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腹黑》薔薇派美少年

11、忍了多久

　　「早些答应不就好了？」叶京笑笑地看着我，拢了拢我的衣领，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接着……

　　不顾我的啜泣，把我按进他的臂弯中。

　　这时候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了，脑袋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一味地哭一味地哭，这样无助的感觉我未曾有过，就算是从前，我也没有打从心底害怕过什么。

　　但我知道叶京，是我一辈子的天敌。

　　回过神来时，我挣扎着要推开叶京，但这家伙没让。

　　很快地我就知道原因──李双站在门口。

　　「曲氤……我也不想走的，可李双要我跟哥住，妳别哭了……」

　　于是乎，我哭得更用力了。

　　什么话都不想说，就让叶观音自己演独脚戏好了。

　　我忿忿地哭着，没想到叶观音背对着李双，还敢把手伸进我的后襟，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曲氤，我随时都可以对妳出手，妳知道吗……我对李双忍了多久……」

　　说完，他竟然喘了起来！当然这一切李双都不知道，她大概只以为我舍不得叶京不想和他分开。

　　「我帮、我帮你！」我急急忙忙地回应叶观音。

　　叶观音轻轻地笑了一下，似乎没见到成效便对我不予理会。「曲氤，你皮肤真好，滑溜溜地嫩得很。」

　　感受到叶观音在我背上来回抚摸的手，我惊恐地瞪大了眼。

　　对不住你了，小姨。咬住下唇，我心一横──

　　「不要！我不要你走，我、我去跟小姨说，小姨一定听的，她一定答应的！」说完，还配合地啜泣了几下。

　　原先只是为了让李双相信，我真舍不得叶观音的离去。但到后来我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扑簌簌地一滴接一滴。干我什么事呢，叶京要乱来，要玩自己哥哥的女人，我还能如何？我何必为了李双让自己给叶观音这样糟蹋，说上来李双也不是我的谁，只不过一直兴起收留了我，我怎么就要这样死活为了她这样给叶观音作贱？

　　到这时，我知道我彻彻底底背叛了李双。即使是现在，我知道，若然时光倒流，我依旧……会选择成全自己。

　　感觉叶观音的手指在我的脊椎骨上停留了一下，冰冰冷冷地像蛇一样，接着滑了出去。

　　「曲氤，妳配合得挺好的，难道……真舍不得我？」闷闷地笑，叶观音身手将我垂在耳前发塞到耳后。

　　如此地，亲密。

　　「曲氤乖……别哭了……」

　　享受着叶观音针扎般的温柔，这任谁都偿不到的好福气呀，我自嘲地想。曲氤呀曲氤，妳也有这一天。

　　不一会儿，李双有了动静。就跟叶观音想得一模一样。

　　报复似地搂紧了叶观音，在他耳边我轻轻呢喃：「你的鱼儿，终是上钩了。」

　　如果叶观音和李双前半生有着致死的纠缠，那么我想，我便是自作孽的导火线。

　　大概叶观音也没想过我会主动搂住他，还颤了一下。事后我才知道叶观音有洁癖，感情洁癖。一旦认定你是他的唯一，便会牢牢抓着，不择手段也要将爱的人留在身边。

　　这种人心底，没有成全只有占有。

　　正当我觉得戏做到这份上，李双该有下一步时，站在门口的她终于有所动作。

　　龟速地移了过来，李双开口，双手插腰有那么点顶天立地的气势：「是谁说要让小不点走的啊？没我的允许谁也拆不开你们！」

　　我旋即感受到叶观音身体一震。哼，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我没再言语，更加搂紧了叶观音，脸缩在他的颈窝里，薄荷皂香险些迷惑了我，这叶观音果然很有本钱。

　　见我没反应，叶观音觉得这要给李双下得不够重不够猛，修长细指猛地掐上我腰肉。

　　「啊！」我的身体马上挺直。

　　李双疑惑地看着我。

　　温温吞吞地，我开口，「小姨，你真不会让叶京走？」

　　李双一听，马上点头如捣蒜，「小姨怎会骗妳，我等等就跟叶晨说去。」话落，她转身出去。我知道李双肯定是去打电话了。

　　太单纯了，这李双。

　　她前脚才踏出，叶观音马上把我推开。眼角一勾，清魅惑人地，「曲氤，别想耍什么手段。没有用的。」

　　「手段？我跟大爷你哪敢耍什么手段呀又不是不要活了。」自嘲地，我笑着。全然没想到今天这出戏，为我的未来带来了什么大变量。

　　「小人都为你牺牲到这份上了，大爷您可以行个好让小人换件衣服了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我瞪着叶京。全然忘记自己刚刚是怎样被他捏在手心上左右翻转。

　　叶观音静静地瞅着我，也没说话。人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就在我底气不足要示弱时，叶观音哼了一声，走出房间时竟还好心地帮我带上门。

　　※

　　天上的云儿缱绻成一片。

　　我仰躺在黑兰后花园的草坪上，一脚曲着一脚打直，双手交迭伸直，压在一直要害我曝光的百褶裙上。私立中学就这点麻烦，规定是女孩就得穿裙子，看起来更有教养。

　　许是为了朝会集合时好看。

　　我望着天空，思索着自己被叶观音捏在手上，任他搓圆捏扁的人生。

　　草声窸窣，有人。

　　在心底暗暗叹气，换作以前，姑娘我早早姿势满分，表情满分，就等着迎接传说中的少女小说邂逅情节的发生。可今天我是真没这心情。

　　时不我与呀。

　　大抵是相由心生，在我弯起身时，后头传来了声音，好听地不得了。

　　恰恰如三月春风，宜人宜我。

　　哪，日后想来，这一刻应该就是我从跑龙套的成为故事主角的开始吧。

　　心情是说不出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