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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都是伏特加惹的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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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会是你最在乎的人吗?废话,当然是看到天花板。
一股呛鼻的药水味让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这是我活了二十九年醒来后最诡异的一个早晨。首先是头上缠着绷带,然后是手上莫名其妙地多出来的白金戒指环,最诡异的是,银行发给我取钱的信息说我取走了我辛辛苦苦存了七年的工资,靠,二十八万都打水漂了。极力地先让大脑保持清醒,昨天……貌似喝醉了,那,然后呢?
我拿出手机,总之,先得离开这个破地方。下意识地拨通了高蓝的电话,听到的是忙音,我承认,那一刻我有想要哭过,但理性的小砝码把这个念头压得喘不过起来。果然,我的人生并不是那么戏剧化。打通另外一个可以帮我的人的号码。
秦牧略沙的声音立马开始了耳膜承受力的测试:“芒晓军,你昨晚到底跑哪疯去了?”
“秦牧,你先带点钱都医院来接我。”
三秒钟的沉默后:“你等着。”
得,他又得翘一次班,不知道那个面瘫小受经理能不能放过他。
半小时后,秦牧到医院帮我办了出院手续。我决定先回我的顶楼加盖好了。不过在我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无意得知了一件事情,貌似我昨天受了伤,刘远把我送进来的时候还把帮我处理伤口的大夫打伤了。以上消息从发花痴的腐女护士口中得知,可是,为嘛把我yy成受。
我坐在秦牧的车上,用手点着一张张红钞:“五千啊,发工资的时候分期还给你。”
秦牧手握方向盘对我说:“本来就是你的钱,收好就行了。话说你昨天到底做了多少疯狂的事?”
说起这个我就一肚子火:“我今天一大早醒来,人躺在医院里,头上缠了绷带,然后被莫名其妙的告知我多年积蓄打了水漂。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手上这个白金的戒指环。”
我伸手,极力地想让戒指反射的白光刺瞎我的眼睛,好歹这个样子我知道我是带着我的财产死的。
“房东大叔,你有没有搞错?我住这住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昨天搬走了。”眼前的中年大叔一副贪财市侩的样子看着我。
“你行李都收走了,我骗你干吗?我连押金都退给你了。你让你那个什么老公的别来找我麻烦了啊。”我满脸黑线,老公你妹。
貌似有点记忆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努力地把关键字凑成整个事实,原来……昨天刘远跟我都喝醉了,刘远让我搬到他那里去住,于是两人回到这里打算退租。结果貌似房东大叔想说地板被我弄坏了要扣我一大笔押金,然后刘远说这地板根本不值钱。貌似还对着房东大叔挑衅地说自己是设计师,对家具的价钱了若指掌。还有就是……他把房东大叔修理了一下,拿了钱,临走还说:“敢宰我的人,胆子不小,记住了,我是他老公!”呃,貌似指的人还是我。记忆结束。
我又换上了职业性的讪笑:“哈哈,房东先生,你别介意哈,他这人脑子有问题。我先走了啊。”貌似听到楼下有人打了个喷嚏。
走下来,对着那扇红木门手脚并:“刘远你给我开门。”
门居然没关紧,推了进去,天呐简直比昨天收拾前还要乱。这横七竖八摆放的衣服,貌似还有我的。秦牧很贤惠地挑出我的衣服开始整理,还谨慎地跟我说:“我跟你说啊,我怀疑你是昨晚滚床单的时候从床上摔了下来,然后被送到医院的。话说你一直都不是个随便的人啊,没想到你随便起来真不是人。”
“去你妹的,我问问去。”我进了卧室,其实这屋子也只有卧室和客厅。一切的罪魁祸首死不要脸地呈大字趴在床上。
“刘远,你给我起来。”我摇了摇他,然后立马闪开,不知道他起床气会不会和我一样重。相反,他只会用类似卖萌的口吻赖床。
我把被子一抽:“你给我起床,我有事找你。”还好,他穿着衣服,至少昨天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一阵忙活后,我们三人终于把一切的事情都整理清楚。
以下是证人秦牧发言:“昨天你们两个在我酒吧里面喝醉了,喝醉了完后就开始耍酒疯。我才出去帮芒晓军买解酒药的功夫,刚回来就看到刘远跟芒晓军在求婚。没来得及阻止,芒晓军就答应了。然后你们两个就兴冲冲地会出去貌似出去帮晓军退房子去了。”
以下是原告,也就是我的指控:“根据我的记忆,刘远打伤了我的房东,也有可能打伤了医院的大夫,不过还是帮我要回了押金。那为什么我银行里二十八万人民币一分都没了?我一大早又为什么躺在医院里?还有,你喝醉了以后有打人这个兴趣爱好是伐?”最后一句话,我是指着刘远的鼻尖说的。
“我打人两次还不都是为了你,真不懂知恩图报。”
“少废话,把你记得的事统统都抖出来。”
以下是被告人刘远的辩词:“我记得,昨天把芒晓军的行李放回来以后,两个人出去吃烧烤了,因为车子没油,所以走到了烧烤摊。刚刚清醒一点的时候又在烧烤摊上喝挂了。然后两个人晃晃悠悠地玩了好多地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他受伤了,然后我把他送到医院。结果他被放在什么科来着处理伤口,晓军喊疼,结果我二话不说就把那个医生给揍了一顿。最后把他送到病房,我想回家拿点东西来,第二天陪陪他。结果,一到家就倒床上了。”
秦牧慢慢地靠过来:“多体贴啊,晓军,你今年其实还是有桃花运的。”
我给了他一个爆栗,这么重要的时候,能不能想点有用的东西。“那我的二十八万呢?”还是我比较冷静一点。
刘远耸耸肩,这个我不知道:“你还是去银行调一下监控吧。”
“那好,在我找到我的钱之前,戒指给我做抵押。”
“无所谓,我不缺这点钱。”
忙活了大半天,依旧无果,我能确定的只有我取走了钱。但真不知到用在哪。秦牧,先回去上班了,我坐在刘远的车子里。道路两旁常年不变却每天都不一样的景色刺激着视觉神经,从银行出来我就再也没说什么。我实在没有办法做到又失恋又花光了存款还能笑出来,还好秦牧在银行又取了点钱给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样活下去。
车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原来这才是刘远真正的房子。我问他为什么有好房子不住,住在那么破烂的地方,他说为了沟通工作方便一点。
进了屋子才了解,那根本是借口,他这哪是人住的房子,简直乱得跟猪窝似的。算了,好歹是个精装修的房子,他肯收留我应该感谢了。
他首先开口:“我以后给你每月一笔钱你帮我打扫打扫房子,做做饭好了。你没必要急着找房子,这里有个房间给你,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我越听越觉着奇怪:“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包养的人。”
“我没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做你男朋友。”他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我为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是认真
“你看到你家小受跟别人滚床单也没必要拿我当消遣吧,我还想去美国找高蓝。况且,我不想占任何人便宜,你没必要给我钱,这就当做我交的房租好了。”现在的确不是自豪着犯桃花的时候,我对于任何人的示好都没兴趣。
“有便宜不占,你真是个特别的人。”他表示无所谓地耸肩。
“你下午有空吗,送我去趟机场。”
“行。”
我斜躺在沙发上,乱了乱了,我芒晓军的生活就这样乱了,都是伏特加惹的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