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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   于蓝虽然不是很漂亮,但相对陶峰却是生命里的第一个身体接触过的女性,年轻人贪恋爱情的甜蜜,浓起蜜意日久天长也会互生怨尤。
      认识于蓝是99年陶峰去北京以后在朝阳区西坝河太阳宫的一所民居,那时候刚刚是春天,阳光灿烂,刚刚从冬天苏醒的北京城,柳树低垂,月季花开的娇媚鲜艳,小河水哗哗的流着,天空上时常看得到一两只风筝在云端流连,此时北京城一派要恋爱的季节。
      陶峰有个堂哥在北京的地坛公园那里住,只有初中的文化,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在北京城混迹十几年如今当上了某一杂志的主编,真的让人不可思议,陶峰97年冬天从珠海的桂山岛退伍以后,在家沉寂了一年,期间也零零星星的打过散工,做过农活,去工地拎过泥桶做过小工。乡下没有更多工作的机会,慢慢的父母看他也生了冷眼,吃饭的时候父母一直唠唠叨叨的让陶峰也心烦,所以渐渐的也故意错开和父母一起吃饭的时间,但一次陶峰等父母亲吃完了以后再去盛米饭的时候,发现母亲还在厨房里,等去柜橱里转身拿来碗,看到米饭锅里就在自己去转身的一瞬间已经被母亲倒了水。
      陶峰一瞬间就觉得愤怒了,也不知道说什么,默默的放下碗,转身离开了厨房,漫无目的的离开家,不知不觉的就向南来到了淮河边。
      淮河一路向东,由河南伏牛山、桐柏山源起,途径1000公里的距离浩浩荡荡经过河南安徽,江苏,山东以及湖北5 省流入黄海,河水浑浊,如同80岁的老太太清晨起来撒的宿尿,毫无一丝丝清秀,两岸也无猿声,也无峻岭,一眼望去,河边歪歪扭扭的柳树倒也郁郁葱葱,生就一片没落衰败镜像。
      途径陶峰老家安徽淮南境内,越过一座上面汽车,中间火车的老式大桥,淮河到此处本就不宽敞的河面凸起一座滩涂,方圆不大,在河水中间,看起来好像人的肚脐眼,上面长满了绿绿的野草,四周河水边沿,被来往船只涌起的浪花拍的泥土掉落,斑驳不齐,看起来也面目狰狞,滩涂的中间有一条荒废的货运水泥船,上面空空的只剩下船体,此船是有年发大水,因为不认识河道的江苏人经过时候,不小心开到了滩涂上,船身触底被卡住了,也是命不好,恰恰洪水正在消褪期,此时只要有人站在水里帮忙推一下,很轻易的就会让水泥船脱离困境,江苏人说给500元找10个人冒险下水推,而当地的人却说那么危险,在河里,洪水流的那么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钱少不值得要800元才行,双方就此僵住,谈不拢,反反复复几天过去,洪水消褪,这条船当时价值6万多的货运水泥船就这样荒废在河中心的滩涂上了,没有办法,江苏人最后含泪离去,穷乡恶水出恶人,到底是谁更加刻薄呢?
      淮河经过此处将河水一分两开,变做2股,于是形成了一个双河夹成的方圆几十公里的陆地,然后河水又慢慢合拢变成一股,继续向东奔流而去。这个两河夹道形成的岛似陆地,隔河相望的那个地方叫祁集。
      背靠着河提躺着,寒冷的北风吹着陶峰凌乱的头发,陶峰将一根青草根放在嘴巴里咬着,看河里的船只游来游去穿梭不停,不能这样了,一直这样的苦等好像没有一点点的机会有什么奇迹发生,思来想去就想到了去北京找自己的堂哥。
      找到了堂哥打了电话,堂哥听自己要去北京找他看他语气听起来很热情,这个多少让陶峰心里也开心起来,就死皮赖脸的问父母拿了点钱,就去火车站买了火车票,春节刚刚过没有多久,去北京的人还是比较多,没有办法,只好买了没有位置的站票。
      说起这个站票,陶峰觉得真的无法想的明白,站着和坐着差别有多大,没有乘过长途火车旅行的人是无法体会的,记得自己当兵之前跟这村里人去上海工地做过小工,那时候也这样的人多,自己一路站到了上海,整整的12个小时,一下火车腿都软了。但站着和坐着一样的价钱,真的让人有点不爽,哪怕少个10元、20元至少也算给了安慰奖。
      到了北京等打车去了堂哥家,一顿晚饭的时间陶峰从堂哥那能言善辩的口才里听出了四个字:无能为力。
      一夜醒来,该何去何从陶峰也渐渐的迷茫,幸好还有部队里的一个战友大五呼机号码,那时候手机还是稀罕物,好像春燕,闲暇无事也不会落到寻常百姓家,便试着拨打呼叫了一下,一会时间就听见回了电话,两个人都显得惊喜,晚上约定了见面的地点,下午3点陶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将家里带来的土特产掏出,放在了堂哥家,转身告辞而去,北京的早春夜晚依然来的早,不倒6点的样子,天色已经完全的变黑,陶峰背着自己那个印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备包,行走在车水马龙的北京城,在约定好的安定门地铁站等大五,还有点微冷,不由的就缩起了脖子,将衣袖紧紧的抱在一起。终于看到了大五,两个人看起来都很高兴,互相拥抱来一下,去了附近一个偏僻的角落一家很小的菜馆,点了几盘花生米,一瓶北京二锅头,打开酒瓶盖,二人对饮平均分了两杯。
      酒过断肠,二人分别述说彼此退伍以后的生活遭遇,原来大五在去年退伍后的秋天来到了北京城,做起了快递,那时候网络购物还是一个传闻都很少的新鲜事,所以面对的快递服务对象就是一些大公司,写字楼的文件合同往来。吃完饭以后,陶峰随着大五去了他的暂住地,一个位于国贸附近北大窑的靠近路边的小胡同。
      不倒北京你无法想象什么叫蜗居,一个除了坐在床上可以脱鞋子的空档,位置,其他根本没有容身的地方,那怕晚上陶峰要跟大五去睡觉,也必须让一个人先坐床上,等好了以后,另外一个人才能走进去关上门,爬上床。
      开始大五一个人还可以凑合,现在多了陶峰,就显得有点急迫了,住了差不多一个多礼拜,大五就将北大窑的房子退掉,多方找同行打听终于在西坝河太阳宫的位置找到了一所看起来大一些的房子,两人搬了进去。
      大五白天都要去送快递,陶峰刚刚来到北京城也没有找到工作,打算跟着大五去送快递,结果去面试一问三不知,人家也不要了。
      没事就呆在租的房子里,闷的发慌,就给远在湖南上学的女朋友周莎写信,写自己的心情和苦闷。
      陶峰这个还在湖南上大学的女朋友,是二人在广州认识的,那时候陶峰还是军人,身体素质不错,在96年冬季快过年的时候广州军区军事铁人三项比赛项目经过基层层层选拔成了一名参赛运动员,和其他广东省军区部队的一共34名被挑选的战友一起来到了位于广州龙洞的沙河省军区教导大队集训,半个月的时间,经过不停的比试,强化,从个人意志,身体素质到潜力评估,最后就剩下了12人最终组成广东省军区代表团的成员,陶峰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综合素质不如其他人,竟然也给留了下来。
      军事铁人三项是传统军事项目,也是军人对身体意志最残酷的考验,这铁人三项分别为手榴弹投掷,400米障碍和10公里武装越野。哪一项都是实力的体现,没有一点点虚的,要想成为第一人必须要靠真本事。
      而部队终究还是男人的天下,那些女兵除了羞羞答答的扭着肥大的臀部在走起步,或者在话务室就是用一种魔鬼一样的声音问
      “喂,请问电话转接到那里?”
      其他基本上就属于花瓶类型,所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无奈之下省军区就专门组织了一个选拔团去各地高校,寻找运动方面有特长的女同学突击参军,依次来提升运动员的实力。
      陶峰和周莎就是在那个下午第一次见面,虽然是广州但天气也很冷,陶峰上完厕所刚刚走到走道里,就被负责省军区铁人三项的队长刘洪喊了去,刘洪是中校军衔,平日里也说不清楚好不好,反正有点喜怒无常,大家基本对他畏惧多过亲热,敬而远之,而陶峰是乡下来的孩子,在待人接物方面没有其他城市里来的兵放的开,更加的不讨刘洪欢喜,陶峰喊了一声刘队长好,打算转身回到宿舍去继续有氧训练,结果被刘洪喊住了,
      “陶峰,你等下,现在跟我下楼,帮我去搬点东西”。
      领导发话,谁与争锋?陶峰便说了一声好的,就跟着刘洪下了楼,陶峰他们集训的地方是省军区教导队的主体会议楼的第三层,两个大厅,分别住着男兵和女兵,房间里摆放着健身的组合器材,除了吃饭睡觉,基本陶峰他们就是以训练为主。
      到了楼下,周围望望,什么也没有,也不敢开口询问刘队长,就站了一会,看省军区专门给集训队配的绿色吉普车开了过来,停在了刘洪和陶峰的面前,打开了车门就下来了2个长头发的女子,陶峰看她们二人一副学生的样子,一个皮肤很白,一个身子很瘦。
      然后看开车的汽车兵打开了吉普车的后备箱取出了2个大箱子,陶峰明白刘队长让自己下来搬什么东西了,也不用去喊自己动手,便主动走过去将两个箱子提在了手里,倒是那两个女同学有点不好意思,其中皮肤很白的那个女孩子竟然微微羞红了脸。
      提到三楼,送到女兵的宿舍,陶峰还是这么久了第一次进来,这个女兵的‘闺房’刘队长开会不知道说了几次,那是绝对的相当军事重地,男兵谁也不允许踏进去半步,不然就有被处分的危险。
      房间里飘荡这红红绿绿的女子专有的衣物,看的陶峰不敢随意抬头。心里却从进来的那一瞬间就跳的不停。
      将那二人的行李放进了女兵的‘闺房’,陶峰便低头走了出去,估计也看出了陶峰的不自在,其实那个皮肤较白的女同学竟然张口笑了一下,陶峰急急如丧家之犬的落荒而逃,但眼光就那么轻易的一瞄,牙齿蛮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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