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Q1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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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体育场馆外，本来是应该万里无云的晴天，开始飘起了乌云，响起了几声雷响，看样子马上是要下一场大雨。
洛山33：36诚凛，决赛下半场也开始了。
伊月在洛山半场的三分线外，面对着赤司的防守，拍着球，深呼吸了两口，不停告诫自己要冷静。伊月微微眯着眼，用鹫之眼看到了日向的跑位，于是拍了两下球准备变向传给日向。
篮球还没从伊月的手中脱出，就在一瞬间被赤司截断了。赤司的速度明显不同于上半场，抄到球后转守为攻，一口气冲到了诚凛的篮下，上篮得分。
诚凛的进攻，这次的结果还是一样，伊月刚带球到了三分线附近，再次遇上了赤司。赤司抄到了球后，传给了玲央，玲央快速反击，带球到了诚凛三分线。
火神回防极快，拦在了玲央面前。面对火神的防守、身高和跳跃能力，玲央无法轻易出手。再犹豫的话，诚凛其他人也要回防了，于是玲央在三分球上把篮球回传给了赤司。
赤司接到球后，往前带了两步，伊月也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回防到位，跑到了赤司面前。
伊月跑得很急，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爆发力，弓着腰挡在在赤司面前时，已经喘气不断。
“伊月俊，你能有这样拼搏的精神，我很是佩服。”赤司的脸上没有笑容，有得只有认真。对于能让自己认同的球员，赤司一向会给予基本的尊重。但是尊重是尊重，认真是认真，实力的差距又是另外一回事。
赤司压低了身体，左右晃了两下，加快了速度直接向伊月的右边突破。
在上半场伊月和赤司有过直接的一对一攻防中，赤司每次都是找到机会传球给其他的队员，并没有直接带球突破过伊月。
伊月反复看过录像，研究过赤司与高尾的几次一对一，心里也很清楚赤司上半场的速度是刻意放慢了。虽然对于赤司的加速早有预备，却仍然跟不上。只见眼前突然的一片红色，赤司已经从他的右边突破过去了。
伊月头脑还是冷静清晰的，特别是在经历过和海常的笠松这样的顶级PG对决过后，心理的承受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鹫之钩爪，伊月并没有匆忙转身去追赤司，而是用鹫眼看见了身后的球，右手向后伸出，朝着赤司的右手掌内的篮球横向扇了过去。
而这一掌，伊月没有碰到球。
赤司在篮下从容的再一次上篮得分。37：36，只是瞬间的20秒不到的时间，赤司两球，轻松地把比分反超了。
伊月愣了愣，抬起手低头看了自己的右手掌一眼。伊月可以确认，当时是以百分百的精确去截断的。而且方向和球速都是用鹫之眼确认过的，怎么可能会连球都没有碰到呢？
同样一直在场边观众席上一直盯着两队PG对决的高尾，也疑惑地看着绿间。“呐呐，小真，刚才那球，怎么可能会没截到呢？伊月桑出手的角度和时间都抓得很对，甚至还刻意加快了速度。”
伊月知道赤司在上半场刻意放慢速度，让自己熟悉了他的慢速。但是伊月在下半场的两次和赤司的对决中，已经领略到了赤司的突破速度。甚至担心赤司还有保留，于是在赤司发挥出来的速度上还加快了，却仍然碰不到球。
“赤司他，两次加快了速度。”幸好因为是要等着颁奖典礼的学校，秀德坐在最靠近比赛场地的活动席位上，赤司的一举一动都几乎能看清。
“赤司他是故意从右边突破的。因为他知道从右边突破的话，对方的PG就极有可能用鹫之钩爪。而在突破后的那个瞬间，赤司他再一次加快了速度，那么就碰不到球了。”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两次加速？他的爆发力也太强了吧！而且，赤司那家伙的速度到底有多快？”高尾简直无法相信。两次加速意味着两次启动，这么强的瞬间加速爆发力，没有多少运动员能够做到。
“大概是因为赤司他一直坚持着用运动机械训练吧。”绿间知道洛山的训练是用类似国家队的那种训练方法，也就是相田教练的那种科学的体能训练方法。
国中的时候，绿间就听说赤司对那种训练方法有所接触。升入高中后，一方面是学校社团的预算问题，另一方面也正如丽子所说，这样的训练方法对未发育完全的高中生来说，会造成不小的负担。所以一般的高中篮球队也不会用机械的器材来辅助训练。
“至于另外一个问题，赤司的真正速度，说实话，我们也没见过。”绿间推了推眼镜，语气还带着一丝难以听出来的兴奋。这场比赛，说不定能看到赤司真正的实力，如果诚凛有这个本事的话。
进球后，赤司拉着衣领擦了擦鼻翼两边的汗水，扬了一下嘴角，对着依然愣着的伊月说：“伊月俊，你预测到了我会提升的速度，也很冷静的面对了我的突破，这一点很值得称赞。但是实在很抱歉，我们之间，有着实力上的差距，非常大的差距。”赤司面对伊月，甚至连眼都不需要用。
伊月还有点发愣，木吉赶紧拍了拍伊月的肩膀，“别介意，我们慢慢来。”接着木吉走往底线，发底线球，把球传给了伊月。
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这个时候，洛山突然打起了全场紧逼一盯一防守。
在诚凛的底线角落附近，赤司和玲央双人围在了伊月面前，不断地施加着压力。伊月面对着这两个人的防守，根本无法出手传球。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伊月找到一点空隙，就把球往诚凛的篮下回传。
这个传球被小太郎抄到了，小太郎抄到球后迅速切入篮下，面对木吉的跳起防守，空中换手勾手投篮，又拿下两分。
下半场开场3分钟之内解决诚凛，这就是洛山的战术。
全场观众开始高声呼喊着洛山的名字，落后的强队开始反击，没有比这个更让观众兴奋的了。
还是木吉的底线开球，这次小太郎直接上去高举双手紧紧地盯着木吉。木吉找不到更好的传球路线，只能把篮球再次传给另外一边没人盯防的伊月。
伊月拿到球后，赤司和玲央立刻上前双人夹防着，和刚才那球一样，把伊月逼到了角落。这次伊月不敢回传篮下，找到了空挡往外线做了一个高空传球。而这个球被根武谷跳起拦截到了，随即传给了反应很快跑过来的玲央。
玲央接到传球后在三分线上准备投篮，日向跳起防守。玲央三分球投篮的节奏非常奇怪，慢了一拍后，日向跳起拦截的右手打到了玲央手臂上的同时，玲央的三分球投进了，而且还判罚了日向防守犯规。
加罚一球，球进了。很典型的“3+1”打法，一球4分。
接着玲央再次投入了一个三分球，46：36，第三节刚开始不到2分钟，洛山已经领先了10分。而诚凛，1分未得。不仅如此，甚至连篮球场的4分之1都没有越过。
还是全场紧逼，根本不给诚凛喘息的机会。底线的木吉依然只能传给伊月，而伊月传给日向的传球就像是早被看穿一样，被根武谷截断了。这次是根武谷回传给小太郎，小太郎用着他的三根手指，非常嘈杂的运球，突破了水户部后，跳起灌篮。
“和当年山王一样的全场紧逼区域联防呢。”宫城看着场上的伊月，就犹如看到当年对山王时候的自己。当年山王工业对湘北的下半场开场的三分钟内，也是用他们传统的全场紧逼区域联防，一度把比分拉开到了14分。宫城面对深津和泽北双人夹防，几乎10秒都传不出球。
“什么全场紧逼的，又不是第一次打篮球，怎么会突破不了？诚凛那一群没用的家伙。”灰崎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场上的诚凛。全场紧逼一盯一防守也算是篮球场上很基本的战术，破解的方法早就被研究透了。就算洛山和赤司的能力很高，也不至于被一下子打成这样吧，怎么看诚凛也不像这么弱的球队。
“一个原因是因为诚凛传球的路线已经被设计好了。看似可以传球的空隙，其实是洛山的PG和SG特地留出来的。”宫城最清楚这个战术了，“首先盯死对方底线的发球队员，迫使对方只能利用唯一的传球路线，传给诚凛的PG伊月。然后立刻双人夹防伊月，当伊月招架不住将球回传篮下给诚凛的中锋时，就由洛山其中的一个夹防队员，也就是SG实浏玲央拦截。”
“那往外传就可以了啊。”灰崎其实也是一个单打独斗的球员，对这种需要团队配合的战术一点也不了解。
“如果球往三分线外传，则就由对方的小前锋断球。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一口气长传到对方篮下。”宫城说着这话的时候，伊月这次用力抛了一个高传球，想长传给已经跑到了洛山篮下的火神。而这个球，同样被在三分线外的根武谷跳起在空中截断了。
根武谷传给了跑到自己半场接球的小太郎，小太郎三根手指运着球，快速的冲往诚凛半场。
“这个运球真是吵，太让人烦躁了。”观众席上的花宫一只手托着下巴，不耐烦地看着场上运球飞奔的小太郎。“其实你是对诚凛的被动挨打而感到烦躁吧。”花宫身边的今吉一语道出了花宫的心思。
“哼！早知道这样，应该在当时就被我摧毁算了，不要来这里丢人现眼。”花宫一脸不悦看着小太郎突破了防守他的水户部后，继续带球往诚凛篮下冲过去。
“看似唯一传球的空隙，其实都是那个赤司看清楚了自己队友的跑位后，刻意留出来而引导着伊月的传球。和你一样的恶趣味，花宫。”也不知道这是赞扬的话还是讽刺的话，今吉一脸笑容可掬。
“就算是这样，诚凛的PG也不至于会被压制成这样吧。”毕竟是打败自己的球队，若松当然不希望看到诚凛这样被动挨打。
“因为之前赤司给了伊月一个‘下马威’，所以伊月的心理多少有点压力。”今吉眯着眼看了场上的赤司一眼，这样的人，还真想和他交一次手。
而花宫则忿忿地盯着场上赤司的身影，在他脑海里又浮现了出对诚凛那场比赛后在体育馆外，赤司从他身边经过时的那个眼神。
那天之后，花宫就收到了日本中学生篮协禁赛半年的处罚，半年内禁止出现在各类的高中正式篮球比赛上。同时因为花宫兼任着雾崎第一的教练，雾崎第一这次在W.C选拔赛上的所有成绩都将被取消，也就意味着雾崎第一明年的I.H比赛要从最初的预选赛打起。
花宫还真不敢相信赤司一个高一的学生能做出些什么，但是要说两者没有联系，又实在太巧合了。
赛场上，小太郎已经带球冲到了诚凛篮下。防守的木吉跳起准备盖帽，小太郎出手投篮，球进了，并引诱了木吉打手犯规，追加一个罚球。
50：36，这个时候，诚凛请求了暂停。
体育馆外下起了暴雨，而馆内的这两分半也就像是狂风暴雨一般。
3-1-1全场紧逼区域联防，在全场向对手施加压力，将持球队员逼入绝境。当对方招架不住将球按照预定的路线传出时，趁机抢断。面对洛山的步步紧逼，诚凛甚至连球都无法传过半场。
第三节开始后第2分32秒，就在诚凛的得分被冻结的这段时间里，洛山已经得到了17分之多。
再不想办法，或许眨眼之间就会分出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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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凛的替补席上，害怕伊月受到打击的小金井想着办法逗着他。但是伊月虽然脸色有点无奈，却没有太多的表情。
“教练，果然如黑子所说的，还是换木吉来吧。”伊月擦了擦汗，对着木吉和丽子说。木吉一手握着水壶喝着水，另一只手拍了拍伊月的背，点了点头，“别介意，接下来就放心交给我吧。”
虽然技不如人，伊月倒是很直接就接受和承认了，这点早在比赛前黑子也向他打过预防针。不过伊月相信着自己的队友，正如黑子说的一样，一个人不行，就两个人上；两个人不行，就整个队伍上。
“听着，洛山的教练一定会继续采用这个战术，直到我们突破了他们的防线，或者是把分差拉大到无法反超为止。所以我们的战术也要做出调整。”丽子拿起小白板，蹲在了五人面前，画起了新的战术布局。而黑子则蹲在木吉旁边，为木吉缠着绷带。
“开场后，日向君和火神君，你们两个直接冲到洛山的半场。发球就交给水户部君了，如果能够长传给前面的火神君他们，就直接传出去。如果传不出去，就传给铁平，传球和运球就交给铁平，伊月君做掩护。”丽子布置完新的战术后，暂停的时间也到了。
黑子拉紧绷带，系了一个结，带着一点担心抬头看着木吉。从刚才绷带开始，黑子就能感觉到木吉的膝盖在微微发抖。
木吉也看到了黑子担心的眼神，低头笑着伸手揉了揉黑子的头发，“没事的，黑子，放心吧。”
“木吉前辈”，黑子还是喊住了准备上场的木吉。“我们能想到的，赤司君也会想到的。所以，木吉前辈请一定要小心。”
木吉点了点头，伸出了拳头，和黑子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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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继续，小太郎投进了罚球，51：36，洛山已经领先15分了。
诚凛的底线开球，水户部刚拿到球，还没准备抛球，玲央已经举起双手在水户部面前紧紧盯着。
又是全场紧逼，但是这次火神和日向已经开始往洛山的半场跑了。玲央看到日向往自己半场跑，吃惊的转头看了一下。就是这转头的一瞬间，水户部举起手准备用力抛出长传给跑动着的火神。
“玲央！”盯着伊月的赤司喊了一下玲央，玲央赶紧转头并跳起封堵了水户部的空中传球路线。因为玲央的疏忽，露出了空隙，水户部随即把球变向，传给了另外一边的木吉。
木吉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带球一步就绕过了根武谷，再带两步就把根武谷甩在了身后。“好机会！上吧！”
前场的火神和日向已经跑到了洛山的半场，后面有木吉带着球，还有伊月和水户部在后方掩护着，诚凛的run & gun，终于在第三节有机会再次打出来了。
洛山的回防速度也很快，玲央已经从后场跑到了木吉身后，并伸手准备抄球。但是木吉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更快一步，把球传给了前面的火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赤司也跑到了火神面前，展开双臂挡住了火神。
现场有一些第一次看洛山比赛的观众，都纷纷地喧哗了起来。但是火神却很清楚赤司的本事，一刻都不敢放松。
“没用的，我不会让你拿下这一球。”赤司打开了天帝之眼，而火神打开了自己的野性的感觉，找寻着机会想突破赤司。“哼，不试试怎么知道。”
但是赤司的防守一点破绽也没有，火神已经预测到了，自己不管做什么动作，只要一抬手，就会被赤司抢断。
不行，这一球很关键，不能这么简单就被赤司抢去。火神抑制着往前带球过人的冲动，没有改变手形，转了一下手腕，把球传给了身后的木吉。
“喔？看来你也成长了不少嘛，火神大我。”对于火神选择了传球，赤司有一点诧异。“抱歉，我可不想被对手称赞，特别是你这家伙。”火神瞥了赤司一眼，转身走到三分线外，诚凛要重新组织进攻了。
诚凛这次的快攻终于失败告终，但是幸好篮球还在诚凛这边，在木吉手上。
木吉在三分线外拍着球，举起左手食指，“大家，让我们进一球吧。”现在诚凛的PG已经由伊月换成了木吉。
“咦？诚凛果然准备用身高战术吗？”高尾想起那天晚上和黑子、绿间一起练球的时候，黑子就有说过这个战术。
木吉作为PG这个战术在对阳泉的时候也有用过，193cm的木吉对上173cm的赤司，再加上木吉作为中锋，无论是力量还是高度，都更胜赤司一筹。木吉只要传球，很容易就能从赤司的头顶传出。当然这是按照常理来说，而赤司，是不能用常理去衡量的。
这一球无比关键，木吉谨慎的带球，慢慢向着赤司的方向移动着。到了赤司面前，停了下来。
“啊，其实我并不想和你对上的，总感觉在欺负你似的。”木吉一边笑着拍着球，一边说着开玩笑的话。但是木吉双眼却紧紧地盯着赤司的双眼，没有移开。
看起来，赤司似乎还没有用眼，是觉得没有必要？既然这样，就趁着他还没有用眼的时候，把球传出去吧。这样想着的木吉，身体往右边微微倾斜，手也准备传球了在右边等着的日向。
赤司只是往右边移动了一下脚步，就挡住了木吉准备传球的路线。
“木吉铁平，说实话，你是一个很惹人讨厌的角色。”赤司微笑着，说着和脸上表情一点都不相符的话。
“能被‘奇迹的世代’的队长这么说，我还真是荣幸。”被称呼全名，被说惹人讨厌，木吉笑着毫不受打击。“不过我能问一下理由吗？无缘无故被这么说，还真是有点受伤。”
“你的想法和你的篮球理念，意外的和哲也契合，甚至还能影响着哲也。如果不是我已经知道哲也选择诚凛的原因，以及哲也认识你确实是在I.H输给大辉的那场比赛之后，我会以为‘拐走’哲也去诚凛的就是你。”赤司的笑容没有变，但是那双异色瞳孔露出了一丝冷冽，让木吉莫名一下冷颤。
木吉也并不是好欺负的，虽然是一副很老实的样子，有时候天然犯蠢，骨子里却也聪明执着。“拐走这个罪名太大了我可不敢当，不过篮球理念和想法和黑子很契合这个说法，我倒也是承认。”
果然，赤司隐去了一直挂在嘴边的没温度的笑容。
“不止在篮球上，在很多地方，我和黑子也很契合的。”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果然用黑子能让赤司失去冷静，木吉继续刺激着赤司。“对了，赤司你有看我们和阳泉的比赛吧。黑子他真的是很厉害，‘两次’想要接替我上场的时候。”
一次是木吉摔在了替补席的凳子上，直接压倒了黑子。另外一次是被紫原抓起来丢在地上时，黑子用双手接住了木吉，并一直抱着等到火神他们过来。
木吉当然知道这样刺激着赤司很是危险，但是连绿间和高尾联合起来都无法赢过的赤司，想要在他这里突破，似乎也只能放手一搏。
而赤司这次是真的笑了出来，“本来还想把你再留一会，给永吉之后对付的，似乎你比较期待我亲自来。”面对木吉，赤司把天帝之眼打开了，异色的双瞳闪着锐利的光芒。“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做我的对手吧，木吉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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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有两个人在担心着。
黑子安静地坐在替补席上，眼睛不曾从木吉的身上移开过。看着木吉缠着绷带的膝盖，黑子微微握紧了拳头。
绿间推了推眼镜，比起木吉，他更担心诚凛的情况。
“小真？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高尾，你知道是‘变子’吗？”
“不知道。”
“世界上有很多类型的棋，本质上都只有两种玩法。一种玩法是在进攻的时候消灭对方，也就是吃掉对方的棋子为主，例如中国传统象棋、围棋；而另一种玩法是在进攻的时候以变子为主要目的，把棋盘上的自己的棋、对方的棋或升级或降级变成另外一种棋子，例如西洋棋、将棋。”
“诶，好复杂，所以呢？”
“高尾，我们和诚凛交战过两次了，你应该很清楚，诚凛的球员的特点。他们的实力不是最强的，但是他们的精神能力很强大，甚至越到逆境就越能激发出他们的真正实力。诚凛的球员其实都像变子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转化成了更强力的棋子。”
“噢，我明白了，就像进入zone一样。”
绿间点了点头，现在的他，居然能理解赤司的想法了。
“吃了对方的棋后，其实是一加一减的算术题，对方少一个棋子，自己这边留下一个棋子。但是对付变子的话，就不能简单的吃掉这么简单，要想办法把棋子变成无用的却仍然留在场上的棋子。这样不但使对方的棋子减少了，而自己这边又能增加棋子的实力，这之间的棋力变化就不是简单的加减法计算了。”
“小真，我还是不太懂。”高尾挠了挠头发，这种复杂的东西他真的搞不来。
“高尾，如果你是诚凛的PG，现在会怎样？”
“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不过我也会打起精神参与进攻啦。”
“所以就算再怎样不在意，你也已经失去了‘平常心’了。接着你会慢慢失去冷静的‘判断’，再接着便会丧失‘自信’，最终就连‘进攻意识’都不复存在了。而这种情况，会随着比赛的进程，洛山的继续得分，慢慢地从一个人身上，传染到一个队伍的所有球员身上。”
“听起来好可怕，那赶紧把他换下场吧。”
“不行，因为黑子还不能上场，如果这个时候再把一个实力不俗的球员换下，实力相差就更大了。”
原来这就是赤司要等第三节黑子下场后才用这个战术的原因。而现在看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赤司接着把目光对准的“变子”，就是木吉了。
“别太担心了，小真。”高尾看着绿间的脸色越来越沉，拍了拍绿间的背，想安慰绿间。“不是还有火神在嘛，实在不行，让火神开zone就好了。”
这，大概就是赤司这个战术的最终目的吧。
绿间没有说出来，和黑子一样，绿间实在无法相信，赤司能控制到这一步。
除去黑子这个可能性，按照以往的情况分析，作为这场比赛来说，火神是诚凛最大的变子。如果进入zone了，发生什么事情，赤司可能都无法100%的控制。如果赤司能提前让火神进入zone，在第四节前耗光火神zone的时间，那么以现在的实力来看，就算第四节黑子上场了，也大概无法抵挡洛山的进攻了。
而且现在的洛山，现在的赤司，到底发挥了多少实力，他也不清楚。
想到这里，绿间也不得不承认，赤司他，真的很强。
作者有话说
第159章 Q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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