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Q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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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在室外篮球场一个人打着篮球，运球，上篮，灌篮。
虽然之前丽子有交待过，明天之前不准碰篮球。不过就差几个小时了，火神也不管命令不命令，手痒了就拿起篮球自己打了起来。
“你还挺认真的嘛，火神君。”突然火神的背后出现了丽子的声音，“不过我好像说过，明天之前不准碰篮球的吧。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清楚？火神君。”
“教练……”糟糕被发现了，火神急着想找借口解释，“我只是……”但是越急越找不到，火神挠了挠头，准备听丽子教训。
“嘛，算了。本来想让你们明天再体验一下不一样，虽然早了一点，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觉得现在的你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吗？”丽子倒是有点期待地问着火神。
火神活动了一下踝关节和肩关节，抓了抓头。“好像脚的部分灵活了很多，跑得更快也跳得更高了。打球的时候也很轻松，动作协调感加强了。”
丽子点了点头，很满意火神的回答。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在练习配合跑位的时候我也要跑步呢？结果这两天，我就是一直在沙滩上跑步。”火神虽然知道这是教练的计划，但是还是很不明白。
“那，火神君试着跳一下，看看能摸到篮板的什么位置吧。”丽子双手交叉放在背后，对着火神笑了一下。
火神走到篮框下，伸起右手，用左脚起跳，手掌拍在了超过篮框一点的篮板上，五只手指的印子隐隐能看得见。丽子对这个高度还是挺满意的，笑着再次用力点了点头。而火神却惊讶了，这样一跳确实感觉比以前跳得高了。
同样被惊讶到的还有刚刚经过篮球场边上的高尾。
高尾被火神手掌拍到篮板的声音吸引过去，转头正好看到火神印在篮板上的手指印。“就这样随便跳就能跳得比篮框高，火神这家伙果然有跳跃天赋。”高尾看着丽子和火神在说些什么，好奇地蹲了下来。但是蹲下来的一瞬间，裤袋里的硬币掉了出来，高尾只好转身去捡硬币。
就在高尾捡硬币的时候，身后出现了一声“嘣”的声音，吓得高尾连忙转头看过去。高尾发现火神摔倒在地，篮架也倒了。同时在篮板的顶部，有一个很深很清晰的手掌印。看掌印的轮廓，应该是左手掌印上去的。
“火神君现在明白了吗？虽然你的跳跃天赋是很高，但是还没发挥到极致。你习惯性左脚起跳，是因为你喜欢用右手灌篮，其实你的右脚能跳得更高的。我让你跑步，一来是训练你的弹跳能力，二来也是希望你能学会控制自己及保护自己。”丽子边说边把火神拉了起来。
火神站了起来拍拍裤子和衣服，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丽子知道火神在思考着刚才的事情，于是拍了拍火神。“以后要怎么做，你就自己思考吧。我先回去了，记得把篮架给扶起来。”说完，丽子就转身走了。
火神转身弯腰把篮架扶了起来，一旁的高尾也觉得没什么东西看了，想要站起来准备回旅馆。
“高尾君，晚上好。蹲在这里做什么呢？”突然黑子在高尾的背后出现，吓得正在站起来的高尾差点扑倒在地。虽说高尾有鹰之眼，但是刚才他确实没有注意到黑子。
“黑子啊？你吓了我一跳。你怎么在这里？来找火神吗？”
“不是，我只是刚好经过。火神君在那边吗？高尾君是来找火神君的？”
“不是不是，我也是刚好经过，准备走了。啊，低头！黑子！”
站起来的高尾正想和黑子道别后离开，但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有趣的东西。
于是高尾一只手捂住了黑子的嘴，另外一只手放在了黑子的头上。高尾把黑子往下压到草丛里，自己也跟着蹲了下来。“嘘，别说话，好像有好玩的事情会发生。”
被高尾压住的黑子站不起来，只好顺着高尾看的地方抬头看了过去。
篮球场上站着的是刚才一直在的火神，还有刚刚到来的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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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追上黑子解释的绿间跑出旅馆后，并没有看到黑子的身影。绿间猜想黑子可能会到篮球场上练习三分球，于是顺着旅馆旁的几个篮球场一直边走边找。
已经是最后一个篮球场了，绿间依然没有发现黑子，反而看到了火神在扶着篮架。
想起赤司交代的话，本来就苦于找不到机会和火神说话的绿间，正好看到火神在扶着篮架，于是走上前去吐槽着火神。“训练得这么勤奋，把篮框都弄倒了又怎样，下次还是会输的。”
“哼，下次我不会输的，我绝对会打赢你们的。”刚刚发现能打败“奇迹的世代”的方法，火神转过头看着绿间，语气充满着自信。
绿间抬头看着篮板上两个一高一矮，一深一浅的手印，瞬间明白了。“原来如此，这就是你得出的答案么？你以为单凭空中战就能取胜吗？真是天真。”
“你是怎么知道？”确实刚才火神得出的结论，既然自己跳得高，想要赢“奇迹的世代”，就要靠在空中战上取胜。
“在没被我彻底打败之前就这样惨输给别人，我会很困扰的。”绿间慢慢解开了左手的绷带，捡起旁边的篮球，抛给了火神。“你刚才的答案只对了一半。来吧，让我来修正一下你那简单的结论。10球，你来进攻我负责防守。只要你能进一球，就算你赢。”
就这样，在黑子和高尾偷偷的注目下，绿间和火神打起了一对一。
绿间的防守能力意外的强，，一点缝隙也没有。绿间的防守很有技巧，身位卡得很精准，艰难挤到篮下的火神只能用右脚起跳灌篮。前5个进攻球，火神都没有投进。
第6球，绿间仍然是紧紧盯防着着火神。火神背打到篮下，左手抓着篮球，右脚起跳，想强行在绿间面前灌篮。绿间看准时机跳起，把火神的灌篮盖了下来。
“差不多了吧，再继续下去也是同样一个结果。”
“等等，绿间，再来一球。”
“没用的，再来几球都一样。因为到最后，你一定会灌篮。”
“……”
被绿间说中的火神倍受打击，呆呆地站着。
而绿间轻轻叹了口气，转头朝着身后草丛看了一眼。“高尾，出来吧，看得很过瘾是吗？”
“哎呀，被发现了，果然是小真啊。”高尾耸了耸肩站了起来，还顺手把黑子拉了起来。黑子站起来后向绿间和火神点了点头，“晚上好，绿间君、火神君。”
绿间只是注意到了高尾的头，所以猜到了高尾在偷看，但是并没有注意到黑子也在。于是当黑子也一起站起来的时候，自己想要找的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绿间明显是愣住了。“黑子，你……”
黑子本来和绿间就没有什么话题，火神还呆站着，黑子挠了挠脸，低着头沉默着。
高尾很会观察气氛，于是跑上去拉着火神。“喂，火神，刚才那个一对一，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你不知道是吧，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快跟我过来，我告诉你原因。”高尾把还在打击当中没有反应的火神半拉半推带出了篮球场，走出篮球场后不忘回头朝绿间挤了挤眼。
篮球场上又剩下了绿间和黑子两个人。
黑子以为高尾是真的要和火神说刚才一对一的事情，于是想要站着等火神回来再一起回去。而绿间则不停的告诉自己，要解释早上的事情，却又开不了口。
两人低头站着，沉默了半天，直到绿间最终艰难地开口了。
“黑子，早上的事情，我……”
“……”
“抱歉，我不应该这么说。”
“绿间君没有错，不需要向我道歉。”
虽说早上的事情黑子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是绿间会向自己道歉这种事情，黑子倒是想都没有想过。
“对不起，早上的事情因为我而让大家困扰了。绿间君说得很对，我们确实是对手，不应该老是回忆过去。”能让绿间也过来道歉，大概是因为黄濑他们对绿间说过一些什么话吧。这样想的黑子也微微鞠了一躬，向绿间道歉着。
绿间心里暗骂自己根本没有解释清楚，重重呼了口气，向前走了两步，走到黑子面前。把双手轻轻搁在了黑子的肩上，绿间面对着黑子单膝下跪状，蹲了下来。
“绿间君？”因为绿间这样的举动而愣住的黑子，微微低着头，对上了绿间的视线。
从来没有见过绿间君这么认真的表情。
“黑子，老实说，我并不想回到以前帝光的时候。”黑子眼睛微微睁大，被绿间当面这样一说，黑子心抽痛了一下。
绿间感觉到黑子身体明显顿了下，低声骂了自己一声“该死的”，赶紧向黑子解释：“正确来说，我一点也不想回到国三的那段大家各打各的，还有，黑子你不在的时间。”
“秀德输给诚凛之后，我才慢慢注意到一些以前没有注意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有了这种‘团队是什么’、‘我是团队的一员’、‘我要为这个团队做什么的’想法。和深泽体大的比赛，最后的几分钟，我打得很快乐，我从来没有觉得打篮球这么快乐。虽然最后是输了，但是我居然想过如果能一直这样打下去就好了。”
正因为面前的是绿间，说出这些话的分量有多重，黑子不是不知道。
“我现在仍然没有办法说我不认同帝光的篮球方式和理念，因为我还是觉得赢得比赛是最重要的。但是，黑子你教会了我很多胜利之外的事情。我很想再和黑子一起打篮球，也很想再和黄濑他们一起打篮球。当然并不是纯粹地追求胜利的打比赛，而是希望能和你们更自由更加开心地打着篮球。”
说到这里，绿间慢慢弯起了两边的嘴角。平常严肃的脸也因为这个嘴角的弧度而柔和了许多。
“黑子，让我再看看你的篮球吧。就算是在场上，就算我们是对手，我仍然很想一直看着你的篮球。”因为无论是你还是你的篮球，总是那么耀眼，让我根本无法移开视线。“黑子，我喜欢你……的篮球。”
绿间本想趁这个机会告诉黑子自己的心意，结果最后还是别扭了。绿间扭过头去，嘴里的话末尾硬是加上了三个字。但是就是这样，绿间的心脏依然跳得乱七八糟。
“谢谢，绿间君能喜欢我的篮球，真的很高兴。”有人能认同甚至喜欢自己所打的篮球，黑子当然很高兴。根本没有注意到绿间说话的断点和句法的怪异，黑子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微微低着头的黑子，眼睛里闪着噌亮的光芒，这些光芒毫不掩饰地照到了绿间的心里深处。
“总、总之，你快点打败青峰他们啦！只有我和黄濑输给你了可不行！”绿间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赶紧站了起来转过身，不敢继续直视黑子的双眼。
虽然合宿这几天大家的相处，让黑子感觉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不仅黑子，黄濑、绿间和青峰也同样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这毕竟只有10天。10天后，他们就要回到各自的学校各自为战了。
黑子知道自己有点太过于沉浸在这段时间里，差点就要忘记自己当初和火神的约定、和桃井的约定、以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自己还要向他们证明自己的想法、自己喜欢篮球的心情，更是希望能让他们回到过去的那段时间，能重新热爱篮球，再一次笑着打篮球。
“谢谢，绿间君，我会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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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间带着不错的心情拉开了房间门，却看到赤司坐在靠窗的桌子旁，一个人下着将棋。
“哲也呢？”赤司没有看绿间，仍然低着头看着棋盘。
“去找火神了。”绿间把外套脱掉放好，“那两个人呢？”没有看到黄濑和青峰的身影，绿间随口问着。
“还在泡温泉，我让他们多泡一会，这样容易恢复。”绿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真太郎，来陪我下一盘吧，我们好久没一起下棋了。”绿间叹了口气，坐到赤司的对面，看着赤司自己摆弄到中段的棋局，思考着下一步怎么下。
“话说在这里也能找到将棋，真不愧是你。”说完绿间移动了一个棋子。
“温泉出来经过老板的房间，看到有就借过来的。火神怎样了？”赤司也移动了一个棋子，绿间的脸上露出了一点难色，这是一步好棋。
“稍微和他打了一会，应该没问题了，还有黑子在旁边。”绿间笑了笑，手指一动，化解了棋盘上的困局。“赤司，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来这里不是仅仅为了合宿的吧。”
赤司手顶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就在绿间不抱希望赤司会说些什么的时候，赤司低声笑了。“我只是想把哲也留在我身边，而已。”然后赤司移动了一棋到绿间的王将前面，“王手。真太郎，你要怎么办？”
“赤司！你！”绿间没有想到赤司居然会说得这么明白，一下站了起来。倒是赤司一副平时的样子，做了一个让绿间冷静的手势。
“安心，真太郎。我说的还不是那个意思。坐下吧，要不然我当你认输了。”绿间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为自己刚才一时失去冷静懊恼着，却也很快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棋盘上。
绿间仔细观察着棋盘，现在赤司已经是最后一步棋了，如果自己的王将不能逃脱，就会输了。
“说起来，真太郎，你第一次见到哲也的时候，对他是什么感觉？”绿间先把自己的王将移出一步被将军的范围，暂时脱离了危险。赤司则慢慢地一步一步再逼近绿间，两个人在棋盘上玩起来你追我躲。
“没什么特别，就是觉得从来没见过这种类型的人。”其实绿间想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弱的人，因为黑子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弱。但是总觉得说这句话就代表自己当时太没有认人的眼光，于是硬是转了一下口风，改成了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类型。
绿间第一次见到黑子，是跟着赤司去第四体育馆找青峰的时候。当时的绿间和紫原一样，对黑子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不是赤司发掘了黑子的才能，提拔黑子到了一军，或许他们和黑子这一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说的是呢。那时候觉得这孩子真有趣，我发现他隐藏的才能，正好球队也需要这样的一个人。于是我给了哲也一个机会，把哲也培养成‘第六人’。本来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哲也这孩子太执着了。哲也也真是的，好好跟着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赤司边说边下着棋，把绿间步步逼近了死角。“真太郎，你好像不太认同我的话。怎么，你也开始质疑我的做法了？”
绿间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着手下了一步棋。
这步棋不仅把赤司本来快要赢的局面化解了，而且还直接让赤司的王将暴露在绿间的桂马下，只要再两步，绿间就能将军了。
“没有，我觉得赤司你的做法是绝对正确的。但是有的时候，一些事情不在自己的预测范围内，或者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不是也很有趣吗？赤司你不是也没有发现黑子还隐藏着你没有发现的才能吗？所以你才会说想把黑子留在你身边，不是吗？”
“呵呵，不愧是真太郎。”赤司低声笑了出来。
赤司没有管自己的王将，反而把自己一直放在绿间那边角落里，看似很不起眼的角行移动到了绿间的王将斜对面。
绿间需要走两步才能将军，而赤司只需要再走一步就能将军。绿间可以选择保护王将或者让王将逃跑，但是反败为胜的机会也不会再来，局势已经完全让赤司给掌握了。
“所以刚才我下的那步棋，也在你的预料之中？”绿间知道自己这盘棋再继续下去也是输。
赤司依旧是一脸的平淡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没有我的‘奇迹的世代’能强到什么程度，而哲也他又能成长到哪个我无法预测的地步，如此而已。”
“赤司……”绿间似乎明白了赤司来这里的目的。
突然房门被拉开了。
“我们回来了。咦？小赤司和小绿间在下将棋啊，我也要看。”黄濑和青峰泡完温泉回来，黄濑看到赤司和绿间在下将棋，就走到旁边想要凑热闹。
“凉太晚了一步，我们已经下完了。对吗？真太郎。”赤司笑着看着绿间，绿间叹了口气，“我认输了。”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Q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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