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Q1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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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仙道，在他高一的时候是比流川名气还大的神奈川“新人王”，被称为“天才球员”。在那年的县内选拔赛上，与还没有流川、樱木的湘北对抗，一个人就拿到了47分。但是在二年级开始，就改变了自己的球风，以传球居多，跑位和球技变幻莫测。
在鱼住还在队里的时候，仙道的组织和领导能力就已经表现出比鱼住更像是陵南的队长了。全队的球员包括鱼住都非常信任他，相信不管在什么逆境，仙道都能为陵南带来胜利。
仙道拥有非凡的球技和领导力，是个全能型的球员。高中毕业后的仙道，虽然并没有继续专业的篮球竞技之路，但是也没有离开篮球这个世界。仙道他无疑是喜爱篮球的。但是经过高中三年一次次和全国大赛的擦肩而过，比起在赛场上追逐着可能无法实现的梦想，仙道更愿意不受任何束缚的享受篮球带来的快乐。
比赛已经过去了9分钟，仙道拍着手上的篮球，重重地呼了口气。
在美国的时候也不是一点都没有碰过篮球，偶尔也会在街头的篮球场上投上几个球，也和流川一对一单挑过。
但是再次站在比赛场上，感受着手中的粗糙触感，听着传球进球的清脆声音，还有奔跑中的快感，以及赢得胜利的渴望，这些充斥着仙道的五感，心里面有一些东西在飞速的苏醒着。
如果藤真的目的是这个，那么不得不承认，他达到了。
“啪！”的一声，恍然间赤司已经捕捉到了仙道分神的瞬间，把并没有侧身护球的仙道手上的篮球给抄走了。抢断成功后，赤司毫不迟疑的奔向对面。
紫原和绿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紫原在自己半场的挡拆阻止了樱木的回防，赤司在前场及时传球给了跑到三分线附近的绿间。虽然只是普通的三分球，仍然干净利落的，划出了高高的弧线后垂直空心入网。
40：41，距离上半场结束还有50秒，奇迹的世代这边居然再次领先了。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更自然了。赤司和绿间击掌，黄濑、青峰和紫原也在自己的半场笑着互相拍肩，就连场边一直站着的黑子也低头露出了很淡的笑容。
场上的形势很好，赤司扬起了嘴角，走到了自己的半场有力的说了一句，转身准备防守。
“好了，防下这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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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伤脑筋呢。”被一个高中生截断了手中的球这种事情，还真是丢脸。仙道抓起有点紧的球衣下摆，擦了擦下巴的汗。他看到了场边一直坐着的藤真站了起来，锐利的眼神一直盯着仙道的身影。仙道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摆了一下手，示意藤真冷静点坐回去。
藤真站着看仙道了一会，最后还是坐了回去，仙道也拍着胸前，松了口气。以前还不觉得，一旦站在场上，仙道也能感受得到藤真散发出来的那股霸气。
带球向前走了两步，调整步调，篮球在左右手来回换手，手指对篮球的全部感觉都已经回来了。伸出左手食指指向上空，“大家，让我们进一球吧。” 仙道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仿佛这比赛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从刚才我就发现了，似乎你对我不太认同呢，赤司征十郎。”说不认同也对，说生气也对，说厌恶或者也算，展开双臂挡在仙道面前的赤司眼神无比锐利。仙道无奈的苦笑着，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么讨人厌的角色了。
“虽然我没有枫这么帅，也没花道那么可爱，但是也不至于会被人嫌弃到这个程度吧。我可以听下原因吗？”仙道边说边往侧过身子，把篮球护在身后，双眼并没有看着赤司，而是紧紧地盯着篮下的三人跑位情况。
“你太嚣张了。”赤司简短的回复让仙道抓不到意思。“嚣张？”仙道伸出没有持球的手挠了挠脸，一脸无辜的样子居然和黑子有点像。
想到黑子和仙道在比赛场上态度的反差，赤司的脸又冷下几分。
其实赤司对人并不会带有什么特别的偏见。在以前的赤司眼里，大概周围的人都可以简单的分成“有兴趣的人”和“没兴趣的人”这样两种。他会把他绝大多数的注意力和时间放在“有兴趣的人”上面，但是对于“没兴趣的人”也会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和日常交往礼仪。
对于赤司来说，胜利就是一切，就算是现在他也还是这么想的。为了胜利就应该在平时认真的训练，注意调整身体的状态，不断的提高自己的实力。
因为对胜利的执着，赤司甚至连对灰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披着帝光的8号球衣上场比赛。而就算是平时训练敷衍了事，态度散漫如灰崎和青峰，一旦上了场上，也会流露出求胜的欲望。
只要他们有求胜的欲望，能获得胜利，对于赤司来说就足够了，是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因此面对眼前这个应该是有两年没有认真的打过篮球，在比赛场上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赤司才产生了不认同。
赤司本可以不用理会，把仙道当成“没兴趣的人”，打完比赛不去理会即可。却因为仙道和黑子的感情很好，算是半个兄长，再加上赤司居然也看不透仙道的真正实力，因此又对眼前这样的仙道产生了不小的“兴趣”。把这个莫名的情绪解释为“不认同”或者“不喜欢”的赤司，自然对仙道没有好脸色。
“原来如此，我算是明白了。”仙道看着赤司的细微表情变化，加上两年来周旋在NBA这么多老奸巨猾的商人之间，再通过对平时收集过来的赤司的了解，很快就明白了赤司的想法。“看来虽然你在理智上承认了失败的事实，但是在感情上，却仍然没能真正接受嘛。”
“什么意思？”赤司抬了抬眼角，等待着仙道继续。
仙道没有再说话，进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面对着散发出来的气势比刚才更为凶狠的赤司，仙道侧身弓低了身子，越来越低，手上拍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几乎是贴着地面高速地拍着。
change of pace，仙道弯下的上半身几乎能与地面平行，瞬间加速，带球从赤司的右边穿过，突破了赤司。现在的仙道能发挥出来的全速并不算特别快，但是聪明的仙道在突破的时候把身体压得异常的低，赤司就算伸手也无法抄球。
突破了赤司后仙道带球切入篮下，紫原一个跨步走到了仙道面前，挡住了仙道的突破同时举起双手防守。赤司也追到了篮下，和紫原一起夹防着仙道，篮下不远处还有回来协防的绿间。
仙道双手握球，在紫原面前跳起，身体往紫原的右边歪了过去，抬手做出了想绕过紫原的上篮动作。在紫原调整了方向封堵了投篮视线的后，仙道双手往紫原的左边一甩，横向传给了就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森重。
森重接到球后又是一个双手灌篮，不过这次大概接球比较急没有全蓄力，或者是有怕藤真生气而控制了力度，没有撞飞篮下的仙道和紫原。
但是相对来说身体比较吃亏的赤司还是被这股力量波及到了，身体站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面对着赤司的紫原及时拉了一下他，才没有摔倒。
“没事吧~赤仔~”看着赤司脸上开始越发明显的怒气，紫原还以为是因为刚才被差点撞飞了，于是拍了一下赤司的肩膀，用一贯慵懒的声音安慰着他。“别放在心上~一会我撞回去就好~”
“敦，我可不想被你安慰。”赤司感到生气的并不是刚才的灌篮，而是之前被仙道突破了自己的防守。虽说赤司没有用眼，但是按理来说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仙道给突破了。
42：41
交换球权后，赤司带着球刚过了半场，就碰到了仙道的防守。190cm的仙道伸高双手、展开双臂，挡在赤司的面前，水泄不通的防守，找不到一点漏洞。
什么时候开始，面前这个人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除了体能和速度有点差距之外，从球感和技术上来看，一点都不像是两年没打过球的球员。赤司侧身护着求却找不到突破和传球空隙，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因为信任。”
“什么？”
“你刚才不是在想，为什么突然我的状态就恢复了吗？”
“……”
“因为信任，我身后的队友给我的信任。”
“……”
就算是在聊天，仙道也没有放松自己的防守动作。
“我不是你们这样的天才，我的球技也不是天生的。虽然表现得有点散漫，这点以前田冈教练他们也老是说我，但是该练习的时候我还是会拼死的去练习。不仅是我，我身后站着的队友，不管是以前的陵南，还是现在在场上的，不管他们天赋是高是低，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经历过多少刻苦的训练，才可能站到场上。所以我信任他们，信任他们在每个我需要传球的时候，会站在最合适的位置。”
这也许是很多人心目中理解的“配合”和“默契”，确实用战术训练可以训练出来的东西。但是在仙道的理解里面，这是因为他信任他的队友会在那里，所以他才看都不用看，传出了一个个好球。
“我没有不信任他们。”说起信任、队友这种东西，赤司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仙道和黑子有某些程度的相似。
“你所说的信任和我所说的信任并不一样。你把场上的队友当成是你的棋子，通过你的战术布局去指挥你的棋子赢得比赛，是这样吧。”
“哪有怎样？这难道是错误的吗？只要赢得比赛就能说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篮球没有正确或者错误，我说了，只是你理解的信任和我理解的信任不同。”
“那你理解的信任是什么？”
赤司的追问让仙道低声笑了出来。赤司这个样子，居然让他想起了当年拿着篮球拉着他要一对一的流川。对胜利的执着，这两人还居然有相当的相似。
仙道叹了口气，露出了笑容。笑容很浅，笑意却极深。“我所信任的，是我队友的无限可能性。”
“……，可能性？”赤司这下双眉紧紧皱了起来，拍球的手节奏也慢了下来。
“赤司征十郎，你很聪明，你的天帝之眼也确实能看到了很多东西，包括你所说的球员的‘未来’。所以你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在球场上的每一个传球，都是经过你头脑和眼的‘确认’。你信任你的队员，训练他们在比赛场上发挥出100%你所能看到的他的‘未来’。甚至用着还不适合你们的训练方法，发挥出他们120%的能力。作为一支球队的队长，我很佩服你的能力。”仙道的微笑并不张扬，只是下意识地嘴角一扬，却一点都不虚伪。
“但是我所信任的，还有我身后的队友所信任我的，是我们的可能性。他能跑到那个位置，他能接到我的传球，他能投进。而不是他的这个速度，在什么时候跑到了我指定的位置，我传球给他，其他人拉开了防守球员后，他投进了球。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赤司征十郎。”
仙道看着眼前低着头拍着球的赤司，知道自己的话他都听着。
“比赛总是会有输赢，我并不打算安慰你什么。每个人对篮球都有各自的认识，你觉得篮球比赛就像是一场将棋，要享受那种博弈的过程。而我觉得篮球就是我十分喜欢的一个游戏，我享受的是游戏的挑战和快乐，这些都没有对错。比赛输了当然是很难过，但是这个世界是很大的，还有很多的比赛状况和球员，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如果你无法打开固有的思想，那么走到某一个高度后，就无法再继续前进。”
仙道说完，转头看了记分牌，挠了挠头。“抱歉，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这球我就要了。”很轻松的截断了赤司手上的球，带到了半场后传给了跟上来的流川，樱木做了个挡拆，用全身的力气挡住了回防的紫原，流川再次一个灌篮。
44：41，上半场的时间也到了，三井吹响了休息的哨声。
正准备转身回到自己半场的替补席上休息的仙道，看到了走到自己面前的赤司。
赤司抬着头，表情也放缓了很多。“那，我应该怎么做？”
仙道挠了挠脸，突然问起实际的做法，还是让他有点头痛。眼光扫到场边正在递着毛巾给青峰他们的黑子，仙道心里想着把这个麻烦事丢给黑子最好了，于是对着赤司，伸手指了指黑子。
“下半场，让小哲上一会，或者你能找到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178章 Q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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