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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章 ...
待年节过去,祁国就出了件可大可小的事。祁皇身边那个跟随了他一辈子的老太监不知所踪,且大内侍卫一番查探之下,竟然毫无结果。
虽然老太监也就是个资历老点、职位高些的奴才。可不少大臣担心着是不是又有刺客,进而威胁宫中各主子的安全。但由于皇上和太子皆不甚在意,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祁皇这年节之后,身体是每况愈下,朝事也就越来越倚重于太子,且已经下旨让监天阁的国师选期举办太子的登基大典。
结果国师竟说今年诸事不宜,选的日期均在第二年。
太子虽对这个结果不满至极,但奈何监天阁算来算去仍是如此,最后只得定在了第二年的春末。
不过世事往往是出人意料,祁皇于这年的秋冬交替时节殡天,太子登位。循例,应举国孝三年。
这一年,轩辕大陆历306年。
307年夏,青州郊外。
烈日当头,不知疲惫地散发着光芒,带走地面的水汽,令得地表的土变得干硬。地上的植物已是有些经不住这般的炙热,藤叶有些蔫蔫。
这还是青州离海不远,才二十七日没见雨水。听说离得远的不少地方已是三十几日未有降雨。那里的地面早已龟裂,不少植物已是枯萎。
不知何时,民间有了传闻,皆道此天灾乃是当今圣上不孝所致,言其服内御女纳妾,近声乐之人。
刚开始还只有最偏远的那几个郡县有此语论,可渐渐越传越广,终于传至宫中至尊的耳内。
新皇大怒,不顾群臣劝阻,传下圣旨:有此言语者,杀无赦。
一时各郡县官差均奉旨上街游荡,或是根据举报直接抓人处决。听说审查最严的青州及其附近的几个州府,那行刑台处竟有阵不得停歇,刽子手轮着换班,刀也卷刃了好几把,附近的地面都染成红褐色。
如此以来,谣言顿止,无人再敢论今上半个不是。
至秋天粮收不佳,地方官员始有人上折请求朝廷减轻赋税,可是上折之人皆被罢官,由朝廷派人顶其职位,税赋未减反增。
如此不少州郡闹饥荒,百姓愈加怨念于心,只不能开口言说。
“那祁国新皇真不是个东西。混蛋!竟然如此对待百姓。”正午时分,卫秦与祁国边境一客栈房内,三个人围着桌子坐着,桌上摆了四菜一汤并一小壶酒,刚才那话正是其中女子拍桌吼的。
“咳咳咳咳,美人姐姐怎可如此说东西,东西可是好人。是吧,西?”正举杯饮酒的东麒呛住,咳了几声才转而对着坐于自己右手边的西抱怨。
还未等西搭腔,西右侧的阿麟已是再度开口:“东,你再叫声美人姐姐试试。真当我不会动手么?”
只见东闻言将座椅移了移,更加靠近了西几分,头凑过去,低声问:“西啊,这凶女人是哪点好?除了脸蛋,你还能喜欢啥?”
“东麒!!!”随着这声暴喝,一道劲风向东袭来,东慌忙侧身往西身后躲。
这道躲过又是一道袭来,两人开始绕着桌子和西开始他们之间的又一次“相见欢”。
东留神躲着阿麟的掌风,偷空瞧了眼西。只见西低头品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东一边躲一边喊开了:“西,我俩关系甚亲,你竟见死不救。”
西闻言放下酒杯,看向那个在与阿麟过招中渐渐不支的人道:“你刚才的那题我现下可答。我就喜欢她这说动手就动手的爽利。”顿了顿,将椅子向后移了些,继续说:“再者你确定你与我能比我和她关系更亲?”
“哗啦——”桌子被彻底掀翻,西早已是飘身远离了桌子。西走时还不忘左手拿杯,右手拎壶,靠到墙边自斟自饮。
“嘶啦——”某人衣衫被扯裂,只听某人高叫:“非礼呀!光天化日之下,阿麟欲对良家男子行不轨啦!”
阿麟被这话气得,行功时差点走叉了气,攻势更是凌厉。东终是撑不住,移身靠近西。
那边的西见得情形,先将左手杯盏抛往阿麟处,少顷,又把壶盖和已空的壶身分别掷去。
东得西相助,终得以脱身躲到他身后。阿麟的攻势也被西接了下来。几番交手下来,阿麟被制,不由骂道:“你们两个都不是东西。放开。”
听见此话,躲在西背后的东探头看向阿麟出言:“我是东,他是西,你怎可说我们不是东西。”
“那你们是东西。”
“好了。你们俩别闹。”不待东回话,西已是出声截住话头,先转向阿麟云:“阿麟,你打半天该累了,休息下,我让人重新整桌饭菜。”说完放开阿麟对着东说:“还不去帮你麟姐准备她爱吃的菜。”
“是。小的这就去。”东边说边摆出一副点头哈腰的奴才相。言毕才转身离开。
少待一小二敲门进来收拾好屋子。片刻后东端回新饭食,三人才又复坐于桌边。
这回东再不敢造次,三人边食边饮边商议,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
日光昏黄,红云满天,众人话别。
“东,此事了,离开祁国,去陪陪公子吧。”马上的西回身对着仍站在客栈门口的那两人嘱咐着:“阿麟你也是。你们都当心些。”
“公子如今如何?”两人齐声问道。
他们口中的公子楚弦歌如今正跪在楚府祖宅的祠堂里,紧紧地盯着眼前那块新立上的牌位:楚姓第五十代玄孙楚景天之妻林氏井乐。
他手里那沓黄纸正被一张一张地放入眼前火盆中。
看着烧的正旺的火,弦歌却似感觉不到那温度。每次将纸探过去时,总离得甚近,待那火燃至最后一角时才肯松手。
手冷。弦歌想,冷,很冷,太冷。
为何又是奶奶?为何又未见上哪怕最后一眼?
阿展,我想你了。阿展,我真的想你了!
厅堂里展浩麒正窝在沙发里看着新闻联播后的天气预报,厨房里水声时有时歇,还有着些或清脆或沉闷的响动,那是弦歌正在清洗晚餐的碗盘和整理灶台。
突然自弦歌的卧房传出悠扬的钢琴和大提琴的合奏声,是《杨柳》的调子。
“阿展,去给我看看是谁的电话。”顿了顿,水声渐小,弦歌继续,“你接下,问问什么事。若是重要的就给我拿来,不然就说我等会打回去。”
在听见弦歌那电话铃声时,展浩麒就已经将电视声音调小,放下手中遥控器起身。待弦歌吩咐他时,他已是走到弦歌卧房门口。
听到那人的话语,展浩麒边应声边快步走去弦歌床边,从床头柜那拿起了因为震动不时移动的手机,按键接了起来。
“喂,您好。”
“是我。您是?噢,阿姨。您好。弦歌他正在厨房洗碗。您有什么事找他?我让他一会给您打回去?”
“行。您等等,我现在就给他拿过去。”
展浩麒拿着电话走进厨房,弦歌看他过来,停下手里活计,将水龙头彻底关掉,问道:“谁啊?”
这边展浩麒边靠近他边回了个“你妈”,然后在挨着那人时,举着电话,凑到他耳边。
弦歌那会侧身站在水槽前,两手都带着手套正抵着水槽边缘,右手上还抓着块抹布。他微歪过头来配合着展浩麒举好的电话。
“喂,妈妈,什么事?”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见弦歌右手的抹布突然掉进了水槽。他再顾不得自己手上正带着那脏兮兮的手套。从展浩麒那一把抢过电话将之与脸颊贴得紧紧的,声调有些尖利地说:“妈妈,我没听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奶奶怎么了?怎么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模糊的话声,弦歌听完倒是轻笑了两声。只是笑声干涩,脸上也未见丝毫笑意:“妈妈,你真是的,多久没通电话。怎么一打电话你就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我昨天早上才和奶奶通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再一次有了阵声音。然后弦歌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最后回了声“哦,我知道了,挂了。”
只见弦歌按了电话,放下举着电话的手。
弦歌也未与站在身前的展浩麒说话,如看不见他一般,连手套也不摘下,绕过展浩麒就大步走出厨房、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展浩麒看刚才接电话的情形,尤其是那人最后的脸色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他知道弦歌是由奶奶一手带大的,和他奶奶感情甚亲。看他那副天塌下来的模样,难道奶奶他老人家……
展浩麒边猜想着边走到弦歌房门口,贴着门听了阵动静。不知道是不是隔音太好,展浩麒没听见任何声音。
犹豫了会,展浩麒还是伸手轻轻敲了敲门问:“弦歌,你,还好吧?”可是半天那人都没有回应。展浩麒复又问了声,仍是没有回答。
这下,展浩麒干脆直接拧门把手。可惜里面给反锁了,门打不开。
烦躁地在弦歌门口来回走了十几圈,展浩麒终于忍不住的过去大力拍门喊道:“弦歌,到底出啥事了?你闷房里头做啥?”顿了顿,仍旧没有半点回应,展浩麒继续囔,“弦歌你听见没?吱个声啊你倒是。弦歌!弦歌!弦……”
展浩麒是拍两下门喊声弦歌,等一阵听听动静,再拍门再喊。
也不知是喊到第几声时,展浩麒终于听到门后传来的动静,听到那人小小声的说没事。
“弦歌,到底出啥事?能开门和我说说么?”
门后的那人只回道:“没什么事。你别吵了,让我安静呆会。”
“那你开着门吧。我不进去。我坐沙发那去不出声。”
“我好着,不用开门给你瞅着。你去忙你的活去,别闹了。明天不是还要交什么报告?”如此,弦歌的房门仍是锁着。展浩麒无法,只得离开走向沙发,从上面隔着的公文包里翻出一沓文件,又去自己房间把笔记本电脑给提溜出来,坐到沙发上,写起刚才弦歌说的报告。
可是展浩麒根本就不能安心下来看那些文件,总时不时的看看弦歌房门,偶尔走过去贴着门听听动静。电脑上那个正开着的Word文档里半天都没多上几个字。
墙上挂钟里那个第二长,第二慢的指针走了快一圈的时候,展浩麒终于是放弃了继续努力完成那个今晚根本完成不了的活计,将电脑关机合上从腿上拿下放到一边。
想了想,展浩麒走去厨房。只听厨房冰箱门被拉开关上,不一会传来水声,然后是金属磨蹭声,再是水声,木头磕到大理台上的闷声,然后各种各样的声音。
当那个二又二的指针再次走了一圈的时候,展浩麒终于端着一个大碗从厨房走了出来。
将碗放上他们平时吃饭的那个小桌子后,展浩麒走到弦歌房前拍了拍门:“弦歌,出来吃东西了。”
这次倒是没等什么时间,门后就传来那人声音:“我不饿。不想吃。”
“出来出来,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你别不给面子。快点出来,赶紧的。”展浩麒语气稍停,又开始了之前那般的拍几下门喊声弦歌。
展浩麒拍完第五下正要下手拍第六下时,门被一把拉开,搅得他好悬没一巴掌呼上那人的脸。
“展浩麒!你丫的!烦死人了!”弦歌一出来就先吼了句。
这边的展浩麒仔细瞧着那人脸色,除了苍白、面无表情了些,似乎也没什么,连眼圈都没怎么红。
展浩麒心里叨咕着莫非不是他开始想的那般,嘴上却是赶紧招呼:“小弦子,来来,看看爷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手上自是扯住那人,拉向小饭桌。
弦歌被按坐到椅子上,看着面前那碗还不断冒着腾腾热气的汤,许久开口问:“干嘛给我做汤?”
“呃。没什么,怕你饿了。”展浩麒心里嘀咕:我能说我是因为记起不知道从哪瞅见得什么汤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么?嘴上倒是没停,“你平时不就爱喝汤嘛?快尝尝,爷的第一次手艺如何?”
弦歌将视线从汤碗移向展浩麒,瞪着他道:“你什么都不给拿,是让我用手舀汤喝?”
“哎呀,忘了忘了,你等着。”展浩麒边说边起身,快步走去厨房,拿了把瓷汤勺回来递给弦歌。
弦歌接过汤勺,搅动起那碗汤,看着那些翻起的各种不明食材。看出有青菜,有肉块,有黄的,玉米吧。白的,嗯,花菜还是豆腐?莫非他把打豆浆弄出来的豆渣倒进去了?还有黑的,紫菜吧。这是……
展浩麒看着那人一直在那翻啊翻的,就是没喝上一口,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弦子,爷做的汤就这么入不得口?”
下一刻他看到弦歌舀起满满一勺送入口中。可是再下一刻他看到那人哭了,没有声音的。甚至那人连神色都没有变化,只是一眨眼那泪水突然从眼角流下。
展浩麒慌得立刻过去抢下那人手里的勺子,边说着:“不喝了不喝了,难喝我倒掉就好。不喝了。”边想把碗也从那人面前端开拿回厨房。
可是弦歌两手拇指扣着碗边,手紧捧着碗。那力道让展浩麒拿不走碗。
展浩麒怕把汤泼出来烫着他,也不好使劲硬抢,就开口:“弦歌,放手。让我倒了。你想喝汤,等下我去外面上汤店给你买一份回来。”
只见弦歌摇头,还是不肯放手。
展浩麒只好再哄道:“乖,松手了。我煮的自己都没尝,你别喝坏了拉肚子。我一会就给你买汤还买其他你爱吃的。乖,松手了哈。”
弦歌仍旧是摇头,不光不肯松手,还把本来已离开桌面抬高了几分的碗底往桌子上按去。
展浩麒只好顺着他先松了手。
弦歌看展浩麒放了手,便把碗放回桌上,搁了勺倒也没再喝,只望着展浩麒。过了会,才开口:“不难喝。只是味道淡了些。”此时的他已经没在流泪,只是声音仍是有几分哽咽。
展浩麒将那人两手腕握住,拉扯他起身,将他拖去长沙发处,按坐到沙发里。然后自己坐到他右侧,紧挨着他,对着他拍了拍左肩膀说:“喏,给你靠,过来。”看那人不动弹,干脆自己动手,将手搭上那人左肩,将他揽过来,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肩上。
虽然手下那人的身子是僵着的,可到底是没挣扎,乖乖地靠着他不动。
存稿箱这个东西啊。唉!
所以今天双更!
明天也双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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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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