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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回. ...

  •   “卖画喽!卖画喽!看这《大漠孤烟戏落日》可是出于画圣之手,手法娴熟线条柔美,整幅画犹如浑然天成,特别是这画中的妞儿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太小了。”我一手牵着马儿道。
      “这位爷儿,不小了,整幅画中这女子的分量就占了足足五成啊!”卖画人见我对此有些兴趣,立即来了神。
      “不够丰满。”我挑了挑眉。
      “爷儿啊,已经很丰满了,人家可是豆蔻的少女啊!”
      “豆蔻里面也算小的。”我失了兴趣,准备起身起来。
      “诶!这位爷儿请留步!”卖画的赶紧把画卷起,小声道:“不如爷儿你看着给个价?”
      我徐徐转过身子,将手一伸。
      “五十文?爷儿,您能不能再体恤点啊?”卖画郎打着商量。
      “不是五十,是五文。”我指正。
      “我底大爷儿啊,您这不是为难小的么?”卖画郎顿时一脸哀怨。

      “这位大婶行行好,施舍俺一个寿包吧!”此时附近正巧来了一个浑身肮脏的小乞丐在路边挨个行乞。
      “你这小乞好生奇怪,为何偏要寿包?”那位大婶不解地的打量着小乞丐。
      “大婶,今儿个是俺生日,俺只想讨个寿包。”小乞丐咧嘴笑道,露出一口黄牙。
      “还真是怪事!”大婶摇了摇头,拂袖而去。
      “这位姐姐行行好,施舍俺一个寿包吧!”小乞丐也不灰心,继续向下一个行乞。
      “小鬼,过来!”我朝小乞丐喊道。
      小乞丐左右顾盼了一下,诧异道:“公子是在叫俺?”
      我朝他颔首微笑。小乞丐这才慢悠悠地过来,露出一口黄牙:“公子能施舍俺一个寿包吗?”
      “一个最大的寿包值多少钱?”我问。
      “五文。”小乞丐伸出五个脏兮兮的小手指。
      “好,你跟我走,我带你买去。”撇下那个一脸茫然的卖画郎,我领着小乞丐去接边面点铺子里买寿包。
      ……
      “喏,你拿好,热乎着呢!”我将包好的寿包递给小乞丐。
      “谢谢公子!”小乞丐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两支脏脏的小手就这么捧着诺大的寿包狼吞虎咽,三两下就把寿包啃尽。
      吃完寿包,小乞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
      “既然吃完了你就没什么表示的?”见一脸满足的小乞丐欲离开,我跟在他身后低声道。
      小乞丐这才漫不经心地说道:“公子,其实方才那幅画五两都不亏。”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刚踏进客栈,邵安一阵小跑地溜过来,我命他白天在客栈里替我看住徐少卿,可把这好动的小子给憋坏了。
      见徐少卿没有一同跟出来,我不禁问:“少卿呢?”
      “在楼上呢!”邵安又对着我咬耳朵道:“因为少爷你之前吩咐他不要到处乱走以免别人认出,所以他一直乖乖的呆在那里,特老实!”
      “所以你就可以放心到处乱跑?”我将邵安脑袋轻轻一敲。
      “少爷,你买这脸谱做甚?”邵安看清我手上拿着的东西后一脸惊奇。
      “给那个不能见人的家伙戴着啊,我可不想每晚提心吊胆的走夜路。”虽说这一路上有徐少卿在便无需惧怕夜间拦道抢劫的匪徒,但是距那魔头炎月第一次出现已经整整十日了,按理那魔头会在近日苏醒,为了防范于未然我决定以后还是白天赶路,让徐少卿每晚戌时前服下足量地迷药,如此一来便再无后顾之忧!
      “少爷这招真是绝妙!”邵安拍手附和着。
      回到房间,徐少卿果然坐于床边稳如泰山。
      “小虎回来了。”徐少卿见我回来,赶紧起身相迎。
      “邵安,你去找小二要把剃刀给子卿把脸弄抻头了!”邵安应声一溜烟地跑出去,我随手将脸谱丢给徐子卿。
      “喏,你以后出门就带着这个!”
      ……
      ……
      “少爷?少爷?”邵安拿着剃刀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声问道:“是不是邵安剃得不好啊?”
      “还……还行。”我依然盯着徐子卿的脸。我应该是首次见到这张脸,两道入鬓剑眉下一双星目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比本公子稍微性感一点点地丰唇,也正是因为这张嘴,整体而言徐子卿竟比本公子英俊上那么一点点。
      忽然间,只觉心头涌起一股酸气——将来本公子摘“花”赏月的时候绝对不能带上这厮!

      次日一早我们一行终于得以在白天赶路,徐子卿走在路上也未引起路人的多少骚动,因为这个时代走江湖的多了便什么打扮的人都有,比起那些带斗笠穿黑衣走路专挑瓦顶上的异人怪侠,戴着一张关公脸谱混在人群中的徐子卿已正常许多,最多偶尔会有一、两个人在背后低语: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我儿子一样戴脸谱玩。”
      “哎,关云长的早就过时了,现在都流行戴东方不败的!”

      出了落雁镇,沿着官道向西行不过三里便来到一岔口,却见一白衣女子歇于道旁,待我们稍接近些,竟发现那女子一双楚楚动人的杏眼一直在暗暗趟泪,她一手抹泪一手抱腿蜷缩于树下,清风拂过带起裙纱飞舞,纤细的蛮腰玉腿显得弱小无助。
      我见状立即翻身下马,拿出一把玉扇摆于胸前,款款上前向那女子作揖道:“这位姑娘是为何事伤心?”
      那白衣女子眨了眨水汪的大眼,伤心道:“方才奴家被山上的土匪抢了绣花攒的积蓄,回去后又恐婆婆责骂,不知该如何是好。”
      “哪里土匪竟如此猖獗?待本公子去给你讨回个公道!”我一听乐了,我这里不正好有一个土匪克星么!
      她一听却哭得更加伤心“呜-呜-呜-昨日那人也是这么说的,可他都去了一夜了也没见回来,呜-呜-呜-”
      “咦?姑娘你不知今日才被劫的吗?”
      “昨日他们只劫了我相公,正因为后来有个人去为我出头惹恼了山大王,今早他又派人把我的银子给抢了。呜-呜-呜-奴家为何这么命苦啊!”白衣女子泣不成声,又是一阵嚎哭。
      劫男人?男人有什么好劫的?
      见姑娘好生伤心,我从袖中拿出一张丝绢递给姑娘。
      “姑娘莫伤心,只要你道出那山大王藏匿何处,本公子自会带着你家相公和绣钱回来寻你,可莫让你家相公看到你脸上的泪痕而伤情。”
      此话一出口,白衣女子果然停止了抽泣,一双玉手紧捏着丝绢喃喃道:“那大王就住在西南方不远的一座断背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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