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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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顾松接到了单需的电话，她感到有些许意外，毕竟单需这段时间似乎消踪匿迹似的，因为忙。
单需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研究所导师带了一批研一的新生，间接地导致单需除了自己份内大量的课业要顾之外也在帮衬导师做着助教。所以就没有多余的时间顾及其他事情了。今天下午刚好有点时间，单需就立即打电话给顾松，希望心上人不要因为没有联系而心生间隙。
顾松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对于单需的事情，顾松也很理解，毕竟自己也有过那样的时候。当初自己刚进出版社时也是忙得昏天黑地，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及其他了。甘甜见自己这么久忽视了她，还跟自己闹过意见的。不过最后在顾松的解释下，甘甜也能释然。所以对于单需的心情，顾松是理解的。
顾松笑着说：“单学长，我知道你很忙的，做为朋友，就是要相互理解的。”，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她接着说：“真的啦！我真的理解这种忙得焦头烂额时候的处境。我也经历过的。”。
电话这边的单需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也许是知道了在心上人眼里，自己的身份只是‘学长’、‘朋友’之外再无其他......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但单需不是一个轻易就放弃的人，特别是在知道自己的心思后，他是更加不会言败的。他很快整理好心情，故作轻松的说：“真的吗？我就怕你误会！”。
（作者想说：单需是打不死的小强吗？人坚不摧啊！）
顾松安抚他：“怎么会？我可不敢！”。
“呵呵。”。
.......最后两人还在电话里约定，要是都被选上了，就要一起下馆子庆祝。以后在国外学习生活也要相互照应。
单需还开玩笑似的说：“要是到了国外，她依旧是‘单身公害’的话，自己就要做她男朋友。”。
顾松只当单需在说笑，就说着：“好呀！”。
“那就一言为定了。”。
刚合上手机，顾松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本来没打算理会的，但对方似乎很执着，挂掉几次依旧打了过来。顾松想着，也许对方有什么急事找自己吧，不然也不会这样，于是摁了接听键：“你好，请问哪位？”。
只听电话那头传过来一句带着当地口语的男声：“你是顾松同学吗？”。
“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教务处的王老师，现在你能来我办公室一下吗？”。
顾松一听对方这样说便觉得有些奇怪，想着自己应该没什么事情有劳驾到教务处的吧。虽有疑虑，但还是礼貌而平静的回复：“嗯，好的。”。
顾松在门上敲了敲，里面的人立刻把门打开，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对着自己和气地笑着：“顾同学吧，我是王老师，快进来。”。
顾松心里面有点受不了这股谄媚的阵仗，不懂为什么一向在学生面前牛气轰轰的教务处主任为何这般讨好自己。正想开口问原因的。这个主任就开口了：“顾同学，听说你申请了本系的公费留学项目是吗？”。
她微微点了点头，等着这个中年男子继续说下去。
“那么，是这样的，由于这次项目是由宋氏直接拨款赞助的助学项目，顾同学的除了在学校提交一份申请书，也需要向宋氏基金会提交一份申请书的。”。
顾松一听就有点雾头雾水的了，记得上次问学姐相关事项的时候，学姐也没说还需要向赞助方提交申请书的啊，怎么这次就得这样了。但事情都只差临门一脚了，待会回宿舍重新做一份资料交上去就可以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嗯，好的，王老师。回头我再交一份资料去校办好了。”
自己还没说完，王主任就打断了，“顾同学，这份资料你得自己去交到宋氏总裁办去的。时间在这周三下午3点。”
顾松下意识里觉得有些怪，正准备开口问什么的，但这位爱抢话的王主任又说，“你自己去交主要是突显你的诚意嘛，毕竟人家基金会资助你将来的留学。”。
顾松此时心里尽管有点理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又觉得王老师说得也没错，于是就答应了。
星期三下午2点30分的时候顾松就已经来到了宋氏企业的大门前，看着眼前气派奢华的大门，她的视线不自觉的抬头往这座雄伟建筑物的上方望过去，竟然发现这座大楼顶端似乎穿到了云层里面了，光线中夹杂着云层里闪落下来的阳光，点点刺得人眼睛不能睁开直视了。
此时此刻顾松竟有些莫名的胆怯。但为了梦想，自己还是要进去的。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身子走了进去。向总台小姐说明了来意，只见对方打了一通电话后便礼貌的叫自己乘5号电梯去30楼，那里会有人接待自己。
顾松乖乖的找到了5号电梯走了进去，摁下了要去的楼层后就等着外边的人一起进来，但等了差不多一分钟，也没见有人进来。
“你们来这边吧，这边是空的。”她好心的提醒着这些上班族。但是满满的人堆里面却没有一个人回复自己的。
咦，这些人不是急着在等电梯赶着上班吗？为什么她这边电梯是空的，那些人也不进来？她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这时顾松这边的电梯门关上了，她不知道在电梯门外此时此刻已经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议论着。其中声音比较清楚的几句是：“那女孩子乘的是宋总专用电梯啊？！”............“那女孩还宋总是什么关系？”.......
“以前怎么没见过？”............
直达电梯很快的来到了30楼。电梯门一打开，顾松眼前的景象却不是自己先前所想的样子，她看见的并不是一间布置奢华的办公室。相反的，这一层楼的任何装潢和摆设都十分的简约利落。顾松此时想到的就是‘简洁’来形容自己此时所见到的感受。但她是喜欢这种风格的室内装饰的。
（至于简洁是什么样子的感觉，众亲们还是自行想象感觉一下吧。此段描述就略掉了。）
在顾松悄悄环望四周的时候，一个皮肤白净的年轻男子朝她走了过来，非常有礼的对自己说：“您是顾小姐吧，您好！”。
“是的。你好！”，顾松说出了此次的来意，“我是来找宋先生的。”。
年轻的男子说，“嗯，我知道。请您跟我来，宋总在里面，我带您去找他。”。
说完就带着顾松往走廊深处走过去，停在一处，轻轻的推开了一张门，一边把顾松轻轻的推进了门内，接着把门关掉了，一气呵成，利落干脆。
还没反应过来的顾松傻傻的看着这间敞亮的大房间：三面都是高立的书墙。在离窗两米之外横放一张英式古典檀木制的书桌。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正在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直直的看着自己。由于他背着光，自己一时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此时对面的宋启时有些生气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禁回忆起这阵子无论自己怎么找理由约会顾松，但眼前的女孩似乎就是一个典型的愣头青。不管他怎么明示暗示，还是把他的殷勤当做一种兄长对妹妹的关心......说没有挫败感就是自欺欺人了......现在找理由急着把顾松叫到公司里来，也是源于今天早上在检阅基金会递上来的报告里发现的顾松留学申请表......他之前也听关妈说过顾松要留学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得竟然这么快......他无法形容当时那种又急又慌的心情，急的当然是顾松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了，慌的是差一点点自己就错过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他怎么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不可以！
“呃，您好，宋先生。我是顾松......"，她大概是有些莫名的心慌，傻傻的说了起来。见对面的宋先生没有说话，她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到访的原因说明了一下。但对方还是没有说话......于是顾松有些困窘的望着眼前1米外的这名宋先生。心想着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傻气了取消自己的资格啊......正在顾松胡思乱想的时候，宋先生开口了：“怎么每次看见你，你都这么傻气。”。
“......每次看到......”，难道这个宋先生认得自己吗？顾松正想看清楚对方的样子时，这个宋先生也比较给面子，慢慢的走到她面前来了......
顾松此时才发现这名宋先生竟然是宋啓时！！！心想着自己真是笨蛋！
宋氏、宋啓时、自己应该要想到的嘛！好像以前也听谁说过这个的来着，只是现在脑袋一时短路了，竟没有把二者联系起来。
“你好，宋大哥。没想到是你。真是抱歉！”，顾松非常高兴的说着。心想着只要宋启时点头，自己去法国的事情就定下来了。还好自己和宋启时最近的这阵子的关系处得比较融洽，他应该不会为难自己......
“没关系。最近听姑妈都说你在忙学校的事情都没去她那里了。”，宋啓时面带微笑的和她聊着，和最近聊天内容没有什么区别。
“嗯，是的，我也蛮想大家的啦，等学校这边弄好了就会过去的。”，顾松说完抬头正对上了宋啓时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在那双澄亮的双眸里面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影子......心想着自己的态度要尽量表现得诚恳谦和点，让宋大哥看顺眼点，到时候也比较好说话。
“怎么了，顾松？”，宋啓时唤问着：“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为什么眼前的女孩总是微笑着看自己，之前他可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没有啊！只是觉得今天的宋大哥特别顺眼、特别帅！”顾松生平第一次恭维了起来。
“呵呵，傻丫头！”宋啓时被眼前的女孩刻意讨好的话给逗笑了起来。心想着：顾松啊，顾松，你以为讨好我就能让我放手吗？太天真了......他沉默了一下后像是自言自语的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不会放你走的”。
顾松没有听清楚，还是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宋大哥。
宋啓时面无表情走到书桌前，拿起了那份顾松递交的资料，随手翻了几页，突然问了一句：“你喜欢法国？”。
“嗯，是的！”，顾松重重的点了点头：“那里有着我母亲的回忆，我想去看看那个让母亲念念不忘的国度。”。
“是吗？”。宋啓时说话时候给人一种平静无波的感觉，仿佛在说话的不是他自己似的模样。让旁人吃不准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顾松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翻阅着自己资料的男子，尽管对方已不是陌生人，但心里面还是有些忐忑的，就像是小时候考试后等待老师宣布成绩的那种心情。自己知道其实没必要想那么多的，毕竟宋大哥应该不会为难自己的，再说也没什么理由为难的。
“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宋启时还是淡淡的问着。
顾松觉得宋启时问自己的这些似乎都与自己的留学申请无关，尽管觉得奇怪但也乖乖的回答：“恩，我蛮喜欢目前的校园生活的。”。
“你讨厌我？”。他还是随意的问着。
“不讨厌啊。”，女孩还是想也没想就本能的答道，心想着如果宋启时再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的话，自己一定要顺着他的意思回答好了，毕竟自己的前途‘生杀大权’掌握在这个人手里。但是之后却没有听到宋啓时再问她什么了。
......
时间在安静的氛围里慢慢的流逝，偶尔几声纸张翻动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
就在顾松开始有点受不了这种沉默气氛的时，宋啓时合上了手中的资料袋，说了一句顿时让顾松感到头昏眼昏的话：“顾松，你的资料做得很好，只是这次的申请并没有通过。”。
“为什么？”，顾松喃喃的问着他：“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抓住这次机会去法国！”。
“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你不符合这次的申请要求而已。”，宋啓时依旧是神情平淡的看了一眼顾松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回去吧，继续完成你的学业。”，说完他就打开了门走了出去，留下了呆呆的女孩子站在原地......
此时的寂静压抑的空气里除了墙上的钟走秒的声音，剩下的就是女孩子低低的抽泣声。
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