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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惨遭人甩 ...

  •   本宫我今年元日别提有多高兴了。

      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大家都过节去了,无人再拿闲心砸鸡蛋。大街上真是一片祥和。

      月夜最能惹诗人无限遐想,最适宜某些特殊行当出行,也最能……发生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眼放绿光的望着前面高大挺拔的男子,某人自从出门开始就一直视我为空气,本宫无奈只好大声清了清嗓子,又发出几声老人般的低咳,以表自己的存在。

      见某人依旧没有反应,本宫愈挫愈勇,谄媚的跑上前去开始搭讪。

      “这逢年过节的,哪里有卖菜的啊?”

      “……”

      “牢公子想要买什么菜?喜欢吃什么菜?”

      “……”

      “牢公子会做什么菜?最拿手的是什么菜?”

      “……”

      “牢公子最常买的是什么菜?最想种的是什么菜?”

      某人终于忍无可忍。

      “闭嘴。”

      本宫恍然大悟,“啊,原来你不想谈菜的话题。好说好说。”

      “牢公子喜欢什么?最爱玩什么?一天到晚都做什么?”

      “……”

      “牢公子哪方人士,祖籍何处?年龄几何?可曾婚配?”

      望着某人渐渐握紧的拳头,本宫知趣的往后缩了缩,保持距离在安全范围之内。

      他的脚步快的要飞起来了,本宫实在追的要断了气。正纠结的面部抽筋时,突然瞥见了逢年过节永远不会过节的行当——

      马车。

      把那昏睡口水淌了一身的车夫想象成姜弥,一脚踹了下去。白面儿郎摔得半醒柔柔弱弱的娇吟一声,再睁眼时本宫已经挥了挥手,走到了地平线外,不带走一片云彩。

      “牢公子,等等我呀——”

      一辆驾的七扭八拐叮叮咣咣的马车直向前面淡漠的男子冲奔过去。

      这一叫可真不得了,本来其乐融融的大街顷刻间所有人的脸都开始顺时针扭曲。

      “姓牢的?”

      “可是那晦气的天下第一丑男?”

      本宫霎时间感受无数道杀气存在,手一抖缰绳一个不稳,车一颠身子滑了下去一脚蹬上了某马的菊花。

      马儿一个亢奋,发飙了。

      “牢牢牢……”本宫开始在车上做上下翻飞动作,一个音被颠的也要有好几个回声。

      回声未尽,本宫已经唰的一下子潇洒的与牢公子擦肩而过了。

      费力从余光里瞥见某男离别前被呼啸而过的马车刮起的飘逸长发,某女哀叹惋惜中仍是贼心未死,“牢公子,我还会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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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公子呢?”顾凌面露同情的看着我。

      “本宫赏了他一个面子,自是漂亮的甩了他自己回来了。”抿一口茶水,淡定的一扣杯子,手指尖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我忍不住咧嘴龇了一下牙。

      “看来,是语不投机不欢而散——失败了?”

      我嘴角一个抽搐。语不投机是真,但明明分手很欢乐嘛。

      “失败乃是成功的娘亲。今天的胜利不代表着明天的胜利,明天的失败也不意味着后天的失败。
      后天的胜利也说明不了大后天的胜利……这个逻辑推理中的传递关系,小顾,你可懂了?”

      他再次同情的目光掠过我右手打的石膏左腿打的绷带,脑袋上缠的纱布左眼糊的遮罩,终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俗话说,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本宫我舍不了身体套不住男人,付不出代价见不到回报。再说我这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这身伤料是石头心也不好撵我走人。”

      “郡主目光长远。”

      “那是那是。放长线钓大鱼,黑鱼白鱼能入得我眼的都是好鱼。好了,小顾,那边痛哭流涕的那位小姐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上完茅厕回来时就这样了。好像其间来过什么人。”

      “他表妹哭成这样。”我咬牙起身,颤巍巍的伸出手,虚弱的叫了一声,“牢公子,我对不起你呀——”

      一口气阻在胸口,我费力咳了起来。

      “自古痴男多怨女。”顾凌一把鼻涕一把泪望着我。“郡主此去可还有什么遗言么?”

      “传我两道口诏。”我吃力爬起来,死死抓住他袖子,“其一,表兄妹不得婚嫁。其二,本宫死了,牢渊要跟本宫冥婚!要是有半点差误,本宫做鬼也会去找你!”

      说完,我就昏死过去了。

      我是被哭声吵醒的。

      远远近近,悲悲戚戚,在梦境与现实中交替着。

      正欣慰谁担忧本宫甚重,竟哭的如此肝肠寸断。本宫闭着眼睛开始摸,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一只手,坚韧沧桑骨骼分明,是个男人。本宫顿时精神一振,这屋子里还能有谁,顿时淫|笑不止紧紧攥住。

      “徐郎中,诊费已付。”顾凌这小子怎么在这当电灯泡?我不满的蹙了蹙眉。

      “晓得晓得。”咦?牢渊的声音怎么变得这样沧桑了?

      “诊费已付。”

      “晓得晓得。”

      “晓得你怎么还不放开我家小姐的手?”

      “我也想放开啊!可是病人感激的不想让我走啊!”

      我吃力的睁开眼睛,终于透过一丝耀眼的强光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正泪水涟涟的望着我,“没想到人老了,竟还有此魅力。老头我此生也不枉活了……”

      眼前一黑,我再次昏死过去。本宫心中无限伤感,要是下次再不见牢渊,本宫就再也不醒来了。

      又是哭声。

      这次是如此的近。本宫一皱眉头,二皱眉头,终是决定不再前蹈覆辙,小心翼翼睁开了眼睛。

      这回老天爷没让我失望。我不惜牵动各种伤口死死盯着床边的牢渊,喜滋滋的看着他眉目间的一抹忧虑。

      快看我呀,快惊喜的高呼一声啊,快一瞬间愁云尽散啊。我咳了咳,又咳了咳,却见某人像雕塑一样,让我严重怀疑是不是顾凌请人雕刻了真人大小版放我床边的。

      本宫承受不住如此打击,终于忍不住大咳起来。

      “故……姑娘,醒了。”一个抽泣的不像样子的女声近在咫尺响起,我这才隐约察觉情况,顿时差点没背过气去。

      除了顾凌这一盏电灯泡,还有一个更大的。姜弥睁着一双胡桃眼紧紧挨着她表哥在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正是她。

      转眼去瞧牢渊,却见他这时反倒眉毛皱的更深,听了这话看我也不看一眼,反而紧紧盯着他的表妹。

      本宫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又很自我安慰的想了一下,虽然是情敌,但毕竟还在为自己流泪,本宫奢求不多,奢求不多……

      却没想,老天再次把本宫踹到了十八层地狱门口。

      “一直……在等姑娘醒来。姑娘在外闯荡,见多识广,可……可认识这个……这个家徽……”姜弥泪珠不断往下掉,好一幅梨花带雨图。

      沉默有一盅黄花菜变凉的时间。

      原来等在床头是另一番等,哭成这样也是另一番哭。总之,和关心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本宫生生咽下一口血,为了保持在牢渊身边的良好形象,哆哆嗦嗦的接过了满是泪痕的一张黄纸。

      瞧见那触目惊心的几行狂草。我手哆嗦的更厉害了。

      “转手的卖身契。”我右眼皮一阵乱跳,“转让甲方牢娇娇,受让乙方——飞跃秦央宫。”

      我一顿,飞跃秦央宫?起这个名号的,岂不是京城的那个世家小女,那个要立志超越我三郡主的跋扈小妞?

      不祥感更甚,继续往下看,“这个转让的物品,嗯。”

      我右眼皮突然不跳了。

      牢渊?!

      “姑……姑娘?”姜弥连哭都忘了,举起手在我眼前挥了挥,又挥了挥。

      顾凌却早已耐不住一把抢过那张纸,顿时嘴巴张成一个鹌鹑蛋那么大。

      “度府的家徽?这个飞跃秦央宫,岂不是。”他闪电看我一眼,“此生唯一目标便是超越三郡主的度家小女儿,度玲玲?”

      我半天才缓过神来。

      姜弥立刻又记起她之前在干什么,顿时哭的昏天暗地。

      “表哥,我们逃吧……世家的人来了,我们能做什么?那些你所谓的祖宗,他们早把你卖了……”

      “你们不是脱离了祖籍?”我仿佛上了弦的机器人,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脱离祖籍的只能是女子,男子何来脱离祖籍。那个牢娇娇,想必就是牢公子的母亲。七年前便举家迁往关外。”顾凌慢慢说着,不时瞟着我的神色,看样子在请示我接下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白了他一眼,正雄心壮志的准备铲平了度家,却听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如同平地惊雷。

      “我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惨遭人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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