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猫鼠短文》彼岸落忘川

7、夜未央

　　入夜，月光柔和的笼罩在大地上，天空繁星点点，闪烁着数不尽的神秘。展昭走近自己的院子，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玉堂恐怕已经睡下了吧。

　　“嗯？”很奇怪，白玉堂并没睡觉，展昭看着那个坐在院子里的白色人影，身上笼罩着月光淡淡的光辉，石桌上摆了酒杯和酒——在等他吗？

　　“玉堂，我回来了。”展昭走到白玉堂身边“大人那里有事耽误了时间。”

　　“唔……我知道……猫儿……你知不知道……我高兴！”白玉堂又喝尽一杯酒，声音朦胧中有着几分醉意“猫儿……丁月华……她要嫁人了……”

　　展昭叹了一口气，坐在桌子旁，当年和丁月华退婚，虽说丁月华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但是他却心存了一份内疚。如今听到她要嫁人的消息，才解开那一份心结。

　　看着白玉堂喝的有些醉的模样，展昭也没拦着，自从两人在一起，展昭从不让白玉堂多喝，酒多伤身的道理展昭还是明白的，不过今天就算了，白玉堂喝得高兴，就让他喝吧……

　　看着白玉堂迷醉的倒着酒的样子，展昭的眼中不经意的划过一抹温情，玉堂啊……两人初相见是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那个人于他的意义……

　　————————————————我是回忆的分界线———————————————

　　一袭白衣胜雪，眼若繁星，腰间挂着雪白的长剑，闪着丝丝的银光，弧度优雅。唇边带着几许狂傲的笑意，长剑斜挂是傲视江湖的豪情，折骨玉扇在手，便道尽了风流——这样的人，世间又能有几人！

　　认出那柄雪白的长剑，白衣画影，风流天下，也只有一人吧。展昭轻抱一拳作礼“原来是白五爷，不知白五爷到此，有何贵干？”

　　“能有什么事？”白玉堂冷笑着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那样的一双眼睛，仿若不染丝毫尘世污浊，他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去趋炎附势，可那人一身红色的四品官服，分明说着，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

　　画影出鞘，闪烁着银光，白玉堂握剑斜指展昭“出剑吧，爷倒要看看，舍了江湖去求荣华富贵的展昭，是否还能配的上南侠的称号！”

　　看着眼前斜指的长剑，展昭眉目依旧温润，心中却异样的抽痛了一下，早知道不会有人理解的。看着眼前白衣潇洒的人，展昭抿抿唇，红影和白衣擦肩而过，只留下一句淡漠的话语：“白五爷若认为展某配不上，那便是配不上吧！”

　　看着远去的人影，白玉堂的剑无力的垂下，展昭，我真的不懂你……

　　再后来，白玉堂亲眼看见包拯审案，看见百姓们由衷感谢的笑容，看着开封府忙碌的众人，才明白展昭把那一身蓝袍换了红衣，究竟是选择了一条多么艰难的路，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怎样伤人心的话语。

　　那天夜晚，白玉堂提着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深夜造访了展昭的庭院。他知道自己是来和展昭道歉的，可是怎么说？锦毛鼠笑傲江湖，何时低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白玉堂只能一杯杯的喝着酒。

　　展昭只是无奈的笑着，坐在一边看白玉堂自顾自的喝酒，一直到月上中天，两坛女儿红都见底，白玉堂趴在桌子上，已经醉了。

　　展昭见白玉堂似是睡着了，无奈的站起来，将身上的外袍解开想要披到白玉堂身上，白玉堂醉眼朦胧的拽住展昭，“对不起……”

　　展昭顿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后来，展昭只记得自己愣愣的在院子中坐了一夜，导致第二天的时候，他和白玉堂都得了风寒……

　　———————————————我是回忆结束的分界线——————————————

　　猛然回过神来，看白玉堂已经醉了，一双眸子中水光潋滟。展昭轻笑了一声，走过去抱起白玉堂。他可不会再像上一次那个夜晚，在外面见吹一夜冷风。

　　抱起白玉堂往屋子里走去，白玉堂察觉到展昭的气息，在展昭的脖子上蹭蹭“猫儿……”

　　展昭抽了一口气，手不自觉的抱得更紧“玉堂，你别动……”

　　“猫儿……”白玉堂继续蹭蹭，伸手环住展昭的脖颈，一股冷香就传过来。

　　“嘶……”展昭又抽了一口气，眸子中顿时暗了一下“玉堂！”

　　白玉堂显然是醉的不轻，挑起展昭耳边的一缕长发，轻轻的吹了一口……

　　“白玉堂……你自找的……”展昭忽的用上了轻功，直奔屋子里……

　　月色入户，洒遍一地的清辉，长夜漫漫，人影散乱，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