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细无声》芸笠笠

24、如噩梦一场

　　一切静悄悄的夜晚，多了一丝挑战，警察把头向这边探过来，那个警察看见一群男人和一个女生在一起，相信那个警察并不笨，他也猜出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警察正要走过来，就被那个青年男子截住了，走不过来，李玉婷似乎已经断了生机，一群凶神恶煞在这样的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如此得令人心生畏惧，那个警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走了，因为这个时间正是下班的时间了，他也不想管那么多。
　　“警察，他们打劫！”李玉婷终于憋了出来。
　　那个警察回过头，看见那三个男人像李玉婷这边冲来，把刀架在李玉婷的脖子上，那个架刀子的，便是原先在树下监着李玉婷的那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玉婷却露出了这般狡猾的笑容，只看见树上那根摇摇欲坠的树枝，在那儿荡呀荡，没有人注意到那根树枝，也许真的是李玉婷走运了，平时农村里是不会有警察巡逻的，今天也许是警察走错路了，让她一撞一个着，可是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李玉婷的爸妈还没有来，她不想再等下去，有两个原因，她不想这么耗着，这样会让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尴尬，她也不想这么等着，因为这样会让自己家损失很多钱财，李玉婷最后一次抬头看那根树枝。
　　李玉婷一脚揣在树干上，那根树枝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架刀人的肩膀上，她一把推开了那只手冲了出来，可是另外两个男人追了过来，也许又是李玉婷倒霉了，那警察连把假枪都没有，她看见地上奔跑的鸡，一把蹲下，把鸡逮住，往回扔在那个青年男子的怀里，手忙脚乱之中，俩人互相阻碍，李玉婷趁着这个机会冲到了警察的后面，那三个歹徒正想逃跑，可是不晓得李玉婷的爸妈带着一堆警察堵住了后路，他们看这边人少，向这边跑，但这个警察莫名其妙地拿出了一把枪，怎么刚才不拿出来？李玉婷心里在喃着，那三个人已经无处可逃，举起了双手，乖乖等着拷手铐。
　　就这样，他们家就用了一点车费就把李玉婷赎了回来。
　　“玉婷，回家吧。”李玉婷的爸爸走过来说着。
　　“不要！”李玉婷回答着。
　　“为什么不要？天色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啊？”李玉婷的妈妈也说了。
　　可是没过多久，夫妻俩相互对视，露出了笑容：“你听见了。”
　　“嗯嗯，我要去爷爷奶奶家，我不要回家。”李玉婷说着，便往电视台走，电视台的山下，便是四中的后门了，李玉婷一点也不顾父母的劝说，一个劲儿往山下走，电视台下山的人行道比汽车公路高了很多，所以说走这条路，要么一直走人行道，要么一直走公路，为了安全，他们还是走了人行道，虽然有点高，而且还不是很平缓，这都是向下倾斜的，这样走下去，可是免不了一定的倾斜感。
　　到了真正的电视台工作楼前，也就快到那条马路了，她往下走，走到了那条马路的人行道上，两旁的行道树不知怎的，比山上的还要高大许多，但是叶子已经黄了，风儿一吹，黄色的叶子随着风翩翩起舞，舞蹈的最后一刻，就是降落在马路上，让汽车碾过，可是夜已深，也到了十一点多了，她走过斑马线，走进了电视大学旁的四中后门，一路上，那是没有一丝生机，红色的教学楼矗立在眼前，直到走下那段下坡路，便又看见了几棵榕树，在夜灯中显得如此孤独，如此寂寞。
　　顺着楼道，顺着黄色的灯光，李玉婷沿着楼梯走上了楼，她轻轻敲了敲门，也按了门铃，可是没有人开，也许是爷爷、奶奶睡着了吧，她似乎像早就准备好似的，从斜挎包里找出了一串钥匙，她拿着其中最扁的钥匙开了门，果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他们都睡了，她按开了灯光，她向着曾经是自己的那个卧室奔去，看见了奶奶已经睡着了，睡在曾经是自己的床上，她走进另一间房，看见还是那样坐着睡觉的爷爷，他盘着腿，坐在床上，却睡着了，她不忍心打扰，也就偷偷地赶走了爸妈，钻进了厕所，简简单单地洗了个澡，找到自己曾经留下的衣服穿上，虽然不再是那么合身了。
　　月色渐渐变得玄冥、幽深，天空中那块大玉盘，折射出太阳的光彩，李玉婷趴在窗前，眼睛一闭一闭的，最后还是闭上了，闭上的双眼，渐渐入眠，就这么趴在窗口入眠，这个房子里，三个人，三种睡姿，各尽其态，李玉婷再次梦到了被抢劫的情景，但她很淡定，很从容，很镇静，因为她感受到了梦的外面，是两个老人的鼾声，在这样的鼾声里，她觉得如此温暖，如此不可思议。
　　闹钟的声音响过，李玉婷奇迹般地被闹钟叫醒了，因为她戴上了助听器，她听见了许许多多的东西，但是她不知道这能维持多久，所以选择了默默等候，她看见那个老人的笑脸，还有另一个老人的笑脸，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不是趴在窗台上，被线拉住了的狐狸娃娃，也就是布娃娃，她很久没有见到它了，还有爷爷奶奶窗台上的那几盆芦荟，虽然中秋那几天也来过了这里，但她没有仔细地观察这些，她一把抱住了奶奶，笑出了声来，像开心的灰姑娘一样，不为人所知，却依然快乐。
　　她这天是天没亮就要起床，去赤坎可是要一个多小时时间，所以要回学校还要一定的时间，她塞了一个菜包在嘴里，就跑去上学了，她跑到了岭南路口那个站去等公交车，一线车终于来了，她刷过了公交卡，坐上了车。
　　也许是早上没有多少车，车也开得挺快，没到一个小时就到了赤坎，她直接在进学校小路前的那个站下了，她走着走着，走进了学校，这时车已经开始多起来了，送学生上学的车络绎不绝，连人都挤不过去。
　　李玉婷突然感觉到有人揪住了自己的头发，猛地一回头。
　　“啊！”她看见了一个男人，很高大，像是三十几岁的。
　　“Help！救命！”李玉婷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桑丘（thank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