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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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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走了一段,粱煜珄看着柳程越发明显的动作,原来是真的冷了,整要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柳程的手机响了,柳程拿出手机对粱煜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把电话接起来,
那边陈综言的声音有点疲惫,
“程程,在干什么?”
“刚回去酒店取东西,今天要回家里住。”柳程照实回答。
“哦,我厦门这几天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你要什么时候回去?”
柳程稍微看看了在旁边走着的粱煜珄,略微侧了一下身子,把头朝着盘山公路边的树林里,
声音降了点,毕竟是当着主人的面不好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不过学校也快要开学了,应该没几天吧。”
“嗯,那到时候我们就在家见,我就不去接你们了。”陈综言发现在自己越来越啰嗦了,这些细小的事情,也都想逐一的告诉她听。
“对啊,哪用那么麻烦,”柳程很开心,他们像所有的老公老婆那样絮叨着一些最琐碎却也是最温馨的话,“还有啊,你也别那么…”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由于柳程的头是微向树林里侧着,当那人从树林里冲出来开枪的时候柳程第一反应竟是转头喊粱煜珄并把他往后推,
“阿宁,蹲下!”然后自己就留了个侧背给那冲出来的人,伤到了腰上。
柳程手里还握着电话,那句原本要说出口的
你也没那么,累。
被一声痛呼代替,电话那端的陈综几乎是同时听见了枪声和柳程痛苦的呼声,整个人都惊呆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等陈综言从片刻的怔忪中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还放在耳边的电话已经成了忙音,再打过去已是无人接听。
陈综言立马拨了电话,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等事情都安排好,陈综言就开始一直打柳程的电话,没人接。
他是真的不知所措了,从来都是掌控一切的他,现在不知道要联系什么人,要说些什么,要做些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柳程的电话,放佛这样电话那端就会有小丫头轻快的声音。
其实那个人开完第一枪,后面一直跟着粱煜珄和柳程他们的一辆车就冲出来了四个身材健硕的大汉,速度之快,片刻之间就把那个人围住,擒下。
粱煜珄只有片刻的愣神,然后整个人,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抱着柳程就发疯似地往山下跑,有两个人在后面跟着,
“少爷,快点上车。”两人护着粱煜珄和柳程往车子那边去,粱煜珄抱着柳程坐到后面,惨白的嘴唇几乎是用吼的发出声音,
“开车!”
粱煜珄满手都是柳程的血,伤口是在腰上,粱煜珄就让柳程脸朝着自己,低头看着柳程的脸庞,然后不停地用手拍着柳程的脸,
“柳程,你说说话,你…快点…说说话。”声音里有明显的哽咽,还不停地晃着柳程,得让她保持清醒,转过头对着那司机却是中气十足的大吼,
“你他妈的快点!”
司机看看都快要转满盘的仪表盘,满脸都是冷汗,脚下却还是油门一轰。
柳程有点想笑,今天自己还真是血气方刚啊!又是大姨妈造访,又是这枪伤的。
还有点想张口揶揄一下粱煜珄,啧啧,梁表弟,你这样可不对啊,打你嫂子的脸,还有刚吼给司机的话可跟你偏偏公子的形象差太远了吧,却是被伤口扯得痛,没过一会就昏了过去。
对了,综言也知道了,刚不还通着电话的呢。
他该担心了吧。
其实,于陈综言而言,岂止是担心,是害怕的要死,唯恐柳程有半点的差池。
到医院的时候,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警察已经封了进出口,医生也在门口等着,车刚一到就推着柳程进了手术室。
等人把柳程从粱煜珄的怀里抱走的时候,粱煜珄竟然忽生一种解脱的感觉,还好,终于不用看她苍白的脸和一直汩汩流血的伤口,但紧随而来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感,空落落的,不再拥她入怀,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一无所有。
粱煜珄就一直站在手术室门口,眼睛毫无往日的光彩,脑子里像在过电影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是关于她的,
柳程喊,阿宁,你看这个。
柳程像个贪吃的小孩,凑上前说要大份的臭豆腐。
柳程用手捂着脸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柳程留恋那家食肆的眼光。
柳程转身推开自己,大喊,阿宁,蹲下。
满脑子,完完全全的被柳程占领。
粱煜珄知道,自己是真的疯了,他也清楚的意识到了那个叫柳程的女人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住进了他的心里,彻底地,完全地。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有些人,有些事,连惦念都是你不得的。
没过一会,梁父就赶到了,问了情况,就又调了更多的人手过来。
梁父有点担忧地看着双眼呆滞望着病房的粱煜珄,这是他唯一的儿子,没了妻子的爱,至少孩子还是他们之间的维系,况且,阿宁是真的像极了他的母亲。
但这个叱咤整个香港的响当当的大人物也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样了。但却也是无奈,
罗敷已有夫。
离开前只是拍拍儿子的肩膀,“自己去整理一下,过会会有媒体要来。”
粱煜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斑斑血迹,触目惊醒的,点点头,“好。”
又想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梁父,“那人,你别动,我来处理。”眼里是从未有的狠绝。
梁父看看了儿子,似乎知道儿子了的心思,点点头表示同意,心里却是清楚地知道,这事根本轮不到粱煜珄动手,自然会有人亲自下手的。
梁父刚走时间不长,陈母就和梁母到了,梁母一直被人搀扶着,也是满脸焦急,
陈母没想到也就是取个东西的时间竟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情况怎么样了?”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还有股气愤,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他们陈家的人也敢动。
“还在手术,伤口在腰上。”粱煜珄解释到,
“阿姨,是冲着我们家来的。”
“阿宁,现在不说这个,不管是冲谁来的,综言来办。”
“嗯。”陈母都这样说了,粱煜珄也不好说什么,自己虽然不能第一手办,那就再补一笔就好。
稍晚一点的时候,粱煜珄让人把母亲送回家去,也安排陈母在隔壁的休息室休息。
自己就一直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维持着一个姿势已经几个小时了。思绪也是百转千回,他似乎已经知道,家世好如程子尧,骄傲如陈综言,却都想要柳程,是真的贪恋那份美好,不舍得碰,却也忍不住不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