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寻》暮溶

17、寻（17）

　　鹤真握着自己的右手，抬头看向网球场内的裕太：“裕太、小蝶，你们……觉得是在阴影之下吗？”
　　“啊？！”忽然，赛场上又一阵惊呼。这一次，是越前使用自己天生的单脚小碎步，以极其快的速度发球上网，打回了裕太的半截击。
　　越前扛着球拍，一脸不以为然地看着惊讶的裕太：“什么嘛！Madamadadane！我和比你更厉害的左撇子交过手呢！”
　　“更厉害的左撇子？！”鹤真一脸惘然，扭头看着千叶，“是什么人啊？”
　　“呃？！”千叶微微心虚了一下，继而笑着说，“那个，我也不知道啊！”说着，却悄悄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手冢，心想：“国光，你真的是帮了越前啊！”
　　手冢看着越前，暗暗吃惊：“确实，和与我对阵时相比，他的速度又变快了！”
　　“青学越前获胜，1—1。”
　　“好啊！”鹤真欢快地鼓掌，“越前，加油啊！”
　　“嗯……”不二笑眯眯看着越前，“越前，挺有一套的啊。”
　　裕太低头用手调整着网格，脸上很阴沉的神情。
　　不二对身旁的手冢说：“裕太他，从小就很讨厌输。小时候，我们就在一起打球，每次，他输给我，都会很生气地哭着跑开。我到处去找他，他还会很顽皮地躲在一旁，然后忽然站到我身后，想要吓我呢！”不二说着这些往事，一脸宁静、温馨的微笑。
　　手冢看着不二，不说话，眼神中却流露着关切。
　　裕太忽然摆出一种从未见过的姿势。网球从裕太的球拍弹回到越前的半场内，落地后竟然直直朝上方弹起，网球生生卡在了网球场的围栏上！
　　不二震惊地睁开了眼睛：“那个姿势……刚才是……”忽然想起了在练习处看见的那个球，完全一样。
　　乾推了推眼镜：“这就是不二裕太的‘晴空抽杀’吧。”
　　鹤真扭头看那个嵌在围栏上的网球，看得呆了，半天回过神来：“这么大的威力？！怎么办得到？”
　　“嗯。”千叶点点头，皱着眉，“越前好不容易能应付裕太的半截击，可是，现在这个‘晴空抽杀’，根本就无法回击啊！”
　　“这个不二裕太，真是麻烦！”鹤真郁闷地瞥了不二一眼，却吃惊地看见，不二微微睁开冰蓝色的双眸，直直盯着坐在场内教练席上的观月，神情是鹤真从未见过的冰冷、肃杀。
　　越前却是很镇定的样子，虽然连续丢失了几分，可事实上，他在不断地调整拍面的角度。
　　“喂！”忽然，越前背对着裕太，说，“那个晴空什么的，你还是少用为妙！”
　　鹤真狐疑地眨了眨眼睛：“英二，刚才越前说的话，什么意思啊？”
　　“喵？”英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不知道啊！”
　　不二微微吃惊地看着场内的越前。
　　手冢低声对不二说：“看来，越前也发现了啊。”
　　不二没有回答，依旧睁着冰蓝色的双眸，死死盯着一脸心虚的观月：“原来，他早就知道的！”
　　“少用为妙？！开什么玩笑！”裕太对越前的话很是生气，很快，再一次使用了“晴空抽杀”回球。
　　“啊？！”球场第三次发出惊呼声。越前打出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抽击球B”，竟然将裕太的“晴空抽杀”完全破解。
　　“比赛结束。青学越前获胜，6—4。”
　　“荻野，”千叶很高兴地笑起来，“越前，赢了呢！”
　　“嗯。”鹤真微微一笑，忽然间，觉得没有办法像千叶他们那样高兴起来。
　　“我输了。”裕太与越前握手，低下头低声说。
　　鹤真担忧地看着裕太：“阴影……裕太……”
　　然而，裕太却很快抬起头，看着越前说：“你真的很强啊！”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裕太……”鹤真微微一怔，继而也笑起来，“这场比赛，好像将他从阴影中牵引出来了呢！”
　　裕太远远看着哥哥，一改往日愤然的表情，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你又多了一个很厉害的后辈呢，大哥。”
　　不二站在一旁，淡淡笑着，看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祝贺的越前：“忽然，很想与这个小孩子比一场呢！”猛然间，又想起裕太的“晴空抽杀”，一下子，不二的表情变得肃杀异常：“观月！”
　　休息时间。桃城和越前谈论昨天晚上一起去吃的汉堡：“越前，那种汉堡可真好吃啊！现在想想，应该再多吃几个。”
　　越前一脸不可理喻：“桃城学长，你昨天已经吃了10个了啊！”
　　桃城却很不满意地摇摇头：“才10个而已。我还远远没吃够啊，没吃够呢！”
　　“啊？！”在一旁无意听到以上谈话的鹤真，忍不住大喊着冲过去，“什、什么……桃城你……能吃10个汉堡，还不够？！”
　　桃城看着惊骇无比的鹤真，一脸茫然：“是啊！怎么了？荻野学姐。”
　　“哦，想起来了。”越前眨了眨眼睛，“荻野学姐说过，要请桃城学长和海堂学长去麦当劳。是这样吧？”
　　鹤真一头冷汗：“……呃……”
　　越前若有所思低下头：“那个，荻野学姐也不用太担心。没有听说海堂学长也喜欢吃汉堡。”
　　“哦……”鹤真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越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狡黠的微笑，“海堂学长不管什么都不会愿意输给桃城学长的哦！”说完就迅速开溜了。这是吸取了在英二那里的教训，不愧是越前啊！吃一堑，长一智。
　　“啊！”越前正得意着，一不留神脚下绊到一块小石头，大叫一声，摔了个灰头土脸。
　　英二回过头看着趴在地上越前：“喵？小不点？”
　　鹤真木然地站在原地，脑海中浮现出桃城与海堂在麦当劳，比赛吃汉堡的场面。包汉堡的纸盒子，在他俩身边渐渐堆成两座小山。“一共吃了多少个啊？！”
　　“喂，荻野学姐！”桃城看着石化的鹤真，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呵……没、没事。”鹤真勉强笑了笑，转身走开，眼泪却在心里哗哗地流，“怎么会这样啊？！可是，学姐说的话，绝对不可以不算数的。我的天……”
　　第二单打的比赛就要开始了。不二一边拿球拍一边轻声喊了一声：“手冢。”
　　“嗯？”手冢转身，有些疑惑地看着不二。
　　不二淡淡地说：“你也快上场了吧。”说着，站起来转身背对着手冢，露出冷峻的眼神，“但很可惜，这次，我决不会让你上场！”
　　手冢默默看着满身杀气走向赛场的不二：“对于观月教欲太‘晴空抽杀’的事情，不二是真的很生气了。”手冢想起三年前，与不二偷偷比赛的那次，因为自己带伤赴约，不二揪着自己的衣襟，极其生气、愤怒的样子。手冢看着不二瘦弱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不二，只会为别人的事情生气的家伙。”
　　“现在，第二单打，青学不二对圣鲁道夫观月！”
　　“呃？”鹤真远远看着不二，一脸疑惑，“不二的表情……怎么忽然间，那么吓人啊？”
　　英二眨了眨眼睛，小声说：“看起来，不二现在很生气喵！”
　　“很生气？为什么？”鹤真问，“那个叫观月的，怎么会让不二很生气呢？”
　　“那就不知道了。”英二撇撇嘴，“不过，不二很少才会这样的。”
　　鹤真看了看一脸冰霜的不二，想起刚才遇到欲太的事情，愤愤地瞥过脸：“那样的家伙，管他呢！”
　　“喵？”英二狐疑地看了看鹤真，“好像，大家都很生气的样子喵？”转而，也皱起眉，攥着拳头，“我也很生气！可恶的圣鲁道夫，竟然和我打持久战，害得我体力不支，输了比赛！可恶，气死我了！不二，帮我好好教训那个观月！”
　　“英、英二……”大石很担忧地看着英二。
　　观月一脸轻松的微笑着：“打一场精彩的比赛吧！”
　　不二睁着眼睛，冷冰冰看了观月一眼，不说一句话，转身走开。
　　第一球，观月的接发球得分，让场外圣鲁道夫的学员们一阵欢呼。
　　观月自我陶醉地微微一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天才不二周助，这个名号，今天就该结束了。”
　　不二依旧一脸肃杀的表情，什么话都不说。
　　“圣鲁道夫观月胜，1—0。”
　　鹤真为眼前，不二迅速输掉一局的情形，震惊不已：“怎么会……不二的网球，明明打得很好的！”
　　乾低沉地说：“看来，观月对不二作了大量的调查，确实，资料是不会说谎的。”
　　“嗯。”大石极其担忧地看着场内，“观月掌握了不二的弱点，球总是打到不二接不顺利的地方。”
　　英二紧张地攥着拳头：“有不好的预感啊！”
　　不二轻轻一声惊呼中，观月的回球，从他脚下飞过。
　　“圣鲁道夫观月胜，5—0。交换场地！”
　　场外响起一色的呐喊声：“观月！观月！观月！”
　　裕太在场外随着黯然低头的不二走，一脸焦急和担忧：“大哥……”忽然想起观月的话：“你会永远也超越不了你的哥哥。”裕太心中一震，戛然停住脚步。
　　鹤真难以置信地看着不二：“5—0？！不二……”忽然，大声朝场内喊：“不二，一定要加油啊！”
　　不二微微一怔，和裕太说话之后，鹤真没有再与自己说一句话，这场比赛，鹤真也没有对自己喊一声“加油”。自己的话，对鹤真来说，确实很有些伤人，可是现在……不二微微抬头，看着一脸真诚的鹤真：“荻野……”
　　在与观月擦身而过时，不二轻轻叫住了观月。
　　观月微微一惊，停住脚步。
　　不二背对着观月，冷冷说：“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是明知道‘晴空抽杀’会对裕太的身体造成伤害，还教他那一招的吗？”
　　“啊？！”站在围栏之外、一脸单纯的裕太，狠狠吃了一惊。
　　观月稍稍一惊，继而却微微笑：“胜利才是最重要的。那不过是必要的损失而已。”
　　不二蓦然睁开双眼，冰蓝色的双眸中，射出冷峻、肃杀的眼神。风吹着额前的发丝，冰冷冰冷的眼神，在发丝中忽隐忽现。不二从包里换了一支金色的网球拍。
　　观月微微一笑：“现在就算换球拍也是没有用的。真替你难过啊，不二周助。你手上的那支球拍，我也有很详细的资料了。”
　　裕太看看从小到大一直全力维护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没有让自己埋没在网球学校中的观月，表情复杂。
　　乾忽然扭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真的获得了正确的资料吗？”
　　“啊？！”大家都一脸狐疑地看着乾。
　　乾看了看场上的不二，淡淡地说：“我们一起在网球部三年了，可是，只有不二的资料，我到现在都无法正确地获得。”
　　鹤真惊讶地看着乾，又看看不二，想起那次不二与佐藤的比赛，心中暗自感叹：“温和微笑的不二、冰蓝色双眸的不二、练习中平平淡淡的不二、华丽打败佐藤的不二……不二周助，究竟是一个怎样深不可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