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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真的放下了吗,想想这个问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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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维新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仍身处在简陋的宿舍里,在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家里的大宅里,而大宅也不再仅是一幢房子,里面灯光柔和,在床边坐着一个女人正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他,是那个女人,他有点害羞,就好象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第一次对某个少女产生的依恋的情义,他有点不想醒来,但是刺眼的阳光夺去了他的梦境,不得不醒了,还是这里里,但是他却觉得有种温暖。
这是一个深圳初冬的早晨,天气清冷,似北方的秋天。人们要开始一天的工作,然后回家与家人相聚,休息,再正常不过的生活,人们都觉得有点腻了,可是却有人怎么渴望而不能得到。
余若尘不喜欢冬天,还好深圳的冬天与家里不一样,很快就过去了。女人在冬天里大多渴望有一把火把自己燃烧,可以让心安静温暖地过去,不至于伤感。
本来这个冬天对余若尘来说是艰难的。一个人从来不曾拥有,也就不会有太多渴望,但是曾经拥有,一旦失去,则会比前者更加难过。然而余若尘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这个清冷的早上,有人送了一条温暖的信息:睡得还好吗?今天有点冷,要注意不要感冒。
有人关心是件快乐的事,余若尘心里暖暖的,但她不敢去想更多的东西,虽然她很渴望可以马上再有一段感情寄托她空虚的心,但是她很理智,她知道这不是时候。
很快寒假了,丽雅的学校正在准备期末考试,女儿自己也要准备考试,每天都忙得要命,一直到深夜才可以停下来。钟维新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联系她的。上个月他还和大志一起吃过饭,本来丽雅以为那天钟维新是找个借口去看她,她有点后悔,大志告诉她时,她却装作一点都不在乎,每天到深液都期盼着电话响起,可是一个月了,他难道真的放弃自己了吗?
她看了看手机,除了两条垃圾信息外,没有其他信息。前两天老二把妈接过来了,她想把妈过接来和自己住,但是自己的情况实在应付不来。还是在老二家里,自己经常过去看看比较好。今天还要上一天班,很快又是周末了,还有两周就放寒假了。
林洋的司机回来了,年底的这个月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再做一段时间就可以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过年了。林海从深圳回来就很少见到他,今年过年他在哪里过,姐姐也说没见到他,也许他会和他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吧。
他想起余若尘,一个人在深圳,没有亲人,这么多年的朋友,闹到现今的地步,她要怎么过呢。
余若尘下午请了两小时假,她已经决定要去另一家医院进行治疗,她相信自己快乐地生活,老天一定会眷顾她。
医院里人很多,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叫号。这时手机响了。
“喂,若尘,还好吗?”林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余若尘皱了下眉头,在这个时候她并不想和他们家里的人有任何接触,她更不想知道他们的任何信息。
“有事吗?”她回应着。
“没什么,就问候一下,马上过年了,给你拜个年。”林洋有点尴尬,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和余若尘说些什么。
“挺好了。”余若尘说道,她突然有点想要炫耀一下现在的心情,“其实,我现在有新男友了。”话说出来时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个不切实际,她不喜欢撒谎,但是她相信对前任的最好报复就是你比他更快地找到幸福,让他觉得丢失了件最宝贵的东西。
“是呀,”林洋有点惊讶,因为就在前两人个月,他所见到的余若尘,从男人的角度很难说会有另外的人会喜欢。
“嗯,还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了。”余若尘说得非常肯定,而且语气里透出相当的自信,她都觉得自己可以去当演员了。“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吧。”
然后余若尘挂断了电话,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好象郁结在心里的某些东西一下子解开了。
“干嘛那么伪心。”突然身旁有个声音对她说道。她回过头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点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
“什么?”她有点奇怪的应着。
“不记得了,腾冲的酒巴。”男人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你不会跟踪我吧?”余若尘无法想象会有这么巧的事。
“当然不会,只不过刚好我们都生病了。”男人笑道。
“你得了什么病?”余若尘好奇地问道。
“肝脏方面的,你呢?”
“肾脏方面的,呵呵,都不是省事的病。”余若尘苦笑道。
“你的事解决了吗?”
“什么事?”
“在腾冲,不是吗,那样的夜晚,你和另一个男人。。。。。。”
“啊,是呀,解决了,好象也轻松了很多。”
“真的放下了吗?”男人笑道。
“其实我不懂什么是放下,经常听人家说,我想现在的我是放下吧,只是轻松了,如果那么容易放下,可能说明我自己就有问题了。”余若尘喃喃地说道,她用盯着远方的眼神说道,好象在一边思考,一边在回答,又好象在告诉她自己。
“其实我也说不清什么是放下,也许当你开始把这段故事与别人分享,当你面对伤害你的人仍可以内心平静,而自然地接受他,象关心其他朋友一样,也许那样才是放下吧。”
“可以做得到吗?其实我自己不知道能不能,不过我刚才做的事说明我还没有吧。”余若尘转头看了看男人微笑道。
“呵呵,也许。其实怨恨在心里,可以影响你的未来,所以试着放下才是真的解脱。”
“是呀,我试试。”
“其实你有没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到底要些什么,什么是你想要的生活,你想怎样过你的人生?”
“这好象是三个问题。”余若尘笑道。
“哈哈,其实都一样,就是你要什么?”男人转过头冲她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