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的悲惨命运》巴道

10、救白狼

　　救白狼
　　杨五迅速将灰狼的皮剥了下来，湿淋淋、血粼粼的，拿着来到喜儿母女蜗居的树后，将狼皮铺在坡上，把喜儿娘抬到狼皮上，躺下，狼皮毛茸茸的，喜儿娘才感觉舒服了点，杨五拿出葫芦，让喜儿娘喝了两口，喜儿娘又饿又累，憋着气喝了四五口，躺下。杨五和喜儿在山坡上捡了一堆柴火，在灰狼倒下的坡底，生起了篝火，用棍子支起，挂上狼肉，烤了起来。很快，白狼张着大口，呼呼直喘气，诞着口水，杨五撕下一块肉，扔了过去，白狼一口叼在嘴里，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一会儿，喜儿就闻到了肉香，杨五撕下一块，尝了尝，感觉熟了，就又撕下后腿递给喜儿娘，“婶子，您吃。”喜儿接过杨五递过来的狼肉，撕扯成小块，塞进娘嘴里。喜儿娘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喜儿、杨五吃过后，喜儿对杨五说：“五哥，救救那只白狼吧！”杨五扭头看向那匹白狼，白狼眼中霸气依旧，只是多了一点哀伤。白狼的前腿已经断裂，眼看就要掉下来了。杨五从坡上凿了几根柳条，靠近白狼，先扔给白狼一块肉，白狼叼在嘴里，此时，白狼眼神已有暴戾转为柔和。杨五试着凑过去，抚摸白狼的皮毛，发现白狼很温顺，就慢慢地把白狼推转过来，使伤腿朝上，先将子弹取出，接着用柳条固定住伤腿，撕下一段衣服，绑住柳条，这些事看似简单，杨五做完，已经浑身大汗。杨五躺倒草坡上，呼呼喘着气，胳膊腿大张，恰似一人字。喜儿温顺地坐在杨五旁边看着白狼，问杨五：“五哥，白狼原先好似狼群的首领，腿受伤后，群狼为啥要置它于死地？”杨五笑着说：“妹子呀，狼性凶残，在它们的世界里，只向强者屈服，如若强者老了、伤了，它们会毫不留情地把它吃掉。”喜儿听完，感觉很迷茫，问杨五：“五哥，那咱们救白狼是对还是错？它会害人吗？”杨五摇了摇头，黯然说道：“这个不好说，我们日常养的狗，据说就是由狼演变来的，没准儿它会感恩。”
　　两人聊了一会儿，看到白狼歪歪扭扭试图站立起来，白狼用力翻身，翻了会儿，又把伤腿压到身下，它身体左右摇动，终于好腿已经着地，接着它浑身发力，终于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它前后耨了耨，试着走两步，歪歪斜斜眼看就要倾倒，都被白狼用意志撑住，白狼练了会儿，好像已经能走，就向喜儿、杨五摇摇尾巴，好像说再见，杨五过去撕下一大块狼肉，扔给白狼，白狼叼起肉，慢慢地消失在茫茫林海中。
　　喜儿抬头看天，日头西斜，眼看后半晌快要过去，跑到娘那儿，看到娘睡得正香，手触娘的额头，发现烧得没以前厉害，心总算放了下来。转头看向杨五，说：“五哥，天已快黑，晚上我们怎么办？”杨五站起身，在山谷中四下睃巡，想起以前打猎时，在半山腰见过一山洞，对喜儿说：“你先照顾婶子，我上去找找，我记得这一带有个山洞。”等杨五从山上下来，喜儿娘已醒。杨五问喜儿娘：“婶子，你现在感觉咋样？”喜儿娘看看杨五，又看看闺女，笑了笑说：“五啊，我现在好多了，婶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娘儿俩。”杨五说：“婶子，这不是刚好遇上，咱别说这些了。我刚才上去，找了找半山腰还真有个山洞，咱们这就上去，今儿晚在那儿躲一宿？”喜儿娘点点头：“行，今儿个你就看着安排吧，婶子不中用了，喜儿又是个姑娘家，没啥主意，我娘儿俩今儿个就交给你了。”喜儿听完娘的话后，脸马上烧得通红，很快把脸别了过去。
　　杨五下去从灰狼身上割下一块肉，然后把灰狼的身体拉到草丛，用石块、荒草掩埋起来，又作一标记，这才拿着那块狼肉，走到喜儿她们那里，将狼肉递到喜儿手上，猎枪扛在身上，弯腰背起喜儿娘，往山上走去，杨五在前，喜儿在后，拿着狼肉、狼皮，在树丛中上行，走一段，歇一会儿，太阳落下去的时候，终于来到山洞，喜儿将狼皮扑到地上，让娘坐下，出去和杨五抱回一大捆干柴，生起火来，火光里，喜儿、杨五打对脸坐着，脸上洋溢着羞涩，一会儿，肉香迷漫，这一次，喜儿娘吃了好大一块肉。

作者有话说

　　狼的本性是弱肉强食，而人在危难时刻，更多的是互相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