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微尘》磔砾

4、微尘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的那双眼睛的时，让我下了个决定，就是成为一名死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真是过惯了悠闲的日子，差点忘了我的初衷。
　　而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带着一股子杀气。
　　我疯狂地跑回去，拽着青川跟我说，关于死神的一切。然他知晓得也不多。

　　青川酒馆的院子，有株樱花树，樱花盛开那会儿，我才发现，藤真田已经莫名失踪了半年，这么说来，我已经半年没有收到糖果了。
　　站在树下，樱花花瓣飘洒下来，酒馆的生意越发好起来。
　　青川叔叔说我的脾气越来越古怪。
　　“十一，死神，虽是让人崇拜，可却是高危职业。阿田，我会托人找的。”

　　他的劝说，我并没有听，而真央入学考试即将来临。
　　我回到那处小木屋，等了一天，他不曾出现，并且毫无回来过的痕迹。

　　我从真央浑浑噩噩地回来，青川给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前脚刚进，后脚，真央的录取通知就已经来了。
　　“十一，你还是有那么点实力的，原本以为你只会嘴皮子。”
　　来，干杯，后一句话，他直接拿着酒杯高举，这样子，简直比他赚翻了钱还惊喜，“阿田要是在，肯定会更开心。”
　　真是煞风景，我默默想到了奶奶，似乎我身边的人总是那么恰巧都会离开，唯独市丸银，是我主动离开的，愣神间，樱花瓣已经飘落在酒中，泛起了点点涟漪，举杯对月，高饮数杯。
　　醒来已是翌日的中午，忍着头疼，我匆匆忙忙收拾了几件衣服，赶往真央，回头却看到青川欲语还休的神情，不免有些伤感。

　　***
　　真央的训练简直是地狱式。
　　考核更是丧心病狂，我为了学业，根本无心打探任何消息；或者说，根本没有时间让我去打探情况，除了几名单相思女的八卦。
　　“清水十一，出列，你这剑道，一塌糊涂，你这风格简直就是混混……”
　　可我这不是最有效果的，我盯着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的同学，摸了摸鼻间：“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下次，肯定轻点。”
　　“老师，我能换个搭档嘛！”
　　“清水十一。”剑道的秃头老师，愤愤地盯着我，面色十分不善，“整个班已经没有人愿意跟你搭档了。”
　　没了搭档。
　　“那以后就跟我组队。”
　　我一愣，抬头看向剑道老师，总觉得他会公报私仇。
　　可我又无法拒绝。

　　契机就是在我从一回生到二回生的末尾阶段，我听到了一个让我十分震惊的消息。
　　我凑到那几个交谈的女生堆里。
　　“毕业了，我可不去二番队，要知道，去年的那场战役，死了不少人。”
　　“什么！”
　　藤真田死的念头，疯狂的在我脑海中徘徊。
　　“你干嘛这么惊讶，二番队素来是隐秘机动，做事情隐蔽不说，保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人看了我一眼，继而又向之前的人说道，“话说回来，当时不正巧发生什么尸魂界，人无故失踪的大事吗？”
　　人无故失踪！心头大惊。
　　然而，更多的情况，她无从得知。

　　也仅仅是因为她们的这席话，才激起了我的斗志。
　　六回生的实战演习，十分顺利，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不太真实。而在这四年的时光里，我踏足青川的酒馆却屈指可数，发现给自己的假期屈指可数。

　　却十分不巧，我被编排进的是五番队，而不是二番队。
　　“你就是清水十一。”
　　男人的嗓音温润，长相如玉，“我是五番队副队。”
　　他手里抱着一叠资料，镜片后的眼睛让人瞧不出情绪。
　　“是的，您好。”我对着他九十度鞠躬。
　　“蓝染忽右介。”他走过我的身侧，留下了一句，“一定要记住了。”
　　风太大，我根本没有记住他说的后一句话。

　　五番队是个神奇的番队。
　　队长长发，却很神经质，而十二番队的副队长，经常跟五番队的队长厮混，简直搞的五番队乌烟瘴气，毫无纪律。

　　蓝染告诉我，席位之争是通过挑战在席位的人，才能得到。
　　蓝染说，下个月就会开始席位之争。
　　蓝染说，我很看好。
　　……

　　蓝染似乎是个很热心的人，可是，我能感觉到，队长对他其实十分疏远。
　　那日队长因头发被剪断而大发雷霆，并没有出现在席位之争。
　　蓝染全程都在。
　　当然我这种新人似乎并没有参与的权利，可是在第二天的公布栏上，我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上面，二十席位。
　　“你说这么大的静灵庭里有没有叫三席的人。”
　　这个问题，我问了不下百遍，可是终究没有人能准确的回答我，蓝染对我的问题有些惊讶，目光直直地看着我。
　　“十一，是打算海底捞针。五番队可不管理人事档案。”
　　我原本以为蓝染这人什么都知道，可惜，事与愿违，看来他也不知道。
　　“你都说静灵庭这么大，三席这人肯定有。”蓝染的死霸装被风吹起了衣角，“不知道我能知道原因吗？”
　　他凑到我面前，而在这错开的角度后面，我看到齐耳短发的队长正站在我距离十米的对面，糟透了，他肯定会以为我跟蓝染有一腿，就凭这姿势。
　　“开玩笑的，我不过是找我的相好而已。”尴尬地笑了笑，继而转了身，匆匆逃离，当然我也错过了当时蓝染意味深长的神情。
　　后来想想，也许他早就知道我在调查什么，不过是想把我放在他身边，来观察，毕竟十一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没有深意了，并且三席这个词，对他似乎更为敏感，而他当时肯定是掌握了我的思维，才会如此自信。
　　然而一切都会有变数。

　　之后，队长平子真子却难得找我谈话。
　　“你跟蓝染很熟吗？”
　　似乎是感觉自己太严肃了，突然咧着嘴，那齐整地牙齿全数落在我的眼中，“这么说吧，清水十一，跟他走的很近？”
　　“队长想多了，我跟谁都走得很近。”我实在是对他的笑容不感冒，直觉只有变态才会露出这么个笑容，而他的语气十足地吊儿郎当。
　　“也是，蓝染毕竟没有实权。”他凑到我面前，“你可以巴结我。”
　　队长疯了？
　　下一秒，一只木屐鞋直接砸在他脸上，日市里副队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庭院：“秃子，死性不改！”
　　木屐鞋落地，队长原本不立体的脸直接给砸得凹了进去，我憋着笑，起身，对着他弯腰颔首，就退出去，徒留下屋内一阵鸡飞蛋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