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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me and you ...


  •   我们不应该流泪,因为它对于我来说是情感对理智的背叛,它是我懦弱的证明,也是我活在这个世界可笑的谎言。当我站在这个舞台,只能无力的歌唱,在绚烂的灯光都折射不出我内心的悲伤。
      ——恩熙
      恩熙回到了公司,准备不久后的人气歌谣。
      几天后,恩熙再一次来到自从老鼠她们走后就再也没有进去的练习室,角落的架子鼓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恩熙坐在鼓前,摸着鼓面,看着指尖的灰色痕迹,想起了刚才在公司与社长间的对话。
      “恩熙啊,准备准备,去参加人气歌谣。”
      “那老鼠和center是要回来了么?”
      “这个你不用管,这次是你的个人SOLO。”
      “......您的意思是她们不会回来是么。”
      “公司自有决定,抓紧时间吧。”
      恩熙低着头,紧紧攥着的手指显得苍白无力。抬起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恩熙小心翼翼地擦着架子鼓,然后把脸贴在上面,表情淡然而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闭上眼睛还能感觉到鼓面传来的震动,仿佛她们还在一起快乐地演奏,唱着自己喜欢的歌曲,放心吧,我一定会等到你们回来的,我们会一直一直走下去的,老鼠、center。

      恩熙拿起窗边的吉他,一下又一下得拨着弦,思绪飘向了远方,整个练习室里只有吉他的声音静静回荡,空旷,寥落,寂寞,无奈,一切悲伤的词都无法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恩熙伸出一只手握着羽毛项链,把头靠在了墙上,安静地望着木质的地板,常常的刘海遮住了那双流光四溢的眸子,看不出思绪,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铺在地板上,而它的主人已经无心去关注是否会弄脏。
      权志龙在经过的时候,看到一直关闭的练习室,今天竟然开门了,好奇之余 ,他偷偷瞄了一眼。便看到不久前在家族诞生里见过的少女安静地坐在角落。她就那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着头看不出情绪,显得落寞而凄凉。
      权志龙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过去拉着她就走,他只是觉得再呆在这样的气氛里他要封掉了。他那样明朗的少女,那个总是带着温温暖暖的笑意看着她的少女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般毫无生气的带着一个角落,露出全世界都抛弃了她的表情。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该这般。
      恩熙任由权志龙拉着她在走道里快步向前,她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吉他,发白的指尖,发丝间隐隐约约露出的苍白的脸色,紧紧抿着的嘴角。不反抗,不说话,没有任何表示,就这样跟在后面不紧不慢。
      “碰~”BIGBANG的练习室的门突然打开,权志龙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一个黑发少女,低着头沉默无语。
      “MO~哥你带女朋友来了么,怎么没在公司见过,天哪哥难道你背着我们偷偷在外面认识漂亮的姑娘了。”胜利硬生生地止住了停下了扑上来的动作。
      “咳咳,志龙,注意形象。”TOP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捂着嘴说道。权志龙在其他成员热烈的实现下,猛地松开了手。耳尖发红,视线飘忽。
      恩熙没有任何反映,顺势靠着门,低着头看着地板。
      “MO,素颜美女啊,天哪哥,怎么这样。”胜利凑了上来。
      “失礼了,各位前辈,我是韩恩熙mignon,初次见面。”恩熙在胜利凑过来的时候,抬起头,扯着嘴角说道,只是笑容里没有一丝情绪。
      “哥,真的吗,是feather的Mignon耶,本人和舞台上完全不一样,哥难道是你女朋友,怎么这样,怎么这样。”胜利被打击了。
      “好了胜利,你不是见过了么,在几天前的电视综艺节目上。”太阳拉住了要扑上去的胜利说道。
      “MO,什么,天哪,居然没有认出来,怎么会,大成哥,你怎么可以不带我去,太便宜哥啦。”
      “好了,胜利,练习去。”权志龙拉着胜利,回头对恩熙说“恩熙以后就来我们练习室吧。”
      “Mignon,要常来哟,哥你拉着我干嘛,我要和Mignon说话。”胜利不死心地挣扎。
      恩熙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他们熟悉舞蹈,练习,不言不语,也没有任何表情。练习的时间总是被排的满满的,但是这群少年怎会在休息的时候和恩熙说说话聊聊天,尽管只是他们说恩熙听着。但这已经很好了,权志龙想,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还会看着你,听着你说话,再也不是刚进来是目无焦距,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的少女,权志龙想,这样就好了。
      恩熙看着即使累的要死也会露出满足的表情的一群男生,她羡慕了,她也嫉妒了。是的,她嫉妒,嫉妒他们能快乐的在一起,嫉妒他们可以一起唱着歌,有诉说的对象,有玩闹的同伴,而她什么都没有,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不要再看下去了,我要嫉妒地死掉了。这样肮脏的情绪不该属于我,所以不想再看下去了,也不要对着我露出那种表情,我嫉妒,疯狂地嫉妒。
      拒接了忍过来接她回去,也没有和BIGBANG他们一道回家,恩熙在和他们告别好,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练习室,安静地坐在角落,轻轻地摸着手上的吉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半路折回来的权志龙,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暗淡的月光,安静的角落,地板上的吉他,凌乱的发丝,安静的少女。还好回来了,还好因为担心回来了,权志龙告诉自己,还好在觉得少女不会回去而折回来看看,还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你,还好,还好。
      走上前,不顾少女的反抗,狠狠却又不伤到她地将她抱在了怀里,“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的。”抚摸着少女柔顺的头发,少年低低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情绪:“我在这里。”所以不要害怕,我在这里陪着你,所以不要悲伤,你不是真的一个人。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反反复复地回忆着这句话,在少年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同情与怜悯,恩熙依稀记得那个夜晚,这个少年倔强地扯过她的手捂着,那干净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安慰,他告诉她,他在这里,在恩熙第一次参加综艺的时候,这个少年,带给她的不仅仅是安慰。我可以相信你吗,我可以偶尔软弱吗,就一小会,一小会,明天我还是那个恩熙,那个在舞台上自信的Mignon。
      恩熙伸出手,回抱了这个内心温暖的少年。谢谢你,谢谢你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我,谢谢你在这里。把眼睛用他的肩膀捂着,紧了紧手臂。
      “前辈~”恩熙软软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叫志龙哥。”
      “志......志龙哥。”
      “嗯。”
      “我没有哭,我这的没有哭,我只是有些难过。”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们的恩熙很乖。”
      “志龙哥。”
      “嗯。”
      “就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
      “我知道。”我会陪着你的,所以不要担心,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我觉得会无力。
      “志龙哥。”
      “嗯。”
      “志龙哥。”
      “嗯。”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在我孤单的时候看到了我。真是意外的温暖。

      第二天,BIGBANG练习室

      胜利他们打开门,便看到少女弹着吉他轻轻地唱着歌,权志龙闭着眼睛,头靠在墙上安静地听着。少女的声音淡淡的空灵而美好,仿佛能够忘却一切忧伤,她就这么坐着,轻轻地哼着歌,却仿佛得到了全世界,那双墨玉一样的眸子里流光四溢,如同黑色的宝石一样闪着耀眼的光芒,昨日的怪异仿佛从未出现。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哪里,一个人唱,一个人听。恩熙反反复复地唱着那首《希望你幸福》,却没有忧伤。窗外的阳光稀稀疏疏地透过窗帘洒向室内,少女一头青丝依旧随意的在地面铺开,阳光下闪着朦胧的光,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美好的像是童话。有一种,此刻谁也无法挤入两人之间的感觉。谁也无法走入他们所营造的氛围,这氛围仅仅属于她们。
      恩熙,抬起头,发现有人来了,站起来行了个礼,温温暖暖的声音带着笑意:“早上好,前辈们。”背着光,微笑的少女然人感到安心。
      “MO~什么前辈前辈的,叫哥就好了。”胜利扑上来说道,刚要碰到恩熙,结果突然被权志龙架住了:“哥,你干嘛啦,不要阻止我啊,Mignon我超喜欢你的歌特别是那首《Nemo》,好有爆发力,好有气势。”胜利不满权志龙的阻挡挣扎靠近恩熙。
      “我也觉得呢,明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唱起摇滚这么......怎么说呢?很有Feel,嗯,很厉害。”TOP也点点头说道。
      恩熙看着其他几个人有趣的互动,指尖点着眼角说道:“只是喜欢而已,非常非常喜欢,只要唱着歌就觉得很幸福了。”
      “MO,Mignon会和我们一起练习吗,我太喜欢Mignon了,是吧,哥。”胜利开心地说。
      “嗯,最近会和志龙哥一起练习,打扰了。”
      恩熙依旧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们练习,但是不同的是手里总是拿着笔写写划划,然后拿起吉他拨几下,偶尔会在他们休息的时候说上几句,然后陪着胜利抽风,尽管大多时候还是他们在说,她笑着听。有时候,权志龙也会拽着恩熙教她跳舞,恩熙也觉得很有趣,跟着跳几下,不一会儿又跑回角落写写划划,但是从来不给他们看。每次他们逼着问,她只是笑笑说秘密。

      恩熙迎来她在韩国的首次登台,人气歌谣。
      因为恩熙的身份特殊,她排在中后的位子。幸运的是她并不像其他新人那样没有休息室。恩熙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看着镜子中的某处说道:“我等着你们。”不要迟到哦。
      恩熙走出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前辈好。”她吓了一跳,看着眼前十几个大男孩,连忙摇了摇手,轻声说道:“请不用这样,我也算新人呢,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叫前辈。”看着几个男孩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恩熙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小男孩,害羞的表情还真的是一模一样。“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新人是没有练习室的。”说话的是一个较为稳重的男孩,大概是队长吧,恩熙这才发现,即使是画了浓浓的舞台妆,几个人的脸也是冻的也些发青,即使是春天,只穿这么一点也会生病吧,他们在这里站了多久了,真是意外的坚强,看着他们恩熙就想起了当初在日本马路须加的那群伙伴,那种眼神,坚定而带着希望,让恩熙心跳漏跳了一拍。恩熙看着手上未开封的奶茶,然后看看几个搓着手的男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忍,见对方点点头,恩熙歪歪头,两眼弯弯,将手中的奶茶递给身边一个浅金色头发,一直很沉默的男生,刚才他们喊前辈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怪异的发声,大概是国外的吧,想到在日本的队友,恩熙对于这个男生印象较为深刻。看着男生突然抬起头瞪大了双眼,恩熙指尖点着眼角,觉得意外的有趣。突然一个助理跑过来对她说:“Mignon,准备好了么,要到你了,跟我来吧。”恩熙点点头,却并不着急离开,她对着那个发呆的男生挥了挥手,说道:“我要先走了,跟着忍去我的休息室吧,反正够大也只有我一个人用,怪可惜的,去我那里吧,生病了就不好了,那么我先走了,后会有期。”指了指身边的忍,示意男生和他走,她朝着这群男生挥了挥手离开了。
      “MO~韩庚,我没听错吧,她把休息室借给我们了。”强仁问道。
      “笨蛋,韩庚听不懂韩文啦。”一边的艺声说道。
      ......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希澈拉着发呆状态的韩庚,跟着忍朝着休息室走去。在忍离开后,一群人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MO~好干净的休息室,什么东西都没有。”
      “应该是空旷吧,看来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没有什么人用呢。”
      “MO,那个女生好漂亮,真的是新人吗,怎么会有休息室,不过话说回来真是太谢谢她了。”
      “呀西,你没听到刚才那个助理叫她Mignon吗?”
      “真的是她吗,哇哦,我有听过她的歌好厉害,可是没想到,长得这么柔柔弱弱,和她唱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好厉害。”
      “希澈哥怎么没有反映了。”
      “本公主只是在思考问题而已......”
      “......话说韩庚运气真好啊,Mignon亲手送的奶茶啊,好羡慕,我也想要。”神童一脸羡慕。
      “啊?Mignon?谁?”韩庚这才回过神,用不流利的韩语糯糯的问。
      “啊,她啊,她是在日本出道的feather的主唱,她的歌很好听哟,只不过在韩国这边不是很出名罢了,下次我放个给你听,你一定会喜欢的,节奏感很强哦。”恩赫开心的说,但是眼睛看着韩庚手里的奶茶,韩庚下意识地把手一缩。
      这时候,忍突然打开门,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11被奶茶,把奶茶分给其他几个人,忍就离开了。
      “哇哦Mignon太好了,我决定要崇拜他了。”恩赫一脸幸福。

      恩熙抱着吉他坐在凳子上,缓缓地等待舞台上升。
      恩熙出现在舞台上的一瞬间,便响起了一声声尖叫,其中夹杂着不少“Mignon sama我们爱你”原来是听说恩熙要SOLO而从日本特地赶来的歌迷,其中有不少女生,女艺人的男饭多,男艺人的女饭多,但是恩熙的歌迷男女对比很平衡,大概和她们的曲风又不少关系,恩熙她们很少上台演出,大多数时候羽毛们只能在广播中,在网络上听到她们的歌。
      羽毛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但恩熙已经很开心了,看到有这么多支持的人她已经很开心了。恩熙并没有去跳舞,当然她也不会,她朝着羽毛们挥了挥手,吻了吻脖子上的羽毛项链,半垂着眼帘轻轻地波动着手上的吉他:
      Playing over and over in my mind
      It's like I see it a thousand times
      I just can't believe what you've gone and done to me
      I see it every time I close my eyes
      You're with some other woman no surprise
      But there are some questions I keep asking myself inside

      Wasn't I enough to make you happy
      What did I do to make you go
      I tried so hard to keep us going
      But you kept walking out the door
      What about the promises we made
      What about the love Did you throw it away
      These all the questions I ask myself inside
      Ask myself inside
      And I cry I cry
      Wonder why Wonder why
      And I cry I cry
      Wonder why Wonder why
      I don't know why I'm leaving cry
      I felt it coming on inside
      You were wrong with working, and coming home late
      Thought this will never happen to me
      I can't believe I did have let this be
      I tried my hardest to make you so happy

      I thought that love's gonna keep us together
      Through the snow and the stormy weather
      But this is the hurt they never tell you about
      这是恩熙新创作的曲子《I Cry》也是即将要出的新专辑的主打歌之一,打破了以往摇滚的风格,深深的哀伤与质问,空灵的声音回荡在舞台,将人们思绪带向遥远的回忆,一段段伤心的回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半倾泻。淡淡的回忆,浅浅的思绪,寂寞,寥落,少女低垂这双眼诉说这她难过的心情,她的思念,她的无奈。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不少来自日本的女羽毛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那个少女,坐在舞台上的少女,在孤身一人呆着陌生的地方的少女,坚强地令人心疼,即使就那样坐在那里,他们都能感受到她内心在流泪,滴答滴答,一滴又一滴。
      恩熙唱完最后一句,吻了吻项链,对着台下的羽毛鞠了一躬,深深地,带着某种信念。
      “Mignon,不哭。”不知谁喊了一声
      “Mignon,不哭。”
      “Mignon,不哭。”
      “Mignon,不哭。”
      台下此起彼伏地喊了起来,不是安可,而是不要哭,那个少女,即使是挺直了背,也有着说不出的哀伤,不要哭。
      “Mignon~”
      “Mignon,不哭。”
      一直到恩熙挥着手走下台,依旧回荡着歌迷的安慰,有羽毛的也有其他艺人的饭,他们都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祝福这个坚强的少女。Mignon加油,我们爱你。

      恩熙刚走下台,突然一个人扑了过来。刚准备推开,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晚晚,晚晚,为什么这久都不来找Jeremy,要不是看到电视我就找不到你了。”熟悉的金发,熟悉的称呼。恩熙,紧紧地抓住来人的衣角,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
      真好,Jeremy,在这里能遇到你真好。Jeremy你还记得我真好,谢谢你,谢谢你记得我。Jeremy没有变,还是当初那个你真好。
      “Jeremy......”
      “嗯,晚晚。”
      “能见到你真好。”
      “嗯,Jeremy也很开心。”
      “Jeremy,朱莉还好吗,有好好照顾它么,我很想它。”摸了摸对方的金毛恩熙说道。
      “晚晚~!”
      “噗~Jeremy。”
      “干嘛。”傲娇了的某只。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想到不敢再想,所以能够再次相遇真是太好了。
      “那是,你不想我想谁,我可是可爱的Jeremy。”我也很想你,还好我又找到你了,这次不会弄丢你了。

      (既然当初抛弃了我,为什么还要回来寻找我,我为什么要觉得痛苦,为什么要挣扎,这让我觉得我活着真是天大的笑话,明明当初抛弃我的是你们不是吗,既然忘记了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我真是天地下最大的笑话。
      “喂,在中哥,你这次又捡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了。什么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天哪,你怎么捡了个人回来,经纪人会哭的。”
      真好,我捡到了你,可惜你不记得我了,没关系只要我记得就好。我们会有新的回忆,从现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me and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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