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寻》暮溶

25、寻（25）

　　青学与冰帝的比赛日，很快就到来了。
　　鹤真跟着青学队员走到比赛场地的时候，只见一大片灰白相间的制服。今天，偌大的冰帝网球部二百多号人，差不多都前来观战了，简直就像是冰帝的主场。
　　看这样的阵势，鹤真心中暗叹：“不愧是财大气粗的冰帝！”
　　而且，冰帝强大的气势，决非是虚张声势。青学与他们的比赛，可以说是艰苦甚至惨烈。
　　大石在赶往赛场的途中遇到意外，手臂受伤，不能出赛。临时由桃城和英二组合双打，艰难取胜。而组合不久的海堂和乾，面对具有全国水平的双打组合——宍户和凤，虽然很努力，还是输掉了这场比赛。桦地与河村的第三单打比赛，力量与力量的较量，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无以为继，最后比赛停止，算是平局。
　　“河村，没事吧？”大家都紧张地朝下场的河村围了过去。
　　不二独自站在圈外，看着被大家围在中间，很不好意思的河村，眉头紧蹙。忽然提高声音：“隆！”
　　“呃？”河村应声抬头，一脸茫然地朝不二看过去，“不二？”
　　不二微笑着走近河村身边：“隆，你的球拍，能借我用一用吗？”
　　“嗯？”河村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欣然答应，“好的。”说着将手里紧握着的网球拍送到不二手中。
　　不二接过河村的球拍，微微低头，看见引拍上的斑斑血迹，心中狠狠一震。
　　龙崎教练带着河村与桦地去医院，临走时叫住不二：“青学的天才，偶尔也挑一下重担吧！”
　　不二看着一脸慈祥微笑的教练，心下一惊。自己仿佛从来没有为整个青学网球部着想过，比赛的胜利，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喜好，而不是为青学。
　　“嗯。”不二轻声答应，脸上是好像可以永远维持下去的微笑，云淡风轻。
　　鹤真看向不二，微微皱眉，心想：“接下来，就到不二上场了。”
　　不二这次的对手是慈郎。郊游的时候，鹤真见过这个慈郎。当时，乾就告诉她，这个似乎终年睡不醒的家伙，很厉害的。鹤真当然也觉得不二很厉害，可还是很紧张。
　　鹤真的耳边充斥着“冰帝”、“冰帝”这样的高呼声，心中很不安：“呐，不二……”
　　“嗯？”不二扭头，一脸平和微笑。
　　鹤真看着微笑着的不二，到嘴边的一肚子担心的话，不知怎么的一句也没说出来，却对着不二灿烂一笑，说：“加油！”
　　不二会意地笑着点点头。
　　大家忽然发现，越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自己坐到教练席上，把自己当成临时教练了。只听见这个拽得不行的小孩子，一脸悠然地自语：“呃，还是这里好坐，有靠背。”
　　英二和桃城跳到越前身边。英二拽着越前一条胳膊：“喂，小不点！快给我起来！”桃城拽着另一条：“越前你这小子，快起来！”
　　可任凭他们的生拉硬拽，越前就是死活赖着不起身：“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千叶笑着对鹤真小声说：“说起来，网球部还从没有越前这样拽拽的队员呢！倒也挺可爱的。”
　　鹤真想起什么：“对了，千叶。这次和冰帝的比赛，怎么让越前当候补呢？他的实力难道还不够吗？”
　　“我想不是这样的。”千叶摇摇头，“应该原先是由越前出战第三单打的。可是，就像你看到的，桦地的力量实在太强大，越前很可能在比赛中受伤的。”
　　鹤真想了想，点点头：“嗯。桦地这样的对手，青学中只有河村能应付吧。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手臂要不要紧。”
　　千叶笑了笑：“没事的。教练看了，没伤到筋骨。只是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嗯。”鹤真远远看了看准备上场的不二，心下暗暗祈祷，“希望不二能赢，一定不要受伤！”
　　不二此时正笑眯眯看着英二、桃城要轰坐在教练席上越前起来：“我无所谓，就让越前代替临场教练员吧。”
　　大家都很狐疑地看着不二：“不是真的吧？不二。”
　　“嗯。”不二却微笑着，认真地点点头。
　　桃城松开越前，有些悻悻地说：“喂，越前，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啊！”
　　越前撇撇嘴：“切，没那回事！”
　　不二看着越前，淡淡微笑，心想：“坐在这里，能够更清楚地观看吧。”
　　青学与冰帝的第二单打比赛就要开始了。迹部注视着对面走向球场的不二，对好不容易睁开眼的慈郎，很认真地说：“慈郎，总之给我睁开眼睛看着！”
　　慈郎挠着头，慵懒地回答：“哦，我知道了。”说着打了个哈欠，走进网球场地。
　　网球场外又响起了冰帝网球部成员的加油助威。鹤真看着这壮观的形势，不甘示弱，一个人攥着拳头大喊：“青学加油！不二加油！”一下子也带动了其他的队员。
　　不二回头看了看鹤真，轻轻微笑，又发现裕太和同学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不二笑着看过去，心中欣喜：“裕太也来了呢！”
　　裕太从高处俯瞰着网球场上的哥哥和慈郎，神色严肃。正是这个看似睡不醒的慈郎，在15分钟内把自己打得惨败。裕太看着不二，忽然想起哥哥和观月的那场比赛，不由轻轻念叨了一声：“大哥。”
　　就在这时，场上响起裁判员的声音：“接下来举行的是青学对冰帝的第二单打。比赛开始！”
　　鹤真与众队员站在场外，全神贯注看着不二。与此同时，教练席上的越前，也直挺挺坐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球场。
　　不二准备发球了，对面的慈郎却还有些茫然地挠着头，眼神涣散。
　　“嗯？这个人……”鹤真远远看着慈郎，一脸困惑，心下担心，“虽然听说他挺厉害，可是这样比赛，真的不要紧吗？”
　　海堂有些愤愤然：“切，想不想打啊！”
　　桃城倒是很乐观：“那样的话，不二学长就能轻松取胜了！”
　　乾却提出警告：“不会。他可是在15分钟之内打败不二裕太的冰帝正选，不能大意。”
　　“裕太吗？”鹤真很吃惊，“15分钟之内……”心中一边担心，一边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不二曾经5分钟完胜佐藤呢！”然而有转念一想，“可是，裕太比佐藤要厉害得多啊！”种种念头开始在鹤真脑中纠缠的时候，鹤真忽然警醒：“怎么变得这么操心了？！”抬眼看了看不二：“难道是因为喜欢他，就会这样？”
　　“第一局。青学不二发球！”裁判员的声音，将鹤真的思绪打断，注意力回到这场网球赛上。
　　不二轻轻拍着网球，想起龙崎教练临走时对自己说的话，兀自念叨：“挑下重担……吗？”这么念着，拿起网球的左手，不声不响地转动了一下，网球就那么旋转着从不二手中落下，随即球拍迎上去。听得不二低声一喊，网球划过一道弧线，朝慈郎的半场飞去。
　　一直盯着不二看的越前，忽然睁大了眼睛。
　　英二也奇怪地说：“奇怪，不二很少这样发球的！”
　　鹤真却心下疑惑，觉得这个发球似曾相识。
　　冰帝的忍足对不二这个发球很是不屑：“白痴吗？就靠那个发球想得分吗？”
　　迹部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朝场内喊了声：“慈郎，醒醒！”
　　慈郎一愣，才慢慢睁大眼睛看向来球，摆出回击的架势。
　　这时却传来不二的提醒：“那个球，要消失了哦。”
　　不二话音刚落，只见慈郎用力一拍挥过去，竟然没碰到球！所有的人都镇住了。连裁判都看傻了，半天没有报出比分。
　　大石一脸震撼地问：“英二，刚才不二的发球，你见过吗？”
　　英二惊讶得眼睛睁得老大，张着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答大石：“没有！”
　　鹤真先也惊住了，一会儿才记起，刚才就是不二在和佐藤的比赛中，用到过的“会消失的发球”。
　　“干得好！不二，加油！”鹤真大喜，跳起来喊。
　　“嗯？”大家还在为不二刚才的发球而困惑，现在鹤真与众不同的举动，让大家更困惑。
　　鹤真看了看身边的人，心想：“不二的这个秘密，先不能告诉他们。”这样一想，鹤真脸上的笑容变得不自然，有些做贼心虚的神色。
　　英二狐疑地看着鹤真，眨了眨大大的猫眼：“嗯？荻野做了什么坏事喵？”
　　“才没有呢！”鹤真脸上很有些愤愤的样子，心里却美滋滋的。
　　迹部正皱着眉，看着不二刚才的发球，滚出网球场，渐渐停住。忽然听得耳边响起一声“哥哥”。迹部回头，看见良缨站在身后，一脸震惊的表情。
　　“哦？”迹部微微挑眉，“来看比赛了？”
　　良缨不回答，却紧皱双眉，盯着地上那个网球，问：“哥哥，刚才的发球……”
　　迹部淡淡一笑：“好好看吧。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
　　正在努力当拉拉队的鹤真，忽然看见了对面的良缨：“呃？迹部良缨？她今天还真的来看比赛了呢！”
　　“良缨来了吗？”千叶听到鹤真的嘀咕，忙顺着鹤真的目光看过去，“在哪里啊？”找到良缨后，一脸欣喜：“良缨也来了呢！”
　　那天是手冢一个人将昏睡中的千叶带走的，因此鹤真并不知道，手冢没有将实情告诉千叶。看着愉悦的千叶，鹤真疑惑地想：“嗯？千叶不知道良缨的事情？难道手冢没告诉她吗？”想着，扭头朝手冢看去。手冢看着场内，神情专注，脸上还是终年冷淡的表情。鹤真微微皱眉，眨了眨眼睛，她不大明白，手冢为什么不告诉千叶，那天发生的事情。
　　在不二第二个发球消失之后，乾已经看出了门道：“那个削球发球的削法不寻常啊！”
　　“呃？哪里不寻常？”鹤真对乾的解释也很感兴趣，虽然她见过不二的这种发球，可具体是怎么回事，她却不知道。
　　乾接着解释：“不二当然不是光削球而已。在打之前，用手旋转，改变了球的着力点。因为那个改变，球在对手面前会突然加速。的确，看起来就象会消失一样。”
　　大石听了乾的话，很是感慨：“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不二那家伙，什么时候会发那种球的？！”
　　千叶微笑着对鹤真说：“果然，不二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啊！”
　　“嗯。”鹤真笑着点点头，看着赛场上的不二，忽然，心中好像有一些莫名失落的感觉，头脑中飘过一个词“深不可测”。
　　连续挥了几次空拍的慈郎，非但没有震惊、急躁或者沮丧，反而忽然变得兴奋起来，扭头冲后面的队友们喊：“真的真的！好厉害！看见刚才那个了吗？刚才的、刚才的、刚才的！”一边喊着，一边竟然跑向看台，手舞足蹈地大声对迹部说：“喂喂！迹部，那家伙好厉害，我真兴奋啊！”
　　迹部看着这个后知后觉的慈郎，很有些无奈：“那个……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只是那时，慈郎还处于沉睡状态。
　　裁判指着慈郎：“喂，你！快点回到你的位置！”
　　一直睡眼惺忪、痴痴愣愣的慈郎，忽然干劲十足跑回原地，口中念念有词：“好！上了！”
　　迹部笑着闭上眼，舒了一口气：“要热闹起来了。”
　　不二看着完全清醒过来的慈郎，淡淡一笑，准备发下一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