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笑，笑一生

5、惊艳

　　阳春三月，西湖边。
　　“小姐，今日怎么这么热闹呢？”这城内城外都是人。
　　“据说是霹雳堂堂主雷光宗的五十大寿，江湖上很多成名人物都来了。”绯衣女子好脾气对着小丫头打扮的女子解说。
　　“两位小姐，借过。”
　　“你这人怎么这样，撞了人，也不道歉就想走。”小丫头不依不饶。
　　吴欢急着赶路，公子吩咐的东西还没置办下呢。那里顾得着和小丫头拉扯，转头做了个揖，急着走。可这一抬头，脚是迈不出去了。“十一小姐。”吴欢直挺挺地向小丫头跪了下去。
　　小丫头可慌了，“我让你赔礼，你也不用跪，那么严重啊。”
　　吴欢可不管这些，拉起小丫头的手就走，七公子一定开心死了。
　　“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了。”绯衣女子摇了摇头，小翠这丫头就喜欢哗众取宠。
　　“这位公子，请你放手。”绯衣女子向吴欢福了福，依然不紧不慢。
　　吴欢看着绯衣女子，不觉就愣了，不知不觉就放开了抓住小翠的手。世上真的有那么好看的人，长得像仙女一样。
　　“这位公子，谢谢你放了小翠。看你好像是认识小翠的，如果方便，可以去旁边茶馆坐下慢慢谈，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总归不好。”绯衣女子看着吴欢还是愣愣的，自己和小翠先进了茶馆，反正本来就是要喝茶的。
　　吴欢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悻悻地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进了茶馆。
　　“公子，请用茶。”绯衣女子伸手请吴欢坐了下来。“想必公子和我家小翠有些渊源，不妨说说看。”
　　“小翠，难道不是萧如瑟吗？”吴欢纳纳地开口，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女子面前，他平时的机灵劲都消失无踪了。
　　“也不瞒公子，小翠是我路上捡到的。捡到的时候，她就失去记忆了。也许她就是你嘴里的萧如瑟姑娘。你可以认一认，如若是，她想走，我不会留。”
　　“这事，我还要炳明我家公子，我和如瑟姑娘也不是很熟。咳咳，那个，那个”吴欢的脸不知为什么很红，小翠在小姐一旁掩着嘴笑，这个人肯定是被小姐的美色迷得晕头转向了。小翠一点都不担心什么萧如瑟什么的，在她心里，她是打定了主意跟着小姐的，她对家人一点记忆都没有，可是小姐对她有救命之恩。
　　“公子有话不妨直说。”绯衣女子轻轻地吹着茶，悠然地喝着。吴欢真想如果自己是那杯茶就好了，就好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请问小姐芳名，家住何处。”这句话吴欢是喊出来的。
　　绯衣女子也见惯了被她迷住的男子，但像吴欢这样拙得可爱的却也是少数，微微有些笑意，吴欢看痴了过去。
　　“小女子，赵菱竹。公子可去唤你家主人，我们在此茶馆等便可。”
　　“可是，可是……”
　　菱竹看着吴欢便也觉得不要再为难他了。“哦，怪我一时疏忽了，想必公子也是武林中人，今日霹雳堂主寿辰必是没空了……”
　　菱竹还没讲完，吴欢已经跳了起来“糟了，公子吩咐的东西还没置办下。”
　　菱竹看吴欢的样子好似想走又舍不得走，其实她那知道此时吴欢的心思。吴欢想那小翠看来八成不是如瑟姑娘了，只是那菱竹他心里万般舍不得，如若知道住址，将来还可以找借口接近，可是看样子，人家又不愿意告知，自己偏又没时间磨蹭了。
　　“公子，如有事便先走吧，过后可到知府府上找赵四小姐便可。”菱竹起身微微福了福，带着小翠先一步走出了茶馆。她没有看到，吴欢的脸啥时就白了。原来她是知府小姐，他应该想到，她的举止气度，江湖女子是不会有的，是他自己骗自己罢了。他不过是萧家的家仆，原想如果是江湖人士，那求求公子，或许还成，现在……
　　茶馆的二楼上，两个人看着吴欢恹恹地步出了茶馆。

　　“夫人。比计划快了一步。”一个褐衣男子对着他旁边蒙着面纱的女子轻声说。
　　“快是快了，只要顺利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夫人，以萧七公子的为人，他难道不会怀疑如瑟这一次的出现吗？”
　　“本来或许会怀疑吧，可是现在的如瑟确实丧失了记忆，况且她出现的地方又是官府人家，菱竹又确实是赵四小姐，何况我们在时间上也作了手脚，以如瑟消失一个月之后，她出现在赵府上，从大都到杭州也确实需要这么多时间，他想怀疑也找不到怀疑的目标了。”冥冥顿了顿，望着蓝天“爱多深，就有多迷茫。”
　　“枯竹讲讲萧家最近的动向吧。”冥冥的语气又是冰冷，换去了刚才迷茫的神色。
　　“萧家要趁这次霹雳堂主寿辰向霹雳堂进一批火药。”
　　“哦，看来萧七的野心果然不小呢。呵呵，枯竹打点打点，我们去向雷老堂主拜寿。”
　　枯竹叹了口气，他们的夫人有时候看起来像天使，可是她这样笑的时候就一点都不可爱，他知道夫人又有坏主意了。可他偏偏又不能阻止，这些坏主意还偏偏对宣扬“竹坞听雨”的坏名声有莫大的好处。
　　“通知菱竹按原计划行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