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寻》暮溶

7、寻（7）

　　“龙马君！”樱乃焦急地喊着，跑到越前身边，“龙马君，你怎么样了？”
　　越前捂着受伤的左眼，扭头用右眼瞪着樱乃，很不客气地说：“不要靠近比赛场地！”
　　“啊？！”樱乃睁着惊恐的大眼睛，“那个……给你。”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捧着的丝巾，送到越前面前。
　　越前却伸手推开樱乃的手：“没关系，快离开这里！”
　　“可是，你必须上医院啊！”樱乃看着受伤流血的越前，满心担忧地说，“你伤得这么重！”
　　越前却满不在乎，只看着地上的球拍，遗憾地说：“嗯，球拍坏了啊！”
　　龙崎教练走上前，很严厉地看着她的孙女儿，说：“球迷干扰选手，这对选手是个侮辱！如果你是我的孙女，樱乃，你一定要记住！”
　　“啊？！”樱乃看着奶奶，大眼睛里满是惊讶和委屈。
　　越前被龙崎教练带下场去处理伤口，樱乃沮丧地回到看台。
　　鹤真低下头，微笑着安慰樱乃：“以后不要这样就好了。”
　　“嗯。”樱乃小声答应着，抬起头，居然泪汪汪的。
　　“嗯？！”鹤真吃了一惊，看了看千叶，有些不知所措。
　　千叶温柔地微笑着看着樱乃：“越前就是这个样子，樱乃能理解、包容他吗？”
　　樱乃的表情依然有些困惑，却重重点了点头。
　　看着微笑着、无限温柔的千叶，鹤真忽然心中一动：“千叶和手冢……”想到这些，鹤真悄悄地看了看千叶，又看了看远处的手冢，欣然一笑。
　　“这场比赛……”鹤真看着在一旁处理伤口的越前，有些担忧地看着千叶说。
　　千叶却微微一笑：“应该会继续吧。”
　　在鹤真的疑惑中，越前吵着要重新上场。
　　手冢肃然站在越前面前：“10分钟。10分钟之内，如果不能分出胜负的话，你就要弃权。”
　　“明白。”越前淡淡笑着，从手冢部长手中接过球拍。比赛继续进行。
　　鹤真感叹：“唉，还真是继续呢！越前这小孩子，真是够强硬的！”
　　“是啊！”千叶笑了笑，有些无奈，更有些自豪，“青学网球部，尽是一些这样为了胜利，固执、坚持的人呢！”
　　鹤真看向青学的正选队员们：受伤了还要继续比赛的河村，拼命坚持的海堂，配合默契、不负众望的大石和英二，紧盯着比赛的桃城，目光锐利、威严的手冢。
　　最后，鹤真才在人群中，找到默默微笑的不二。“没想到，他能打出‘燕回闪’那样的回击。竟是个丝毫不露锋芒的‘天才’。”鹤真心中感叹，“这家伙，好像也是很固执的样子，可是，也太乱来了！却总是那样微笑着，嗯……有些看不透呢。”
　　“不过，在这样不利的情况下，10分钟，越前能赢下这场比赛吗？”千叶微微皱眉，很有些担心。
　　鹤真却微微笑了笑：“不管最后怎么样，这已经是一场很精彩的比赛了！”说着，注视球场内，口中默念：“加油，越前！”
　　“7—5。青学获胜。”
　　“赢了赢了！”鹤真和千叶双手互握，激动地欢呼起来。
　　大石看了看手中的秒表：“9分57秒。”欣然地松了口气。
　　不二和大家一同站起来，笑眯眯地看着越前。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小孩子……“越前龙马……很有趣啊。”不二心中渐渐对这个不同凡响的一年级小孩子产生了兴趣，“什么时候，和他打一场吧。”
　　大家照例去河村家的寿司店，庆祝青学获得地区预赛的冠军。
　　手冢静静地看着队员们吃喝、打闹，偶尔和身边的千叶低声说话，表情依旧冷静、漠然。“手冢，成为青学的支柱吧！”大和社长的话，再一次在手冢耳边响起。手冢目光犀利地看着前方：“全国大赛……”
　　散会，各自回家。
　　“喂，不二，你居然爱吃芥末寿司！”鹤真一边走，一边惊诧地问。一高兴，鹤真就把对不二的“深仇大恨”抛之脑后了。两个人忽然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同路回家。对此，鹤真却是完全无意识的。
　　不二看着一脸惊诧的鹤真，心里微微一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笑眯眯回答：“是啊！芥末寿司，味道很好啊！”
　　“什么啊？！”鹤真完全不以为然地大喊。忽然间，心中一动，想起了不二说的，同样“味道很好的”乾汁。一下子，看着不二的眼神就变得敌视起来。
　　看着鹤真的眼睛微微瞪大，不二会意一笑：“想起乾汁了吧。”
　　鹤真瞪了不二一眼，心里却生气不起来，扭过头，作出一副不把不二看在眼里的样子：“本姑娘今天心情很好，那件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了。”
　　不二的表情，显出略微的惊讶，没想到，鹤真与他斗了好几天的气，结果却这么简单的解决了。不二微微一笑：“抱歉。”
　　“嗯？”鹤真倒是吃了一惊，继而得意地笑着说，“骄傲的天才，也会向人道歉啊！”
　　“我哪有骄傲呢？”不二笑眯眯地摇摇头。自己好像从来就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
　　鹤真一挑眉，对不二说：“怎么没有？！石田的波动球，不就是你骄傲地不肯退让？还……”
　　“我知道。”不二忽然打断鹤真的话。其实，鹤真不过是顺口说出这些话，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二黯然地低下头。
　　鹤真看见不二忽然忧伤的神情，猛然醒悟，连忙解释：“那个，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不二，没事吧？”
　　“啊，没事。”不二再抬起头时，脸上又挂上了他永远波澜不惊、温和的微笑。
　　鹤真看着不二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担忧地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事吗？”
　　“是的。”不二笑眯眯地点头，“哦，该分手了。”
　　“嗯？”鹤真才意识到，已经走到分岔路口了，“那么，明天见。”
　　不二笑着与鹤真挥挥手：“再见。”
　　鹤真看着不二转身，风吹动不二额前的头发，鹤真看不见不二的眼睛，只见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还是那样微笑着呢。”鹤真慢慢放下心来，“看来，真的是没什么事吧。”这样想着，也转身走开。回想起今天的比赛和庆祝会，鹤真边走边感叹：“青学网球社，真是个温暖的家呢。”
　　语文课。老师抱着几天前考的试卷，笑着走进教室，很高兴的样子。
　　英二小声对坐在前面的鹤真说：“看老师高兴的样子，一定又是不二考了高分。”
　　“是吗？”鹤真说，“你怎么知道，就是不二考了高分？”语气中，略略显出不服气的味道。
　　英二睁着一双单纯、可爱的大眼睛：“你不知道，不二的语文很厉害的说！”
　　鹤真不说话，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坐在鹤真斜后桌的不二，饶有兴致地、笑眯眯地看着不服气的鹤真：“荻野鹤真，好像是个很好强的女孩子。”
　　老师放下手中的试卷，笑着说：“这次考试，不二同学，依旧是我们班的最高分。”
　　英二朝坐在左边的不二，作了个鬼脸：“果然，又是你考了最高分。每次都是你，真没意思！”
　　对面英二的无理抱怨，不二宽容地微微一笑，心中想：“很久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了吧。英二这个家伙，明明很聪明，学习起来却完全心不在焉。每次都要这样抱怨我，真是没办法。”
　　老师接着说：“另外，我们班新来的荻野同学，也考得很不错，只比不二同学少了一分！”
　　“啊？！”教室里响起惊呼声，然后，所有的同学都朝鹤真看过来。
　　鹤真对这种情况，从来都会觉得很不自在。“真是的！”连忙低下头，还不无遗憾地想，“才考了第二名而已。”
　　不二小声说：“荻野的语文，考得不错啊！”
　　鹤真微微抬起头，侧过身看了不二一眼，低声说：“下次，考第一的人，一定会是我荻野鹤真！”
　　笑眯眯的不二忽然微微睁开了眼睛，露出冰蓝色的双眸，犀利而警戒的目光。
　　然而，只是一闪而过。鹤真愣愣地看着一脸微笑的不二，眨了眨眼睛：“刚才……看到的？幻觉吗？”
　　“荻野好厉害啊！要庆祝一下吧。放学请我吃冰淇淋怎么样？”英二向前探着脑袋，笑眯眯一脸狡猾的神情。
　　“嗯？！”鹤真心里一惊，“请你吃冰淇淋？这倒是给谁庆祝啊！”
　　还没等鹤真回答，英二笑嘻嘻接着说：“对了，也带上不二吧。你看他一直微笑着，殷切地看着你，一定也很想去吃。是吧，不二？”说完，笑嘻嘻看着一脸茫然的不二，心中窃喜：“呵呵，拉上不二，荻野要抱怨的话，也不会只抱怨我一个人了！”
　　不二看着英二，温柔一笑，心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如意算盘啊！”
　　英二被笑眯眯的不二看得立马心虚了，扭头避开，讪讪笑着小声对鹤真说：“荻野觉得……”
　　鹤真无奈地看着装得楚楚可怜的英二：“好了好了。真是没办法！”说着，转回身看试卷。
　　“啊！荻野最好了！”英二眉开眼笑，眼看就要忘乎所以地扑到鹤真身上去。
　　不二被英二吓了一跳，正要喊住他，转念一想：“很想看看会怎么样呢！”然后，一脸微笑地，静静看过去。
　　“荻野真好啊！”完全忘记是在上课的英二，笑嘻嘻身子向前扑过去，一只胳膊习惯性挂在鹤真肩上。
　　“啊？！”鹤真冷不防身后一只胳膊忽然搭在肩上，脱口惊叫了一声。
　　英二猛然反应过来，迅速将胳膊收回来，低下头，做出认真看试卷的样子。
　　所有的人都被鹤真吓了一跳，朝她看过来。
　　老师也很惊讶地看着鹤真：“荻野同学……有什么事吗？”
　　鹤真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站起来，红着脸躬身小声说：“没什么。对不起，老师！”心中暗自困惑：“今天，怎么好象总是产生幻觉呢？”
　　英二低着头，表情狼狈：“啊，完全忘了荻野是新同学，而且，现在是在上课！怎么不二也不提醒我？”想着，悄悄扭头看向坐在旁边的不二。
　　不二却笑眯眯地看着窗外，很心满意足的样子。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他清醒地看着这件事是怎样发生的。“果真，好有趣啊！呵呵，英二的反应还是那么灵敏。可怜的荻野……呵呵。”
　　英二看着不二，一脸茫然：“什么事情，那么高兴的样子？”
　　鹤真坐下，冷静一想，忽然扭头看向英二。
　　英二一时没防备，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荻野……我……”
　　看着英二的神情，鹤真完全明白了，可是，已经……鹤真皱着眉头，看了看诚惶诚恐的英二，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