，沿着土路一直走大概有2公里的路程，靠近甬江边有一个渡口，渡口旁边有一个黑乎乎的庙，也不知道供着什么神，也没有名字，不过有时候去玩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不知道何时也有香火在燃烧。
　　过了江就是雅戈尔服装厂，那时候对面的服装厂曾几何时也是陶峰这类还没有解决单身男士心里向往的圣地。有时候隔江相望，等到雅戈尔服装厂女工们下班了，那情景已经不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只能说壮观。成群结对的年纪不一的女子，莺莺燕燕的好像潮水一样的涌出厂门，让隔江相望的陶峰这些晚上，没有枪，没有炮，只能自己给自己造的单身男人一时间看的眼花缭乱，心旷神怡，因此陶峰还专门找了一个时间，没有上班早早的跑到服装厂门口，特意去看美景，等人潮人海忽然淹没了陶峰，真的审美疲劳了，美女这个东西，就好像一副名画，只能远看，不能近观，真正的走到面前，大失所望，也没有几个让人心跳的女子，唯一看顺眼的只是她们都很年轻。等以后再有兄弟喊陶峰去看美景，陶峰就完全没有了兴趣。
　　那时候春天，宁波的乡下人很搞笑的，陶峰第一次看到有人光着屁股在露天蹲在大缸上大便真的有些不可思议，等到在上海很多年以后，随地可以拉开裤子掏出时刻想不做好事的‘家伙’去小便的时候，那时候的惊奇现在想起绝对莫名其妙。所以那时候没事陶峰在大清早的起床，到处闲逛，为了看人怎么光屁股毫无顾虑的在露天大便也是一种新鲜。
　　钢管厂出来厂门，有一扇小门，一排很多的房子，都有一扇小门，是这个厂员工的宿舍，男女房子分开，住在一个院子，钢管厂有一些小姑娘小媳妇的，有些男人常常在她们的窗户下面小便，半夜三更的惹来骂声，后来春天到了以后，臊臭难闻。
　　陶峰那时候在这个厂负责将截断好的圆形钢材放进那个烧火的炉子里面，工作也没有什么事情，没事就闲逛，厂里有一个号称号老江湖的湖南人，名字已经忘记了，没事喜欢和陶峰一起，陶峰反正也无所谓，常常跟着他去玩，这个人会骗术，就是拿扑克牌玩杂技，眼花缭乱的让你猜不出那个是真个的假的，这个人很好色，那时候宁波有很多没有场地的‘性工作者’就在河边的草丛里，花丛里，或者灌木丛里，男女双方垫一张报纸或者就那样站着完成身体的交易，花费很便宜，离谱的是据说一次就要5元钱，真他妈的可笑，女人肚皮有时候贵的要命，有时候竟然这样的不值钱。
　　晚上宁波的江边，只要你走去，就会有一二个女人，穿的也不是很暴漏，但无一例外的都是裙子，据说交易的时候这样很方便，昏暗的夜色里，到了你面前撩起来给你看一眼，然后跟你讨价还价，第一次跟这个湖南人以前去，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倒是那个湖南人好像在菜市场买青菜一样的将手伸进那个女的裙子，看起来好像在验货似的，那时候陶峰还没有认识于蓝，依然是处子之身，虽然无数个夜里，对‘夫妻之间快乐的事情’很好奇，但还是做不倒花5元钱去和一个人可尽夫的‘性工作者’来一些‘牛郎织女’的事情，看这个湖南人好像有点兴趣来了，就远远的走开，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又怕这个湖南人找不到自己，也不敢走的太远，在一个花丛旁边刚刚站好，就看那个湖南人和那个女人一起走进了他们身边的花丛里，陶峰还在猜想她们是怎么在做‘夫妻之间很快乐’的事情，就听见身后的花丛里传来好像一个跑一百米田径的运动员喘息的声音，回过头透过并不严密的花丛，看到黑乎乎的夜色里，一个有点发白的屁股在那上上下下的晃动，宁波的春天不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只是一个类似于动物发情的场合。
　　陶峰也呆不下去了，也懒得再等这个湖南人，慢悠悠的走到公交车站，坐了公交回到了厂里。相对而言，陶峰听说那时候宁波发生了一件惨案，说宁波火车站有个女的饿死在那，据说还很漂亮，可惜啊，一个活人就这样饿死了？到现在陶峰也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原因照成一个小姑娘会被饿死？应该是生病吧，那时候还没有这样的领悟，也不去思索裤带和肚皮之间到底那一个重要。女人只要舍得，裤子一脱，不仅面包会有的，连他妈的牛肉也不缺了，男人就恶心的多了，花钱不说，还累死累活的满头大汗，好像一口气从瑞金跑到了延安，爬起来以后还要将自己血汗挣来的钱交给在自己身下嘴巴半张，眼睛紧闭，喉咙呜呜咽咽的看起来好像在念经的女人，草，什么世道！
　　以后陶峰就留意这个湖南人，看他真的有点可怜，那时候吃饭都要到这个厂里的食堂去打菜，吃什么都要自己给钱的，这个湖南人平时打的菜都是那种最便宜的青菜萝卜，身上穿的衣服可以说，都不敢见人的，而且早就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光棍，开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节约，等跟他去了一次宁波江边，才明白，原来什么叫各有所志。他的钱都用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了。以后就不跟他一起去了，虽然这个湖南人也来喊了陶峰几次，陶峰都懒得，一是嫌弃他穿的过于破烂，一起走动有丢面子的嫌疑，二是他去‘办事’的，难道自己给他放哨？跟这个湖南人的交情以后就维持在他在吃饭的时候交流他的性经验时候，围绕在他周围，看她说的满嘴的泡沫，忘乎所以，挑拨的自己的小心肝也痒痒的恨不得掏出来揉揉，但终究还是做不到跟他一起去江边花5元钱，来一次‘牛郎织女’鹊桥相会。
　　外出打工在这个厂的夫妻，有几对，因为这个钢管厂的员工宿舍房间少，那时候说起来真的是一件妙事，几对夫妻竟然都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路过这些夫妻房子，看他们的床大热天的都罩上床单，一个床铺都不像陶峰她们这些单身的男子，紧挨其他的床铺，猜想晚上睡觉的时候，几对夫妻在各自的床上，楼着老婆做‘夫妻之间很快乐’事情的情景，真的觉得不可以想象，一个房间啊，哪怕不小心想放屁，没有憋住，也会发出声音，被其他人听到，一个房间几对夫妻，要做‘夫妻之间很快乐’的事情，不被别人知道那真的可以算奇闻了。
　　估计他们在比赛啊，真的时髦，跟日本人一样玩‘大杂交’了，就这样还是出了矛盾，那时候这个厂可以说天南海北都有人，但不得不违心的说，四川人的数量排在第一，安徽人第二，老大和老二为了争夺位置不小心就会有摩擦，有时候也会打架，就在一天晚上，这个夫妻房间打架了。
　　陶峰那时候的朋友多武他的姐姐和姐夫也在这个厂上班，和其他的几个夫妻也住在夫妻房，那天晚上已经半夜了，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忽然传来吵架声，说多武姐姐姐夫的‘夫妻之间很快乐’的事情时间有点久了，吱吱呀呀的吵了一对四川夫妻的睡眠，由谩骂最后到了动手，但被其他人拉开了，这次战火被消灭于无形。
　　但这种老大和老二的争斗也是由来已久，安徽人在那里一直被四川人欺压的，但老二一直以凶狠出名，虽然人数不是对手，但也不肯认输，明争暗斗的厂里的老板也不敢去管。
　　一天晚上在上夜班，那时候是夏天了，夏天晚上电费便宜，这个厂就选择在晚上开工，忙完了添加原形钢材陶峰也没有什么事情，坐在一个大风扇之下，昏昏沉沉正要睡着，忽然传来了一阵打闹声音，陶峰一看，一个安徽人，是自己的老乡，在老家就认识，和朋友多武还是亲戚，平时和自己也不错，正被几个四川人在打，旁边站了几个安徽人都没有动，这几个四川人中间有一个全厂都称呼他‘四川骄傲’的人，个子有一米八，一米八的个子在四川的确可以说是骄傲，看起来还是一个带头的人，正打的起劲，也许是因为吵醒了陶峰刚刚睡觉做梦正在摸美女大腿的美梦，陶峰显得气愤异常，几步窜了上去，一把拉住这个
　　四川骄傲‘的头发，将他的身子拉的后仰，然后就几拳打在了这个’四川骄傲‘的脸上，等放开手，这个‘四川骄傲’就瘫倒了，满脸的血，其他几个四川人好像不服气，装腔作势的拿起钢管要打陶峰，陶峰那时候真的无所畏惧，来吓唬我啊？拿起身边的钢管就毫无虚假的打了过去，真打和吓唬就不一样，几钢管下来，几个四川人就抱头鼠窜了，旁边的安徽人起劲了，好像纷纷从睡梦惊醒，对厂里的四川人来了一次大清洗，到处追着这些平日里欺负自己的四川人打，一时间钢管厂鸡飞狗跳的将还在睡梦中的老板什么惊醒了，看石台严重，四川人已经有被打倒在地上几个了，就拨打了110，陶峰又对那个在地上装死的‘四川骄傲’打了几钢管，听见远方传来了警笛声才被一个老乡拉走。跑出厂门躲了起来。
　　第二天天亮，回到厂里，那个‘四川骄傲’已经被送到医院了。还说很严重，一个老乡说警察在找我了，让我躲起来别回厂里，可我要生活，怎么办？帮他打架的那个多武亲戚，忽然之间好像不认识陶峰了，也不言语，多武好像也不言语了，陶峰在这个厂上班的钱都不怎么够自己用，还有一点点工资早早的就被陶峰预支了，那时候的陶峰绝对称得上‘败家子’，抽烟喝酒，绝对全厂最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虚荣，好像在放纵生命似的，根本不去想明天，开口问多武借点钱回家，朋友就支支吾吾的说没有了，气的陶峰当时就要给他好看，最后到现在陶峰还是要感谢一个人，姓陈，名字已经忘记了那时候陶峰喊他‘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