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昙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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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蕴果谛魂确是稍稍惊叹了一下。
楼至韦驮所称的“昙花”，似乎果真是一株昙花。
枝叶碧绿，叶子从上方低垂下来，但又是厚重的质感，蕴果谛魂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在他手掌的近旁，弯弯曲曲横过一道暗红的枝条，顶上结出圆鼓鼓的花苞，被一色的鳞叶覆盖着，露出少少雪白的花瓣。
蕴果谛魂又低低赞叹一声。
楼至韦驮站在他身后，一直未掩去得意的神色。
善恶归源许久没有雨水。
昙花似乎也没有再长大一点。
楼至韦驮暗暗有些焦急。
而蕴果谛魂那段时间似乎对自己的众生相更加在意了些。
昙花上点点水印，楼至韦驮难得吃惊地愣了半晌。
然后他转回身去。蕴果谛魂拿着众生相，不，是拿着顶上少了一截的众生相，那上面还在不停地冒水珠。
楼至韦驮微微眯起眼睛。
蕴果谛魂温和地笑了，“还是很好用的。”
“……蕴果谛魂。”
“何事？”
“……太难看了。”
“哎？”
楼至韦驮连眉间也皱起来，略略带着嫌弃的神色，“……像个水管一样。”
然后他突然笑了。
而蕴果谛魂听见了一丝极细微的声响。雪白的花瓣微微张开了第一道缝隙。
“楼至，花开了。”
彼时，月色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