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在笑》小米团

4、高傲的女人

　　清晨第一米阳光打在米小牧的脸上，暖暖的，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的黎石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起身往树林深处走去。在那太阳徐徐上升的方向，黎石站在山头往远方瞭望。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你看那个山头！”黎石的手指往东方指去，赤红的火焰染红了天空，刺得让人的眼睛睁不开。
　　“好可怕的火！”冬日的山头，冷风吹到米小牧身上，让她寒到心里，“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火！”
　　“你知道那是哪里吗？”黎石抿了抿嘴，想起儿时他们三穿梭在橘子林里，讲着鬼故事，玩得没心没肺。只是不知道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七八年，而一直陪着他们长大的苏沫沫现在竟然消失了，“那是我们小时候常常去玩的橘子林。”
　　“什么，是那里？”自从儿时的密林探险后，米小牧开始嗜睡如命，而那一个梦一直一直困扰着她，“这里离那边近吗？我要去看看。”
　　教室里，眯眯眼老师讲课讲得一边唾沫星子横飞，一边勤快地分发着试卷，在这个作业多的要死的年代，这一张张轻薄的试卷无疑是学生的噩梦。王甄钻到桌子底下，偷偷接起了电话：“喂，阿姨，什么事啊？”
　　“小牧昨晚有没有去你那里？”亦珍焦急地询问着米小牧的闺蜜王甄。
　　“没有啊，我也奇怪今天她怎么没来上学。”
　　“我的天啊！那是什么？”忽然，班级里有人发出一声惊呼，接着一颗颗脑袋陆陆续续挤到窗户旁边往外看。东边的天空，一片赤红，像火玫瑰一样妖娆，上空盘旋着滚滚黑烟，污染得天空一片黑。教室里一下子躁动起来，学生们各个心烦不安，连眯眯眼老师不禁也紧张起来，这么大的火他这把年纪还没见过呢！“呜呜呜”消防车吵闹着一辆辆呼啸而过。
　　午后，他们终于再次走入了那个橘子林。熊熊燃起的火焰，呛得他们透不过起，一辆辆消防车紧急扑水，现场杂乱无章，一片狼藉。米小牧仿佛又听见了谁轻轻地在她耳边叫着：“救救我，救救我……”心一惊，想要马上离开。
　　“嘀嘀嘀……”一亮黑色的汽车督促自己闪人，透过玻璃窗，米小牧看见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嘴角一丝嘲讽的微笑，她立马让了道，却被车子溅了一身的泥巴，本来就因为昨天的遭遇，已经够狼狈不堪了。
　　“啧啧啧，多高傲的女人！”一个满身沾满泥浆的给人点起一只眼，“眼里就是没有我们这些穷人，没有我们这些辛辛苦苦为他们工作的工人。”
　　“她是谁啊？”黎石好奇地问。
　　“米凡老板的秘书汪慈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施工地起火了，她恰巧路过询问了一下。”中年男子猛吸一口烟，“现在估计去附近酒店去了吧。”
　　米小牧从不过问爸爸生意上的事，不知道他在这里包地施工，更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漂亮的秘书，只是那一刻她透过车窗看那秘书的笑时，就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一种难以言语的厌恶。他们顺着工人引导的方向来到了富豪大酒店。
　　“吱”当服务员推开桂花厅的房门时，米小牧一眼瞥见了里面满脸堆笑的米凡。
　　米凡正一脸谄媚地给客人们斟酒：“这次扩建真是谢谢你们了！”“是啊是啊。”一个无比魅惑的声音，吹拂在耳边让人的心尖一颤：“我们公司真应该谢谢你们呢！”米小牧忍不住往里头再看几分，漂亮的脸蛋，性感的身段，魅惑的眼神，她就是秘书汪慈吗？
　　“你们是谁？干嘛在这里？”身后服务员的声音吓了米小牧和黎石一跳。
　　“是谁？”听到声响的米凡开了门出来，却见门口站立着一个他公司的员工，来人轻轻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让他的脸色大变，他嘱托秘书好好招待客人便向橘子林赶去。
　　“这下子我家不太平了。”走在小路上的米小牧踢着地上的石子苦笑着。
　　“小牧，别想多了。”
　　“喂，黎石哥哥，我突然想人生会不会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说我是在做梦吗？也许爸爸妈妈的事只是一个梦，也许我眼前的现在都是一个梦，也许……”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黎石握住她的手臂笑着说：“傻丫头，别乱想，你看我抓住你的手臂，这么有实在感怎么会是梦呢？你呀，还是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什么烦恼就会没有了！”黎石好意地开始劝她回家，但是固执的她总是一个劲地摇头。
　　这时，黎石接起了一个电话，那头传来王甄尖细的声音。
　　“你终于接电话啦，米小牧有没有和你在一起啊？阿姨很担心她！”
　　黎石见米小牧拼命地摇头便说：“没有啊，我没见到她！”
　　“这样子啊！”王甄顿了顿声音，磨蹭了半边说，“还有件事，就是……就是……你明天有没有空啊？”
　　“不好意思啊，明天我有点事呢。”黎石礼貌地推脱了几句，想立马挂了电话。
　　“那后天呢，大后天呢？你什么时候有空？”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不好意思，这几天都有点事。”挂了电话，微笑地向小牧摇摇手机，“是你给我带来的麻烦吧！”
　　小牧一看是王甄那鬼丫头的电话号码，一时语塞，低下了愧疚的脑袋，自从某一日王甄见了黎石一面后，总是粘着自己要手机号码，她实在拗不过就妥协了：“对不起啦……王甄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呢……你就……”
　　“你呀！”黎石点了点她的额头，“这种事你不要参与进来，你知道我从小最讨厌的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回家，你看家里人多么担心你！”
　　“不要！”执拗的米小牧摇着头，她不要回家，不要面对他们，那些欺骗她的人。
　　“难道你是要走苏沫沫的老路吗？就那样默不作声的消失了，那么的不负责任！”黎石的声音有一丝恼怒有一丝颤抖，苏沫沫，那个消失的爱吹牛的小伙伴，那个给他们带来无限快乐的朋友，就在那一夜后消失了。米小牧憋着嘴，含着委屈的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看，你的衣服都破了，身上到处是些伤口和污渍，需要好好的清洗。”黎石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帮她拭去泪后说道，“我身边还有一些钱，买点吃的回来，你等等我。”
　　米小牧点点头，坐在一处石椅上，心里委屈万分，她一边抹着泪，一边思索着即将面临的一些问题。
　　“喂，小牧，你说外表美还是心灵美重要？”米小牧站立起来像着了魔一样往马路对面的大厦跑去，眼睛不想要离开，哪怕只是那么一刻离开那个正在人群中穿梭的女孩，那么的熟悉的身影，像一把小锤子敲着她的玻璃心，泪不止不住地流下，夹杂着激动和思念。
　　“嘀嘀嘀……”一阵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她没有理会，还是拼命地往对面跑去。
　　“米小牧！你不要命了！”突然一股大力将她一把拽过来，黎石大声向她吼道，“这么多车你难道没有看见啊？”
　　“我看到她了！我真的看到她了！”米小牧紧张地拽紧黎石的衣服，泪眼婆娑，“是苏沫沫，我肯定是她！”

作者有话说

　　蜗牛进行曲……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