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寻》暮溶

32、寻（31）

　　鹤真与千叶从体育馆中走出来。
　　“有件事，想和荻野商量一下。”千叶一边下着台阶，一边说。
　　听千叶有些正式的口气，鹤真奇怪地看过去：“呃？什么事？”
　　千叶回答：“是这样。小松同学因为三年级功课紧张，向我提出要退出插花社。”
　　“哦。”鹤真微微皱眉，“不过，我倒是觉得参加一点社团活动，正好可以调节一下紧张的学习。我可受不了一天到晚看书做题！”
　　“呵呵。”千叶笑了笑，“话虽如此，可是，既然小松同学决定了，那也没有办法。这样的话，小松同学原本担任的副社长的职位，就空出来了。我想请荻野担任新的插花社副社长，不知道荻野愿不愿意？”
　　“哈？！”鹤真还真是吃了一惊，“我来当副社长？！”
　　“嗯。”千叶很肯定地点头，“从你的生日聚会来看，我觉得荻野的组织能力很不错。插花社现在的组织工作很不足啊！”
　　“呵呵，生日聚会啊……”鹤真不好意思地笑笑。
　　就在鹤真还有些犹豫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鹤真回头一看：“啊？！钢琴社的高桥老师！”站好鞠躬行礼：“你好！高桥老师。”
　　高桥老师笑着走过来：“我在学校报名参加这次东京中学生钢琴大赛的名单上，看见了荻野同学的名字呢！”
　　“哦……”鹤真微微有些不安地回答。
　　“虽然只听过一次荻野同学弹琴，可是，我总觉得荻野是个很有实力的人。”
　　“啊？！”鹤真心中一惊，愣愣地看着一脸肯定笑容的高桥老师。“很有实力？可是自己的右手还……”
　　高桥老师笑着继续说：“我想邀请荻野同学来钢琴社，我也希望可以帮助荻野解决困难。虽然我不清楚，荻野具体的困难。可是，我能感觉得到，荻野心中对钢琴的热爱。所以，我们一起努力吧！”
　　鹤真睁着惊诧的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没有加入钢琴社，可每次在体育馆的走廊里听见琴房里传出的声音，鹤真都会不禁地驻足聆听。事实上，好几次都被高桥老师看见了。
　　千叶轻轻拉了拉鹤真的衣袖，笑着小声说：“去吧！高桥老师是个很好的钢琴老师，你一定会有很大进步的！”
　　“呃？”鹤真回过神，想起刚才千叶还想请自己当插花社的副社长呢！可现在……难道自己要抛弃千叶和插花社，加入钢琴社吗？
　　千叶看着一脸苦恼的鹤真，淡淡笑着安慰：“没关系的。荻野有空的时候，也可以来插花社看看啊！”
　　“可是……”鹤真还是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看着千叶支持、鼓励的笑容，鹤真终于点点头，“嗯。”然后向高桥老师深鞠一躬，“高桥老师，非常感谢您！”
　　高桥老师笑着点头：“嗯。那么，荻野同学，明天钢琴社见！”
　　千叶也很高兴的样子：“荻野，加油啊！”
　　“嗯！”鹤真微笑着重重点头，忽然觉得信心百倍，“我的钢琴，一定会好起来的！而且会比以前更好！”
　　两个人走到网球部，发现队员们都没有在练习，却聚在一起说着什么，气氛有些沉重的样子。
　　一贯笑眯眯的不二，紧皱双眉看着手冢：“你真的要去德国吗？手冢。”
　　“嗯。”手冢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却比平日沉闷很多。
　　鹤真震惊地看着手冢、不二：“手冢要去德国？！为什么？”
　　千叶是已经知道的，所以平静地对鹤真说：“嗯。手冢决定去德国治疗他的手臂。”
　　“这么严重吗？”鹤真很担忧地问。
　　“也没有了。”千叶微微一笑，“德国那家医院，是专门治疗运动员伤病的。想来，国光会很快康复回来的。”
　　“可是……”传来大石有些激动的声音，“手冢不是说过，要和我们一起打进全国大赛的吗？”
　　“哦，我会努力在全国大赛之前赶回来的！”手冢的声音，淡然却坚定。
　　“呵呵。”不二忽然轻轻笑起来，心中说，“你可真信任我们啊！手冢！既然这样，我也会努力认真起来。手冢，等你回来。”
　　回家的路上，不二对鹤真说：“因为和立海大的比赛延期一周，龙崎教练决定，网球部的正式队员从明天起，要集体去外面进行为期一周的合宿训练。”
　　“合宿？”鹤真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在哪里？不用上课了？我可不可以也和你们一起去啊？”
　　不二无奈地笑笑：“一个挺远的地方吧。鹤真又不是网球部的成员，当然不能去了。乖乖上课吧！”
　　“啊？！你们都可以不上课，真不公平！”鹤真愤愤然，继而觉得很后悔，“真好，早知道我就参加网球部了！”
　　不二淡淡笑：“那我帮你去和手冢说说？”
　　“啊？！那还是算了吧。”鹤真心想，“到时候别还没批准我加入，先就和我说，荻野，绕网球场跑10圈！”
　　说到加入网球部，鹤真想起自己刚才遇到高桥老师的事来：“对了，不二，我还真是要加入别的社团了。”
　　“哦？”不二微微一惊，“什么社团？”
　　“那个……钢琴社。”鹤真皱了皱眉，奇怪，刚才还觉得加入钢琴社很高兴的，现在心里怎么忽然有些空落落的感觉呢？
　　“钢琴社吗？”不二更有些吃惊了，一直有些回避钢琴的鹤真，怎么忽然要加入钢琴社了呢？
　　鹤真看了看一脸疑惑的不二，于是将遇到高桥老师的事情，告诉了他。“就是这样，你说我……”
　　“原来如此。”不二笑着点了点头，“很好啊！别想太多，好好在钢琴社练琴吧。什么时候有空，倒想和你比一比呢！”
　　看着不二的笑容，鹤真心里安定了许多：“嗯。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不二想和我比琴吗？哼，你还差得远呢！”
　　不二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呵呵。以后试试看了。”
　　说话间，又该说“再见”了。
　　“不二。”鹤真忽然认真地说，“你们也要好好训练啊！打败切原，打败立海大！”
　　不二心中一惊，却依然微笑着淡淡回答：“嗯。”
　　转身独自走的时候，不二却微微皱起了眉。原定比赛却遭遇大雨的那天，切原对自己以及青学的挑衅，真田眼中流露出的些许轻蔑。不二从裤兜里摸出一卷胶带。这是不动峰队长橘常用的胶带。橘在和切原的比赛中受伤住院了。下雨的那天，不二独自去医院看了橘，并带回了这卷胶带。
　　不二看着手中握着的胶带，双眉又皱得深了些。“切原赤也。”
　　第二天，鹤真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进了钢琴社。她们的眼神让鹤真觉得很不舒服，开始有些后悔，昨天怎么就答应了呢？
　　高桥老师对鹤真的到来却很高兴的样子，笑着给社员们介绍：“荻野鹤真同学，将加入我们钢琴社，大家欢迎！”
　　众人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响起有些稀疏的掌声。还夹杂着一些小声的对话。
　　“喂！她不是上次那个……”
　　“是呢！她好像是插花社的，怎么忽然加入我们钢琴社？”
　　“嗯？高桥老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记得她的钢琴弹得很不怎么样嘛！”
　　……
　　钢琴社社长铃木紧紧皱了皱眉：“大家安静一点！”说完，看了一眼被安排在自己旁边的鹤真，眼神中怀着些许敌意。
　　鹤真就这样在周围怀疑、敌视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胡乱弹着，直到社团活动结束。鹤真抓起书包就要走出琴房，却被高桥老师叫住。
　　鹤真只好停住脚步，转身问：“老师有什么事吗？”
　　高桥老师微笑着抱着乐谱：“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嗯？哦。”鹤真一脸茫然地跟着高桥老师朝办公室走去。
　　铃木看着鹤真与高桥老师的背影，眉皱得很深，一脸的不愉快。
　　“老师……”鹤真跟着高桥老师走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高桥老师坐下，略显严肃地问：“荻野同学的右手怎么了？”
　　“啊？！”鹤真吃了一惊，刚才自己一直在胡乱弹着，老师也看出自己的右手有问题吗？
　　鹤真微微低下头，还是回答了：“右手手指，以前受过伤。”
　　“过来我看看。”高桥老师将鹤真的右手托起，仔细检查了一番，露出疑惑的表情，“奇怪，看起来很好啊！”
　　鹤真看着高桥老师，很苦恼地皱了皱眉：“那个……事实上，是我心里一直有受伤的阴影。常常想起来，手指就会不听使唤。”至于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鹤真是不愿再提起了，况且刚才在钢琴社，鹤真的心情就一直很糟糕，现在更不愿说起郁闷的事情。
　　高桥老师倒也没再多问，只认真地思索片刻，然后微笑着对鹤真说：“每个人都会受伤的，过去了事情就不要再去想它了。荻野要好好努力啊！”
　　“嗯。”鹤真从办公室出来，虽然老师说了一些鼓励的话，鹤真还是觉得有些情绪低落。
　　鹤真想去插花社找千叶，可插花社的门已经锁上了。看来，活动已经结束了。鹤真从窗户看进去，里面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习惯性地要朝网球部去，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想起不二他们都出去合宿了。摸了摸衣兜里的手机，又记起不二说了，集训不能带手机。
　　“啊——”鹤真闭上眼睛，仰面朝天，深深喘了一口气，再睁眼，竟然看见天空中浮现出不二微笑的脸庞。鹤真不禁朝天空伸出手去，却抓了个空。鹤真回过神，将手放下，微微低头，兀自轻声说，“好孤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