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Q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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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C开幕前一天，黑子接到桃井的电话。
温泉回来之后，因为首轮就对战的缘故，黑子、青峰和桃井三人就很有默契地没有相互联络，连普通的问候邮件也没有发过。突然接到桃井的电话，黑子迟疑了一下，接了起来。
“桃井桑，你好。”
“哲君……我……有事情要和哲君说……”
“请问是什么事？桃井桑。”
“对不起……哲君……比赛……我果然是要……”
“我明白的，桃井桑。桃井桑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
“真的对不起……就是因为喜欢哲君……所以……”
“不会手下留情嘛，我全部都知道的，所以桃井桑不要感到内疚。而且我才是要和桃井桑说对不起。”
“哲君？”
“因为不管桃井桑有什么对策，我都会一一破解的。为了实现和桃井桑的约定，最后赢得一定是诚凛。”
“嗯，谢谢你，哲君。听到哲君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黑子看着面前步步紧紧盯着自己，根本无法甩开的今吉，微微叹了口气。不愧是桃井，把自己的误导研究得这么透彻。
黑子转身做了两个虚晃，想再次尝试摆脱今吉，但是发现自己果然无法摆脱今吉的防守。
不要说自己现在脚上还有伤，体力也不是很足够，就算是状态很好的时候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摆脱的。今吉不愧是桐皇的PG。于是黑子只好放弃无谓的跑动，把脚步慢了下来，只是跟随着球队的其他人进行着前后场的移动。
黑子再次叹了口气，虽然说是自己已经预料到的，但是这种被人紧紧盯着球都接不到的感觉还真不是很好。
不自觉地，黑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满的情绪，抬起头看了一眼今吉。而这一眼，在今吉的严重，就像是在抱怨着自己为什么把他盯得这么紧一样。今吉扬起了一边的嘴角，用中指和食指推了一下眼镜。
“不要用这样天真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是会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有没有人说过今吉桑的性格很恶劣？”
“嘛，确实有人这么说过。黑子你是第二个。”
“我能请教一下第一个是谁吗？”
“是花宫，花宫真。”
“花宫桑？今吉桑和花宫桑是认识的？”
“嘛，那家伙是我的后辈，国中的时候是一所学校的。”
“原来如此，幸好国中我没有去那所学校。”
“呵呵，你们帝光出来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果然今吉桑的性格比花宫桑要恶劣得多……”
今吉朝观众席上另外一端指了指，黑子转头看了看，是花宫和雾崎的球员。
“话说，黑子，我们在这里聊天好吗？”
“反正我也摆脱不了今吉桑，还是不要做一些无谓的动作消耗体力吧。”
“黑子，你还在想一些什么花招吗？没有用的，放弃吧。今天既然我的好后辈在场，我这个做前辈的，要好好给他上一堂课啊。”
今吉再推了推眼镜，闭着眼睛对黑子笑着，这一笑容，带着不少警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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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宫，看来你的前辈比你聪明多了嘛，盯着那个11号动都动不了。”原一哉一边吹着泡泡糖一边说着，当然引来了花宫的不满。“吵死了！闭嘴！”花宫狠狠地瞪了原一哉一眼。
“无论是秀德里面拥有鹰眼的高尾也好，还是你的蜘蛛巢也好，都没有能阻止那个11号。桐皇的4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濑户健太郎也不是太清楚，还真没想到有人能把黑子盯得连球都拿不了。
“那种事谁知道，不过他也确实是合适的人选。因为没有比他性格更差的人了。”看着打败过自己的黑子被今吉防守得滴水不漏，花宫的心情不是很好。濑户健太郎当然不忘吐槽，“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这是该你说的话吗？”花宫又转头瞪了濑户一眼。
“今吉那个人，会从表情小动作之类的读取对手的内心，我国中的时候和他玩扑克每次都输，所以很讨厌他。同样的道理，黑子的想法也能从他眼神中反映出来，一目了然吧。要说欺负人的话，没有人比他更在行了。不过我总觉得黑子他还是隐藏了些什么，照理来说，他不是这种就这样被动挨打的人。”花宫捏着下巴，看着场上的黑子来回无用地走动，疑惑着。
同时疑惑的还有高尾。高尾整个人都伏在了栏杆上，头往场地里面伸过去，目不转睛地看着今吉和黑子。
高尾自己也防守过黑子，当然最清楚防守黑子并没有这么容易。“那个今吉桑好厉害，能盯防黑子到这个地步，就算是有鹰眼的我盯着他，也有时候会在发现过来的时候被黑子逃脱掉了。”
“那个所谓‘等发现过来的时候’就是哲也的得意技巧。”藤真第一次看帝光的比赛，知道了黑子的这个打法后，也研究过能不能在自己球队里面培养出这样的球员。不过后来证明，能熟练运用这个方法到极致的，也只有黑子一个人。
“诶？什么意思？”三井虽然也看过帝光的比赛，知道黑子的打法，却没有多想。听藤真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兴趣了。
“比赛中哲也并非一直都是消失着的，只是平常由于他的低存在感，难以被发现而已。因为难以发现他，为了不会看漏而去刻意注视他，这是一般防守队员的想法。而正是这种想法，才是最容易被误导的。越是想要盯住他，越会陷入盲点，只会让视线误导更容易成功。”详细研究过黑子打法的藤真，自然也知道如何防守他。
“那么要怎么防守才行？”本来高尾也是这想的，因此询问藤真正确防守黑子的方法。
“只要不去想着盯防他就行了。哲也只会在和同伴合作的时候，才会使用误导。因此哲也一定会在那之前，和合作的同伴有眼神的接触。有过眼神接触的选手换而言之就是哲也的一面镜子，那位选手的目光前方一定会有哲也的存在。其实不要看着眼神接触后的哲也，而是要看着哲也会传球的选手，并向那个方向移动就行了。其实哲也最具威胁性的并不是传球和运球，而是支撑着这一切的误导，就是misdirection的技巧。如果让哲也的误导无效化了，就等于让哲也无力化了。”藤真继续解释着，这也是为什么藤真告诉黑子，当他的误导被无效后，也依然要想办法帮助球队得分的原因。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能把黑子防守到这种地步，那个4号真不简单。一般的球员就算明白了这个道理，也跟不上黑子的视线吧。”阿神说完，赤木也点了点头，“果然不愧是唐泽教练看中的PG。”
“那哲也可以不用误导吧，第二节的时候不是也和5号一对一了吗？”看着黑子被这样盯防着三井也很是不爽。
“不说脚伤和体力的问题吧，本身想要摆脱4号的盯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说了，看哲也这样的跑位，并不像是刻意地想要去摆脱防守，更像是故意的。”藤真仔细盯着场上黑子的跑位，认为黑子有意而为。
“我知道了，一定是想用之前和我比赛时的那招了。”倒是高尾突然“啊”的一声，用拳手拍了一下掌心，自以为是地说到。
“不，那个只是针对你而已。今吉不是鹰眼，他要是很清楚地看到黑子。那么不管黑子再怎么做，还是都会被很清楚地看见。等等，很清楚地看见，难道是……”绿间脑海里有一闪而过的想法，但是没有抓住。
“不管哲也要做什么，这个过程也会持续差不多要一节，就看诚凛撑不撑得住了。”藤真更为在意的是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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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藤真所说，黑子被严密盯防之后，诚凛就陷入了进攻的僵局。
首先是日向的后撤步投篮，桃井已经把原理看出来并告诉了樱井。樱井只要看着日向的支撑身体那条腿的脚尖，就能看清日向的所有动作，很好地防住日向。
木吉的篮板球也被桃井看穿了，每次木吉抢到篮板后，樱井都是在第一时间内把篮板球偷到手。不仅是日向、伊月、黑子的进攻上，桃井的预测和数据同样发挥出了防守的作用。
而青峰经过中场的热身后，把自己的集中力再次提高了一个层次。
本来火神以为青峰的上半场发挥已经是不进zone的最好状态了，但是没想到青峰的速度和爆发力还能再快。火神只是拿着球，就已经感觉到了青峰那比上半场更加压倒性的实力，清楚地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没有办法战胜青峰的。
诚凛的篮下，青峰跳起准备灌篮，火神也同时跳起伸手拦截。青峰单手抓住篮球，在空中进行了一个360度转身，躲开了火神的防守后灌篮。
这一连串即流畅又敏捷的动作，看得现场观众哑口无声，也看得一众球员惊叹不已。就连藤真，也惊讶着。青峰的实力，一点也不亚于当年同是高一的流川。
黄濑看得手心都被冷汗沾满，眼前这个青峰可是比当时和自己比赛的青峰更要强多倍。
“上半场难道还不是全力了吗？这个青峰到底是……”只是站在场边也能感觉到青峰强大的攻击气势，森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敢置信。
“那是因为青峰他也觉醒了吧。”比起青峰，笠松倒是更担心这场比赛结束后的事情。如果赢的是桐皇，那么他们会再次对上桐皇，那肯定是一场更加艰难的比赛。但是如果诚凛能把这样的桐皇打败了，那么那样的诚凛，又要怎么去赢呢？
“觉醒？是说zone吗？”早川在合宿的时候看过他们对深泽体大的比赛，虽然zone什么的他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得那时候的青峰很厉害。
“不是，不是zone。之前火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应该是类似于‘野性’一类的东西。但是具有‘野性’的可不只是火神一个人而已，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可能因为青峰全力应付比赛的次数减少了，所以造成了感官上的迟钝。但是这场比赛通过和黑子以及火神的较量，慢慢地把这种‘野性’的感觉找回来了。”笠松对于青峰，居然有了一种敬意。
不仅是笠松，火神也一样。看着这样的青峰，火神感觉到的已经不是失败的遗憾和不服了，而是纯粹的敬意。青峰他作为一个篮球选手，已经达到了那种极致的境界。
“火神君。”在诚凛准备重新开球的一会时间里，黑子发现了火神的神情有些奇怪，于是叫住了火神。火神仍然是呆呆地看着青峰走回去半场的背影，差点连黑子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火神君在想什么呢？”
“……，黑子……青峰他……好……好厉害……”
“嗯，青峰君是很厉害，但是能和这么厉害的青峰君对抗到现在，我觉得火神君更厉害。”
“黑子……”
“火神君要更相信自己，我觉得火神君一定可以打败青峰君的。”
“嗯，我知道了，黑子。”
黑子看了一下比分牌，第三节只是过去了3分钟，诚凛已经从开场三分球逆转后的领先1分，到现在的落后8分了。抬头擦了擦汗，黑子转头对着伊月、日向和木吉，微露愧疚。“抱歉，前辈们，还差一点。在防守我的人还没有换人之前，还请前辈们再支撑一会。”
“在说什么啊，黑子。我们像是会放弃的人吗？”木吉用力拍了一下黑子，差点把黑子拍得向前倒了下去。“就是，要放弃早就放弃了，还要等到现在吗？”日向也上来拍了一下黑子的头。“总之，黑子的防守换人了，我们就要开始战术，所以你可别开小差。”伊月突然想到一个笑话，又自言自语起来。
虽然诚凛的大家都没有放弃，但是双方的分差在拉大这是事实。
第三节还剩下2分51秒的时候，诚凛已经56:70落后14分了。场上的观众也开始议论纷纷。
“不行啊，分差越来越大了。第三节也快结束了。”
“本来开始的时候觉得诚凛还不错的，结果却是这样。”
“太没劲了，果然还是桐皇大胜啊。”
“到底在说些什么？比赛还没结束，真是的。”听到背后观众这样的议论，黄濑很不爽。但是笠松却显得很冷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逆转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前辈也？难道这点分差从现在开始追回就真的没戏了吗？”黄濑听到笠松也这么说，不免也有点不解，他一直以为笠松是站在诚凛这边的。
“不，不是这样的。黄濑，你冷静点。看吧，黑子的防守已经换人了。”果然，在还剩下2分45秒的时候，黑子的防守队员，已经由今吉换回了诹佐。
“本来误导就不是能持续很久的东西，现在连别人也能看到了，就说明误导已经完全失效了。对于诚凛来说，已经没有后手了，像刚才那样逆转的可能性现在也消失了。再加上青峰还没有进入zone，所以诚凛……已经输了……”笠松的声音也不免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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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是我赢了，黑子。”今吉和诹佐交换着防守位置。
“嘛，这么快就结束了？还以为能玩得多尽兴，貌似是我高估了你啊，黑子。不过呢，你们确实也很了不起了，只有一、二年级就能在全国大赛中出场。再过一年，也许会走得更远呢。所以，明年再来挑战吧。”今吉边走边说，脸上的微笑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对不起，今吉桑，我并不认同你的说法。”黑子叫住了正往对面半场走的今吉。
“明年，我们等不了这么久啊。‘下次再来’这种话，是不行的啊。”木吉的脚伤只能支撑到这次W.C后，而自己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暴露身份而不能打球。还有和桃井的约定，和火神的约定，自己的梦想，大家的梦想，哥哥和藤真他们的梦想。
“绝对不会是下次！要赢只能是现在！”黑子突然就对着今吉喊了出来，而本来已经开始面露倦容的诚凛队员，也因为黑子的叫喊而再次扬起了斗志。
诚凛没有一个人放弃，斗志不要说萎靡，竟然更胜过之前。
今吉察觉到了，黑子的奇怪，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就像是自己的剧本进行得太容易太顺利一般。但是今吉想不出黑子还有什么底牌可以打，所以也只是耸了耸肩，笑了笑。
“‘幻之第六人’的误导效果已经彻底没效果了，光靠气势可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啊。”
“今吉桑，你错了。不是已经没效果了，而是故意让它没有效果的。”
“什么意思？”
“还有就是，抱歉，今吉桑还没有赢。我们之间的较量，现在才开始呢。”
就在今吉还没有明白过来黑子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伊月就带球到了今吉面前，今吉也只能先专注于防守眼前的伊月。
但是下一个瞬间，伊月就在今吉面前消失了。今吉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被伊月带球突破了。突破今吉的伊月在篮下罚球线附近跳起投篮，球进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吉不明白，桐皇的人不明白，观众们更不明白。
黄濑、绿间、高尾、紫原、冰室还有花宫他们全部都张着嘴惊愣住了。赤司也同样再次睁大了眼睛，把眼打开后，准备再次看清楚场上发生的事情。
“刚刚的是黑子的会消失的运球吗？不可能！伊月应该不会的吧？”今吉被会消失的运球过掉后，也惊出了一身冷汗。黑子以外的球员竟然也能消失，而且还是诚凛里面篮球实力较平庸的伊月。
第三节尾声，黑子体力上也消耗得比较大，微微弯腰喘着气，但是却毫无畏惧地抬起头看向今吉。
“今吉桑能明白吗？从现在开始，不管今吉桑的眼前是不是我本人，今吉桑的对手，都只有我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Q9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