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淡淡的幸福》嘟嘟儿

69、发现

　　早就知道这二人的到来，谢家大门敞开，姐妹俩做着自己的事儿，有了打算，他们来不来都影响不了什么。而涂路南答应了谢敏让她自己解决，便乖乖的呆在小洋房里休息，事实上他更喜欢这样的安排，能
　　“你们是来找我的？”小女孩眼睛很大，骨碌碌的看着他们，眼神清明而冷淡。
　　姐妹两的回应冷淡，好似早早知道他们的到来。两夫妻讶异之后反应过来，自己在村子里那一番打听，人家怎么可能没有听到消息。
　　“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能认出来吗？”
　　“啊，我这说的是什么活，那时还那么小，怎么会记得我们。”女人呢喃，以为自己的声音够小，谢家姐妹身体特殊，将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孩子还那么小，怎么会记得他们。孩子还那么小，怎么舍得就丢弃。丢弃了也就罢了，只要不再出现在人前，孩子不知道生父生母是谁，自然无处可恨。丢了之后又找来是为了什么，满腔的怨恨，该如何化解。
　　小梦不是圣人，她甚至不是一个成年人，没有成熟的思维克制自己的心念，所以见了之后愤怒、无措也属正常。
　　“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来找人？”谢敏发问。握住小梦的手，以这样的方式给她鼓励。确切的说，是小女孩死死的抓住姐姐的手，寻求慰藉，特别是处于这样不知道如何回应的时候。屏住一口气，不让自己的畏惧、不安展现人前。
　　“小梦是我的女儿。相信你已经看到了，她和我长得很像。”女人年龄不小了，依稀可以看到当年的清秀，凭着这份秀气，小梦的容貌大多继承了这份秀气，两人实在很像，不像的恐怕只有女孩冷漠的气息。
　　“然后呢？你们想要如何？”谢敏问道，能如何，就算想要如何，她也不会让他们想如何就如何。
　　看了看院子周围的布置，夫妻两一进宅子就用眼光在扫周围，很舒适的地方，细微之处的闲事，看得出主人对自己家的爱惜。还有院子四周盛开的菊花，发散出的冷香，心神为之一震。
　　本以为两个女孩的家不定怎么破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模样，出乎意料。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小梦毕竟是我们的女儿，知道了她在这儿，总要找来看看。”看看她过得好不好。陈父十几年在外摸爬滚打，还是有些眼力见。虽然看不见谢家房间里的布置，只看外面也知道她们的生活不错，并不需要他们早先想的接济。
　　“我和姐姐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小梦适时的表明自己饿态度，她过得很好，所以不要来打扰他们。女孩跟着姐姐过日子的决心早已坚定，至于父母，她虽然心中怨恨，事实上却真不需要。
　　他们担心吗？也许吧，来这一趟算是什么，打概是为了解一个心结吧。丢弃幼女，外人的指责，心中的负疚感，恐怕一直在折磨着，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只是为了心结。
　　既然找到了，也见到了，她过得很好，他们不用再受世间的指责了。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谢敏可不欢迎会和自己抢妹妹的人。
　　“恩，小梦，你……有想过和我们回家看看吗？家里还有你的哥哥和姐姐。”回家看看，自然是只能看看，却不能住下，因为会成为累赘。一句话就道出了人的心思，谢敏松口气的同时，也彻底厌恶两人。
　　事实上她也纠结着，不想要别人把小梦带离自己的身边，又厌恶他们对妹妹的无情。
　　“不想，我在家挺好的，还要上学，没有时间去。”小梦推脱，小女孩不知道女人话中的含义，却敏感的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可有可无。这样的感觉，比不上姐姐、涂大哥、村长爷爷还有很多村里长辈们给她的来得亲密。
　　“恩，也好，你想来的时候就来玩儿，暑假、寒假的时候，爸爸妈妈可以来接你。”就如同客人一样来玩儿，玩好了之后，安心的回家，果然当初能无情的抛弃一次，现在不用妄想还能出现亲情。
　　很好，谢敏想着。这如了她的愿，如了谢家的愿，只是小梦现在的心里不好受，她不禁抱紧了身边的小女孩，连亲生的父母都这样，她的疼爱只能由姐姐来给。
　　“谢小姐，很感谢你对小梦的照顾，有时间到家里去做客。”送走这对夫妻的时候，陈父这么说着客气话。谢敏只“恩”了一声作为回答，敷衍的回答，她不会去，世上不乏无情的人，她不能把小梦的父母变得慈爱，却可以选择不和这些让她厌恶的人交往。
　　夫妻俩走了，步伐不复来时的沉重，因为将一个丢弃的女儿彻底的遗落在旧日的回忆里。他们的愧疚只对事不对人，小梦如何，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各自过着自己的日子。
　　谢家姐妹为了他们的到来，做了许多的心里安慰，却没有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无情的人，时间果然许多。
　　“姐姐，我很好，他们本来就不是我的爸爸妈妈，我有爸爸也有妈妈，还有姐姐。”小梦看着在拐角处消失的背影，姐姐紧抓着她的手，她安慰的说着。养父母虽然对她并不好，却在小梦的记忆里留下了许多的回忆。即便这些回忆并不美妙，比起一群陌生人来说，重要的多。何况他们给了她一个姐姐，这才是她最为珍惜的亲人。
　　“小梦有姐姐，姐姐有小梦，我们这样就好，开心就好。”谢敏说着。什么都比不上他们自己的好日子。
　　“呜呜……吱吱……”随身候着的两只不干了，怎么就只有她们两个了？不是四个吗？它们两算什么，算什么。只能出声以示自己的存在，这两只在哪个时候都是破坏气氛的主。
　　“噗，是有你们，怎么什么时候都有你们。”小梦被两只的模样逗笑了，看着他们咕噜噜的转动着眼睛，一心想要投入怀抱求抚摸的样子，任谁都会忍不住笑意的。
　　“嘟嘟就算了，它还算轻的。你还想要抱抱，羞不羞，呵呵，小黑熊，你也不看看自己多重了。”小梦最是喜欢逗弄小黑熊，每次见到它不知如何是好的白痴模样，就能开怀大笑。
　　“我们回去吧。”谢敏一边是小梦抱着嘟嘟牵着她的手，一边是小黑熊擦着裤腿一路装傻，这小东西每次都能找准小女孩的笑点，妹妹小梦伤心的时候，都能一击即中，很是贴心。
　　一路上都是小梦的笑声伴随，谢敏听着心里顿时舒坦，生活啊，就是这样的吧，有苦有甜，苦涩和甜蜜的交织才令人长久回味。
　　“然后呢，没了？他们真就这么走了？”涂路南在第二天清醒之后，就找到谢敏问清楚。
　　“没了，他们对小梦没什么心思。只是来看看而已。”只是看看而已，无关感情。世间的父母并不都是如此，只是为什么让她们姐妹遇见了三对，陈家父母，谢家父母，还有那未知的谢敏的父母。“你也查过我吧，就没有查到我的父母？”
　　“恩，查过，不过你的家人没什么消息，二十几年前的事太远了。”二十几年钱的事的确很久远，但要说一点线索也没有，却不尽然。只是涂大少不会把这些没谱的事告诉她，让她忧心。
　　“恩。”谢敏回了一声，“把手给我。”说着去抓涂路南的手，这人撒谎的技术高超，不把着他的脉都没办法知道事实。
　　涂大少自己身体羸弱，哪里逃得过谢敏的魔爪，这人心思重，也有治的了他的人。
　　“心跳比上次又慢了，反应很快，现在已经可以做到说谎，心跳还能不加速，你算是说谎的专家了。”谢敏说笑道。
　　两人之间的交流很淡，能像现在这样的时候不多。谢敏看着舒适放松的躺在座椅中的，眼睛微眯，一副安好的模样，这样的他，一般人还真不会相信他是一个久病不愈的人。
　　“你把脉罢把了这么久，技术退步了？”见她居然没有放手，挑眉看向谢敏，戏谑的眼眸，风情万种。在她面前，他极尽风情，可惜对面的女子从来都为给他过一个羞涩的小脸蛋。她对他还无情，他知道。
　　“恩？恩。”谢敏仔细的查看他的病情，所以心思不属，淡淡回应一声。对他的脉相，她很清楚，他的病情在好转，这是个好消息。只是这样的速度，太慢了，恐怕要好几年才可能完全病愈。
　　“不用担心，我的病我知道，慢慢来，二十多年都等了，再这么久我也等得。”看着对方紧锁的眉头，怎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个女人在外人面前总是冷淡的不成模样，她好似把自己藏了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真实。和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渐渐的开始对他放开，面上、眼里都能清晰的看懂她的想法。看，他付出的努力也不是没有成果的，至少她开始给他看真实的她。
　　小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到会客室来打搅涂大哥休息，今天看到一本医术中提到了涂路南类似的病情，这才急冲冲的跑来，推开大门，看到的就是涂路南温暖的笑意，眼神深沉的看着自己的姐姐，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尽管还小，她也看得懂，因为在很多男子的眼中她都见过，特别是面对姐姐时。这代表着爱慕，代表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小女孩警铃声大作，她早该知道的，早该发现的，这样的眼神很隐藏得很好，将小女孩骗的团团转。姐姐说的对，涂路南真是说谎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